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肖》墨江翻

26、睡一晚

　　李云童没带罗志淮回家，而是到了之前上地干活临时搭起来的小房子里，虽然有些简陋，但是该有的有，住人起居都没有问题。
　　“走啊。”李云童皱眉，手上抓着的人像订到地上了一样，动都不动。
　　罗志淮这才有点后悔，一张脸上除了厌恶不乏惊恐。
　　‘这这这破屋子，要少爷我住在这里？！！！’
　　“我我，”罗志淮支支吾吾，往后撤着身体，不想踏进这屋子。
　　“对了，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去亲戚家的路怎么走了，我现在就去我亲戚家。”罗志淮看李云童也不撒手，脑子一咕噜叫到。
　　李云童看着这人，此时的模样早不似少爷模样了，皱皱巴巴沾着泥土还有饭汁的衣服，有些蓬乱的头发，呵，还有那狗腿的正在说出放屁一样的借口，李云童放开了手，在心里叫了一声傻冒儿。
　　“走吧。”李云童冲他摆摆手。
　　罗志淮也不管自己的腿伤了，像后面有猛兽似的跑走了。

　　“码的！少爷我整不死你！”跑了出去到再也看不见李云童那小屋子的影儿时，罗志淮扭过去身，朝着李云童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
　　“哎哟，疼死少爷我了，奶奶的，非扒你一层皮不可！”
　　罗志淮靠在路边慢慢坐下，一边嘶嘶的抽气，一边小心翼翼地把裤子往上挽，露出两条不见光的大白，，腿。
　　“哎哟！奶奶的——”罗志淮倒抽一口气，只看见两只血淋淋的膝盖，不仅破了皮还流血了。
　　罗志淮见血的时候太多了，只是自己流血还是头一回，一瞬间骂骂咧咧地骂着李云童，竟然越来越哽咽，看着自己这伤腿，还有身上传来的痛处，最后竟然还挤出了两滴泪。
　　李云童没有回家里，还是在这屋中收拾了收拾，把明日上学的东西给拿回来，再回顾回顾夫子讲的课，把今日这一码事忘到了脑后边。

　　“谁？”李云童放下书本，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已经月上枝头了。
　　“咚咚——”没有人回答，还是接着敲门。
　　李云童拧起眉，走过去吱呀一声把门打开。
　　“你——”
　　“那个我记错了，我没有找到我亲戚家……那什么……”
　　罗志淮一张脸都快秃噜到地上了，看着李云童把着门，也不让他进去，直盯着他看……
　　‘靠！还不都怨你，把少爷我带到这鸟不拉屎的地儿，让我找不到路，还滚了一身的泥，码的，少爷回去了不整死你……’
　　“进来吧。”李云童终于开口了。
　　罗志淮一步跨过来，他在外面转了几个时辰，又困又饿，现在也不管李云童的房子好不好，床舒服不舒服了，眼睛在屋里一扫，奔着李云童的床就去了。
　　“脱衣服，脏死了。”到罗志淮马上沾到床时，李云童突然抓着他的领子把他揪了起来。
　　“滚——”罗志淮眼都闭上了，李云童揪起他的领子，烦闷地从喉咙里憋出个音节。
　　“脱衣服。”李云童继续说，口气冷了不少。
　　罗志淮眼睛睁起，愣了片刻之后，把李云童推到一边，脸一横，刷刷地把自己脱了个精光，一呲溜钻到了李云童的被窝里。
　　李云童还没有反应过来，眼前刚刚闪过的白花花赤条条的身体，让他一瞬间红了耳尖。
　　转身走到书桌前，有些灰暗的灯光映照在纸张上的字上，仿佛所有的字都变成了心中的那个名字。
　　“……云安”李云童柔和了脸色，喃喃地轻道，唇角挑了起来，却笼上了周身的哀伤气息。

