165、第二个项目（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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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有一个星期了！”
“我知道！”
“我不认为你应该脱离书本，捣鼓你自己发明出的全新的魔药——你甚至不会有足够的时间去试验它。”
“但是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了。”
魔药课上向来不是一个理想的说闲话的地方，但是今天斯内普给全班同学布置的药水在熬制过程中会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倒是为Harriet和Hermes提供了完美的防护。他们两个刚刚从图书馆过来，还不小心迟到了两分钟，害得格兰芬多丢了五分，只能在教室唯一的一张空桌子坐下来，而那刚好是德拉科，高尔，还有克拉布的后面。
不过这一次，Harriet没有时间盯着德拉科的背影胡思乱想，她正忙着和Hermes争论——他们两个人正在试图找出一个能让Harriet在水下存活一个小时以上的方式；Hermes呢，固执地要从书本上找到一个能做到这样的事情的咒语，Harriet呢，她受上次通过项目的方法的启发，认为利用自己的长处是最好的方式，她通过查阅她的母亲留下来的残破的笔记，还有一些魔药书籍上的记载，正在自己试着熬制出一种能转换她的呼吸方式的魔药。Hermes毫不留情地向Harriet指出直接将未经试验的自制魔药投入使用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而Harriet也一针见血地指出Hermes的方法无异于大海捞针。
“Hermes，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你的办法失败了，我就只能两手空空地走上场，承认我没有办法完成第二个项目了？”Harriet咬着牙小声对Hermes说道，“我现在只差一点就能完成我的魔药了，我只是一直没有把该怎么使药效延长的成分想出来……”
斯内普这时候从他们的桌子前走过，Hermes登时狠狠地撞了她一下。等到斯内普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高尔熬出的那像鼻涕一样的玩意以后，他们才又小声地开始说话了。
“我现在还需要一点毒角兽的角的粉末，在水仙花的汁水中泡了三年以上的黑草种子，还有狸藻的干花——这些都是我母亲的笔记上面提到的珍稀魔药材料，没有任何一家对角巷的魔药材料专卖店收藏着这些，要是斯内普的魔药储藏柜里面没有，那这个世界上多半就不会有其他地方有了！”
Harriet太激动了，说话的声音大了一些，惹得就坐在她旁边桌子上的Rona都向她和Hermes这边看了一眼，Hermes讨好地向她微笑了一下，却只换来了她一个不耐烦的白眼。
“所以我才说你的计划太疯狂了。”Hermes悻悻地从Rona那儿收回目光，转头咻咻地对Harriet说道，“这种时候去斯内普的魔药储藏柜里偷材料？你忘记了上次你和Rona偷听到的他和卡卡洛夫的对话吗？我敢打赌现在斯内普一定把他的魔药储藏柜看守得比古灵阁的宝藏还严实，你这就是自投罗网！”
这个话题直到下课也没有得出一个行之有效的结论。现在Hermes是Harriet唯一的同盟了，她对自己的措辞很小心，生怕一不注意会把她这最后的——虽然同时也有点烦人的，念叨的——但同时又无比聪明的朋友也给气走了。
“作业。”斯内普在一群忙着给自己的魔药装瓶，小声地嗡嗡谈话的学生中懒洋洋地说道，Harriet和Hermes赶紧拿出本子准备记下，“就巴西水蚺的右肺在魔药之中的应用写一篇三张羊皮纸的论文。”
