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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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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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凡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凭着一股不服输的性格，在高二的时候拼死拼活地进去了她们学校最好的班级，这个班级有个特别霸气的名字――加强班。全校的前30都被聚集在这里，只为千军万马过高考的独木桥的时候能够立于不败之地。而莫小凡就是这茫茫大军中的一个很不起眼的存在。
高中的制度总是很好笑，学生不许穿自己的衣服，只能穿起宽大的校服，整个人毫无美感可言。但是这对莫小凡并没有什么影响，一个古板的黑框眼镜，一身宽大的校服，以及随意扎起来的马尾，俨然一副好学生的模样。而事实上，她也的确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每天不到12点，不睡觉，一直都在整夜奋战中。于是第二天就很辉煌的打起了瞌睡。
莫小凡是在加强班遇到顾南的，传说加强班里有一个对理科非常执着的人，父母坚持让他学文，而他每天都会做一套数学卷子以慰自己对数学的思念之情，传说总是有一些玄幻的，自然与现实不同，以致后来莫小凡问顾南，这个人是不是他，当时顾南诧异的表情像活活吞了一个鸡蛋。莫小凡当时藏在眼镜下的眼睛暗了暗，还以为有什么好玩的事，无聊。
没错，莫小凡就是一个典型的闷骚型的女生，她们班的班长说过，在莫小凡人畜无害的外表下有一颗闷骚的心。
2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转眼就到了2月份，草长莺飞的季节，而北方的天气还是依旧寒冷。每天按时跑操，上课，吃饭，再上课，再吃饭。高三的生活总是在无尽的吃饭学习的死循环中往往复复。当然也不是每个人都是这样，但是对于莫小凡来说，她的高中生活是简单而枯燥的。甚至连一个想要追的明星都是没有的，当真是枯燥无味。但是高考下的压力总是弥漫在整个班级里，以至于每个人都不正常了，莫小凡就是这样想的。
莫小凡和班里的班花一座，自己也是很喜欢班花同桌，因为班花既长的漂亮，又很善良，莫小凡各类的书和考试的试卷都堆在一起，班花大人并没有什么异义，尽管班花大人有严重的洁癖。
传说顾南喜欢班花大人，对于这种说法，莫小凡还是在某节课课间听见班里郭大喇叭八卦班里的事的时候发现的。所以按理说莫小凡的地理位置当真是不好，位于顾南和班花大人之间，之前莫小凡也没有感觉出什么，毕竟莫小凡有点反应迟钝，但是，知道这件事后莫小凡考虑了一下自己有必要躲一下。
然后在某节生物课上，莫小凡又和以前一样整个人坐在座位上昏昏欲睡，然后那只猴就来了，没错，就是顾南，顾南的名字看起来很文静，但是事实上，他就是一只猴。每次上数学课，顾南答对题目的时候，就会像一只猴一样，上窜下跳，没答对，蹦哒得更欢，就是这样一个神经质的家伙，莫小凡曾经表示班花大人如果能够喜欢上他，她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然后第二天居然是阴天，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莫小凡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按耐住自己不安的心情，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管他那么多，只是天气原因，对的。莫小凡给自己打打气，不要理那么多。话说回来，莫小凡还在桌子上打盹，整个人弥漫出强烈的颓废气息。
“莫小凡，昨天晚上你干啥着？怎么这么困？”顾南整个人就像猴一样，一下就窜到莫小凡身边的座位，莫小凡此时正支着头，天人交战。任凭顾南怎么摇她的胳膊，莫小凡只是抬头瞅了顾南一眼，又将脑袋埋进了胳膊里。
“喂，你醒醒，喂，”莫小凡瞪一眼正在摇她胳膊的人，“乖，顾南，我睡会儿哈，不然我下节课不能好好听课了，你帮我看着点老师。”接着就不理顾南，自己埋头睡觉去了。然后整个世界就安静了。莫小凡安心愉悦地去睡觉了。结果上课时还是迷迷怔怔的，昏昏欲睡，每次莫小凡想要睡觉的时候，顾南就摇晃莫小凡的胳膊，“还睡，”顾南扒拉一下，“再睡，”顾南又扒拉一下，“醒不醒？”顾南狠狠扒拉一下，莫小凡一下就精神了，狠狠瞪一眼幸灾乐祸的顾南，奋奋地拿起手里的笔，认真记笔记。
3
所说高中学生没有成熟具体表现在哪里，除了没有考大学之外，就是有那么几个人很爱八卦。而顾南就是这类同学的代表。这几天莫小凡和班里一个热爱文学的胖胖的可爱的男生走得很近，顾南就大喇叭似的，仿佛一条警犬看到毒枭那样，整条狗，哦，不，是整个人都变得精神了。
莫小凡终于在晚自习的时候精神了，想要复习一天学习到的知识。而那只猴又不安分了，“莫小凡，你说×××是不是喜欢你啊？要不要我和他换个座啊？”说完还眨着他的钛合金狗眼，眨呀眨！怎么不把你的狗眼戳瞎。莫小凡心里暗暗地使劲，早就将顾南的眼睛在心里戳上了数百遍。
“不劳你操心了，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莫小凡恨恨地拿出物理书，研究上面磁场，电场，重力场混合型的题。
“这题这么简单，你还看这么久，你果然是很笨啊！”顾南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我莫小凡一边对着答案，一边研究习题的苦瓜脸。
“这个是没有电场的作用的，……”
“不用你管啦！我能行。边去哈。”
“哎呦，我就不信没我你能做出来。”
“我绝对做出来，你信不信？”
“不信。”
“爱信不信。”
“就不信”
……
4
