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之桑怀以南 卫庄同人》小怀桑

4、螳螂，黄雀

　　当天边的云彩透着浅淡的光芒，太阳从地平线慢慢升起，黑夜终于过去。睁开眼睛便发现太阳早已透过窗户洒入石室内。
　　怀桑从床上坐起，伸了个懒腰，原本像深吸一口大自然的空气，却发现了不对劲，室内弥漫着浓浓的不寻常的空气。
　　双腿盘膝而坐，将真气运行两个小周天，用鬼谷拍秘传的吐呐术逼出体内的毒气。
　　怀桑皱眉，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细细思索，突然心中警铃大作，暗叫不好！若是所料不错，这应该是—鸩羽千夜！糟了！
　　回想至此，怀桑睁开双眼，取了玄影，将门劈开。
　　果然，整座机关城内充满了鸩羽千夜的毒气，一路上看见好多墨家弟子受到毒气侵害陷入昏迷当中。
　　还有在奋力抵抗的几名墨家弟子被秦军逼入死角。
　　“一起上，杀了他们。”秦军五六成对拿着长枪往墨家弟子刺去。
　　只听利器刺入身体的声音，那几名秦兵应声倒下。
　　回廊另一头又有手持长枪的秦兵冲过来，怀桑扔下一句：“快走。”便朝着那对秦兵过去。
　　“锵…”“锵…”
　　短兵相接的声音，伴随着秦军的惨叫，怀桑一路杀出回廊，衣角沾着被溅上的红色。回首望去，整条回廊上横七竖八躺着的都是秦军的尸体。
　　怀桑正欲往前，只觉身后快速闪过人影，回头望去，一个蓝色身影拐入转角，虽不知她是什么人，但她能确定此人绝对不是墨家中人，怀桑思索片刻，提着剑便追了上去。
　　怀桑由转角下到下一层的回廊，却只发现天明趴在地上口中喊着：“月儿，月儿…”
　　“天明。”怀桑过去一把拎起天明：“天明发生什么事了？”
　　天明急疯了，见到怀桑的到来，紧紧抓着她的手急道：“怀桑姐姐，月儿，月儿被阴阳家的人抓走了。”
　　“我去追，你去找你大叔。”
　　“姐姐你一定要把月儿救出来。”天明对着怀桑的背影喊道。
　　只稍片刻，怀桑便在回廊的尽头发现了天明口中所说那个阴阳家的人：“月神，果然是你！”
　　“怀桑姐姐。”被月神牵着的高月见到怀桑，努力挣扎着。
　　只听怀桑冷哼道：“什么时候阴阳家也喜欢找女娃娃当人质了？”
　　月神神色自若似慰问老友般朝着怀桑道：“多年不见，姑娘倒是一点没变。”
　　“说的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我跟你可不是很熟。”怀桑明显不买账道：“把那孩子放了。”
　　“她是东皇大人要的人！”月神提醒道。
　　怀桑冷笑：“那又怎样！”
　　身后传来“嗖”“嗖”两声，两个人站在身后，一男一女，男的灰发灰衣，女的一袭黑衣斗风遮面。
　　“看来阴阳家这次是倾巢出动了。”怀桑挑眉，“这二位想必便是传说中的河伯和山鬼了吧。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河伯认出怀桑手中的剑微微惊讶“江湖中用剑的女子本就极少，姑娘既然能持失传多年的玄影，想来亦绝非泛泛，”他唇角一勾，露出奸邪的笑来，“在下想向姑娘讨教一二，还请姑娘不吝赐教！”
　　怀桑神色渐冷，慢慢抽出手中的玄影道：“当然，这是我的荣幸！”
　　“小心了。”河伯手持承业剑，正面刺来，玄影横在身前用剑身挡住剑尖，另一头贴着剑指，因为剑尖的使力，玄影往内侧逐渐形成弧度，彼时怀桑抬起右腿踢开河伯的手腕后空翻后落地。
　　河伯依旧主动展开攻势，双手举起承业从上劈下，怀桑将玄影横过头顶，承业每砍一下怀桑持剑的虎口都被震麻一次。第三次砍下之时怀桑手臂用力将他挡开。