“巴西水蚺的右肺？”Harriet迷惑地看着Hermes，这是一种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的魔药材料，Harriet知道它没有出现在课本里所记载的任何一种魔药的成分之中，这肯定已经远远超过了他们现在正在学的魔药课的知识的范围。许多学生都小声抱怨着，却因为对斯内普的敢怒不敢言而不敢大声说出来。“这已经不是斯内普第一次这么干了，”Hermes小声回答到，“你还记得三年级的时候他代替卢平来上课的时候，直接跳过了大半本书跟我们讲狼人的内容吗？”
“他那是希望大家能够发现卢平是狼人，这样他就能如愿以偿地把他赶走了。”Harriet说，“要是我们发现巴西水蚺的右肺能够制作成一种杀人于无形的魔药的话，这下他在暗示什么就很清楚了。”
塞德里克仍然在医院里躺着，庞弗雷夫人对他突如其来的这场急病没有任何头绪，只能每天在他身上试验着各种草药和解咒，希望能有一个起作用。帕瓦蒂和拉文德每天都会去医院排队探望他，Harriet能在她们的讨论中从只言片语里了解到塞德里克目前的状况——比如魔药课结束了以后餐桌上，帕瓦蒂就提到了塞德里克的抱怨：他不仅因为这场疾病落下很多六年级的关键课程，还没有任何时间解开金蛋的谜团。Harriet原本也想去医院看看他好不好，但是经过了上次在黑湖里发生的事情以后，她觉得还是暂时跟塞德里克保持一定的距离比较好。
晚饭后，Harriet和Hermes照例又去了图书馆，Hermes不死心地继续在层层摞摞的咒语书中寻找着解答，而Harriet则搬来了不少关于魔药材料的书籍，准备一边写斯内普的论文，一边寻找着灵感。
整个图书馆里只有一本书提到了巴西水蚺的右肺，这是一种非常难取得的魔药材料，同时它的应用也很稀少，Harriet咬着羽毛笔，思考着该怎么描述这种材料的特性才能够达到斯内普的要求，凑满三张羊皮纸，这种华而不实的魔药原料在她看来根本没有任何写论文的必要，在把那本书上仅有的对巴西水蚺的右肺的三句描写看了几十遍以后，Harriet的目光不经意地扫了一下旁边的书页的内容，她一时间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看到了什么，直到她把“亚马逊森蚺的蛇皮”的应用和叙述来回看了几遍以后，她才明白过来。
“Hermes！Hermes！”她激动地喊道，“这就是了——这就是我遗失的那个关键的线索——亚马逊森蚺的蛇皮！这就是我需要的，你快看，如果把森蚺的蛇皮磨成粉末，它不仅能使魔药的药效延长，还能使魔药的药效更为稳定。但是这个原材料也一定很难找到，对角巷的那些店铺——”
Hermes突然眼前一亮，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谁能替你找到这些了，其实这一直很简单——只需要一个诀窍就行了。”
“什么诀窍？”Harriet急切地问道。
“有钱能使鬼推磨。”
在阿不福思的牵线搭桥，还有小天狼星的帮助之下，Harriet在半天之内就与传说中的走私贩子蒙顿格斯·弗莱奇取得了联系，她并不清楚小天狼星究竟给蒙顿格斯出了多大的价钱——虽然她猜想那大概是她就算赢得了三强争霸赛奖金也会让小天狼星亏本的一塌糊涂的买卖——不过，金钱的巨大诱惑和号召力在此刻彰显的淋漓尽致，Harriet及时在周四上黑魔法防御术课之前就拿到了所有她所需的原料，她有把握在第二天早上第二个项目开始以前就完成她的魔药，保险起见，她把她的小坩埚设置在了五楼的密道后面，这样就不会有人对她的药水动手脚了。等她赶来黑魔法防御术课教室的时候，还有两分钟这堂课就要开始了。
“你去哪儿了？”Hermes紧张地问她，“怎么这么晚才过来？”
“我拿到了所有的原料，”Harriet兴奋地说道，“我的药水明天早上六点就能熬制好。”
“很好。”Hermes心不在焉地说道，他的目光突然专注地盯着某一处，Harriet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却发现Rona正在一脸焦急地跟纳威说着什么，然而，她的双眼马上就捕捉到了马尔福站在一旁的身影，便强迫自己把脸转过去了。
