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同人]在劫难逃（白子画X花千骨）》瑟尔纳特

17、海底私会杀纤陌

　　“师父，我下去拿点菜。”
　　“好。早点回来。御剑注意安全。”
　　白子画想到了一个锻炼家里小吃货御剑的两全其美的办法，就是不让李蒙送菜，让花千骨自己去拿菜。她以为自家师父没注意，但白子画还是知道自家小徒弟某个方面的偷懒的。比如出门前叫断念乖一些，说师父回来会表扬它，其实是想凭借断念的灵力来使御剑方便些。所以白子画索性以“断念给你还太早”为由迫使她用普通木剑来御剑，结果自然不言而喻，多少次差点摔死，看的他自己都心惊胆颤，时刻准备着用御风托她。真不知道御剑术这么差的丫头当时仙剑大会是怎么拿到那么好的名次的。而她为了能拿足一个星期的菜，每次总得跑几十个来回。用没有剑灵的普通木剑的话她一次只能拿一篮子，但一个月锻炼下来进步也并不大，连白子画都感叹当时落十一说她御剑术特别差好像真的算的上是尽量的说的漂亮了。据她自己说当时她连让木剑悬浮都做不到，偶尔成功了人上去了就得摔。哪怕是现在，这掌门首徒御的剑甚至也没比没拜师的弟子们好到哪里去。
　　“小骨？小骨？”
　　这一天特别奇怪，好久了还没这丫头的动静。稍稍观微于她，发现她在长留海底隧道前，而身边的那个人却不是仙界人士杀千刀的杀纤陌又是谁？
　　“骨哨已经被封印了他怎么还和小骨有联系？”
　　白子画觉得这件事不能置之不理了。而且那杀纤陌手里的一张人皮赫然是长留某弟子的，只是那弟子与小骨并不认识，小骨应当不知道那人已经遇害吧？须臾，他已经来到了长留海底。
　　“小骨？”
　　“啊……师父……”
　　白子画自然没看漏她表情的变化。看样子她是知道不该和魔界中人往来的，但还是在明知故犯。杀纤陌根本就不在乎别人怎么评论，但小骨不能不介意。要是被人发现她和魔界中人有往来，接下来这长留可就留不得她了。
　　“知道她是谁吗？”
　　“知……知道……”
　　“魔界魔君来到长留，为什么不鸣钟？”
　　杀纤陌当然不想他家小不点被欺负。一脸满不在乎的说道：“是我自己来的，有问题吗？要怪就怪你长留结界太弱。她鸣钟？我若不想她鸣钟她有办法鸣成功吗？”
　　“我是在问我徒儿。”
　　花千骨自知师父这次绝对不会轻易饶了自己了，两只手下意识的抓紧了裤腿，头低着根本不敢去看他的表情。
　　“对……对不起……是小骨不顾身份和杀姐姐玩。小骨知错了。”
　　“杀姐姐？”
　　白子画的语气更重了一分。其实他并没生气，但他明白这时候装也要装出几分怒气来让这丫头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杀……杀纤陌。”
　　她并非时时刻刻都怕师父，其实更多时候很黏师父，抓他袖口甚至索抱胆大的很，每天都会有好几次身体接触。但她很怕生气的师父，那种冷若冰霜的感觉能让她一连心惊胆颤好几天。
　　“让我再听到一句杀姐姐你就别呆在长留了。长留门规并非儿戏，你要知道。这种大是大非的事我不！会！纵容你分毫！”
　　杀纤陌已经忍到极限了：“白子画你凭什么不让我和小不点见面！”
　　“好！那今天就让花千骨自己做出选择。是要随你去七杀做你的小不点还是留在长留做我的小骨。”
　　他想也不想就去拉花千骨的手：“小不点，姐姐带你走。跟姐姐走！姐姐也会法术，咱们不稀罕！”
　　白子画只是冷冷的甩出几句话：“你敢挪半分试试。我说最后一遍，长留门规并非儿戏！谁都没有例外，哪怕是你！”
　　“白子画你不要欺人太甚！”
