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rriet·Potter》苏浅浅喵

108、女孩们的战争（1）

　　Harriet退掉塞德里克送给她的光轮2000这件事情进展的一点儿也不顺利。
　　魁地奇精品专卖店的信第二天就来了，寄给了Harriet一张单子，要求她填写扫帚的详细信息以及退货原因，他们只有在评估过了单子以后才能决定她是否能够退掉这把扫帚。这时她才发现，她根本就不知道这把扫帚是使用现金支付的，还是以金库支取的方式支付的；她不知道塞德里克的金库的号码，也不知道购买的日期。最后，她在那张单子上所能填写的只有：

　　购件巫师：塞德里克·迪戈里
　　状态：全新
　　退货理由：无可奉告

　　不出她所料，三天以后，魁地奇精品专卖店委婉地给她写来了一封回信，声明他们无法受理像这样的退货单据。Harriet别无他法，只得硬着头皮给魁地奇精品专卖店写了一封信，解释了目前的状况，在那之后，魁地奇精品专卖店只寄来了一封简短的信，告诉她因为他们无法在账簿上找到标明“塞德里克·迪戈里”的购件人，又缺乏精确的付款信息，处理像这样的退货单可能要花上很久的时间。
　　Harriet这边的麻烦没解决，火弩|箭在麦格教授那里审查也没有任何通过的迹象，开学的第二周，伍德垂头丧气地来告诉Harriet，斯内普从麦格教授那里把火弩|箭拿走了。
　　“什么？”Harriet大怒，“他又来参合什么？”
　　“斯内普认为麦格教授和弗立维教授在检查扫帚上是否附有黑魔法这一点上不如他精通，事实上，他还想把塞德里克送你的光轮2000也拿回去检查一下。”
　　“那不可能。”Harriet果断地说，“你告诉斯内普，这把扫帚我不打算使用，我需要把它退回魁地奇精品专卖店，因此他根本没有检查的必要。”
　　“好吧。”伍德说，看上去特别的焦虑，“现在这把扫帚到了斯内普的手里，你也知道他一向是怎么看格兰芬多球队的……虽然上星期的比赛中，斯莱特林打败了拉文克劳，我们二月份就会轮到跟拉文克劳比赛——可他肯定不希望格兰芬多队打败拉文克劳。所以在比赛前把那把扫帚拿回来的希望很小。说老实话，也许你不该这么快退掉那把光轮2000，你说不定在与拉文克劳的比赛中需要用到它。”
　　“不，我一定得退掉。”Harriet说，想想她骑着塞德里克送的扫帚跟拉文克劳比赛时秋·张脸上可能有的表情，她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那好吧。”伍德叹了一口气，“让我们交叉手指祈祷斯内普能够尽快将火弩|箭还给你吧。”

　　Harriet现在没有扫帚能用了，便只能使用学校的旧扫帚来参加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的练习。她不止一次感谢梅林她是找球手，唯一一个不需要与其他队员合作的球员，不然的话，以她目前的飞行速度，她会打乱整个格兰芬多队的练习的。仅有的好处是，她现在无法凭借速度抓住飞贼了，就只能仰赖她的飞行技巧。在伍德每周五次的高强度训练下，Harriet现在即使速度很慢，也能凭借日渐娴熟的技巧迅速地抓住飞贼。

