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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 42 章 ...

  •   当赵唯一跟着东陵霜走出小天地的时候,整个人还是一种懵逼的状态,他万万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就说服东陵霜了,走到门口了,才意识到东陵霜还是光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也破得不行了,连忙拉住他:“那个……妖皇,还是穿件衣服吧,再者不知您有没有隐藏容颜的法术。现下皇族可以调动的高手全部都去了胧月内院,正是皇宫内战力最弱的时候。”

      东陵霜闻言,一挥手,身上发出一道光,下一刻他那头耀目的金发变作了和赵唯一一样的黑发,湛蓝的双眸也隐去光华化作了黑色,只是身子还是光着的。

      东陵霜虽然身形瘦弱,还带着几分少年气,但已然和赵唯一一般高了。赵唯一也吃不准东凌霜的喜好,索性把储物戒指里自己的衣服都掏了出来让东凌霜自己选。

      东陵霜瞟了一眼,瞳孔骤然放大,他从那一堆衣服里揪出一件华丽的红色长袍仔细看,正是赵唯一当时被迫换上的婚服。这套婚服是魔族皇室专有的婚服,东凌霜一眼就认出来了。当初他在夕魄的寝宫内见过这一套婚服,当时的夕魄屏退了下人,一个人站在镜前,摘了面具,认真地看着镜中的自己,神色间满是期许和温柔。

      赵唯一仔细一看,也有些尴尬,没想到自己当初走得匆忙,竟然把这件婚服也顺带着拿了出来,总不能让妖皇穿着魔皇的结婚专用礼服吧!于是他连忙上前想要拿回来道:“妖皇,这……这件衣服可能不太合适……”

      东陵霜将婚服递给赵唯一,自己挑了一件白色的长衫穿上,淡淡道:“这件衣服不错,你穿上。”

      赵唯一捧着婚服,眨了眨眼,见东陵霜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穿上了。婚服很复杂,一个人穿起来确实很是麻烦,加上赵唯一一心想要赶时间去救陆经年,越忙越乱,身后的穗子都缠在了一起。

      东陵霜看着手忙脚乱的赵唯一,认真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他想这人和夕魄真是一点都不一样,倒是等下要去救的陆经年与夕魄倒是九成的相似。只是,在看到陆经年的第一眼,在短暂的震撼后,东陵霜就知道他不是夕魄,因为他们的眼睛完全不一样,但是眼前的这个人,也和夕魄没有半分相似。

      他们,一个有着夕魄的外貌,一个有着夕魄的精血,却都不是夕魄。

      “算了就这样吧,走走走。”赵唯一擦了擦额头上急出的汗准备破罐子破摔。

      东陵霜看着一脸挫败的赵唯一,神色复杂,他走上前拉住赵唯一,伸手帮他把身后的穗子系好。

      “谢……谢谢。”赵唯一战战兢兢地道谢,脑海里却突然闪过一个画面。总觉得有个人好像也帮自己系过背后的衣带。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从那次小天地与陆经年分别之后,脑海中就开始总是莫名其妙地冒出一些不属于自己的奇怪记忆,是一个身形与陆经年相似的少年,却又很明确的知道肯定不是陆经年,到底是谁呢?

      “好了,走吧。”东陵霜替赵唯一绑好穗子之后见对方还愣着,也不知怎么想的,开口道,“以后别叫我妖皇了,不用敬语,叫我阿霜吧……像夕魄那样。”

      “阿……阿霜……”赵唯一战战兢兢地叫了一声。

      东陵霜满意地点了点头,一甩衣袖,伸过手来自然地拉住赵唯一的手,和他一起跨出了小天地。

      如同赵唯一预想的那般,因为刚刚救黄斌任的那场变故,望月私学已经不安全了,此刻他的禁锢已经尽数被关闭,整个学院都是来往搜查的金甲卫。

      赵唯一找出一条面纱给东陵霜遮了脸,自己却并不做隐藏,他为的就是让人知道他是谁。两个不知身份的绝世高手擅闯皇宫,必然会引起重视,但是一个已经被灭了全族,父母还被关押在册的赵唯一闯入皇宫,这一威胁就会降低很多。因为当权者肯定明白,赵唯一私通魔族,这根本就是一个幌子!