今天，就连穆迪的课也都没什么人认真听讲了，教室里弥漫着一种兴奋的气氛，许多人甚至敢于在穆迪的魔眼皮子底下轻声讨论着明天的项目，自从第一个项目四头凶恶的火龙给全校师生，包括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的学生留下深刻印象之后，大家都对明天的第二个项目充满了期待，Harriet还听说弗雷德和乔治开了一个赌博买卖点，很多人都赌明天的项目会让勇士再现往年三强争霸赛最经典的一幕——与一只鸡身蛇尾的怪兽搏斗。眼下教室里就有不少人兴致盎然地议论着这个话题。
在这种氛围下，穆迪倒是没有为难大家，草草地讲了一些关于黑魔法的要素，就让大家离开了。“Potter，请等一下。”他粗声粗气地喊道，在Harriet即将要走出教室的时候叫住了她，“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公共休息室见。”Hermes拍了拍Harriet的肩膀，就走了。
“这么说，”当Harriet走到穆迪的桌子旁时，坐在椅子上，放松着自己那条木腿的穆迪咧嘴一笑，开口了，“你准备好面对明天的第二个项目了吗？”
“是的。”Harriet说，一想到她的魔药能够按时完成，她内心就放松了不少。
穆迪仔细地打量了她几眼，“你解开了金蛋里的秘密，不错。”他轻声说，“不过，我认为我可以给你几点建议。”
“我以为教师是不应当帮助学生的。”Harriet迟疑地说道，她记起上次在准备第一个项目的时候，穆迪就打算给她一些忠告。她不明白，霍格沃茨的勇士有两个，为什么穆迪却盯着她不放呢？难道是因为她年纪小，又或者是一个女生，所以穆迪认为她需要额外的帮助吗？
“这个项目可不比第一个项目，”穆迪高深莫测地看着Harriet，“你不会想要在这个项目失去参赛资格的——就我所知，那是卡卡洛夫和马克西姆夫人巴不得看到的景象。要是你输了，你在第一个项目中获得的荣誉，认可，都会统统化为乌有。然而，要是你赢了——你有这个实力，Potter，你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你是最小的参赛选手，想想看要是你能成为三强争霸赛的冠军，打败其他三位比你多了三年魔法学习经验的选手，他们脸上的神色将会有多难看……”
Harriet忍不住跟着穆迪的话一起想象着那个场景，她举着三强争霸赛的奖杯，享受着人群的欢呼，霍格沃茨再也没有一个学生会说一句她的不是，当她走过的时候，之前嘲笑她的人会悄悄地呼喊着她的名字，她的事迹会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中浓墨重彩地记下一笔，Rona会迫不及待地跑来跟她和好，她再一次成为了魔法界里人人敬仰的“大难不死的女孩”……
穆迪给了她多久沉思的时间，Harriet并不清楚，只知道穆迪一直等到她脑海内的场景落下帷幕，才再次开了口，“因此，我认为给你几点忠告，是非常公平的。在这个项目，你绝对不能被抓住，一旦——”
德拉科·马尔福突然走进了教室，穆迪一看见他，就立刻止住了话头，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什么事？”他厉声说道，那只魔眼滴溜溜地四处转着。Harriet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的肌肉都突然缩成了肉干，僵硬地站在原地。
“斯内普教授要找您，”马尔福说，他的目光一下也没有向Harriet的方向偏折，“好像是关于什么魔药材料不见了的事情，他要您马上过去一趟。”
穆迪沉默了几秒钟，他脸上的表情非常阴沉，非常可怕，Harriet不知道那是针对马尔福，还是针对斯内普的。“告诉斯内普教授我马上就去。”穆迪半天才从嘴里恶狠狠地挤出这句话，“我还要和Potter说两句。”
穆迪的眼神无异非常具有威胁性，Harriet盯着他那张沟壑纵横的脸，心想，但是马尔福丝毫没有被那目光吓着，他仍然直勾勾地看着穆迪，仿佛一旁的Harriet不存在一般，“我可以在这里等着您。”他轻巧地说着。