　　Harriet依旧每周都花上一个晚上与卢平练习守护神咒，她之后几节课上取得的进展，还远远没有她在第一堂课上取得的突破多，她为此感到十分沮丧。在第四节课后，卢平严肃地批评了她，认为她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这就是为什么她无法将美好的回忆从负面的情绪当中区分开来，她越强迫自己去这么做，就越容易陷入摄魂怪带给她的阴暗之中。
　　“可是小天狼星布莱克第一次就成功了。”当卢平把博格特逼进公文包里的时候，Harriet坐在一张课桌上，晃荡着双腿，不满地回答道。
　　“你为什么总拿你自己跟小天狼星布莱克相比？”卢平摇着头说道，“他练习这个咒语的时候，已经是五年级的学生了，你现在不过是十三岁，能变出足以抵挡摄魂怪的守护神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Harriet不会告诉卢平为什么，但她自己知道原因。她之所以总是跟小天狼星布莱克相比是因为她渴望快速的成长，她渴望自己在某一方面能够胜过他，这样就能给她一点信心，就好像能让她相信自己能够在下一次见到小天狼星布莱克的时候就打败他似的。Hermes和Rona知道她的这种心态，某一天，她恨恨地在公共休息室里跟Hermes还有Rona谈起自己的复仇计划的时候，Hermes非常尖刻地打断了她。
　　“我们就假设梅林显灵，某种不可思议的奇迹发生了，你在和小天狼星布莱克的决斗中取胜了，”他说，忽略Harriet在一旁的高声抗议，“你之后打算怎么做？你有可能下手杀了他吗？还是说你要把他交给摄魂怪。”
　　“我可不再信任摄魂怪了。”Rona说，“他们能让布莱克跑掉一次，就有可能让他跑掉第二次。”
　　Hermes和Rona的话无疑给Harriet敲响了警钟，她倒是真没想过她要怎么处置布莱克——万一她真的抓住了他的话，因此她抓住了机会，在与卢平的这场谈话中询问他如果小天狼星布莱克被交给了摄魂怪，它们会对布莱克做什么。
　　“摄魂怪会给他一个'吻'，”卢平简单地回答道，“因为魔法部不会冒险再让他逃掉了。”
　　“什么是'摄魂怪的吻'？”
　　“那是摄魂怪对他们彻底想要毁灭的巫师会做的事情。”卢平厌恶地说道，“'吻'是能在字面意义上理解的：摄魂怪会将下巴压在牺牲品的嘴上——我猜它们的头巾下也许有着像嘴一类的东西，毕竟所有见过的人，唔，都没法告诉我们这个猜想是不是真的——然后吸出对方的灵魂。”
　　“那之后会怎么样？牺牲品就这么死了吗？”
　　“不，这比死亡更糟糕——牺牲品还会活着，但是任何活着的人都不会称呼那种状态为'活着'。因为牺牲品只会变成一具行尸走肉而已，他不会再具有思想，不会再具有任何记忆，他的灵魂从此就……万劫不复了。”
　　Harriet呆呆地听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答案实在可怕地远远超出她的想象。
　　“你希望小天狼星布莱克受到这样的惩罚吗？”卢平定定地看着Harriet，他的语气像是在试探着什么。
　　“难道他不值得吗，”Harriet反问道，“在他犯下了那么多令人发指的罪行以后？”
　　“我的意思是说，”卢平看起来有点儿狼狈，“魔法部上一次没有给小天狼星布莱克一个公平的审判，也许这一次他们应该在直接把他交给摄魂怪以前先这么干……”
　　“我认为他值得。”Harriet坚定地说道，“这是他应得的下场。”
　　卢平不说话了，他看上去十分心烦意乱。