      “那里,那里有人!”金甲卫很快就发现了两人的行踪,高喊着朝着赵唯一两人冲来。

      这时候满级大佬的优势就显现出来了。只见东陵霜拉着赵唯一,直接朝着皇宫的方向就御风而去。这么明目张胆的行为,金甲卫又不是死的,当然是纷纷朝着他们攻击,只是东陵霜的防御极强,一路走来竟然没有人能靠近两人十米内。

      其实东陵霜本来是想一掌挥下去,让他们全部灰飞烟灭的,奈何赵唯一一直拉着他的手叫道:“不要杀生,不要杀生,杀生会加重雷劈啊!”

      东陵霜翻了个白眼,这才只是将所有看到的金甲卫全部打晕。

      根据黄斌任的情报,陆经年被关押的地方在永昼楼。虽然不知道永昼楼的具体坐标,但只要朝着那朵巨大的红色渡劫云盘踞的方向去走就行了。

      “在那里!快走!”赵唯一指着渡劫云叫道。

      东陵霜伸手捏了个口诀,调动起体内的灵气,拉着赵唯一就往前冲,就在快到永昼楼的时候,突然,他眉心一皱,扯着赵唯一的衣领护在身后,下一刻,一声巨大的炸裂声传来,巨大的由灵力凝聚成的淡绿色冲击波如波纹一般以永昼楼为中心往四周散开,他们还是来迟一步,永昼已经破开了。

      “经年!”赵唯一见状高喊一声就要往里冲,却被东陵霜一把抓住。只见下一刻,东陵霜伸出手,以他的手心为起点,开启一个巨大的结界,以永昼楼为中心将整栋楼都笼罩了起来,竟然堪堪阻止了灵力的外泄!

      外溢的灵力只是冲击力强而已,经过东陵霜的一档,当即就卸了势,化作绿色的浓郁灵气消散开来,只是永昼楼却已经在强大的灵力冲击下化作了一堆废墟。赵唯一见状第一时间冲了进去,他迫切地要再次见到陆经年。

      东陵霜落在赵唯一身后,他不动声色地快速擦去嘴角溢出的鲜血,看了一眼不远处,在指尖凝聚起一颗碧绿色的灵气球,朝着胧月内院的方向射去,之后才抬脚进了结界。

      赵唯一一路狂奔,快速冲进废墟里,一边拼命地扒开残横断瓦,一边高声叫着陆经年的名字。陆经年很好找,在没有了永昼的保护之后,陆经年直接就被渡劫云锁定了,几根红色如同丝线一般的云朵伸进废墟里。赵唯一顺着丝线搬开了几片断瓦之后就看到了躺在废墟中的陆经年。

      此刻的陆经年因为已经是大乘完满,所以也和东陵霜一样具备了活死人肉白骨的能力,全身的肌肤在摆脱了灵火的炙烤之后正在快速恢复。赵唯一一边看着陆经年恢复,一边流着泪颤抖着为他清理出一片空地,他跪在陆经年跟前,内心充满了内疚和自责,如果陆经年没有主角光环,他将会因为自己轻信他人而被生生烧死在丹炉内!