　　第二日醒来时，罗志淮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睡得不舒服，浑身都疼。
　　“唔——学书，什么时辰了？”
　　“该起了。”
　　“恩？”学书的声音怎么变了？罗志淮揉揉眼睛，却在看清时眼睛睁成了惊恐状。
　　李云童看着他嘲讽一笑，“赶紧起来洗刷吧，饭放到外面的桌子上了。”
　　“等等——你去哪？”
　　李云童踏出门的脚顿住，“去学堂。”
　　“哦，学堂……学堂？”罗志淮眼睛眯着，“啧，这屠夫怎么看怎么是个杀猪的，还去上学堂，真是搞笑。”
　　罗志淮把自己又往被子里钻了钻，正要闭上眼，想起了什么似的，一下子跳了起来。
　　“我靠我靠，少爷我就谁在那个屠夫的，脏，床，上了，啊，还脱了衣服，啊啊啊啊——”
　　罗志淮赶紧蹦出来，拿着自己也不太干净的衣服裹到了身上。
　　里衣可以穿，但是外面的袍子真是惨不忍睹，罗志淮皱皱眉，最后在这翻箱倒柜找出了李云童一件‘最好’的穿上了。
　　出来之后想放个水，可是昨天简直是滴水未进，看着自己放出来的那两滴水，罗志淮委屈死了，肚子也咕咕地叫了起来。
　　提上裤子，走到放饭的桌上，罗志淮忍住教训这食物的冲动，快速地把饭给扒拉吃掉了。
　　这罗志淮吃饱喝足之后，又想起来了自己的正事，这李云童上学去，正好是自己下手的好机会。
　　罗志淮脸上瞬间亮起了光芒，出了门，拐了很多冤枉路之后终于找到了李云安的家。
　　轻轻推开门关上后，正看见李云安在一旁洗衣服，罗志淮轻手轻脚地走到李云安身边，一只手扶到李云安的肩膀上。
　　李云安感到肩膀上有些重量，扭头一看，吓了自己一大跳。
　　“是我，是我。”罗志淮按着李云安轻声说道，没有让他起来。
　　“你，没走？”李云安疑问，却对罗志淮有些防备。
　　“没呢，正事儿没办，怎么能走呢，恩？”一句‘恩？’吐到李云安的耳边，让李云安耳边一麻，惊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
　　扶在李云安的肩膀上手没松开，搭向前方，一双臂膀正好环住李云安。
　　李云安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紧张地说不出话来，身体开始挣扎，嘴里吚吚哑哑。
　　“美人儿，别动，一会儿就让你舒服。”罗志淮低头凑到了李云安耳边，轻轻地吐气。
　　一股热气缠到耳边吹的李云安一个激灵，身体更加剧烈地挣扎，手脚开始扑腾，踢倒了地上洗衣的木盆。
　　罗志淮看了一眼地上的水印子，又附在李云安的耳边，“美人儿乖，听话，别乱动，伤着了可让少爷我心疼啊，恩？”一声酥麻的恩声，罗志淮就噙住了李云安的耳垂。
　　“啊——”李云安被吓了一跳，开始四处摇晃脑袋。
　　罗志淮没有尽兴，正要偏头啃上李云安的脖子，李云安脑袋就撞过来，正巧装着了他的鼻子。
　　罗志淮哎哟一声松开了李云安，痛麻的感觉传来，鼻涕也流出，罗志淮再也绷不住装绅士了大骂道，“他吗的贱货，少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敢撞少爷我，他吗的不想活了，别跑——”
　　李云安愣着几秒撒腿就跑，后面罗志淮紧跟上。
　　开了门李云安却撞上个东西，而罗志淮正赶上来抓住了李云安的衣服就把人往里拽，“贱货，看你往哪跑，少爷现在就干了你，敢跑？他吗的给我过来，今天非得让你尝尝惹怒少爷的滋味。”
　　李云安吚吚哑哑地在罗志淮手下挣扎着，罗志淮就在这院子里次啦一把扯开了李云安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