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兰剪刀手与星二代》不思量

6、红玉

　　百里屠苏看着眼前这人，完全没有了当初的呆傻模样，他不疾不徐的说话模样让人想到了一个词——泰然自若，可是谁又能想到，就在刚刚这个人还是一副怯懦不安的样子。
　　“小兰手上还有没完的工作吗？”欧阳少恭看着那离去的背影，微微勾起了嘴角，顺水人情他也是乐意做的。
　　“是没有了，少恭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方兰生是不明白，不过站在他后面的陵越却好像明白了，这俩个人并不是同事，以那年纪小的眼光来看，欧阳少恭是非常好的朋友，可以全心信任。而从欧阳导演的角度来看，这孩子可能只比寻常熟人多了点儿乖顺的优势吧。
　　欧阳导演要带着这个琴川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做私活，却又不带着他到青玉影视去，怎么说都有点用过即丢的感觉。
　　“等你休假结束，跟着我拍台里的纪录片。”
　　“啊？”
　　陵越听老师和玉姐说过，近期青玉影视没有在琴川拍片的计划，却没有料到青玉影视的欧阳导演会到琴川，是应了琴川电视台的邀约。若要是如此，那欧阳导演对这个男孩还是不错的，也许只是他还不够入青玉影视的条件？
　　陵越在这儿百转千回地想着，竟是忘了时间，等到玉姐打电话过来问他在哪儿时，他才猛然惊醒，将师弟叫过来。
　　“玉姐到了，让我们在这等她，玉姐这次应该主要还是为了你毕业的事情来的，这件事关乎你的未来，你要好好想清楚，而我这一次即不会站在你这一边，也不会帮着玉姐劝你。”
　　“师兄，我明白的。”
　　“你先去换衣服，估计时间也与玉姐到的时间差不多。”两人都知道留给屠苏准备的时间并不算充裕，但师兄弟二人谁都没有急切的样子，百里屠苏向元导说了一声就去还衣服了，陵越则是给酒店打了电话，再次确认了一下预定信息。
　　“少恭，你是说让我跟着你跑实景？”
　　方兰生眨巴着他的大眼睛，闪亮亮地看着欧阳少恭，欧阳少恭看着这样的眼神，心中却升起了一瞬而逝的暴虐，还没容他抓住这暴虐的枝干末节，它就悄然无踪了。方兰生并没有感觉到欧阳少恭的异常，兀自高兴着。
　　布景重新搭好了，接下来要拍一幕刺绣的特写镜头，还要补拍一场女主的戏份，所以异常兴奋的方兰生被元导婉言劝了出去。
　　方兰生站在自家店门口左右张望着，真是看什么都觉得美好。陵越正在等着百里屠苏和红玉，方兰生一下就蹿尽了他的视线。本来他不想多事，但眼看着这少年兴奋得直往路上跑，心里总还是怕他出个交通意外什么的。
　　“哎……”
　　“方兰生”
　　“啊？”
　　方兰生与陵越都很是诧异的看着刚刚叫出'方兰生'的百里屠苏，对于方兰生来说这声音很陌生，一个陌生人准确的叫出你的名字，这难道不是一件让人很惊异的事情吗？但对于陵越来说，这声音可是熟悉的很，而他诧异的是百里屠苏竟然认识这个人。
　　“师弟认识？”
　　“什么事？”
　　“我想应该不认识吧。”
　　“不认识！”
　　陵越被他们闹糊涂了，方兰生剪辑过他们参加的综艺节目，自然会知道他们的名字，但是屠苏说不认识他，却叫得出他的名字，这在逻辑上是说不通的。
　　“到底是如何？”
　　“那也没事，现在不就认识了。”一个温厚的女声响起，直接讲方兰生吓了一哆嗦，这是另三个人没有想到的，不同于陵越和百里屠苏的沉默，那女子竟呵呵的笑了起来。
　　“是我冒失了，这位朋友可没事？红玉在这儿给您赔个不是。”虽然这名叫做红玉的女人给他正正经经的倒了歉了，可是刚刚那笑声怎么想怎么刺耳。分明就是嘲笑！方兰生心里这么想着，连带着嘴上也不想说出原谅的话了。
　　“怎的，这位小……”陵越何等聪明，知道红玉接下来的两个字不是同学，就是朋友了，和小这个字联系在一起，那可不就都是火上浇油的东西吗，忙轻咳了一声，惹得师弟那招牌的面无表情的注视。
　　“呵，为表诚意，只要有什么红玉可以做的，您但说无妨。”
　　“不，不”方兰生心里明白，这并不是那个女人的问题，是自己心里那一点小别扭的问题，“我，我没有怪你……”
　　呵呵，真是个别扭的孩子。
　　有点难以沟通啊。
　　费劲！
　　这分别是红玉、陵越和百里屠苏的想法，不得不说，这第一印象可不怎么好。
　　“我是天庸娱乐经纪红玉，这两位算是我的旧识，这位英俊可靠的是话剧演员陵越，这个漂亮沉默的是还没定型的百里屠苏，不知这位朋友尊姓大名。”
　　红玉天生有一种傲然气势，而且她的身高在女子里算高的了，一米七二的个子，穿上高跟鞋，可比不少男人都高，总会让人产生一种凌然的压迫感。
　　不巧的是，方兰生刚刚好也有172了，这在南方城镇，算得上是男生的平均身高了，至少不是那个拖平均身高数值后退的。如今跟红玉站在一起，那压迫感真是想忽视也难。
　　方兰生后退了一步才说道，“我叫方兰生，在琴川电视台做剪辑。”
　　“期待我们能有机会合作。”
　　方兰生虽然也是一个社会人，可是他跟刚出社会没什么区别，就像这种应承，他真是做的一点都不好。红玉想他应该是贵在有真本事，如果连拿得出手的本事都没有，也不会能够进入中央下属的电视台工作吧。
　　红玉不是没想过托关系这一途，只不过是不相信这样别扭的孩子能够乖乖的听从家里的安排，去一个不喜欢的地方。家里有些背景的也不会送孩子去一个不设奖项、不为人所识的岗位。
　　其实更多的还是因为她更愿意相信公平。
　　“小兰，我们回去了。”
　　“欧阳导演。”
　　“红经纪，许久不见了。”
　　“倒是未曾想能在此见到您啊，自从两年前您的《南鸣》杀青后，可就一直未曾回来过啊，紫胤老师本来还以为您会在首映时候现身，却没想又是多年未见。”
　　“幸得在这儿见到您了，帮我带句话给前辈吧，我年前都要留在琴川拍片，年后回都会自然是要去叨扰的。”
　　红玉和欧阳少恭又说了很多，其实他们二人并不算是熟识，只是因为紫胤才得以见过数面，又听紫胤说过此人有才却易折，自然就对他更加注意了。如今这样热络的叙着旧，旁人可真要以为他们是多年旧识了。
　　“老师关心徒弟，红玉此番来就为了老师的爱徒百里屠苏来的，不知欧阳导演可曾见过他演戏？”
　　“百里高徒刚才的戏恰巧看到了，红经纪若是指望我给出什么拙见，恐怕就要失望了，我可不擅于此。”
　　看欧阳少恭和红玉说话是一件很养眼的事，红玉漂亮高贵，而欧阳是气度不凡，只看两人站在一起就会觉得漂亮，也正是因此，方兰生竟是难得的一句话没说，就安静的在一旁听着。
　　“欧阳导演不用过谦，您一向会挑演员，快别跟晚辈这里扮拙。”
　　“不知百里小哥是何想法？”欧阳少恭这一次转向百里屠苏，和声和气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