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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悲惨生活的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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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灵山派的大弟子沈清扬,可惜赫赫有名的是灵山派,不是大弟子沈清扬,要不然我也不会被抓到青楼来。
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就区区五百两,就把我沈清扬沈大侠困在这青楼里当丫鬟。
“小翠,快来帮我揉揉肩。”
我现在的名字叫小翠,这个恶俗的名字正是我面前的这个女人起的,就是那个抓我进青楼的无良女子。她说这个名字好听又响亮,不顾我的强烈反对,自作主张地叫我小翠,后来我才知道她第一任丫鬟就叫小翠,之后她所有任的贴身丫鬟都叫小翠,她分明是懒得记名字。
看她一脸享受地躺坐在软榻上,一边指挥我哪里轻些,哪里重些。
“习武之人就是好啊,力道把握得恰到好处。”
我习武是为了给你揉肩的吗!啊!混蛋!
让灵山派大弟子给你揉肩,你也不怕折寿吗!
说来也奇怪,她竟然放心让我随身携带我的短刃,我问她她就不怕我一时恶从胆边生捅了她,她磨磨她的指甲,吹了一口气,告诉我说,她量我也没有这个胆。
“走,跟我上街去挑些胭脂。”她撂下这句话,就轻飘飘地走了出去。
话说京城的繁华景象果然不能与山上相比,在我们那片儿除了本门派的人真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师妹们想买些布帛,都得走上几十里路。师傅说这样静心,有利于修炼。实则是师傅穷,不舍得给我们零花钱。
街上熙熙攘攘,叫卖的小贩,装潢精致的店面,衣衫华贵的公子哥儿,衣袂飘香地太太小姐,川流不息的马车,让我这样的山里人看得是叹为观止。
“别看了,你下巴都合不上了,这里人这么多,待会走丢了我可不管。”她强硬地牵起我的手,挤到最近的一个胭脂铺。
“这家新进的胭脂还不错,店家,这样的给我来两盒。”
“哟这不是风月楼的思瑶姑娘,怎么自己出来买胭脂呀?”一个油滑浮夸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我一看此人,衣饰华奢,油头粉面,举止轻浮,摇着纸扇,自以为风流倜傥,但实际上不是风流,是下流。看他那双色迷迷的眼睛就知道了,眼神将人家姑娘从头滤到脚,视线赤裸的就快把人家的衣裳给剥下了。眼底乌青,脚步虚浮,一见就是肾虚,身体早就被掏空了,就这样还色心不改,勾搭人家姑娘。我撇撇嘴,讲真,这样的家伙,我一个指头都能撂倒。
他几步走到我们身边,大手一挥,“这位姑娘的账我包了。”说得豪气冲天。
“这怎么好劳烦刘公子,还是思瑶自己来吧。”她忙着推辞。
“思瑶姑娘,请一定卖我这个面子。这几日,我没得空去探望姑娘,心中可是牵挂得紧。”手也顺水推舟,握住了她的柔荑,还不安分地摸来摸去。
我看她面露难色,只好我上了。
“公子,”我上前一步,站在他俩中间,隔开距离,“姑娘她感谢公子美意,可是无功不受禄,还请公子体谅。”
他看有人横空插了一脚,内心颇为不快。抬眼上下把我打量一番,眼中似有惊喜涌动。
“这位姑娘长得貌美如花,是风月楼新买来的吗?敢问姑娘芳名?”
禽兽!真是色胆包天!连本女侠的主意都敢打,不知死活!
我一时怒火冲天,左手蓄力,准备狠狠给他一掌。还貌美如花,我让你脑袋开花!
正要出手时,身旁的女子突然紧紧握住我的手腕。
“严公子,这位是我的贵客,并非是风月楼的姑娘。”
“哦,真是失敬失敬。敢问姑娘是哪家的,可曾婚配?”
我婚没婚配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嫁给谁也不会嫁给你!
“严公子,这位姑娘已经许了人家了,你还是尽早放弃吧。”她帮我应对着说。
“可惜,可惜。”他摇摇头,不无遗憾的说。
可惜什么!难道我这朵鲜花插在你这牛粪上就不可惜了吗!
“公子,思瑶还有别的急事,先走一步。”
“且慢,我还有一句话想跟思瑶姑娘说,姑娘暂且听完,之后再走也不迟。”
他上前一步,贴近她的耳朵,低低的说了一句,“思瑶姑娘如今不愿意也没有关系,等到姑娘定绣之日,我会让姑娘看到我的诚意。”
说罢,他轻摇纸扇,转身带着他的随从扬长而去。
我看他走的越来越远,轻轻地问她,“这位谁啊?”
“户部尚书的大公子,严襄。”
“你最好不要招惹他。别看他为人张狂轻浮,但是他自有他的本事,要不然他能在这为非作歹这么多年,都没人找他的麻烦。”
我看着她严肃的侧脸,一本正经地问:“难道不是因为他爹的缘故?”
“他爹虽然是户部尚书,权势滔天,但是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再说他爹既然能当上户部尚书,自然不会蠢到宠溺自己的儿子胡作非为,让别人抓到自己的把柄。你不要小瞧了这位严公子,他虽然看上去像个纨绔子弟,但其实传闻严府家中掌事并非户部尚书严京,而是严襄,许多事都是严襄为其出谋划策,他们父子俩如此嚣张跋扈,罪行累累,却能全身而退,多半归功于严大公子的“聪明才智”,所以你不要招惹他。”
“皇帝都不管吗?”我皱着眉头,一脸复杂。
她侧过头,脸上表情隐在阴影之中,淡淡说:“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朝堂是朝堂,江湖是江湖。等你我债清,你便可回到你的江湖逍遥快活。”
“话说回来,你还得感谢我呢,没有我的话,你早就被别人吃的连渣都不剩了!不是我说你,要不是我拦着你,你还真打算一掌劈死他啊?你们习武之人都是一言不和就开打!你开打之前能不能审时度势一下啊!他旁边的随从杵那儿是当摆设的吗!”
她一连串炮轰把我说的是一脸懵然,一时也说不出反驳的话。
“真是的,”她伸手扶额,“我当时真是鬼迷心窍了,原本看你有几分机灵相,没想到也是个要我调/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