　　承业往前划开弧度，剑气直冲怀桑而去，怀桑往后躲过，那道剑气直接从中削断廊柱莫入崖壁内。
　　怀桑反守为攻主动出击，一招横扫千军将河伯逼退两步，然后凌空跃起用剑气斩断了他头顶束发的绳结，头发一时间尽数散落下来。
　　彼时山鬼趁机出手，用鞭子缠住玄影，河伯手持承业横砍过来，怀桑被拖住无法横挡只得弯腰躲过扬起的几根发丝均被承业扫断。怀桑右手往内侧一收，山鬼猝不及防的被往前拉去，紧接着怀桑朝她腹部狠狠赏了一脚，然后快速转身挡住河伯的一击。
　　玄影和承业互相交错，极强的剑气混合着内力从两人周围散发出来。
　　山鬼捂着腹部从廊上起身，持着鞭子从怀桑背后甩去。
　　“啪…”
　　怀桑倒抽一口气，好疼！怀桑这才发现她的辫子上都是倒勾。
　　彼时，在一旁观战的月神趁机出手，怀桑闪躲不及，再加上河伯使出全力的攻击，怀桑不敌，被震退几张外撞到崖壁甩到廊板上，恨恨道：“你们，你们三个打一个。真不害臊。”
　　月儿心中一紧，不由得失声大叫：“怀桑姐姐！”
　　“你若出全力或能击退我。你输在有所保留。”河伯轻蔑道：“呵，既然你自己送上门，倒是省了一番找寻。”
　　“你做梦！”话毕，张嘴便吐出一大口血，还有暗红的点点血块，内脏显然是受了伤。
　　“我跟你们走，放了怀桑姐姐！怀桑姐姐…”高月抓着月神的手叫喊道。
　　怀桑单手撑着地面站起来，冷笑道：“有种咱们一对一的单挑！”
　　“呵，还真是不自量力！我就给你一次机会！”河伯不屑道，与此同时山鬼退后，彼时，怀桑趁机出手虚晃几招，随后用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回廊。
　　“臭丫头！居然被她摆了一道！”待河伯反应过来怀桑早已不见踪影。
　　“走吧！”月神一声令下，几人同时消失在回廊。
　　怀桑实则并未跑多远，隐在岩壁一凹处，观察情况，待确定他们都走了之后，这才出来。一手捂着左侧被震断的肋骨往反方向走去。
　　然而，机关大厅内的情况亦不容乐观，盖聂同卫庄交手之时白凤偷施暗算被端木蓉挡下，继而陷入昏迷。而墨玉麒麟易容成天明的样子接近盖聂在他后腰捅了一刀。若非卫庄及时出手，墨玉麒麟根本逃不脱渊虹的那一剑。
　　怀桑硬撑着走到机关大厅，少羽正拦着准备冲入大厅的天明。
　　“情况怎么样？”怀桑体力透支靠着石壁坐在地上。
　　“怀桑姑娘？！”来者是怀桑让墨家一众人惊讶不小。
　　盖聂循声望去，见怀桑倒在一旁，眼里闪现淡淡的担忧。而卫庄，眼里却是明显闪过讶异。
　　天明见到是怀桑，急忙扑上去询问：“怀桑姐姐，月儿，月儿在哪里？”
　　“嗯哼…”怀桑被天明牵动肩膀上的伤口闷哼了一声道：“抱歉，我没有帮你救出月儿。”
　　少羽立即开口制止：“小子你当心些，怀桑姑娘受伤了。”
　　天明这才发现怀桑的衣服上染着深浅不一的鲜血，肩膀上很深的一道伤，皮开肉绽，触目惊心，深可见骨。
　　怀桑从侧腰取出一个小小的玉瓶，往肩膀上倒药，咬着唇忍着伤口处传来的疼痛。
　　“伤口需要清理，不然很容易感染。”少羽担忧道。
　　怀桑摇摇头道：“无妨！”随即将手伸往左侧腋下，只听清脆的两声，异位的肋骨便被回复归回原位。
　　“怀桑…姑娘…”少羽不由得佩服起眼前这位姑娘来，刚才那一系列的举措，让原本发白的脸色更为苍白，却依旧未听她哼一声。
　　“没事，死不了。”怀桑扯了个安心的笑容给少羽。
　　“有什么我们能帮上忙的？”少羽问道。
　　怀桑摇摇头，微微挪了挪身体，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观察着大厅的情形。
　　场上杀气弥漫，卫庄居然也会使纵剑术中的百步飞剑，伤了盖聂，继而折断了盖聂的渊虹，而盖聂竟然用断剑制服了卫庄，对于他的咄咄相逼，对于这个师弟，盖聂终究还是下不了手，却被卫庄反手偷袭，倒地陷入昏迷。
