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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一波又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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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吃过午饭,贝勒爷才把溥薆叫到了书房,想和孩子谈谈关于去神学院学习的事。
“阿玛,这是我反复考虑过的结果,不是一时冲动决定的。”溥薆如实说道,语气也很平缓。
载堃微微一笑:“你这个决定让你额娘特别伤心,他把你当做继承人培养的,你做了神父,就不能继承爵位了,对你们家族而言是巨大的损失。”
他垂下头低声说:“我知道,可是……我就是觉得不应该继承这个爵位,因为那就是让我以男子的身份生活下去,实际上我却不是完全的男人,我对这点很在意,也不知道将来能不能和女人结婚生子。”对此,他很没自信,虽然周围有不少追求者,但他依然无所适从,因为其中甚至还有男子,比起女人,他更容易接纳的反而是“同性”,这更加让自己苦恼了!
贝勒爷恍然大悟,原来儿子真实的想法是这样的,他连忙道:“其实,你不用着急下定论,毕竟你刚满十七岁,有太多的机会做选择,即便将来你选择和男人一起生活,我也不会反对的。”
溥薆仰起头,诧异的望着父亲:“您真的这么想么?”
他含笑点头:“当然,你是我最爱的孩子,比起瑛儿我更疼爱你,你应该是知道的,我希望你将来能幸福,而不是活在后悔当中,我和你额娘做过很多错事,所以不想让你重蹈覆辙。”
“做神父其实也不错,至少不会因为性别而苦恼,在主的面前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主不会对我们另眼相看。”溥薆茫然的说着,实则只是害怕面对自己尴尬的身份,他也不知道该如何与“异性”相处,而对男人他虽然有一丝好奇,却没有勇气去近距离接触,甚至还有些害怕!
听到孩子这么说,载堃也就不便再劝说了,索性柔声道:“那就一边在神学院念书一边考虑将来吧,不管你有怎样的打算都要和我们商量,不要擅自做出决定,我们并不是想管束你,而是出于于子女的爱护。”
溥薆默默的点了点头,通情达理的阿玛没有因此而责备自己,这反倒让他觉得有些愧疚了!
下午,载堃就带上礼物到东交民巷去拜访凯尔索了。
为贝勒爷开门后,凯尔索显得很高兴,连忙招呼他坐下喝咖啡。
“房子不错,挺大的,孩子们呢?”载堃不见房里有别人就随口问道。
“够住了,现在茉莉由我照顾,刚才寍儿把她带走了,明天再回来。”他说完,才察觉到贝勒爷脸上掠过一丝笑容,立马就意会了,不由得脸上阵阵发烧。
载堃索性坐到他边上,搂着他的说:“我刚才和薆儿谈过了,他以后可能会改变想法的,毕竟他才十七岁么。”
“但愿吧!”凯尔索对此并不乐观,老二并不是个容易改变想法的孩子。
“先洗澡么?”贝勒爷不想绕弯子了,既然孩子们都不在家,他就别放弃机会了,毕竟二人有一个来月没有亲密接触了。
子爵摇头:“我现在没有这个心情。”
载堃没有生气,反而温柔的说:“要么,我陪你出去散散心。”
凯尔索“嗯”了一声,就换上了轻薄的长衫和心爱的男人一同出了门,二人在外面吃了饭,又在北海附近乘凉,喝了茶,这才返回了公寓,这个晚上他们就顺理成章的睡在了一起。
虽然不再年轻,也没了初识之时的激情,但二人还是竭尽所能的换遍了花样儿。
久旱逢甘霖的子爵更是主动的抬腰送胯,久违的舒爽让他毫无顾忌的喊出了声音,即便是当年他们如胶似漆的时候,他也会尽力的控制,但今天他却难以自持了!
载堃一再的忍着不出来,只是想让凯尔索能多体验两次巅峰,可到最后他实在是坚持不住了,顿时加紧了进攻,将生命的种子尽数都给于了身下的人……
俩人抱在一起亲吻了好一会儿,这才躺在床上说起了情话。
“你离开家,寍儿和茉莉没有闹吧?”载堃最担心的就是孩子们了,虽然寍儿和茉莉不是自己亲生的,但毕竟也是凯尔索的儿女,他得一视同仁才行,再说他也担心因为孩子此人打退堂鼓。
“茉莉闹了好几天,我把她接过来住之后就好些了,每个周末寍儿都会带她一起回天津,只能暂时这么安排了,到是寍儿很体谅我,一句埋怨的话也没说。”作为母亲,这反而让他很难过,他这么做的结果无疑是没有任何退路了。
“寍儿很懂事,你不用想太多了。”贝勒爷觉得寍儿似乎是把许多话藏在心里了,改天有机会再和孩子聊聊吧,人若是把太多难过的事憋在心里不说出来,早晚会出事情的。
凯尔索坐起身,打开窗户,让凉爽的夏风吹入房内,他一边扇扇子一边说道:“咱们都快当祖父,祖母了,还在这里风花雪月,中国古话说为老不尊。”
贝勒爷撑着胳膊侧躺着放声大笑:“哈哈……别人到想为老不尊呢,他们有这身板儿么?”像比他年长几岁的萧谦,以及同龄的朋友们,基本上只能过过嘴瘾了。
凯尔索还是觉得热,就下了床转头问道:“我去冲澡,一起吗?”
