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江湖》歌熙

10、初识

　　“这位公子请问您是参加人员选拔的，还是来观棋的？”韩云瀚刚想进味斋就被门口柜台前的小厮拦着了。
　　韩云瀚刚准备开口，后面就挤进来一个个子娇小的男子。韩云瀚皱着眉退后了一步，拉开了同桃蹊的距离。桃蹊回过头看着这位被自己挤开的仁兄，饱含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呀！一下子冲得有点儿猛，没刹住。你先来，你先来！”说着让开了被自己挡到的位置。
　　韩云瀚并没有上前：“我不急，你先吧。”
　　桃蹊也不推迟，因为味斋有规矩：事不过午，就是参加人员选拔要上午去，而且是凌云会第一天的午时，要不你就等明年吧。桃蹊向韩云瀚道了声谢，向柜台的登记人员报了自己的名字，便按照指引进去了。
　　韩云瀚在桃蹊走后，取出了身上的一块儿玉佩，递给登记的人：“我想见你们掌柜的。”
　　登记的人接过玉佩，看了看，便拿着往后面去了。不久，那人又拿着玉佩回来，并将他引向四楼。
　　“公子，请！”领路的人将韩云瀚带到便退下了。当韩云瀚考虑要不要推门而入的时候，幻雨已先一步将门打开了。过了四君子屏风，看到摆在那的棋盘，对着身后的幻雨说：“流白兄要与人下棋？”
　　“恩，今天是枯流殿人员选拔，不一定用得上，上一次都没有一个。”
　　听了幻雨的话，韩云瀚没有说什么，直接向里面走去。
　　看到坐在一旁闲适地看着书的流水，也不客道，直接坐在了流水对面。韩云瀚瞅了眼书的封面，上面写着几个大字《花草集》“你倒是挺悠闲的，还有功夫看闲书。”
　　流白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头都不抬，继续看着手里的书说：“你不也挺闲的，没事干了往我这跑。”
　　“哎！这一次还真有事，我想跟你要几个人。也不是要，是借，到时候用完了还你。”
　　“你要人？要谁？”
　　“切！还‘要谁’，跟我跟你要你就会给似的。那我跟你要流白给不？”韩云瀚看流水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就像让他变变脸，就像现在这样。流水一听到韩云瀚要流白脸一下子就黑了，整个人开始冒冷气，跟韩云瀚欠他钱似的。
　　韩云瀚见他变脸也见好就收，“跟你开个玩笑…”只是还没等韩云瀚说完，就听到了敲门声。
　　管事将桃蹊领到最里面的房间门口，咚~咚~咚，咚咚——声音三长两短。
　　“公子，流白先生先让通过的，已经带来了。”
　　“在下席韬，叨扰先生了。“
　　“噫？”韩云瀚听着声音耳熟，心里不禁疑惑这不正是自己刚进来时遇到的那个人嘛？“流白兄，枯流殿人员选拔降低难度了吗？我记得他是我在门口遇到的，这时间对不上呀！”
　　流白选的人，流水也没说什么，只是对让幻雨、如风两人去应付他。
　　站在门外的桃蹊只听见‘噢？请进来吧。想来会很有趣’这句话后，便看到两个小厮将门缓缓打开。
　　因为流白吩咐二人与桃蹊对弈，所以跟桃蹊下棋的人就成了幻雨和如风。
　　“先生需先打败我二人方可见到我家公子。”
　　席韬心内了然，枯流殿的测试怎么可能只是问问话那么简单！
　　“还不知二位如何称呼？”席韬自然的询问。
　　“席先生不必如此，小的如风，这位是我的好兄弟，幻雨，我俩一起照顾公子。”如风恭敬地说。
　　“先生想先于我二人谁下？”
　　“哪那么多讲究，我先和如风兄弟下吧。”
　　两人也不再推让，各自在棋盘两边落座。席韬手边是白棋，如风手边是黑棋。幻雨在一边观战。角逐就此开始，如风如山稳扎稳打，不冒进却又步步紧逼。席韬如水温婉柔和，遇山则让避其锋芒，棋盘上棋子已落大半如风气势愈来愈盛，席韬则被逼入角落，仿若已日薄西山。
　　……
　　躲在幕后的两人看着桃蹊在幻雨如风之间博弈，有一种大人看小孩子之间耍小心眼的感觉。虽然桃蹊有智谋，但没经过历练，总是有一种稚嫩的感觉。是个好苗子，但需要好好磨砺！
　　“把他给我吧。”
　　“你确定？他还太稚嫩了，不一定斗得过那些人。”
　　“我确定，顺便帮你磨练磨练。到时候你就等着看成果吧。”
　　流白见他并不是开玩笑，虽然无法理解。不管怎么说，要进枯流殿的还是先查清底子比较好。

作者有话说

　　我发现我不能靠屯粮来偷懒了(ಥ_ಥ)！
我要勤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