平静的日子终归是好的，直到有一天，莫小凡提出要换座。
“顾南，我和你说一个事哈。”
“你有事找我？太阳从哪出来的？”顾南皱了皱两条清丽的眉毛，一脸问号。
“那个，我想你和你同桌换一下座位。”莫小凡第一次求人，有点底气不足。
顾南气乐了，“为什么？你要换座，总要有个理由吧？”
“这要什么理由？就是到换座的时间了，你不觉得应该换一下座位，不然坐着对眼睛不好。”莫小凡一脸为他着想的架势，并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狰狞。
顾南倒是难得地冷了脸，“不用你操心，我的事我知道。”
“你就不能换一下座位吗？”莫小凡也急了，“你就换一下，你有没有什么损失，不是？而且反正都是最后一排。”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想要换座，我就换。”顾南面无表情地说着。
“要不，你劝劝我同桌，让我俩换，我同桌是高冷范，她肯定不听我的，但是你俩关系不一般，不是嘛，你说没准她就换了，而且这样你俩就近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嘛。”莫小凡觉得顾南一定会答应的，毕竟这是两全其美的事情，但是显然，他低估了顾南的变态程度。
顾南很正经地回答莫小凡：“我这个人是个念旧的人，我坐在这里不是因为谁，也不会为了谁而换座，不管我身边的是谁，我都不会换座。”
莫小凡不可见地咬了咬牙，狠狠地说：“你要理由是吧！原因就是我不想和你挨着，你打扰到我学习了。”
直觉顾南愣了一下，后来脸上就越发地冷了，“好啊！那也没用，我就不换座，我坐习惯了。”
“你，你，”莫小凡烦躁地揉了揉自己乱糟糟的头发，颓然地趴在桌子上。但是，两个人就这样陷入冷战中，时不时还有冷嘲热讽，
“同桌，我告诉你找对象就不能找×××那里的人，心眼太小。”顾南就是×××的。
“×××，我告诉你，别老惦记某个人了，她事太多。”
……
就这样，冷战了一个月，知道高考前两个星期的一个晚自习，顾南和莫小凡之间还放着一摞厚厚的书，像小学时的三八线，看着就觉得两个无聊的人。
顾南看着埋在书本里的莫小凡，很无奈地问：“莫小凡，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
莫小凡抬起头，吃惊地说：“没有啊！我还以为你讨厌我。”
顾南无奈地摇摇头，“我什么时候说过讨厌你？没有讨厌你。”
莫小凡愣了，心中溢出一种名为悲伤的情绪，这种情绪像夏天决堤的大坝，根本挡不住的在心底里泛滥。但是脸上却是挂着笑的，“其实我也没有讨厌你。”
“行，有你这句话就行。我也不是事多的人，就如你所愿，换吧。”顾南看了莫小凡一眼，似笑非笑。
莫小凡心里没有解决一件大事的轻松感，反而更加沉重，“其实，既然把误会都说清了，你可以不换了。”这时莫小凡早就忘记了自己的初衷，不想让顾南换走。
“别，今天我就换，省的影响你学习。”顾南自顾自地收拾自己的书本，一副从此形同陌路的架势。
“既然你想换，那就换吧，反正是我一直想要的。”莫小凡露出一个标准的八颗牙的微笑，笑着将顾南赶走了。
5
用莫小凡妈妈的话说，地球不会因为缺少某个人就停止转动，而生活也不会因为某些不愉快的事，而停滞不前。
顾南换走了，尽管莫小凡和顾南仅有一人之隔，却好像隔了一个鸿沟。莫小凡偷偷观察顾南的背影，是不是瞟上一眼。其实顾南不知道，其实微笑是一种掩盖伤心的方式，而莫小凡更是此中的佼佼者。莫小凡知道伤害一个人最深的方式就是你的毫不在意。所以尽管内心绞痛，但是不能露出你的软弱。
是什么时候喜欢上顾南的，莫小凡已经记不清了，也许是顾南嚷嚷着撮合她和×××的时候吧。顾南，你不能怪我，是你毫无征兆地闯入我的世界，让我在最后的冲刺阶段老是心神不宁。所以我选择放弃你，我要我的高考。
其实，暗恋这种东西是最平常不过的了，但是怪就怪在莫小凡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
有一天莫小凡还是和往常一样，趴在桌子上睡觉，郭大喇叭兴冲冲地跑过来打听班花和顾南的消息，当时莫小凡一愣一愣的，“我怎么知道，我眼中只有学习。好吧？我一直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
郭大喇叭无语地瞪了莫小凡一眼，“你真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哈，这么好的地理位置，你都浪费了。”转身就要走。
“唉，你别走啊，有啥情况？”莫小凡拽着郭大喇叭的衣袖。
“你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吗？”
“额，其实我只是有一点小八卦。”
“你不知道吗？他俩成了，但是好像班主任知道了，他们就分开了。”
莫小凡听着这些事，顿时就萌生出一个念头：我要换座。
莫小凡是有心理洁癖的，身边人处过的对象，就和别人用过的筷子一样，再给你用，你会用吗？答案当然是不。但是因为心里不自觉会追寻顾南的身影，让莫小凡感觉自己就想一头猪一样。所以即使用最伤人的话，莫小凡也要逼顾南离开。
结果她赢了，她应该开心的不是吗？但是心中那股伤感却挥之不去。她想起小说里的一句话：“你说你伤痕累累，可我又何尝全身而退。”在这场无声的暗恋中，顾南从始至终都不知道莫小凡是喜欢他的，莫小凡想如果她早一点认识顾南，或许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其实，结局也是一样的，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错误的人，结局怎么会有所改变。这个世界没有如果，你的选择就是你的结果。
匆忙的高考就这样结束了，有意思的是顾南和莫小凡考去了同一个城市，但是他们的故事已经结束了。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又是一年，莫小凡看着窗外，想着重新开始也挺好。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