　　知道小天狼星的会面临的下场，并没有缓和Harriet的焦虑，要她说的话，也许在某种程度上，这反而增添了她的压力。小天狼星布莱克也许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父母的人，但是一旦他被抓住了，那么所有关于她的父母的回忆都会消失在布莱克的脑海里，Harriet对这一点怀着十分复杂的心情。一方面，她渴望他能得到他应得的惩罚，另一方面，她又希望那些记忆能在布莱克的有生之年一直折磨着他。
　　除了小天狼星布莱克以外，Harriet心思同样还放在了另外一个男性身上，德拉科·马尔福。她在所有她能够见到德拉科的场合，隐秘且密切的观察着他。自从她知道德拉科处于高尔和克拉布的监视之下以后，她就能看出许多她以前无法看穿的细节，比如她注意到德拉科经常用潘西·帕金森作为挡箭牌来躲开高尔和克拉布，实际上他只是找借口甩开对方，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安静地发呆而已；她还注意到德拉科已经很久没有在课堂上发言了，事实上，他这段时间以来沉默寡言地惊人。从旁人的眼光看来，德拉科已经完全失去了他之前在斯莱特林的地位了，就连潘西·帕金森也没有以前那么形影不离地黏着他了，她偶尔也会去巴结斯莱特林现在新的领头人物，沙比尼。
　　她像这样悄悄地看着德拉科的时候，她的目光曾无数次与他的交叉而过。就好像她在偷偷地注视着他的同时，对方也在这么做一样。现在她能看透德拉科伪装出的那种冷漠又疏离的眼神了，在偶尔的一瞥之间，她又能够从那双雾一般的灰色眼眸中看到过去她曾看到过的那种复杂难明的神色。这就像在暴风雨肆掠中天际偶尔闪现的灯塔一般，告诉着她去年与她一起并肩对抗伏地魔的德拉科还在，还没有消失，还没有离开。
　　现在距离格兰芬多对上拉文克劳的比赛只有三天了，伍德每天都要跑两次斯内普的办公室，直到斯内普威胁伍德说如果他在除了课室的任何其他地方看到他那张蠢的无药可救，听不懂“还没有完成检查”这么一个简单的句子的脸的话，他就要扣掉格兰芬多一百分，伍德这才消停了下来。
　　更糟糕的消息还在后头，两天以后，Harriet收到了魁地奇精品专卖店的来信。对方亲切地向她告知，他们终于找到了塞德里克当初购买的订单，然而，塞德里克并不是通过正常渠道购买的，他把自己的旧扫帚卖给了魁地奇精品专卖店回收，并且以此抵掉了一半新光轮2000的价格。在这种情况下，魁地奇精品专卖店无法接受退货。
　　而伍德也与此同时派双胞胎给Harriet捎来了口信，斯内普已经告诉了安吉丽娜（自从伍德不能去斯内普的办公室以后，他就派其他的魁地奇队员去打听了），Harriet没有可能在和拉文克劳的比赛以前拿回她的扫帚，并且还反问安吉丽娜Harriet退掉了塞德里克送给她的扫帚没有。
　　“他就是想看格兰芬多因为你不得不骑着一把老掉牙的流星上场比赛而输掉，这个老蝙蝠。”Rona狂怒地说道，“他既不肯把火弩|箭还给你——哪怕卢平教授已经改口了——还催着你处理掉那把光轮2000，他就那么乐意看格兰芬多的笑话吗？”
　　乔治和弗雷德闻言对视了一眼。
　　“Harriet，我们觉得——”弗雷德说。
　　“实际上，所有人都这么觉得——”乔治跟着说道。
　　“你该用那把光轮2000上场比赛。”
　　“它肯定比不上火弩|箭，但是它跟火弩|箭之间的差距，绝对比流星和光轮2000之间的差距小。”
　　“这怎么行？”Harriet叫了起来，“要是我用塞德里克送给我的光轮2000上场比赛，秋·张会把我在睡梦中谋杀在床上的——”
　　“但是你不能退掉这把扫帚不是吗？”弗雷德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而且你尝试了，我们都知道你尝试了，你也有魁地奇精品专卖店的来信作为证据，秋·张总不能到这个份上了还难为你吧。”乔治露出跟弗雷德一模一样的叹息表情说道。
　　“Harriet，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到底是秋·张的感受比较重要，还是格兰芬多夺冠比较重要。”弗雷德粗声粗气地说着，“你要知道一点，就算你信守诺言，把光轮2000处理掉了，秋·张也不能因此就在明天的比赛里故意输给你。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干脆就用那把光轮2000呢？”
　　“现在就算你想订购新的扫帚也太晚了一点，”Rona补充道，“我知道你若是能退掉这把扫帚，你哪怕就是要拿着一把流星上场，你也会这么做的——而且你也能打败秋·张。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啊。”
　　“想想上次的比赛。”乔治低声对Harriet说，“伍德在大雨里淋了六个小时——六个小时呐！你忍心让他失望吗？”
　　Harriet低头看着那封来自魁地奇精品专卖店的回信。
　　”不，“她轻声说，”不，我不会让他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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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天的字数比较少，今天我有事情，去了一趟纽约，处理事情到晚上八点，开了几个小时的车，过了半夜才回来。一直打字到现在好不容易总算挤出了一章的量，太困了实在没法继续打下去了，这一章是个过渡章，大家都知道我一般到这种章节都会打的比较多，实在是因为今天突发事件，不得不赶去处理，希望大家不要太介意，我明天起来回复各位的评论，感谢我可爱的读者们的包容与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