      “经年啊,经年你疼不疼,你疼不疼啊!啊!”赵唯一看着在几个呼吸之间重新恢复成那个绝色少年的陆经年,心都要碎了。

      “经年,是我不好,都是师兄不好,是我没照顾好你,你冷不冷,先穿件衣服吧。”赵唯一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件衣服给陆经年穿上,一边给他系衣带一边控制不住的落泪。

      东陵霜原本一直背着手站在不远处,看着赵唯一老妈子似地给陆经年收拾着。突然,他一簇眉,飞身上前,一把拉住赵唯一往后退去。下一刻,陆经年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那是一双极为漂亮夺目的金色瞳孔,金瞳,是人族大乘完满强者的标志。

      “经年!经年醒了!”赵唯一激动不已。

      “小心点,他一但清醒就是大乘完满,天雷劫随时可能会落下!而且……这里,有点不对劲。”东陵霜一把拉住赵唯一同时在两人周围又开启了一道结界,不知为何,刚刚他一进这永昼楼,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伴随着一种不可名状的痛苦。

      “唯一!”

      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在殿内响起。赵唯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这是孙玉儿的声音!

      “娘!阿娘!”赵唯一大喊着回应,循声去看,竟然看到真的是孙玉儿和赵慕思互相搀扶着从一处废墟里走出来!

      真的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父母,赵唯一这可彻底不淡定了,他想着太好了,陆经年没事,现在还变成了大乘强者,还有东陵霜护法,自己父母也还活着,真是万幸!

      “是我爹娘!妖……阿霜,那是我爹娘!你快放开我,我要去看看!”赵唯一挣扎着要上前。

      “不对,不对劲!灵压的能量如此巨大,一般人碰到绝对会灰飞烟灭!你爹娘怎么可能置身这殿中还没事!”东陵霜一手拉住赵唯一,一手捂住自己的额头,那种痛苦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陆经年,你看啊,这就是把你骗入丹炉的两个恶人,你那么信任他们,他们却为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而自私地将你推入熔炉内,你不恨么,你不恨么!”

      一道浑厚的声音骤然在殿内响起。这个声音有一种特殊的魔力,它是那么沉稳,祥和,带着一种说服力,让人的情绪不自觉地被他左右,就连赵唯一自己都有一瞬间的错乱,因为这句话而对赵氏夫妻产生厌恶和仇恨,但是这种情绪仅仅持续了片刻,因为,这两人是自己的爹娘啊!

      “啊!”陆经年发一出一声尖啸,强大的灵压瞬间释放出来,赵氏夫妻承受不住纷纷吐血倒地。

      “你放开我,我爹娘有危险!”赵唯一急得去拉东陵霜拉着自己的手,他本来以为要花费一番力气,却不想一下就挣脱开来了,他转头一看,发现东陵霜此刻也捂着脑袋,异常痛苦。

      “别去,别……过去!”东陵霜一边苦苦维持着结界,一边捂着自己的额头喊道,“这道,这道声音的主人能力不在我之下,我刚刚,为了阻挡灵压的释放,已经,元气大伤,你,不能去!”

      东陵霜说完,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下一刻,一道金光闪过,整个人又恢复成了金发碧眼的妖形。