“很好！很好！”穆迪连着咆哮了两声，站起了身。Harriet能理解他的愤怒，他是一个一辈子以抓到黑巫师为己任的傲罗，没想到在霍格沃茨却要受到一个曾经是食死徒的巫师的差遣，想必他心里一定不平衡极了。 “再见，穆迪教授。”Harriet说着，眼神却是看向另外一面，避免跟德拉科的接触到，几声“蹬蹬”的脚步声响过，穆迪和马尔福都离开了这间教室。
Harriet紧咬的牙关这才松了下来，这一刻，她是那么的痛恨自己，又是那么的希望那一晚，在黑湖里，塞德里克实际上真的亲吻了自己。那么，也许那至少会给她某一种直视着马尔福双眼的勇气，而不是站在这里，浑身战栗的就像一个第一次听到男人声音的小姑娘一般。
“你绝对不会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几分钟后，Harriet在走廊上找到了Hermes，说，“我在跟穆迪说话的时候，马尔福突然走了进来……”
“然后他强吻了你？”Hermes立刻问。
“你胡说什么？”Harriet的脸一下子涨成了猪肝色，也顾不得自己还站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上，大声叫喊起来，Hermes赶紧把她拉到校医院旁边的走廊上，那里一个学生都没有。“那我就没什么是不会相信的了。”他说。
“每一次穆迪想私底下跟我说点什么事情的时候，总会有点什么事情发生。”Harriet若有所思地说道，“就好像冥冥中有一股力量阻止穆迪跟我有任何私下的接触似的。”
“穆迪跟你说了什么吗？”
“他想给我一些忠告——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第一个项目即将开始的时候……”
“他也来到了图书馆，想要给你一些提示，但是塞德里克打断了他的话……”Hermes也记起来了当时的场景，喃喃地附和着Harriet。
“我好像听到了我的名字。”一个温柔的声音在Harriet背后响起，看上去似乎已经完全恢复了的塞德里克笑意盈盈地向他们两个走过来，“你们是在这里特意等着我出院的吗？”
“是啊，”Hermes不动声色地说道，伸手在背后推了一把Harriet，“事实上，我只是顺路经过这里，Harriet才是专门在这里等待你出院的。好了，Harriet，一会公共休息室见？”
Harriet心里把Hermes骂了一千遍一万遍，表面上却还是不得不微笑着向他离去的背影挥挥手，这才尴尬地回过头来看着塞德里克，“你完全康复了吗？”她硬着头皮问道，“昨天我还听帕瓦蒂说你病得不轻，大家都担心你能不能顺利参加第二个项目。”
“我很高兴你还记挂着我——至于我的疾病，前几天所有我一直遭受的症状在今天全部都消失了，庞弗雷夫人怀疑我被下了毒，但是她没有找到任何证据，而我只是很高兴我不用因为这件事情退出第二个项目。”塞德里克说，“老实说，我认为我们都应该忘记那天在黑湖里发生的事情——至少，也是因为这件事情似乎让你有意无意地躲着我。我们还是朋友，Harriet，我保证不会再做出那样失礼的行为了。”
Harriet默默地点了点头。“你为明天的项目准备好了吗？”她迅速转移了话题。
“我恐怕需要随机应变了。”塞德里克冷静地说道，“自从我住院以后，庞弗雷夫人什么也不让我干，这其中就包括试图解开金蛋的谜团。”
“第二个项目的内容是让我们去黑湖下面的人鱼村落取回一样我们非常珍视的宝贝。”Harriet脱口而出。
塞德里克的眼睛眨巴着，Harriet嫉妒地看着那些比自己还长的睫毛上下飞舞着，“你为什么要告诉我，Harriet？”他温和地问道。
“只有这样才公平。”Harriet说，“你耗费了许多时间帮助我，如果你把那些时间拿去钻研金蛋，你或许早就已经解开了里面的谜团了。只有这样才公平，塞德里克，我们必须在一个小时内从人鱼的手上夺回我们最心爱的宝贝，否则……否则这样宝贝就会消失。”
令她不解的是，塞德里克听到这句话，竟然笑了起来。
“怎么了？你为什么笑了？”Harriet不知所措地问道，“我只是如实复述着那个金蛋里传出的歌声的内容……”
