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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分院仪式 ...
列车到站的时候,伊芙琳拿起行李跟着众人跌跌撞撞地挤下了车,她不知道要走多久,也不知道要往哪里走,唯一知道的是只要跟着人流走就好了。
一路上没有人说话,只有不远处偶尔传来某人吸鼻子的声音。
偶尔有几个人步子踉跄地撞到了潘西的肩膀,出乎伊芙琳的意料,潘西也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多说什么。
跟着人群走下了山坡,小路的尽头出现了一片黑色的湖泊。隔着湖泊,可以看见对面一座巍峨的城堡,温暖的烛光似乎透过窗映射出来,在水面投下摇曳的点点星光。
“每条船不能超过四人!”带路的大个子冲人群喊道,他的个子比起常人实在太过惊人,伊芙琳怀疑他是不是童话中巨人的原型,以至于走过他身边的时候,她分外小心翼翼,担心他会把自己抓过去烤了吃。
伊芙琳同潘西、达芙妮上了同一艘船,没过多久,小船同时驶离了岸边。
大家都没有说话,伊芙琳抬头看着高耸的城堡,想起阴冷潮湿的孤儿院,又想起自己要在这样的地方度过接下来的七年,不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没过多久,船便靠了岸。
“嘿,伊芙琳。”不远处有人冲着伊芙琳招手,她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可天色太暗她看不真切。
伊芙琳一边提着箱子挤过众人,一边跟其他向前走的新生说“抱歉”,几步路感觉好像有几英里一般长。
“感谢上帝。”看清楚说话的人,伊芙琳自在地舒了一口气,“嗨,罗恩。终于可以有人说说话了,我闷坏了。”
罗恩似乎对她话中“上帝”更有兴趣:“谁是上梯①?”
伊芙琳说话的时候没有意识到,罗恩生活在魔法世界里,不明白她口中的神明,一时间没答上话来,显得有些困扰。
“上帝,就是麻瓜世界里无所不能的神,有点像……”罗恩身旁的黑发男孩接口道,发现伊芙琳注意到他,腼腆地笑了笑,“有点像梅林。”
罗恩在听前半段的时候似乎还有些困惑,听到“梅林”两个字才恍然大悟,他拉过一旁的黑发男孩,向伊芙琳介绍道:“对了,伊芙琳,这是哈利,哈利波特。”
“嗨,哈利。我是伊芙琳福斯特。”伊芙琳伸出手去,神情比之前在火车上对着潘西的时候真诚得多。
哈利已经有些习惯了众人听到他的名字大惊小怪的模样,看到伊芙琳没有兴致勃勃地背起他的“伟岸事迹”,心中松了一口气:“嗨,伊芙琳。”
“你们如果再不快些,可能就赶不上开学宴了。”前方一个有着蓬乱棕发的女孩回过头,不高兴地说。
队伍最前头的大个子已经到达了城堡的橡木大门之外,罗恩不高兴地嘟囔了两句,伊芙琳一拉他的袖子:“来吧,罗恩,她说得对,我可不想错过开学的大餐。”
几个人急忙提起行李,跟在人群之中,往城堡里走去。
“他们怎么能准确地把我们分到哪所学院去呢”在麦格教授向他们介绍了学校的基本情况,并让他们为分院仪式整理一下仪容之后,哈利忍不住问道。
“我想,总是通过一种测验呗。弗雷德说对我们的伤害很大,可我想他是在开玩笑。
听了罗恩的回答,哈利似乎有些紧张,可听到“弗雷德”三个字,伊芙琳已经笑了出来:孪生兄弟总是喜欢跟人开玩笑,叫她不得不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之前在湖边提醒他们快些走的那个女孩在一旁飞快地背诵起自己所知道的咒语,边上一个圆脸的胖男孩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蟾蜍,伊芙琳有些怀疑下一秒这只蟾蜍可能会受不了这种折磨,逃离他的怀抱了。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尖叫声,伊芙琳转头看过去,二十多个珍珠白半透明的幽灵划过了礼堂,不知在争论些什么。
他们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一年级的新生,只有其中两个停下来跟他们攀谈了几句。
正在此时,麦格教授回来了。
跟从着她的指令,伊芙琳排到了罗恩身后,直到此时她才发现了自己有些反胃,手心中沁出些微的汗意。
他们穿过门厅,走进了餐厅,高年级的学生已经按照各自的学院分为四桌就座。
伊芙琳注意到弗雷德和乔治正和边上一个黑人男孩不知聊些什么,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弟弟正准备参加分院仪式,可见分院仪式并不难——至少并不危险,这让她的心情好歹平复了一些。
在伊芙琳分神去看弗雷德和乔治的时候,一个四脚圆凳和一顶破旧的巫师尖顶帽已经被放在了大厅中央。
他们只等了一会儿,尖顶帽已经裂开了一条缝,看上去像张开了一张嘴,唱起歌来:
“你们也许觉得我不算漂亮,但千万不要以貌取人,
如果你们能找到比我更漂亮的帽子,我可以把自己吃掉。
你们可以让你们的圆顶礼帽乌黑油亮,让你们的高顶丝帽光滑挺括,
我可是霍格沃茨测试用的魔帽,自然比你们的帽子高超出众。
你们头脑里隐藏的任何念头,都躲不过魔帽的金睛火眼,
戴上它试一下吧,我会告诉你们,你们应该分到哪一所学院。
你也许属于格兰芬多,那里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敢,他们的胆识、气魄和豪爽,使格兰芬多出类拔萃;
你也许属于赫奇帕奇,那里的人正直忠诚,赫奇帕奇的学子们坚忍诚实,不畏惧艰辛的劳动;
如果你头脑精明,或许会进智慧的老拉文克劳,那些睿智博学的人,总会在那里遇见他们的同道;
也许你会进斯菜特林,也许你在这里交上真诚的朋友,但那些狡诈阴险之辈却会不惜一切手段,去达到他们的目的。
来戴上我吧!不必害怕!千万不要惊慌失措!