载堃立马就跳下床,高兴的把子爵抱起来:“当然了,走,我帮你搓背。”从前都是人家帮自己搓背,而如今他也该尽尽做“丈夫”的责任了。
第二天吃过午饭,王寍带着妹妹茉莉回了公寓,但给他们开门的竟然是贝勒爷,这着实让他吃了一惊!
到是年幼的茉莉毫无心机,单纯的喜欢这个比自己父亲还年长的男人,硬拉着贝勒爷跟她一起出去遛狗。
当凯尔索指挥仆人在厨房里准备晚饭的时候,王寍忽然把他叫到了书房里,犹犹豫豫的问:“母亲,我想问您件事儿?”
凯尔索拉着他坐在沙发椅上,温和的答道:“好啊,你问吧。”
“您到底为什么要离开父亲?”他只是想知道母亲真实的想法而已。
子爵沉默了一会儿,才平淡的答道:“从前我犯了一个错,而现在需要修正它,虽然这对你们是不公平的,但我却无法再继续和你们的父亲共同生活了。”
王寍有些激动,连忙抓住母亲的手,再次追问:“我知道您喜欢贝勒爷,那也不一定要离开我们啊,难道不能像从前那样生活吗?”
面对已经算半个大人的儿子,他无言以对,只得苦涩的说:“这不仅仅是喜欢谁,不喜欢谁那么简单的,还要考虑到你和茉莉,你大哥和二哥,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我知道,当年您为了我们离开大哥,二哥和贝勒爷,但大哥,二哥已经是大人了,我和小妹都没长大呢,我们需要您,爹也想让您回来,您走了之后,他总喝得烂醉,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他这样了!”他的话还没说完,母亲就把他搂进了怀中,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后背,就像小时候那样,他模模糊糊的记得那种幸福的感觉,然而今天他却觉得有几分陌生,甚至冰冷!
凯尔索抱着儿子,用很小的声音说道:“对不起,寍儿……往后你要坚强些,我不是个好母亲,没办法答应你的要求!”
王寍趴在母亲的肩膀抽噎着,不敢放声哭出来,因为那实在是很丢人的!
当天傍晚,贝勒爷才回到了家,但刚进门周平就跑了过来,把一个坏消息告诉了自己。
“主子,出事了,彬卓走丢了,到处都找不到,太福晋急得不行,姑爷已经找朋友打探去了,他说可能是让人绑票了!”周平火急火燎的禀报,整整半天他都没闲着一直在附近找人来着,但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他连忙来到客厅,便看到太福晋,巧萍,蕙儿三个女人正坐着等消息,男人们大概都在外面打听消息呢。
“太福晋,怎么回事儿?”他赶忙坐下来问情况。
老太太愁眉不展的叹气:“昨天下午俩孩子出去玩,但最后就彬晴回来了,说找不到彬卓,我们开始没觉得不对,但等到半夜那孩子还是没回来,这才出去找的,姑爷说,可能是遭人绑票了,你说我们家这是招谁惹谁了!”
巧萍擦着眼泪道:“……到现在还没人来索要赎金,一点消息也没有,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瑛儿和彦霖呢?”堃贝勒问。
蕙儿答道:“他们俩跟着姑爷出去找人了,我们暂时等等消息吧。”她知道这事着急也不用,若真是绑票,绑匪也会来要赎金的,但现在还没听到消息,说不定只是小孩子走失了。
“我去找杜真帮忙吧,他的眼线多,找起来比我们快!”他知道女婿是不会乱讲话,可能真的是被人绑架了,那样的话,就必须再麻烦杜真了。
“您不用去了,大阿哥已经找过他了,人家马上就派几个巡警去查了,只说让我们等着就成。”蕙儿忙拦住他,他们家的事总让贝勒爷操心,自己也挺过意不去的,日后还是她和嫂子亲自接送孩子们上下学吧,出去玩耍都要让大人陪着才行,现在外面太乱了,为了钱,人心都变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