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Chapter 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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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ny觉得自己的情人节很有可能会被她面前的这位金发美女Rachael给尽数耗费掉。
Rachael御笔钦点她在今天早上拿着单反相机一起去中央公园拍照片。接到她的电话的时候，Junny第一次如此渴望太阳能赶紧藏起来，纽约趁着冬天很快就要离去，再下一场雪。
其实Junny很喜欢中央公园，那里的一切都充满朝气，好像喊它们一声它们就会一个接一个地蹦出来；她也很喜欢背上相机包出去拍照片，特别是在有Rachael这样一个这么漂亮的模特的情况下，因为她觉得照片展示的其实远远不止是大家看到的表面。但是她着实是不明白平时跟男朋友那么腻乎的Rachael今天干嘛好好的情人节不过跑来找她。
“Jun，咱们等会儿去逛街吧？”虽然是疑问句，但听上去就像一个命令式的陈述语句。
Junny正眯着一只眼看着相机的电子取景器，右手转动齿轮调小了光圈，在远方高楼大厦的衬托下那片草坪显得更加迷人了。“哎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和男朋友无比恩爱的Rachael White小姐要和自己的发小度过情人节。”
“瞎说啥呢，我最爱的那个人就是你。”Rachael的目光也从自己的电子取景器里移开，转头看向Junny，“那就去逛街，说定了！”
于是拍完照片的午后她们去往了百货商场。
情人节的百货商场几乎已经完全成为了各路情侣的集结地，这里就跟一年一度的秀恩爱大赛场馆似的。
拜托你们都赶快去酒店开个房间吧！坐在长椅上等待上洗手间的Rachael的时间里，Junny如是想。
就这么满腹牢骚地想着想着，眼前一个穿着灰色西服套装、还系着一条红领带的男人朝她走来，解开外套的两颗纽扣，坐在了她旁边。
“情人节快乐。”
Junny没想到他会跟自己说话，略微有些惊奇地看了他一眼，看清楚来人后，神色又恢复了平静。“同乐，先生。”
身旁的人似乎是觉得自己有点受到了冷落，看了她几秒钟，又重新开口：“你不知道我吗？”
Junny觉得很是奇怪，碧绿的眼睛困惑地看向他。“知道啊，Tony Stark嘛，怎么了吗？”
“知道我是谁居然还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他莫名其妙地开始有点暴跳如雷，对她的这句话好像有一种常人无法理解的恼火。“你遇见了钢铁侠，遇见了富翁！你却还毫不在意，一点都不激动！”
真是让人无语。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用关怀智障的眼神再瞅了他一眼。“有什么好激动的，你又不是美国队长……真遗憾，我是坚定的美队迷妹。而且，”她意味深长地冲他眨眨眼睛，目光中透着甜蜜和幸福，“我男朋友的帅已经足够满足颜控的我了。”
Tony Stark不屑地翻了一个Junny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大的白眼。他觉得他面前这个背影很像Natasha的女孩一定是瞎了眼，才没有看见又帅又富又智商爆表又武力值超高的自己的优秀。
“算了，像你这样的黄毛丫头欣赏不来我的帅。”
“你看清楚一点好吗，我明明就是红毛丫头！”
他忍不住又翻了一个白眼。这个天下果然除了复联那群奇葩，还有很多更奇葩的存在。
Tony看了一眼他身旁的这个丫头，酒红色头发，碧绿的眼睛，一米七左右的身高……
“要是不看正脸，还真的有点像Natasha……”他小声嘀咕着。
“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Tony干笑了两声，突然又想起些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两个首饰盒，放在Junny身边。“哦对了，请教同样作为女人的你一个问题。从一个女人的角度来看……你觉得我是送这两个中的哪一个比较好？”
Junny瞟了他一眼，看见他稍微带了那么一点点真诚的眼睛，才低下头来拿起那两个首饰盒打开来看。那两个都是吊坠，一个镶满了乱七八糟的钻石，浮夸得她赶紧重新把盒子盖上放了下来；另一个相比起来总算简约多了，不过嵌在上头的宝石还是闪得她快睁不开眼。
她撇了撇嘴，着实是被土豪钢铁侠的浮夸风审美吓着了。
“女人？女朋友？未婚妻？老婆？不对啊，我从来没听说过你有固定的女人。”
Tony冲她挑了挑眉，表示非常不屑。“小丫头，你没听说过的事情多了去了。你就回答我，送哪个就可以了。”
天知道他的小辣椒要怎么样才会满意。今天可是情人节，他Tony Stark有的是钱，无论如何都要让挑剔的Pepper由衷地开心。
