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海贼王】托利亚·玛芙【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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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时常发生，发生多了，就有点蛋…疼。
我上一刻还意气风发的站在那准备拉着人越狱，下一秒就不得不蹲在那听人家爷俩拉呱。
虽然老人已经头发花白，但是却十分精神，看上去一个能打一千个。
这绝对不是夸张，赫赫有名的海军中将卡普，这可是跨时代的老将。
路飞他亲爷爷啊……
“小鬼！别以为你是路飞那臭小子的朋友我就会对你手下留情。老老实实的别想越狱！”
我撇撇嘴，不放在心上。
“谁说我想越狱了？我这不叫越狱，我悬赏都没有你们就抓我这是不要脸的行为！我出去怎么了？”
很好，没有悬赏令这一点是我最有力的理由之一。
话说我除了加入了海贼团以外我真是啥都没干过。
没有杀过人，没有放过火，没有抢过劫，没有盗过窃……
这样一个小平民，凭什么把我困在这！
“但是你不能出去…政府那边的事我管不了。”
卡普中将看上去也挺为难，被我这清白的背景给说服了。
“切…政府………”
就知道政府里边没什么好人。
压榨未成年人这可是要遭天谴的呀！
……
老人家也算是一把辛酸泪，明明如果按照他设计的人生轨迹，去当海军，艾斯他不会走到今天。
“为什么……你不按照我所设想的那样……活下去呢？”
为什么？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呢？
我活过这么多次，对于为什么这个话题，早已经不感兴趣了。
在这个未知多变的世界，无数选择造就着命运，没有谁的命运是一样的。
一个为什么，背后是无数的选择，每一个选择，都会在时间的长河中荡起一道涟漪，然后涟漪变成波浪……
我静静的看着他们对视，忽然说不出话来。
如果说今天的行刑是他的选择也不为过，或许他早就清楚他会面临什么。只是因为一丝执念，让他义无反顾。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悲伤的气息，压抑地让人喘不过去来。
“我说…事到如此，就不能别这么悲观吗？往好处想想，爷爷你现在转身就走，我后脚就可以劫狱带他走。谁都不用死，有我这个挂在，你也可以装不知道，岂不美哉？”
“你闭嘴！”
我怂怂地闭嘴缩回墙角，装背景板。
不说话就不说话呗，凶什么凶！
等他们爷俩聊完，我也快长草了。卡普中将前脚刚走，我后脚就站起来噔噔噔跑到艾斯旁边坐下。
“我的提议挺好，考虑考虑吧，只要你想活下去，我有无数种方法带你飞。”
我这不是在吹牛，这是真的。
“其实，我跟你讲，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哲夫，他不是我亲爸，却是从小把我养大的人，这样的关系叫声爹也应该的吧。”
我看到他微微侧头，似乎对这件事有点兴趣。我知道，他也认了一个人当老爹。
“当时走的时候我信心满满，觉得这辈子一定能完成一个小梦想了。可是你说讽不讽刺…”
我笑了一下。
“我居然在生命还剩下半个月的时候，蹲在监狱里劝一个一直在自责的蠢货越狱…”
“甚至是连封信都没法给哲夫那个爱操心的老头子写！”
“山治现在估计也很着急吧，找不到我。他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死。”
“我对任何人感情都挺浅，但不代表没有啊，我上辈子的爸妈我也是又到罗格镇时才彻底放下……”
………
我知道我说的话挺刺激人，但是具体说了什么我里不太清楚。
甚至是什么时候又睡过去的，我也不清楚。
这一觉，该不会就睡到死了吧？
…………
睡到死这样的事情我经历过，那都是陈年往事，除了大概经历了什么以外，我已经记不太清楚当时的感觉。
但是这种概率偏低的事并不会这么容易发生，我还算幸运，再次醒过来时艾斯他还在那挂着。
我松了一口气，起码没有一觉醒来周围就剩下我一个人。
“艾斯哥哥还有那个…甚平老大，我睡了多久？”
“……”
我听到外面似乎有些喧闹，其他人听不到。托体质的福，作为一个将死之人听力变得格外好。
“刚刚女帝来过，她说路飞来了。”
艾斯低着头，令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听声音能听出，他并不赞同路飞的做法。
而我不一样。我有点雀跃。
“真哒！太好了！快点收拾收拾，咱们要准备越狱了！”
要越狱这么隐晦的事我都能说的这么大声，也就是我相信我现在不管说什么那几个看守也都不会去报告。
谁会信一个嘴里爱跑火车的人的大话？
“……”
他没回复我，可能也是……没时间回复我。
在我刚说完越狱之后一会，就看到一群人来到无限地狱，进来就要带走艾斯。
我愣愣的。
原来……已经要行刑了吗？
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但是我内心绝对不想他真的是一个人前往行刑地点。况且……还有机会。
劫刑场这种事情我又不是没经历过。好几辈子以前的事了。
我死死的抓住即将被带走的艾斯的胳膊，一个字一个字的对着麦哲伦说。