“我笑的是，那些裁判无论如何也没法把我最心爱的宝贝带到人鱼村去，或者让这样宝贝永远消失，因为……”他伸手抚摸了一下Harriet的蓬松的卷发，“很不巧，我最心爱的宝贝也是勇士之一。”
Harriet退后了一步，然后又退后了一步，她彻底感受不到自己的脸了，估计她的面部神经已经在高温之下失去了所有的知觉。“我想，我想你该去做准备了。”她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我也该回去格兰芬多休息室了。”
“我开玩笑的。”塞德里克好笑地看着她窘迫的样子，“那些裁判是不会绑架学生的，要我说，我们明天说不定会看到三把扫帚，再外加一条漂亮的法国裙子被扣押在人鱼村里。别太担心，Harriet，你能成功的。别忘了我们的约定，上次是我赢了，这一次，你可不要太落后了。”
吃完晚饭过后——事实上，Harriet吃不下太多，她只是喝了几口南瓜汁，就已经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了，不仅仅是因为明天的项目，更是因为塞德里克说的话——Harriet回到了公共休息室，Hermes已经在那等着她了，他在寻找能在水下存活的咒语时发现了不少适合与水下生物搏斗的咒语，就等着帮Harriet练习呢。
“大部分我们在陆地上使用的咒语，在水下也能使用，只是威力会有所不同——”Hermes一本正经的教学才刚开了半个头，就看见脸色别扭的Rona正向他们走来，Hermes那种神气活现的脸色顿时就消失了，Harriet也紧张地站了起来。如果Rona想来祝她明天的项目顺利，她心想，那么你无论如何也要在今天跟她和好。
“我知道你需要帮助。”Rona冰冷冷，硬邦邦地说道。
“什么？”Harriet反问。
“第二个项目，”Rona不耐烦地说道，“我知道你找不出能在水底存活的方法——克鲁姆告诉我了第二个项目的内容，事实上，你不用觉得难受，克鲁姆也没有完全想清楚——”
“我知道要怎么在水下存活。”Harriet愤怒地说道，Rona这句话突然一下子把她脑海里被穆迪构建出的那个美好场景轰掉了一半，“我已经有解决方法了。”
“无论你的办法是什么，我相信我手上的都要更好——”
“你就那么不相信我的实力吗？”
“至少比你不信任我的多！”
Rona恶狠狠地盯着Harriet，后者话一出口的瞬间就后悔了，她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候提起“相信”两个字呢？但是她却怎么也拉不下脸面去承认自己的错误——那不就等于同时承认自己的实力根本不足以让Rona信任吗？
“看来我是白操心了。”Rona轻蔑地说道，“你是‘大难不死的女孩’，你是伟大的救世主，渺小又普通的Rona的帮助在你眼里又算得了什么呢？这就是你想要告诉我的吗？”
说不是！说不是！Harriet心里有一个声音呐喊着，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事物比她与你之间的友谊更加被你看重了，说不是！说不是！
“是啊，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但从她嘴里说出的却是这么一番话。
那一刻，她甚至都做好了Rona会狠狠地揍她一拳的心理准备，但是Rona只是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向公共休息室外面走去了。她刚一走，站在一旁的Hermes反倒像是要揍Harriet两拳似的跳起来了，“你疯了吗？”他喊道，“你为什么要那样说？”
“她不信任我的实力，Hermes。”Harriet烦躁地说道，“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是我们才分开两天，她就像突然成为了霍格沃茨里其他那些只会质疑我的能力，四处散播关于我的谣言的学生一样，她明明知道我有能力，她明明知道我根本不需要帮助——”
“她想帮助你，Harriet。”Hermes说，“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吗？如果不是我不能插手你们两个的争吵——”