　　怀桑倒抽一口气，卫庄还真下得去手！
　　“大叔！”天明朝盖聂狂奔而去。
　　“卫庄和嬴政合作，攻下机关城，难道仅仅只是为了打败盖先生么？”少羽不解道。
　　怀桑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苍生涂涂，天下潦潦，诸子百家，唯我纵横。每一代鬼谷子一生只收两名弟子，一个是纵一个是横，纵与横天生就是对手，他们师出同门却不得不自相残杀。”
　　“正是因为这点，李斯才能够说动卫庄与他合作！”少羽接口道：“那盖先生岂不是很危险？”
　　怀桑摇摇头道：“只有永远的利害冲突，无尽的生死抉择，这，才是纵横。”
　　看到她这副模样卫庄显然已经知道自己被利用了，所以他不会对盖聂下手，更何况他从一开始就没这么打算。
　　而刚刚卫庄提出要用天明做赌注，三局两胜，赢便放过墨家所有人，明显是在拖延时间，看来他还有别的目的。
　　以墨家现在的实力，撑到第三场完全没问题，而且她现在的情况压根使不出半分力，更何况，她也没必要替他们出头同卫庄杠上。如此想来，怀桑便安心的靠在石壁旁，看他们打架。
　　连续两场，一胜一负，两方势均力敌。
　　第三场是高渐离对白凤。
　　高渐离引以为傲的风萧萧兮易水寒，居然被白凤看出破绽，反攻受伤。也因为这场战斗他领悟出了易水寒的真谛，还是用同一招，同白凤打成了平局。
　　看来这被誉为墨家第二高手的高渐离，还是有确切实力的。
　　趁着场上打得火热怀桑让少羽将天明救走，未曾想着孩子居然又跑回来了，拦在高渐离面前出头，若非盗跖及时带回救兵，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似剑非攻，墨眉无锋！来的人居然是墨家巨子，怀桑吃惊不已。
　　若非墨家巨子的阻拦，和卫庄对战的天明恐怕已死在他的手上。然而卫庄同盖聂交战时已受内伤，现在又与内力浑厚的墨家巨子过招，显然是没有胜算，而墨家巨子明明有机会杀了卫庄，但他却选择放了他。
　　“燕丹！”怀桑很是震惊的看着摘下斗笠的墨家巨子。居然…居然是燕丹。
　　怀桑按了按左侧，感觉比刚才好多了，深吸几口气将疼痛压制下去，扶着石壁站立起来。当年燕丹同卫庄交战，被卫庄一剑砍死，她原本就有所怀疑，这些年一直偷偷调查他的踪迹。但是根本没有将这二人联想在一起！没想到…真是让人震惊不小。
　　卫庄皱眉，回想起当年的事情，六指黑侠的死现在亦有了解释，而燕丹借自己之手炸死，是为了更好的进行反秦大业。
　　“燕丹，下次见面我们还是对手。”话毕，卫庄玄氅一扬带着人撤出墨家机关城，临走时，不忘丢给怀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卫庄前脚刚走，这厢的墨家巨子却倒下了，经诊断，他中的是阴阳家的六魂恐咒。
　　怀桑震愣了半晌，久久回不过神，六魂恐咒，居然是六魂恐咒！
　　怀桑几乎是跌撞的到燕丹面前，忍着刚才一系列动作而带来的疼痛道：“不要运功，用真气护住心脉！”
　　“你知道解咒之法？”高渐离立马追问。
　　怀桑摇摇头：“只能多撑片刻罢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高渐离反问。
　　怀桑显然不愿多说只扔了句：“这跟你有关系么！”
　　高渐离一时梗住，闭了嘴。
　　燕丹撤销内力，转化为真气护住心脉，虽然咒印带来的疼痛感依旧，但确实比刚才的情况好多了，调息完毕，燕丹睁开眼对着怀桑道：“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