“先生，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大概也就还有一天左右的寿命，我能否恳请你带我去马林梵多，你可以把我一起处死之类的……”
我一个阶下囚有什么身份可以让他们带我去那种地方？我这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我自己清楚，所以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之前，随手拉过那个带着钩环的长链，递给麦哲伦。
“或者你可以拿这个锁住我，我绝对不跑！求你让我陪他一起走。之后我如果还没死，你可以再把我带回来。”
“再说了……我的全部基因序列你们都拿到了，也不再需要我了不是吗？我就这么一个请求…”
我说的这么直白，但是但凡有点脑子都能明白：不带我，就能少一件操心事。
可那麦哲伦估计是个性情中人，我敢拍着胸脯保证，他是被我的真诚所打动的。
应该吧…
他看了看我抓着艾斯的手，又看了看我拿起的钩环，然后沉默地接了过来。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是他既然愿意带我那便是个好人。
直径起码有四厘米的钩环从我的锁骨下面重重地穿了过去，由于是我自己动的手，并没有掌握好角度，我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估计是穿到了哪块骨头上了吧。
刺眼的鲜红顺着钩环与皮肉的缝隙中不断的渗出，伴随而来的还有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
两边均被锁上后，我这才放松了咬紧的牙关。
我看到来的看守以及负责押送的海军中，几乎是所有人看着我的动作都皱起了眉头。
还有个看上去比较年轻的海军直接伸手捂住了嘴。
我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了我的决心，我也得到了我想要的结局。
而艾斯呢，他全程都没有看我，直到最后鲜血的味道弥漫开来，他才转头看向我。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呢？
我说不出来…
………
路飞此时此刻肯定就在这监狱的某个角落吧，肯定是一脸焦急，匆忙地越过重重障碍，向无限地狱前进着。
我跟着他们走着，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牢房里面的鱼人甚平，冲他眨了眨眼。
啊，大概是想让他帮忙捎个口信之类的。
里应外合，总是要有一个呆在艾斯这边的人。那我就来当这个人吧。
虽然我没什么大的杀伤力，但是用来对付对付中将以下级别的还是可以试试。
中途艾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说路飞已经到了第四层还是第几层……总之很近很近，他竟然一瞬间想要逃脱。只可惜被锁住的他攻击力何止是少了一半，最终还是被麦哲伦按在地上。
我在一边急得跳脚。
“啊啊啊啊啊！我说你轻点！这都要行刑了你还这样！肉体凡胎肉体凡胎啊！不是谁都和我似的！”
我的咋呼很有用，麦哲伦皱着眉看了我一眼，便松了手。
有时候我就想，我可能是个主角吧。但是我这寿命和命运着实也不像个主角的样子。就算是，那也是有个后妈来着。
并没有电视剧里那样，在遭受苦难时，有一个英雄从天而降。
我跟着艾斯顺利地上了前往玛丽乔亚的军舰，众目睽睽之下，我笑的尴尬。
“呵呵，买一送一…”
他们大概是不太懂为啥从一开始说好的一个人变成了现在的两个人。
麦哲伦也算有心，和旁边那个看上去官职比较大的说了两句，他们便看了我几眼，之后不再理会。
对，就不理我了。
那个麦哲伦是说我什么坏话了吧！
……
“好好看看吧，这将会是你最后一次仰望这片蓝天。”
我盘腿坐在艾斯旁边，听到一个海军淡淡的说着。
艾斯一个人带着海楼石手铐，被绑在甲板中央，他此刻正抬头看天，表情复杂。
“别听他瞎说，只要我还活着你就死不了。”
自从我在监狱里看到艾斯大哥哥到现在，他和我说的话就屈指可数。
可到这种关头了，他竟然……和我聊了起来。
“玛芙，路飞他平时…很让你们操心吧。”
我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反应过来。
“其实还好，他只是让我们操心一些小事……反而是他，为我们所有人操心。”
他低下头看我，示意我继续说。
“虽然我们平时没少替路飞操心，他饿了啊弄坏了什么东西啊又招惹什么人了啊…有时候路飞折腾出什么奇怪的事来，我们都得像个妈妈一样追在后面收尾，或者跑去打群架。”
“但是，他总是能在很正经的事上或者在和我们有关系的事上格外可靠。要不是我寿命有限，我真想……一直跟着他，帮他成为海贼王。”
他们的感情好的让我羡慕，我一边讲着，一边看着他温柔地笑了笑。
“路飞他已经是个可靠的船长了啊…”
“嗯。”
……
明明不是冬天，但是站在这样的高台之上，却能感受到几丝冷意。
放眼望去，下面涌动的人头令人头皮发麻。这几乎全是一望无边的海军们聚集在广场上，都是在为了这场行刑保驾护航。
我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如今竟有机会和艾斯一起待在高台之上…
吹冷风。
我的存在仅有高层知道，其中便包括战国，就是我旁边这个编着麻花胡子的老头。
