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鹿宁]把握系列外传》步尘

25、君子如玉

　　我心目中的宁次：君子如玉——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最初看动画时我没有特别在意宁次，不是讨厌，而是对于可以明确判断分类的标准的“少年漫画中必有的抢主角风头的配角人物”体系中的一员缺乏一般程度以上的好奇心。与鸣人一战并且败给他是早在估计是所有人意料之中的事，所以我对他感兴趣是在第三战的时候。

　　当然，必须说，同人文写到现在，就《把握》系列已经写得太长，描绘得太多，背景和人物形象都不可避免的越来越细致，所以在我心中越来越真实的一个宁次其实已经是原著形象和我自己的创作相结合产生出来的了。但在这里总结这篇感想时，我仍可以说，它根于原著，本质仍是我看原著动画时的“第一印象”。

　　我在自己的文中始终坚持用一个词来形容宁次的性格特征，那就是“认真”。是的，我从来不认为他温柔善良，温柔善良的那是他妹妹，至于天生的冷静优雅我觉得比较无稽，这些素质没有先天生出来的，那只可能是后天培养出来的，所以，他给予我最深刻的印象是认真。

　　《把握》正文中写道：“但这个人出乎自己意料的地方是，这样性子的人居然一点也不固执彆扭，一旦心结解开，便完全放下以往阴暗的心情，变得安安静静。以至於以前中忍考试之前是他不想去注意，而考试之後则是那个人安静得完全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我所写的鹿丸感到的意外，实际上就是我自己真实地感觉，他与鸣人他们同行的过程中的温和沉默，当时真正让我惊讶，于是我想，这一定是一个非常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才会这样既不固执别扭，同时又从容坦然毫无困窘。

　　之后在受困于土牢术的时候，他相信了鹿丸（插一句：令人怀念的YY之始，从此落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那里面应该算他与鹿丸最没有信任的基础，既非朋友，同伴之情也还没培养出来，又错过了鹿丸在中忍考试第三场的精彩表现，本来可能会有的欣赏和佩服便也谈之不上，所以这份信任，我相信并非出于感情，而是出于责任。鹿丸能够成为中忍，就代表了木叶高层对他能力的认可，让他带队执行这个任务，就是赋予了他对整个行动的指挥权，那么对于宁次而言，绝对的信任和服从，就是他作为下属甚至作为忍者的本职，他并不了解鹿丸其人，却坚守了自己的职责。我不会因此讨厌鸣人和牙，但却要说，他们还是孩子，但宁次已经是忍者。因为对自己的身份有明确地认识，所以才会在他们为丁次担忧的时候淡淡说一句：“这就是战斗”。于是我想：面对现实，理解责任，他其实也还是孩子，却有着拒绝回避一切残忍的认真。

　　他的安静真正给我留下最深印象是在战斗中，既没有多余的话，更重要的是也没有多余的情绪。判断敌人的水平并中肯地给予称赞，分析攻击，明确优劣之势，抓住每一丝空隙，付出代价就要取得胜利。不仅牙有的恐惧和鸣人有的愤怒他都没有，甚至连倔强和执著都看不出来，与鬼童丸那一战从头到尾几乎可以用理智来形容。我猜测，他是因为清楚自己战斗的目的吧，忍者的战斗为的是任务的成功，所以对敌人和这场战斗本身他都没有特殊的感情。这种安静又让我原本欣赏喜爱的感情产生了另一个变化，以前说过，因为他的眼睛：“人物内心的坚强大多会从眼神表现出来，而他的眼睛因为没有瞳孔，不管什么时候看上去都显得十分的柔弱，而他的本性其实却是强悍和坚韧的，这两者的融合在与鬼童丸那一场战斗中，让我产生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于是我终于无法遏制地对这个认真的孩子生出了怜惜。

　　《把握》至今已有十五万字，然而远在落笔之初，这样一个坚强执著而又理智通透的形象就已经在我的心里了，我依着这样一个轮廓去细细描绘这个认真的孩子，依着这个形象去想他会如何对待那些人，如何去做那些事，仿佛我不是在创造他，而是在一点一点了解他。于是有了他之前的倾情，有了他们之后的相守。

　　有人说《把握》，尤其是正文里，对鹿丸太不公平，说句实话，我自己偶尔也会有这样的感觉，但是我仍然这样写了。因为觉得宁次是那样的人，所以认为他会做那样的事，这就是原因。其实两个人同样是付出了无法得到回应的感情，之所以觉得鹿丸用情深苦，还是因为正文是以鹿丸视角来写，他的心思比较坦白的缘故。宁次的心思没有写，然而那句“这样对你，才公平”大家可以知道他并不是无知无觉的。因为他是个认真的人，所以在感情上也才会如此决绝，不能回应的感情不沾染一丝，而一旦决心正视，又会认真地考虑，还记得吗？他是在那个晚上之后才渐渐多了和鹿丸的私人来往，一起看书下棋甚至留他同宿。正文的结尾，宁次没和鹿丸商量就直接将决定公布给族人，固然是他性格的原因，却也得说，他对彼此的心思感情都非常了解才会如此自信。

　　老爹这样评论他：“认定是敌人的自然冷酷相对毫不留情，认定是亲人的却也直白得毫不遮掩，所有人在他心中分得清清楚楚，他不去怀疑，也不认为需要试探。”（番外五）默于言而笃于行，宁次的心思说来倒是比鹿丸单纯得多，认定怎样就怎样，决定如何就如何，在我的文中他始终是一个高傲自信的强者，即使感情失意，他也永远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要做什么、能做什么，坦然面对一切，自己决定一切，不彷徨也不需要犹豫。

　　我以君子如玉赞誉之，所取的却并非宽容谦退之德，在我的文中，他无论有什么优点，至少肯定不具有谦谦之风。那种目下无尘的高傲，在跟我爱罗放到一起（正文、番外三）和谈及伯父妹妹（番外四）时，根本无需刻意便流露得很彻底了。而他作为暗杀部队忍者酷烈厉杀的一面，也借佐助的目光看出：“必须对自己的立场有充分的认识，才能在关键的瞬间有必需的果决，在需要取人性命来保证任务成功的时候毫不犹豫。”（番外二）

　　有玉之坚，让人敬佩赞叹不敢轻视；却又有玉之脆，让人不敢轻触暗生怜惜。远视之清冷淡漠，而握于手中却是细腻温润。这是一个何其细致的孩子，那般特殊的身世背景和成长经历塑造出来这样一个鲜明无比的形象，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惟其认真，方使得他身上每一分一寸都是鲜明清楚毫不含糊，如玉之真、如玉之纯，明锐剔透真正仿佛精雕细琢出来。

　　也惟其认真，当他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一切给他，我一直觉得，无论是谁，被这样认真的人爱上真的会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

　　这样的人，谁又能忍心让他孑然一身，遗世独立呢？

作者有话说

　　这两篇感想算是番外系列的结语吧，同时也作为小剧场的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