　　杀纤陌显是气极。他的功力和白子画不相伯仲，他也可以更爱小不点，凭什么让小不点在这里受闲气！而花千骨年纪虽小，却也明白师父若非护短此时她恐怕早已被扣上通敌的罪名遭受三尊会审被逐出长留了。师父对别人都是冷冰冰的，从不多话，显然是因为珍视自己才如此有耐心的。如果此时跟着杀纤陌走了那就太不识抬举了，会真的让师父伤心。所以她果断的甩掉了杀纤陌的手，双膝碰地：“小骨知错，请师父责罚。”
　　“错了就是错了。避水诀是杀纤陌给你加上的，你并不会，是与不是？”
　　她当然明白师父接下来会说什么。但师父说的没错，错了就是错了，哪怕是要了她的命她也必须接受惩罚。所以她点了点头。
　　“撤了。”
　　“白！子！画！”
　　杀纤陌一掌过去，没打着人，但这边花千骨竟是毫不犹豫的照做了。在海底撤走避水诀等同于让自己溺水，这简直就是自杀行为。他没想到他的小不点为了不被逐出长留竟愿意赌上自己的性命。才过了1分多钟她就憋气憋不住了，连呛了好几口水，但也并不敢求。而白子画见此情景理所当然的给她设了屏障。好不容易能呼到新鲜空气的她立刻明白师父该是气消了些了，蜷缩在屏障里猛咳了好一阵才渐渐缓过气来。
　　“随我回去。”
　　杀纤陌自知道今日是断断夺不走小不点了，只能气恼的大叫“白子画我和你没完”。而这厢刚来到地面，那厢钟声就响了起来。
　　“钟声？是七杀吗？”
　　小骨出言询问。只见落十一来到白子画面前竟是连行礼都顾不得了，而且对身后在屏障内的花千骨也直接视而不见，可见事情的严重性。
　　“拜见尊上。刚才有名叫江陵的弟子验生石灭了，与弟子同届，后在树林发现其尸体。脸皮被剥去。疑似七杀所为。”
　　白子画拿出一张人皮：“是不是长的这张脸？”
　　十一赶忙点头：“是的！就是这张脸！尊上……这……”
　　花千骨简直傻眼了。这张脸不是姐姐见自己的时候用的脸吗？姐姐不是易容而是杀了人？
　　“杀纤陌为了顺利混进长留杀了那名弟子，剥下脸皮扮作一般弟子企图掳走小骨，被我在长留海底截下，恐是为了《七绝谱》。”
　　落十一看见浑身湿透脸色惨白还呛着水时不时咳几声的花千骨一阵怜惜。因为是掌门首徒才遭此罪的吧？人人认为她风光，可有谁看到了风光背后的暗涌？
　　“将那名弟子好生安葬了吧。小骨受了不小惊吓，我要先带她回绝情殿了。你立刻去销魂殿将儒尊找来，请她看看小骨除了溺水是否受到了别的伤害，毕竟是杀纤陌亲自来掳的。”
　　就算再傻她也明白师父早已想好了计划，将自己与这次的杀人时间撇的一干二净。恐怕来到海底之前他就已经知道这次杀人事件了，就已经想好要怎么做了。湿了的衣服还没换就被放在师父床上恐怕也是为了让戏更逼真。
　　“小花花怎么了？怎么会在你眼皮子底下被掳了？你这师父怎么当的！”
　　笙箫默边检查边责怪这师父做的不尽职。
　　“她下去拿菜，顺带锻炼一下御剑术，好久没回来我就觉得奇怪了。观微时发现在长留海底，小染打通的那条海底地道旁，杀纤陌就在她旁边，手里拿着真假难辨的可以用作易容的人面皮。带回她来后落十一报告弟子被杀，便是杀了这张面皮的主人。”
　　既然说部分实话就够让小骨摆脱嫌疑了，那又何必多此一举撒谎呢？反正那也不算撒谎。
　　“又来了！”笙箫默边给她治疗边出言提醒，“小花花啊你可千万不能信了他的话啊！他和长留是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他妹妹琉夏来长留偷盗伏羲琴，反被当时的长留首徒竹染利用。竹染假意和他妹妹恋爱，关键时刻挟持他妹妹要他交出其余九方神器。当时除了伏羲琴其余神器都落入杀纤陌之手了，只要他再拿到伏羲琴就集齐了十方神器就能放妖神出世了。他宁可牺牲妹妹也不愿交出到手的神器，然后琉夏自杀了，竹染趁其不备冒着生命危险将她随身带的神器全部回收了，杀纤陌终是功败垂成。小染可是六界的大恩人呢。为了保护小染，毕竟被杀的是魔头的妹妹，他不可能善罢甘休，所以只好对外宣称小染因偷盗神器而被处死，其实是被放到了蛮荒，等杀纤陌死了才能召他回来。他掳走你无非就是为了十方神器。这次是被你师父阻止了，说不定日后就会来软的，慢慢接近你，感动你，利用你到你师父身边偷神器。你可千万不能做傻事。现在你是长留首徒，要记得这天下是你的前任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才守护住的。”