Junny叹了口气，很失望地摇了摇头。“恕我直言，这两个都有点……丑。非要选的话，就这个吧。”她把那个相比起来简约很多的吊坠递给他。
Tony很烦躁，从来没什么人那么直言不讳地质疑他挑的东西。“丑？”
“对，丑。你这都是些什么暴发户审美？我看你平时穿得也像模像样的，怎么会选出些如此浮夸又高调的款式。”她把手里拿着的首饰盒塞进他手里，脸上写满了对Tony挑选的东西的鄙夷。“我反正，是喜欢简洁低调一点的东西。”
他差点就要从椅子上跳起来。“我Tony Stark不需要低调！我钢铁侠，全世界都知道，是那么……”
“那随你便吧，”她马上对他做了个“停”的手势，“不过我还是挺羡慕你女朋友的。”
Tony觉得这句话也算是变相地在夸奖自己，这才平复了一下心情，随意地耸了下肩。
“你女朋友有一个能随心所欲生活的男朋友，这一点是最重要的。”她低头笑了笑，脸上的表情似乎是无奈。
他突然来了兴趣，煞有介事地看着这个红头发的女孩子。“怎么了，刚刚不是还说，你男朋友的颜值完全可以满足你么？”
她重新抬起头来，清澈的绿眼睛就像充满负离子的森林。“是啊，他很好。就是……好像有点难言之隐。”
说完这话，她看见Rachael甩着她的金头发朝自己走过来，便起身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准备迎上去。
“那就再见了，Mr. Stark。衷心祝愿你的女朋友会喜欢你的礼物。”
Tony斜眼看着Junny离开的背影，酒红色的头发，一米七左右的身高，高挑又纤细的身材……
“这背影还真是像Natasha。”
他撇了撇嘴，站起来重新扣上外套的纽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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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ny刚用钥匙打开公寓的门，Rachael就自觉地走了进去，走向料理台去给自己倒水。当Junny终于严肃而又正式地坐在沙发上问她今天干嘛不去跟男朋友过节的时候，她才一口气灌下一杯水，表示自己被她的男朋友惹生气了。
Junny耸了耸肩，一脸坏笑，丝毫没有想去安慰的样子。
“你还笑！今天他要是不打电话来给我认错，我就一天都赖在你身边！”
Junny还是觉得很好笑，冲着Rachael朝洗手间走去的背影喊：“呀，你这种生气就太矫情了，看到他为了你打架，你其实是内心窃喜的对吧！”
Rachael的声音远远地从洗手间传来：“闭嘴！”
Junny自己一个人坐在空无一人的客厅，看着下午的阳光平铺在地板上，上面还留着窗框的影子，打心眼儿里高兴，在爸爸妈妈去世以后的4年，她仍然能在独自一人的时候不感到孤独。
Rachael重新走到客厅了以后没多久，她心心念念的男朋友就给她打了电话。Junny趁着她接电话的空闲舒了口气，由衷感谢她的男朋友终于可以把这个闹心的金发姑娘给接走了。
当然，Rachael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也还是没闲着，嘴上不停地说着要给Junny介绍男人，说着什么她必须要结束不谈恋爱的生活了云云。Junny不得不做些别的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她低下头玩自己的手指、观察地面上有哪些不干净的地方、努力识别沙发较远处杂志上的字……做一切能不让她说的那些念经一样的话充斥自己大脑的事情。
“得了得了，你该走了Rachael。我爱的是你，别再给我介绍男人了。”
被她推搡着走到门边的Rachael临走还不忘回头补上一句：“噢不，因为你太丑所以我拒绝。”
Junny大喊着再见，把她塞到门外面，象征性地微笑了一下，关上了公寓的大门。
终于把那个事情特别多的发小送出了门，她背着自己的相机包回房间，弯下腰把它放进柜子里最安全的地方，就像保护着自己的孩子。而当她重新直起身来站好，转过身准备走出房间的时候，她又停住了自己正欲抬起的左脚。
他就坐在那个角落里的沙发上，像过去他第一次不经意地进入她的公寓里一样。他今天把棕黑色的头发拢起来扎到了脑后，很明显在清晨或者什么时候刮过了脸，少有的干净利落。
Junny惊讶地微微扭头扬起了眉毛。倒也不是说他有什么时候是不英俊的，但是今天真是，呃，格外地不同。
“喔，很帅嘛Uncle James。”她笑起来走上前去，James牵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就这样两个人一起陷进软绵绵的沙发里。“不过我跟你说过的吧，再私闯民宅我就举报你。”
他无所谓地撇了撇嘴，脸上还带着似有若无的微笑。“今天可是情人节。”
他的机械臂搂着她的左肩，她就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耳朵贴着他黑色的T恤，感受着他随着呼吸而进行着的让人安稳的起伏。Junny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左手抓起他那只带着手套的、搂着自己肩膀的金属制的手，放在他的大腿上。