      “哪怕是危险,我也要去!如果我死了,记得带我的尸体去完成天命祭。”赵唯一看了东陵霜一眼,跑出了结界。

      此刻的陆经年眼白已经布满血丝,配上金色的瞳仁,整个人显得狰狞可怕,他本就是在短时间内连续破级,根基极为不稳,现在因为被恨意挑拨,已经有了走火入魔的征兆。

      “我不会让你们这么轻易死的,我要慢慢折磨死你们,我要你们为我师傅陪葬!”陆经年沉着脸,在手上凝聚起两把灵力长刀朝着两个人走过去。

      眼看着陆经年手里的长刀落下,赵唯一忙飞身上去,两把刀直接将他的肩骨刺穿,而后骤然消散。

      “唯一!”赵氏夫妻挣扎着上前抱住赵唯一。

      “唯一,是我们对不起经年,你快让开啊!你这样让为娘如何能安心的走啊!”孙玉儿哭着抱住赵唯一。

      “唯一!快走啊唯一!不要管我们,不要恨经年,我们是自作自受!”赵慕思仿佛一夕间老了二十岁,他颤抖着伸手把赵唯一往身后推,吐出一口鲜血,想用自己的身体护住赵唯一。

      赵唯一看着憔悴的父母,曾经的他们,是多么的意气风发,现在,却因为自己,造下这伤天害理的事。

      “经年,我求求你经年,经年你看看我,我求你,你放过我父母好不好,他们,都是为了我啊!我知道他们最无可恕,父债子偿,等一切成埃落定,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是让我跳入丹炉里,我都不眨眼,我,我求求你啊!不要,不要带走我爹娘啊!”赵唯一推开父母,跪在陆经年跟前抓着他的衣角苦苦哀求。

      陆经年的手中原本又凝聚起了两道灵气长刀,他歪着头看了一眼跪在自己跟前的赵唯一,停下了手,末了喊了一声:“唯一?”

      “是我,经年是我!”赵唯一忍住肩膀的疼痛,仰着头看着陆经年。

      “唯一,你的眼睛红红的,好像兔子,好可爱。”陆经年没头没尾的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陆经年,你忘记了你的仇恨了么!你忘记了火焰灼烧你的皮肤的痛苦了么!你忘了被欺骗的无助了么?你忘了他们站在时空门的对面冷眼看你去死的冷漠了么!”那道浑厚又坚定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闭嘴,你……咳咳咳”赵唯一现在真的想把那个拱火的声音给找出来,只是疼痛让他话还没说完就喷出一口鲜血。

      “对哦,唯一,叔叔阿姨,他们,他们把我推下了熔炉,我的师傅,为了救我,死掉了,唯一,唯一,我好痛,我只是担心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好痛。”陆经年蹲下身,捧住赵唯一的脸,委屈地落下泪来。

      赵唯一现在真是要崩溃了,他哽咽着喊道:“我知道,我知道,经年你很痛,你一定,特别,特别痛,所以,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叔叔阿姨都是为了我,经年,经年你恨我吧,他们有罪,我也有罪,经年,是我对不起你,你恨我好不好,不论你要我怎么样,我都愿意!”

      “不论,怎么样,都愿意么?”陆经年突然激动起来,他伸出衣袖抹掉赵唯一脸上的泪痕,又确认道,“真的,都愿意么?”

      赵唯一一听这话还有转机,连连点头:“可以!”

      “陆经年,你不报仇了么!”那个浑厚的声音再次出现,只是这次,语调里明显带了一丝颤音,显得不再沉稳。

      陆经年这次并没有理会那个声音,而是开口道:“我要你……”

      陆经年这话没说完,突然一直在结界里的东陵霜猛得暴起,对准众人上方一处凝聚出一道碧绿的灵气用力一指。只听的卡啦一声,一个隐藏结界骤然破裂,只见严悦和正悬于其中。

      严悦和看到东陵霜,愣了愣,而后笑道:“还以为是谁能扛住永昼的灵压,原来是妖皇陛下,没想到您还有还魂这样的奇药,真是好一招调虎离山。”

      “其实我刚刚重生后,就一直在后悔,如果知道夕魄最后是这样的结局,我是宁可自己死也不会去这么做的。我一直认为自己当时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反倒落得累数十万族人为自己陪葬的下场。直到,刚刚看到了你的这场表演。小何子,别来无恙。”东陵霜的语调看似风轻云淡,实则已经从自己的后脊骨处抽出了贴身配件雪雾剑。

      严悦和朗声笑了笑,伸手对着东陵霜作了个揖,而后凭空自虚空踏下。只见他每往前一步,发丝就白一寸,等他站定在殿前,已经化作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老者看似道骨仙风,一双璀璨的金瞳尤为瞩目。

      “千山大师的永昼本该传给入室弟子才对,你这个烧锅炉的贱民是怎么得到的?我记得千山大师有另一关门弟子,世人皆言,大弟子善炼制丹药,二弟子善攻心之术。二弟子叫什么,哦,叫何悦颜,都道他离经叛道,炼制禁术,死于秘境内。”东陵霜边说边举剑朝着严悦和砍去。