　　检查了好一会，还是笙箫默想起来要将她衣服和床弄干，还埋怨了句“做师父怎么这么不细心”惹的白子画不得不出言“认错”。这不是为了增加事件的真实性吗？况且小骨也的确有错，相信她自知理亏绝对不敢有怨言。
　　“如果再发生这事我可要把她带回销魂殿了啊。我可是真的很想收小花花做徒弟的。”
　　“我相信不会有下次了。”
　　话中的一语双关笙箫默听不出花千骨又怎可能听不懂？跟在师父身边那么久有些事她虽然学不会但还是能隐约明白点的。海底时师父虽然很凶很可怕，但看到自己愿意认错后他还是在尽力保护自己的。果然师父还是很疼自己的嘛~想到这里若不是今天刚惹师父生过气她还真要笑出来了。
　　待到确认笙箫默的确出了绝情殿，白子画才悠悠开口，却再看窗外，好似漫不经心：“你都明白了吗？这就是杀纤陌。性格琢磨不定，为了神器连自己的亲妹妹都可以牺牲，为了找你玩可以毫不犹豫杀了长留弟子。小骨，你希不希望将玩耍时的快乐建立在不知名的同门的遇害上呢？”
　　她跪坐在师父床上，面相他，低着头：“小骨知错了。下次再见到他的时候，就算无法鸣钟，小骨也一定大叫。”
　　他转过身，眼中流露些许欣慰之色，来到她面前，摸了摸她的包子头以示安慰：“不是师父不想保护你。若非我今天观微于你，若非我勉强还算是早到了一刻，若是你被别人寻着，此时此刻你就不是呛几口水湿一身衣服那么简单了。世上有些事是师父也会兜不住的。有些涉及大是大非的门规是千万不能去犯的，明白吗？师兄姑且不论，师弟他也是有底线的。如果事情触及长留，他就绝对不会如今天这般慵懒和善了。儒尊严肃起来才是三尊中最可怕的，你师父我是见识过多次的。骨哨你可以留作纪念，但它只是装饰，切不可吹响，否则这通敌的罪名就逃不掉了。他的贴身心腹都有骨哨，这只哨子的音色很特别，一听就能辨别出来。万里之外的杀纤陌能听到，在长留的三尊，九阁长老又焉有听不到之理？切记，如果被抓到的话就算师父据理力争也只能保你不受刑，但也会是你永远离开长留之时。你能保证至少在长留内不吹响骨哨吗？”
　　她很严肃的说自己能保证，态度堪比拜师大典。他还记得第一天在绝情殿上，师父说自己已不习惯说话，但现在看来好像只是因为没准备好自己的到来而说的托辞。真没想到被人唤作冰山的师父在面对自己的时候竟如此耐心，抽丝剥茧的劝导，恩威并施。其实师父只是不太喜欢和陌生人说话而已嘛，混熟了还是很好交流哒。什么嘛~他才不是冰山呢，只是慢热而已嘛。跪了一会的花千骨看到师父去做饭了自然又蹦达去看卷轴了。师父说他批阅过的掌门卷轴她必须每个都看一遍，而且要说出其中道理来，这是在培养她如何做茅山掌门。这些旁人根本看不到的长留机密在小小的她眼中也只是每日的课业罢了。
　　“师父~师父~晚饭有什么好吃哒~”
　　她又乐呵呵的抱了过去。
　　“没请你吃竹笋烤肉你就该千恩万谢了。”
　　白子画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这小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从一开始被训一下会吓的几天不敢喘大气儿到现在一会就能恢复继续贴上来，看样子这师父当的是越来越向笙箫默靠拢了。日后恐怕少不了时不时的为这熊孩子善后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