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后的玫瑰》流光岁月

35、35

　　黄一石听完韩立勤的电话，不由得摇摇头，果然是那个王三条。
　　“要不要我帮你教训教训他？”韩立勤这人绝对是立场坚定、爱憎分明，朋友么，不就是不能让彼此落单。
　　“暂时还不用！”黄一石笑着回他。
　　得罪了一个小人，确实是惹麻烦的一件事。不过，他不怕这个麻烦。那毕竟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若就此罢了，那也没什么值得计较的。若此人无休无止，黄一石并不是一个怕事的人。何况，还有这么一帮哥们儿呢。
　　真正值得计较的是小柳儿。
　　当年，韩立勤蜜月回来之后，在黄一石他们面前感慨良多，说原以为结婚就是两个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现在发觉，那个果然是童话。两个人之间，确定关系并不是尘埃落定，静等花开，而是互相磨炼的开始。

　　当然，他和小柳儿，个性还算相合，应该不至于到磨炼这个地步，不过还是要打足精神，用上水磨工夫，一点一点化解掉两个人之间的问题。而且，这个也正是两个人共同生活的情趣不是么。
　　黄一石起身，去厨房拿了四个橙子，剖开，开始在榨汁器上挤。收拾好之后，去看奋力杀敌的小柳儿。手上，是刚刚榨好的、小柳儿喜欢喝的橙汁。
　　柯知柳也知道，自己选择了这样一条路，其实对于要藏着、掖着的后果也应该是有预料的。只是还是希望听到黄一石会说一些话。比如说他不怕为人所知，他愿意把自己带到亲朋好友的面前，他们之间的感情也一样是美好而值得的一种感情。
　　生活是现实的，现实也是残酷的。只是他在恋爱中有一点奢望、有一点理想，是过分的要求么。他的理智说，有些过分，他的感情说，不过分。于是，小柳儿就自己跟自己拧上了。
　　黄一石坐在小柳儿身边，看他和对方打劫，算路，拼气。等到开始点目时，便把手里的橙汁递到他嘴边。
　　柯知柳看了看他，把杯子接了过来。
　　黄一石抓住他电脑椅的扶手，转了下椅子，让他正对着自己。“生我的气了？”
　　“不是，是我自己的问题。”拿着杯子，柯知柳还在自己跟自己犯拧。
　　黄一石看着静静坐在自己面前的小柳儿，退缩而自我保护的姿态，看了让他不由得伸出手来，拉着他椅子的扶手，让他离自己近些。
　　“傻，这个可不是你自己的问题！”黄一石用手抬起他的脸，轻轻地笑。“跟你说个事儿吧！”黄一石和他说起自己在美国留学时遇到的那个教授，还有那个教授和自己说过的那些话。

　　“想知道值得我计较的是什么吗？”黄一石笑着问，这个藏不住心思的小柳儿。
　　“嗯！”他的确想知道，他想知道黄一石是怎么看待自己和他的家人的，如果他的家人不接受自己，他会怎么办呢。
　　“值得我计较的，如果条件允许，会有很多。譬如我的职业，我的朋友，我的家人，他们对我的评价，将来的职称。”黄一石慢悠悠地说着，看到小柳儿的眼睛在慢慢变深，“而如果我不得不放弃一些的话，职称、外人的看法是最早可以放弃的，然后是职业，朋友，家人，当然越后来，就会越难。但只要有一分可能，我，是不会放弃你的！”黄一石的声音，也慢慢低沉了下来，缓缓地都浸入了人的心底。
　　柯知柳静静地听着他说的那些话，心里那股犯拧的感觉慢慢平顺了下来。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黄一石，语气坚定，眼睛明亮，笑容柔和。这样的一个人，果然是奶奶所说的那种良人吧。良人者，所仰望而终身也，今若此。

　　黄一石伸出手臂，把人揽入怀中。在他耳边轻轻絮语，“而且，你有功夫操心其他人怎么想的，不如操心操心我现在是怎么想的。”
　　柯知柳靠着黄一石，“那你是怎么想的？你……唔”柯知柳的话被堵在了舌尖。
　　“我在想，春宵若此，怎好浪费！”黄一石看着面色微红的小柳儿，贴着他的唇轻轻说出自己的想法。
　　“流氓！”小柳儿轻斥。
　　“嗯，谈恋爱要是光用谈的，那确实很流氓。”黄一石很认真地赞同小柳儿的观点，“所以，我们还是得做点儿实事！”用手抬起他的两条腿，放在自己大腿上，再把他的椅子拉得更近些，直到彼此最敏感的部位贴在了一起。
　　小柳儿有点后悔，自己怎么就把这个人贴上了良人的标签呢？这……这明明是个惯于调戏的恶人才是。
　　黄一石放开小柳儿还满是橙子味道的口舌，顺着手指的动作一路向下，解开他睡衣的上面几个纽扣，用手指在他的皮肤上轻轻地滑动，另一手则在他和自己紧贴着的部位肆意撩拨。果然，看到他胸膛的起伏慢慢明显了起来，呼吸也渐渐加重。
　　柯知柳把手放在他肆意挑拨的手上，似要阻止，却也似在牵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