      “承让承让,何悦颜已死,现在鄙人大名,严悦和。不过我也想不到,这花了数千活人生祭的听音之术如此好用,竟能让殿下如此疯魔。听音之术千年方可用一次,殿下,在您身上用一次,不亏。况且,悦和也没骗您啊,夕皇心中之人,确实一直都是魔皇殿下,这龙魂丹,您不也吃了?”严悦和笑道,只见他双手结印,唤出一柄雪白的浮尘,同样是大乘完满,他并不触东陵霜,末了可惜到,“只是想不到这陆经年心境竟然如此强大,连听音之术都奈何他不得,不像您,需要被劈成白骨重生一次才能清醒过来,真是,太可惜了。”

      东陵霜举剑横在胸前,他刚才为了抵挡灵压已经伤及根本,哪怕严悦和再激怒他,现在也不敢贸然去迎战。

      正在两人僵持之时,突然原本还处于思维混沌的状态,满脑子都想着要和赵唯一永远在一起的陆经年猛地抬起头,他的眼白已经全部变作血红色,他瞪着站在自己不远处的严悦和嘶吼道:“何!悦!颜!我要你死!!!”

      严悦和现今这幅样子,正是慕千山死前拜托陆经年替自己报仇的那个人。

      杀师之仇,不共戴天,仇人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眼前,这直接把陆经年的仇恨值点满,他,已经走火入魔,心中只有杀念,与此同时,一道惊雷落下,预示着陆经年的天劫,正式开始。

      “赵唯一,雷劫来了,你快走!”眼看着陆经年赤手上前与严悦和缠斗在一起,东陵霜无法下顾及,只能喊赵唯一先出结界暂避风头。

      赵唯一闻言连忙起身,拉着自己父母就往结界外跑,此刻也顾不得出了结界会不会被皇族的人抓住了,总比在这里十死无生的好。

      “想走?留下人皇精血再走!”

      眼见赵唯一要走,严悦和一挥浮尘,竟然拼着被陆经年打一掌的代价朝着赵唯一的方向快速挥出一道灵气。严悦和这一动作不但快,也很出人意料,毕竟在此之前谁也没想到严悦和竟然还觊觎这人皇精血,就连东陵霜也来不及去拦。慌乱之间,赵唯一只觉得自己被一股力往旁边一推,等他回过头,赵氏夫妻已经倒下,在他眼前化作一堆齑粉。

      “走!”东陵霜此刻也已赶到,他抓起赵唯一用灵气护住往外一丢,赵唯一就这样被他丢出了结界。

      赵唯一双眼赤红,张大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等他被抛出结界倒在地上才稍稍缓过神来。他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好像有人插进了一根烧红的铁棍,灼热,疼痛,绝望,还有,仇恨。

      悲伤和恨意驱使着头脑发热的他起身准备再次回到结界里,他要杀了严悦和替自己父母报仇!

      “唯一小友!”

      突然,一个声音出现,喊住了赵唯一。赵唯一惊讶地回头,发现竟然是黄斌任!

      “黄大哥,呜呜呜黄大哥,我爹娘刚刚,刚刚都死了!”见着个熟人,赵唯一心里的委屈瞬间爆发,他跑上前抱住黄斌任就大哭起来。

      “我知道我刚刚躲外面都用光镜看到了。”黄斌任一边拉着赵唯一往转角躲一边轻声道,他的另一只手里拿着一个类似于望远镜的物件。

      “对,我,我要进去,我要杀了他!”赵唯一又激动起来,就往结界里冲,下一刻直接被结界反弹回来,摔倒在地晕了过去。

      黄斌任见赵唯一晕倒,肩甲两处又受了伤,此刻还在不停往外冒血,连忙上前将他抗在肩上转身从一处身边的大洞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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