在我的手里(尽管我连一只手也没有)你绝对安全,因为我是一顶会思想的魔帽!”
魔帽唱完后,大厅中掌声雷动。
魔帽向四张桌子的方向各鞠了一个躬,便静止不动了。
“所以,我们只要戴上这顶帽子就可以了。”伊芙琳听见罗恩轻轻地说,“我要把弗雷德杀掉,听他说得像是要跟巨人搏斗呢。”
麦格教授手拿着一卷羊皮纸走了上来:“我现在叫到谁的名字,谁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听候分院。汉娜艾博!”
伊芙琳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扎着金色发辫的女孩忐忑不安地坐在圆凳上,戴上了帽子,帽子遮住了她的眼睛。
“赫奇帕奇!”魔帽喊道,属于赫奇帕奇的桌上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贾斯廷芬列里!”已经到F开头的姓氏了,伊芙琳的手掩在袖子里,暗暗地握了握拳。
“赫奇帕奇!”
“伊芙琳福斯特!”
麦格教授很快地叫到了她的名字,伊芙琳深吸了一口气,她咬着唇,确保自己没有露出半分怯色,才迈开步子走向圆凳。
伊芙琳看到弗雷德抬头朝大厅中央张望了一下,偌大的魔帽就遮住了她的视线。
“嗯。”伊芙琳听到一个细小的声音在耳边说道,“一个艰难的选择。很有野心,想要做到最好证明自己。很有勇气,心地也并不坏。该把你分去哪儿呢?噢,看我发现了什么?”
伊芙琳的交叠的双手在长袍的袖子下紧紧抓在一起。
“非常黑暗,一个潜藏的秘密。”魔帽的声音有了些许变化,“既然这样,我想——斯莱特林!”
伊芙琳如释重负地将帽子从脑袋上取下,这并不难,她抬头找到罗恩,却看到罗恩一脸的难以置信,随即避开了她的视线。
伊芙琳有些迷茫地走到斯莱特林的桌边,接受众人的欢迎,她没明白,为什么罗恩要避开她的视线。
分院仪式继续进行着,紧接着伊芙琳,达芙妮格林格拉斯也被分进了斯莱特林。
“嘿,伊芙琳,真是太好了。”达芙妮在她身边轻松地落座。
“什么?哦,是的,太好了。”伊芙琳若有所思,顺着达芙妮的话答道。
在达芙妮之后,格雷戈里高尔,德拉科马尔福,潘西帕金森都被分入了斯莱特林。
“我宁可现在被告知我其实是个麻瓜,也不要进斯莱特林……”
直到最后一名新生布雷斯扎比尼被分入了斯莱特林,伊芙琳才突然想起跟罗恩在废品店遇见的时候,他是这么说的。
她回头去看格兰芬多的桌子,弗雷德和乔治正跟罗恩说着话,另一名红发的男孩越过众人,伸手去拍罗恩的手臂,看上去似乎也是一名韦斯莱。
似乎是注意到她的视线,弗雷德抬头看过来,伊芙琳想到方才罗恩的表情,几乎要别过头去,可弗雷德只是冲她挑了挑眉,如常地笑了起来。
伊芙琳勉强地挤出一个算不上好看的笑容算是回应,随后立马将头转回了斯莱特林的长桌。
在她没看到的地方,弗雷德的表情柔和了几分。
“嘿,你在看什么?”乔治将脑袋凑过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斯莱特林的桌子,却只看到乌压压的一片穿着一模一样长袍的背影。
“我在想下次该给弗林特下一个怎么样的恶咒。”弗雷德低下头,掩去脸上的表情,一把餐叉在他的指尖中打了个转,又被他稳稳接住。
“也许明年该让金妮施个蝙蝠精咒。”乔治并没有纠缠于这个话题,因为邓布利多已经在一片嘈杂中站了起来,进行开学惯例的讲话。
“欢迎啊!”邓布利多愉快地张开双臂,目光扫过众人,“欢迎大家来霍格沃茨开始新的学年! 在宴会开始前,我想讲几句话。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谢谢大家!”
礼堂中传来了欢呼声,一片嘈杂中,伊芙琳听见潘西的声音:“他是不是疯了?”
还有周围的斯莱特林学生纷纷赞同的声音。
伊芙琳看着长桌上突然出现的丰富食物,有史以来第一次觉得有些食不下咽起来。
①上梯,因为罗恩不知道上帝的存在,所以一时口误混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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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分院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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