“有很多种办法能向别人提供帮助，”Harriet梗着脖子说道，“她却非要选择最令人不快的那一种方式。”
“那是因为她是Rona！”Hermes略略提高了一些声音，一下子引得半边公共休息室的学生都看了过来，包括正站在Hermes身后的安吉丽娜，她疑惑地打量了一下Harriet和Hermes，才开口说道：
“麦格教授找你，Hermes。”
“发生什么事了？”
“她只是要你去一趟她的办公室，Hermes。”安吉丽娜安抚着说，“我相信一定没什么事的，她不可能因为你帮助Harriet的事情训斥你，Harriet是我们的勇士，没人比格兰芬多的学生更希望她获胜的了。”
“但愿吧。”Hermes说，他看上去非常紧张，“Harriet，在我回来以前，多多练习这些咒语，我敢说一定会有一两个派上用场的。”
他走了，但是安吉丽娜却走过来坐在Harriet身边。“你们两个刚才是在吵架吗？”她温和地问道。
“更准确的说法是争论。”Harriet没精打采地说道，Hermes一走，他留下的那张羊皮纸上的咒语突然之间就看起来难了不少。
“来吧，Harriet。”安吉丽娜听了这话，便扯了一下她的胳膊，“我们上楼去说。”
“我们都很担心你。”Harriet刚在自己的床铺上坐下，安吉丽娜就开口了，“我，艾丽娅，凯蒂，当然还有弗雷德和乔治，甚至还有伍德——你跟Rona在冷战，报纸上又刊登了那样的文章，我们很想关心你……但是，你看上似乎并不希望别人关心你，Harriet。”
Harriet没说话，她只是摆弄着床上并排放好的两套泳衣。
“我们是一个团队，Harriet，也许今年没有魁地奇比赛，但是在三强争霸赛里，我们还是团结在你身边的，每一个球员都是。就像在魁地奇比赛里，我们的任务就是确保你能安全地抓住金色飞贼，并在抓住那一刹那，能够赢过我们的对手；在三强争霸赛里，我们至少能做的是为你提供精神上的支持。对我们来说，你不是‘大难不死的女孩’，你不是救世主，你只是我们的找球手，是我们胜利的希望，是我们三年来为之骄傲的荣光。我相信，不管你和Rona之间出了什么矛盾，她心里的想法跟我们也都是一致的。”
Harriet深深地点了点头，安吉丽娜这才宽慰地笑了。其实在这一刻，Harriet已经后悔不已了，Rona不信任她的实力又如何呢，她不也没有信任过Rona的脾气吗？只要她还想帮助自己，就像Hermes和安吉丽娜说的，那才是最重要的。
“这些泳衣是怎么回事？”安吉丽娜好奇地指着Harriet的手指一直把玩着的两件泳衣问道。
“这是我为明天的比赛准备的。”Harriet说，拿起了佩妮姨妈送给她的那一套，“我认为，在丽塔·斯基特的那篇专栏文章发表过后，我还是穿这样的泳衣比较好。”
“不。”安吉丽娜喊了一声，她拿起达力那一套，“你应该穿这一套，Harriet，你弄错呢，大家不会因为你穿了一套保守或者是性感的泳衣就停止对你评头论足的，你越是想要逃离丽塔·斯基特污蔑出的形象，学校里那些没有自我判断能力的傻瓜就越是会称呼你为荡|妇，不如坦坦荡荡，漂漂亮亮地出现在大家面前——相信我，Harriet，你知道我十二岁的时候，身材就跟现在一样了吗？那时候我就已经被选拔进了格兰芬多的魁地奇球队，为了不让那些斯莱特林的女生嘲笑我，我每次上场练习和比赛前，都会尽量把胸部裹起来。然而人们却骂我骂得更起劲了，因为我为他们说的话而感到羞愧了，那正中了他们的下怀，后来，弗雷德跟我谈了谈，”她脸上现出一丝甜蜜的笑容，“他的话让我接受了我自己的身材，我不再遮遮掩掩，相反，我改了我的魁地奇长袍，让它更加贴身——很快，那些斯莱特林的女生就不再对我感兴趣了。”
说着，安吉丽娜非常骄傲地挺起了胸膛，毫不吝啬地展现着她傲人的身材曲线。
“祝你明天比赛顺利，Harriet。”
作者有话说
第165章 第二个项目（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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