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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part11 甜蜜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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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妖几百年来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恣同狠狠握拳,森森的诅咒殊途永远光棍。
再说,店家小二端着饭菜进来,见那桌子裂成两块,眼珠子一瞪,颤颤巍巍的指着那桌,“公公公公…子,那那那…”
抱着自己不愉快也不能让别人快活的森森恶意。恣同朝小二温柔微笑,“刚刚不巧有一桃花贼破窗而入。”
小二,“?”
“他劫走了我弟弟。”
小二,“??”
“顺带震碎了这桌子。”
小二,“??!”
恣同一脸真诚,“你能帮我报官抓住那桃花贼吗?”
“……”小二弱弱道,“……那贼人长得甚么模样?”
“人模狗样。”
小二,“!”
恣同认真脸,“我自可将那贼人的狗样描绘出来,再由你带去官府里,好到时让人捉拿归案。”
说罢,当真摆开架势,取出一纸,一笔,一墨,只简单潦草两笔,便收笔晾开墨迹。
旋即将纸递给小二,严肃的叮嘱道,“切记莫让那贼人见到,否则小命难保。”
小二惶惶然上前,小心翼翼的接过那图纸,定眼一瞅,登时,“!!!!”
只见偌大的宣纸上,一狗头人身的东西跃然纸上,人身只草草几笔,狗头却是栩栩如生,有眼有鼻,一双狗眼赫然炯炯有神,似是要张牙舞爪的蹦出来的一样。
“……”小二脸色跟调色板似的多变,白了白,又黑了黑,最后憋成了猪肝色。
“噗——”恣同见小二一脸不敢言而敢怒的愤懑,实在禁不住噗笑出声,假咳两声正经道,“我方才只是开个玩笑。”
“客官…”小二快哭了。
“哈哈…”
恣同耍玩够小二,才心情美妙的将一锭银子放在他托碟上,一个纵身自窗口飞下,留下目瞪狗呆的小二欢喜的抓着那锭银子。
娶隔壁小花终于有银子买聘礼了!!
再说这厢睡了十来个时辰才醒的小袜子精,醒来后头疼脑热的,硬是撒娇要大仙人给揉揉。
大仙人听它软嗔,手上替它揉着,却轻骂道,“几百年没一点长进。”
“有长有长的!”小袜子精不服气的一挥袖,教屋里的帘子全收了下来。旋即满眼亮晶晶的看向他。
殊途默。
半晌摸摸它的脑袋,“…以后莫在他人面前耍这些小伎俩。”
“为何?”小袜子精气呼呼的问,觉着大仙人看不起它的本事。
会死的…
大仙人神色淡然的安抚道,“我自会保护你。”
“大仙人你可真好!”小袜子精感动的抱住他的手掌,用力蹭了蹭自个儿的包子脸。
殊途感受着手里滑嫩软绵的触感,微微一怔,胸口一时有些难以言喻的酥软,看向同归的神色也莫名多了些深意。
“国师,皇上请您去御书房议事。”
有公公敲门。
殊途捏住它不安分的手,示意它变回原身,“等下你躲藏在我袖口里,安分待着,不许出声,明白吗?”
同归摇头晃脑的蹦进他袖口里,乖巧的软声应了,“大仙人放心,我肯定不出声!”
殊途知道同归平时随瞧着有些任性娇气,但总归还是听话的,也就放心掂了掂了袖口,随公公去见皇上。
现任皇帝是一个很温淳随和的人,是不可多得的一代明君,治理得国家也风调雨顺,百姓多为爱戴。
但唯一不足是这位年轻皇帝登基近五年,后宫三千却无一有出,迫于朝廷压力,自身压力,难免日日寡欢。
再加上今年边疆告急,频频有冲突在边境发生,境外蛮夷似有进攻夺城之意。恰逢此时,皇帝亲弟向远端,多次针对此事要求皇帝出兵。
皇帝却顾及天下百姓安稳,不愿有战事发生,但出兵援疆的声潮却日增不下,无奈之下,郁积成病,身体一落千丈。
要说这向远端,是个人物,虽年纪颇为小,但仗着有个持兵符的亲舅舅,自小便勇猛有胆识,未及冠便随军队上了战场,不仅骁勇善战,更是足智多谋,多为人称道。
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自古以来,君王最怕手持兵符之人,这向远端有亲舅舅宋尧支助,早晚是要成为朝中一大势力,难免不会起谋反之心。
为此,皇帝更是愁上加愁,便寻了国师来共同商讨。
坐在御书房内,宫女端来茶几,替两人倒上一杯茶。才躬身轻踱出去,掩上了门。
“想必近几日的事国师也有所闻道。”向远奕脸色略显憔悴,“朕这个位置怕是坐不久了…”
“皇上大可不必庸人自扰。”
向远奕眼神微亮,“国师可是有甚么高招?”
“兴衰有常,各有命数。皇上且宽下心养好龙体。”
“那边疆之事……”
“皇上看古往今来,多少江山社稷不费吹灰之力而得之?”
向远奕稍怔,兀自思量半晌,突然满眼放光,“朕明白了!”
翌日,皇帝下诏,亲征边疆。
十日后,远征的军队朝边疆行进。
不逾三年后,击退边疆蛮夷,凯旋而归。
归城之日,身着甲冑的皇帝听闻国师正在御花园中品茶,忙换好便服去寻人。
远远的,向远奕便见国师身着白衣坐在亭中,再走近一看,又见国师腿上坐着一白衣少年,面前摆着一碟子桃花糕,嘴里咬着一个,手里还抓着两个。时不时还给国师喂两口。
两条腿不停来回晃荡着。
再看国师,虽面无表情,却会温柔的替少年擦拭嘴角的残渣,给他喂点茶水。无微不至得很。
向远奕有些吃惊的问旁边的公公,“那小公子哥是谁?”
没想到瞧着仙人似的国师也会有七情六欲。
公公道,“听下人说,国师同他每日同吃同住,寸步不离,似乎十分亲密,就不知…是不是那种关系。”
公公话也不敢说太满,斟酌了两下,又说,“兴许只是熟人罢了。”
向远奕可不信这两人没什么亲密关系,走过去在国师面前坐下,爽朗道,“国师好雅致!”
殊途看向他,“恭喜皇上凯旋而归。”
闻言向远奕顿时喜上眉梢,“都多亏了国师的指点啊!”接着微微一叹,“国师三年前说的对,古往今来,多少社稷不是沾着鲜血夺来的,为保护朕的子民,除了与敌人拼死相搏,再多拒战的理由都是懦弱!”
“皇上若能明白其中的道理,自然是好事。”
向远奕认同的点点头。
突然看向奋力往嘴里塞糕点的,两腮吃得圆鼓鼓的同归,颇觉可爱,笑问道,“国师,这位是?”
“名同归。”
说罢,殊途低头捏住同归脏兮兮的手,仔细拿手帕擦干净了,将碟子推远,温声道,“莫要再吃了。”
又倒了杯茶放在他手上。
同归睁大眼瞪着他,想说话,只好用力将嘴里的糕点一口吞下去,捧着茶咕噜一口咽下。
然后呼出一口气,气鼓鼓道,“还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