“Uncle James，”她把脸凑到他面前，眨巴着她那双大眼睛，“这么久了我都没见过这只手的真容，今天就让我看看吧。”
她着手想要替他脱下那只遮盖机械手的手套，却在刚触及它时被James抓住。“你会害怕的。”
Junny开怀地笑了起来，另一只手覆上他抓住她的手，James能感受到透过那只手给他带来的阳光般的慰藉。“哎哟，我又不是什么小孩子，这有什么害怕的。”
说完她用眼神示意他放心，继续轻柔地帮他脱下那只紧贴着金属的手套。
手套一点一点地被剥下来，那泛着银光的金属也一点一点地显露出来。当最后机械臂的手完全显现在Junny眼前，James紧张地张开手掌，又重新自然地放到自己腿上，房间里响起金属叶片拟合的声音，哒哒哒哒，就像小女孩在扭一个会唱歌的八音盒。
“真漂亮，”她抚摸过他每一根手指，冰凉的金属因为她的靠近也有了类似于皮肤的体温，“就像雪地里宝石。”
他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终于放下了，很受安慰地笑了。而后Junny站起身来，顺手拿起桌面上的皮筋把酒红色的长发扎成了马尾，转过头对James说：“既然今天是情人节，那你就必须不能拒绝地和我一起吃晚饭了。”
James低沉地应了一声表示同意，同时表示他要先回B单元去洗个澡。毕竟今天自己可是又在外面混了一天去寻找九头蛇基地的踪迹。
“你可以在我这里洗，”她歪着脑袋提议到，“那边没有主人，应该也没热水吧。况且你别再花别人的水费了，还是在这洗吧。”
看见她这个样子，让人觉得可爱又乖巧，James忍不住又抬起右手敲了三次她的额头，手拿开时还顺便摸了摸她的脑袋，表示了对这个提议的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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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ny听到带着钥匙叮铃铃的响声的脚步越来越近的时候，正在厨房准备着晚餐，James在洗澡，热水打在地上的啪嗒啪嗒的声音让人觉得温馨又清爽。
她快速的转动自己的大脑，在脑海里寻思脚步声的主人是谁，因为她能感受到那声音离自己的公寓越来越近。她一拍脑子表情惊愕，有自己家里钥匙的人，一定是刚才她好不容易送走的Rachael。
Junny赶紧停下了手中的活，耳边听着那钥匙转动着门把手，轻手轻脚又十分惊慌地冲进浴室，心里想着被Rachael发现还有一个男人在这里之后的一百个后果。
所幸浴缸有浴帘遮挡，不然自己就要把这个男人看个光了。她这么想着，打着寒颤关上浴室的门。
James听到浴室门被打开又被关上的声音，下意识地马上关上了淋浴准备拉开帘子，毕竟常年的杀手生涯总是让他在第一时间就能准备战斗。如果不是因为浴室离公寓的门实在太远，说不定他老早就能感受到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
Junny死死地拉住那个帘子，低声地说：“Rachael在外面，打开淋浴，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被她发现了你的话，我们俩都死定了！”
话音刚落Rachael的声音就从客厅传来。
“Jun你在哪呢？”
James重新打开了淋浴，他能听见那个人正朝浴室走来，这脚步不像Junny那么轻盈，但一样充满活力。
Junny有点手忙脚乱，只能干巴巴地冲着外面喊。“噢，我在洗澡呢，你怎么又回来了？”
“真倒霉，我手机忘在浴室里了，刚刚照镜子的时候随手放在洗手台上了。”
Junny惊恐地吸了一口气，低头一看，果然看见了发小的手机，心里暗想着到底是谁比较倒霉，惊慌失措地嘴上念叨着“怎么办”。当她终于听见浴室的门把手正在被扭开，只能拉开离自己最近的浴帘，一抬腿跨进浴缸里又把浴帘重新拉上，根本没时间去管站在浴缸里的□□的另一个人。
站在淋浴下方被热水冲刷着的James显然对这个突然闯入的来客表示惊讶，同时他也着实认为Junny处理这个危机的方法很搞笑。知道外面的女人对自己没有威胁，不会追踪自己以后，他的紧张感早已降到了最低，现在更多的情绪是对眼前这个红发丫头的玩味。
他饶有兴致地侧过脸扬起眉毛看她，她只是迅速用右手捂住了他的嘴，对着外面的女人说着诸如出去的时候记得关公寓的大门之类的话。
直到他们一起听到外面的人关上了浴室的门，并且脚步声越来越远，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疯狂的事。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Chapter 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