他看到我时很惊讶，但是没管我，任凭我盘腿坐在旁边，就像是……他没有权利赶我走一样。
挺诡异。
“我在这你都不管吗？这要是一会直播把我拍进去了，之后怎么向全世界解释？陪葬的？”
他看了我一眼，尤其是看到我还在往外渗血的肩膀后皱了皱眉。
“没有指令。”
我笑了起来，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你……莫非是没有权利管我？让我们来猜一下吧…”
“这整个广场的人，除了那招募来的七武海之外，其他人其实都没法对我怎么样吧！”
我看到他极具变化的脸色，笑的更加放肆，直到下面的人看了上来。
“耶~我说，战国，你这是在做什么呢？让一个小姑娘一起行刑吗？”
我站起来跑到前面，向下望过去。
“先生们你们好，我叫托利亚·玛芙，一个纯良的普通人，战国先生似乎没有权利让我离开这里诶……”
“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
没错，我开始作妖了。
“你是……本体？”
一个额头上戴着一个眼罩的男人问了一句。
本体？那看来他们也知道我的存在。
“对，我是本体。”
“啊拉……那糟糕了，萨卡斯基，波鲁萨利诺，咱们似乎前段时间跟政府签了保证书啊……”
保证书……
我看到他旁边的两个人看着他的表情是一脸明显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和谁的保证书呢？能让海军签保证书的，只有政府的一些高层官员了吧。我认识吗？
但是如果说我的存在海军一点也无法管辖的话，那广场上和熊站在一起的复制体又怎么解释？这场行刑海军能够跟政府要求我的复制体站在这，就一定有什么关键是可以解释他们为什么没有管辖我的资格。
“玛芙，如果你的目的是劫刑场，一旦你开始动手，那么我们就有资格将你拿下。”
战国最终还是向我透露了他们的权限。
我又坐了回去，把手搭在艾斯肩膀上。
“放心，我就坐在这。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我不会打群架。”
………
【三十五年前，香波地群岛】
［喂！小屁孩！你都没交钱别随便吃我的糕点！］
［我……我吃了怎么了！你你你你你居然敢把我关在这！当心我叫人拆了你这店！］
［你很能？］
［我是潘亚西圣！你这个贱民！］
［还贱民？你以为你很厉害！来，今天你要是能弄死我这里你随便拆。］
。。
［砰！］
［怎么样？是不是没见过我这样的人？子弹还给你，留个教训。以后搞清楚对方的信息再横。点心你愿意吃就全拿走吧…反正我也快死了。］
［你……你要死了？可我打了你一枪你都没死。］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还小，作为一个天龙人你也该知道这个世界究竟有多大，别总以为你觉得自己是造物主，就可以到处惹事。］
［我爸说我可以！我可是神！你这个贱……你你你……］
［我我我我我，我有名字。］
［那……那你叫什么？］
［果然是个孩子，我叫达达卡。］
［我不是孩子！我长大了！我有自己的奴隶！］
［奴隶？你还有奴隶啊…］
［那当然！我们家有好多呢！］
［那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奴隶吗？］
［我爸说是他们不听话，扰乱秩序，所以被锁起来了，然后我们废物利用，拿来当奴隶。］
［你爸真能编，那群所谓的奴隶其实是你爸自己抓来的你知道吗？什么又是秩序你知道吗？］
［………］
［独立的个人为摆脱“人自为战”的混乱状态，相互缔结契约，形成一种秩序。有秩序是好事，但是现在的秩序我感觉就是一种新的混乱。而且现在天龙人的做法，正在把应该进步的世界拉向退步。］
［…退步……是坏事情吗？］
［当然不是什么好事，但是你放心，你们这么点小动作也就只能做到阻碍作用，世界总会由于各种变故向前发展。］
［我们在阻碍世界的发展吗？］
［……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是…你听说过空白的一百年历史吗？］
［嗯，听说过，但是我爸爸不告诉我。］
［那一百年，是世界政府成立的秘密，也是…你们能有今天的秘密。你不好奇吗？万一你们也只是通过战争抢夺世界后，自立为神呢？］
［不可能的！我爸爸说了…］
［你爸爸！你爸若真是神，他怎么不把你召唤回去，反而这么久了都没发现你被我关在店里面？］
［……］
［我下辈子若是还在这个世界得随缘，你知道吗？这才是真正的神给我的惩罚。］
［真正的神…给你的惩罚？］
［对啊……我现在的身体是神给我的，他不允许我活过十五岁，我就只能在那之前正常死亡，听到了吗？正常死亡。］
［我……我不是神吗？］
［你要是神的话救我一下。］
［我我我…做不到。你你你你你你别倒下啊！喂！你要死了吗！］
［啊估计是吧，店后面有个后门，你从那里出去就好，从前门的话被人看到……会很丢人吧，你爸肯定会训你，觉得你很失败。］
［我…］
［其实，我都是骗你的，随意吧，天龙人，其实我还是挺喜欢你的。］
［……］
［你还是个孩子，但是你也别总是觉得你爸是对的，多自己看看这个世界吧。你会知道你在这个世界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海贼王】托利亚·玛芙【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