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哑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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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舒被约出来拍片。
其实要准确地说，他也算不得什么大帅哥，顶多是长相耐看。对于拍片一类的事儿，他只是需要在课余时间打些零工，来补贴家用。
所以当他站在秦向天跟前的时候，脾性真的算不上好。
“我今天很忙，所以学长麻烦你速战速决。”宋舒面上的肌肉就像是痉挛一般，裹成一团，看着有些别扭。
于是秦向天只得腆着笑脸：“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呗？”
谁叫他凯觎这小子的屁股好久了呢！
一把拉过宋舒白净的小手，覆在自己的手掌上，接着提了提自己脖子上挂着的相机，秦向天指着马路对面的学校：“就是那儿，今天我们拍校园片。”
见宋舒不予回应，秦向天又自来熟地搂住宋舒的腰杆，一面笑着，一面在指尖上暗自施力：“哎，我们摄影部部长就是喜欢你那股清纯又干净的劲儿，一拿到杂志社那边的片约，立马就指使我来找你啊……”
秦向天的话，在某种程度上，进了宋舒的耳朵。但自己腰杆上不断游弋的手指，让宋舒面色难堪。他不好当场发作，毕竟自己还要以约拍的收入来稍稍平衡自己每个月的开销。
转念一想，宋舒小心翼翼地扭动着左肩，抵在秦向天的肩胛骨上。却不料想，一个细微的动作也能惹来秦向天的鹰眼：“小舒还跟我认什么生啊。”
“我，我不喜欢和别人靠得太近。”宋舒沉着脸。
“我又不是小舒的外人，作什么。何况，我们还有金钱的关系嘛，可不就更熟分了？”秦向天向来是个厚脸皮，只怕宋舒不接招，反而拂了他的面子，扫人的兴致。
宋舒果然屈于钱下，闷声闷气地应了一声。
要知道，宋舒的家庭条件并不殷实。父母皆是公司普通职员，每年的收入除开日常的吃喝拉撒，就只余下一小部分用来缴纳学费。他自打小学的时候起，就把父母亲的难处深谙于心，所以他用功学习，除了学习他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爱好。
而恋爱，别提了，他能谈个什么样的女朋友？
可只要一想到同窗的女学生，那些个雪白的肌肤、黑色的长发，和满身miss dior的香水味，他总能悄悄地红了脸。
宋舒忍不住侧过脑袋去，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秦向天。
这位，可是一个在大学里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但他偏好小受，不近女色。而宋舒就算是用膝盖也能想明白，这位总是向他示好的公子，无非就是看上了自己。他的确不打算明着拒绝，但要谈接受，也是没谱的事儿。
适当的、诱人的距离，他心里有数。
“三年二班，三年二班。”秦向天看着在太阳光底下明晃晃的手机屏幕，一个劲儿地在楼道里上蹿下跳，“在那儿，小舒，快来。”
宋舒顺着秦向天的手指望过去，是一间背光的小教室，地儿有些偏僻，像是废弃了很久的音乐教室。
他心里打着鼓，抬起眼睛：“那个教室光线不好，拍照会受影响的吧？”
“不怕，我技术好着呢。”秦向天推搡着宋舒进了门，但手上根本没使劲，只是一味地在美人儿的蝴蝶骨上打着转儿地游移，“快进去吧，你害怕我吃了你不成。”
怕的可不就是这个吗？谁愿意拿着微薄的薪水，还莫名其妙地赔上自己的屁股？
宋舒不情不愿地顺应着秦向天的指示，坐在课桌上，手里抱着一把小提琴，摆着各种各样的姿势。
“双腿打开一点，再打开一点……对，对，就是这样，保持动作。表情再明朗一点……手，手要放在大腿内侧，要自然……”秦向天的右眼贴在镜头前，左眼像开了光似的，不停地瞅着宋舒微开的衣领下面的皮肤。
宋舒眼睛盯着镜头，话就哽在喉头，不得不说：“学长，你的镜头盖还没取。”
这话虽然说得很是尴尬，也很不是时候，但秦向天心头慢慢演变成燎原之火的那点儿想法，已经按捺不住。他像一头饿狼一般，猛地将宋舒从桌面上拉下，腿挤进宋舒的腿间，手上一个劲儿地不安分着：“小舒，你知道我喜欢你，你肯定知道。但你每次都不拒绝我，我知道你是默认了我们的关系。今天我实在忍不住了，你就从了我吧！”
“学，学长！你开什么玩笑……”宋舒被整个地压倒在地，双手更是被高高地托举，单脚折起，这些个过激的举动愣是惹得他红了眼睛，“我不喜欢你，我不是同性恋！”
真心一股脑地从口里涌出，着实浇在秦向天的脑袋上。他的动作顿了半秒钟，又继续扯着宋舒的皮带扣：“没事，等我们这次彻底地熟络了，你就会喜欢我的。”
眼见着秦向天的厚唇就要在宋舒的脖子上嘬上一口，教室门口传来一声踢门的动静。
秦向天像只受了惊的兔子，立马从宋舒身上弹起来。
他可没有被人偷窥了去的癖好：“谁，谁呀？！”
重起来的桌椅将秦向天的视线当了一大半，他探了个脑袋出去，声音里半是愠气半是颤抖：“快，快出来！”
说是背光，但仍然有一缕光束跃过树枝丫的缝隙，在地板上往前方爬着，一路爬到了一个男人的脚下。
是一个长相帅气、身高也高的男人，眉骨突出，鼻梁直挺，穿得很随意。看起来约莫二十六岁的样子。也不是同校的学生。
宋舒也从地上支起半个身子来，打量着男人。目光毫不晦涩，一直看到秦向天提起裤头落荒而逃，他才赧赧地收回目光。
男人走过来，拾起宋舒的手，在他的掌心写下三个字：程安生。
宋舒惊地仰起头，目光深谙，刚要脱口而出的“哑巴”，硬生生地被他温软地换成：“你不能说话吗？”
程安生点点头，面色有些羞赧。忽而又抬起手来，指了指宋舒，又指了指自己，然后在胸前比划了一个“不”的手势。
宋舒一诧，赶忙摇头：“没有，没有！我怎么会讨厌你，是你救了我，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兴许是宋舒的一脸真诚逗笑了程安生，他张开嘴巴，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哑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