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圈》橙味果奶

25、第 25 章

　　“释的到来是我和西晨都没想到。”
　　“他是那么可怕，今天特别。因为西晨。”
　　“西晨却比我更镇定。只是紧紧抱着阿宝。”
　　“释举起了枪，黑洞般的枪管对着我……”
　　“也许那时刻很美，但我宁愿不曾看过。”
　　“我伸手向她，我说不，我不要这样。”
　　“西晨那么决绝。但是她保不住我，如果可以我希望用我的生命换来西晨的自由。”
　　“西晨哭了。”
　　“释的手在颤抖，他爱她胜过自己的生命。不！我和他一样。”
　　“她的眼泪让他更恨我，我是罪魁祸首，是我让西晨离开了他。”
　　“不是的，我对着释发疯一样地吼着，我从没想到自己有这样的勇气。”
　　“她的逃离因为他的禁锢，爱一个人不是专属不是霸权，只是爱。”
　　“我活着，所以能记叙子弹穿过脑袋一瞬间的感觉。火热，除此之外我没有感觉。”
　　“蓝色的窗帘卷在她的身上，我的意识开始模糊。”
　　“她不再哭泣，她一直都那么坚强。”
　　“阿宝不曾是我的女儿，释不该杀她。西晨明白，但是释已经疯了。”
　　“我知道阿宝对西晨的重要，她可以用自己的生命来护卫她。”
　　“释犯了一个最大的错误，他将永远失去西晨。我舍不得闭上眼睛，她蓝色的裙子在风中飞舞。她是圣母，我永远的……”
　　我靠在阿朗的胸口，我不能让自己最脆弱的一面让他看到。只是手上这本日记我再也握不住。
　　“今天又是一个轮回。”
　　释泽也举起了刀，这是一把真刀，闪着寒光，逼迫的气势一如它的主人。
　　阿朗的手轻轻摆在了刀身上，他转过头亲我的脸，我便不再寒冷。我抓住他的衣服，这一刻，我很怕失去他。
　　“不！我不会受制于你。释泽也！”
　　“我并不想对付你。只是你的心思摆的位置不对。”
　　我舔了舔嘴唇，现在，这个时刻，什么是我最重要，妈妈你能告诉我吗？
　　我能想起那个时候的海，虽然我的记忆不能完全将这一切印在脑子里，但我依稀记得粘湿的海风，吹在我的脸上，带着妈妈的眼泪。也许她亲吻我的脸，她不能失去我。她不能看着我死在另一个男人的手上。我也一样…….
　　“所以，你放下刀。”
　　我没有开玩笑，我的手没有再颤抖。
　　我的刀很锐利，轻轻一下，就能割破他的喉咙。
　　“你爱他？”
　　我不明白对他是不是爱，但是我不想看着他死。
　　阿朗的手滴下了血，好像一朵绽放的慈悲的莲花。
　　“她是我的人。”
　　阿朗目光坚决，带着自得的笑容。
　　“你给了他了？！”
　　“太晚了吗？的确，我们在一起快十年了。”我的声音意外轻松。
　　“你们会后悔的，我会让你们为此付出代价。”
　　“我不会后悔。”他的眼睛看着我，好象一个誓言，他给了我太多誓言，我曾害怕，我不是一个愿意负责任的人。只是今天我听到的誓言特别悦耳，我的心似乎因为这句话而插上了翅膀。
　　“放下你的刀，然后，阿朗，你走。”
　　“阿宝！”
　　外面很喧闹，难道这两个男人想同归于尽吗？别带上我，我还不想死。
　　“让你的人退下去，阿朗，你也让你的人撤回去。”
　　“你不跟我回去？”
　　如果我回去，今天就一定回两败俱伤。
　　“你该换一种方式对待我，哥哥。”
　　我几乎要哭出来，这个称呼，太牵强。
　　他的刀掉在地上，抓住我的手。
　　“我不是你哥哥。”
　　“可是妈妈常跟我提起你。”我环住他的脖子，他的神经跳地很剧烈，我放低声音，“真的，我不想骗你。”
　　我把刀扔给阿朗，我对他笑，“你走吧。别死了，你的命是我的，没有得到我的允许，你不自己去找阎王。”
　　“杀了他！”释泽也抓住我，对着门外吼，“我不会让他活着走出去。”
　　“你还不明白吗？”我整个人几乎都挂在了他身上，“这不是妈妈希望的。那个黑发的哥哥，没有照片只有我凭空的想象。妈妈说他不常笑，因为哥哥的爸爸对他很严厉，他有很深沉的眼睛，一望无际。妈妈为此伤神，她希望你能成长成一个阳光的少年。只可惜你有这样的父亲，妈妈是从那个时候对嫁给你父亲感到后悔。”
　　他蜷起了身体，我抱住他，“我一直知道我有个哥哥，可是没想到是你，就是你。释泽也，妈妈对我们做了完全的准备，他希望你能爱护我，同样希望我爱护你。她拼了命向我灌输关于你的一切。你有多好，你有多英俊你有多善良。可是我们彼此憎恨，我们都走上了和她的希望背道而驰的路。她不会原谅我们。”
　　我被人拖拽了出去，他的背影越来越远。
　　“雷力！”
　　阿朗伸手，我被人推了出去。
　　“阿宝！”
　　我抱紧他，“阿朗。”他耳上的银环撞击发出清脆的声音。

　　“我实现她的愿望，我会帮助你，在你最困难的时候。”他忽然笑了起来，对天空放了一枪，“前提是你在我身边永远不离开。”
　　枪声开始放肆地回响，好象一口巨大的钟，撞击着我的脑袋，撞破了我的耳膜。我听见了最古怪的声音，海浪还有哭泣还有血汩汩涌出的声音。
　　“救命！”
　　“你带不走她。”
　　阿朗抱着我的肩，我的恐惧开始向外涌，漫过了我的身体，开始咆哮。
　　“放开我，快放开我。”
　　我尖叫，“别碰我！”
　　“阿宝！”
　　“啊！”那两个字像针扎进了我的心里，一下一下又一下，那不间断的刺痛慢慢汇集，我仿佛被长满刺的钢衣包裹着，想挣脱，意识却做不出拒绝的指令。
　　“如果你再不走，她马上会死。会死地很痛苦，我不想她死地那么难看，所以为她解决，我会打爆她的头。”
　　有什么东西慢慢抽离了我的身体，我轻松了起来。黑暗一片，我看到了一双眼睛，疑惑的眼神，然后是一张嘴，慢慢启合，说着什么，我一点都听不到……

　　我想我是在鬼门关晃了一圈又回来，可是我身上没有一个伤口，只是全身无力，像个废人。
　　他端坐在我的床尾抹着他心爱的刀。黑色的和服把他的脸映衬地更煞气。
　　我们已经这样对峙了半小时，最后还是我沉不住气。
　　“你都干了些什么？”
　　“没什么，以后你会明白。”他放下刀，看着我，“从今天开始，我们好好相处。”
　　他这么好的态度让我怀疑。我抓了抓头发，忽然觉得脑袋里很空，什么都没有，轻飘飘地让我不适应。
　　他的手停留在我的脸上，“你的头发还有衣着要改改，做释家的大小姐，不能再这个样子。”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做大小姐？我和他的关系应该没有这么亲近。
　　“你的下半生就由我接手，你应该没有什么意见。”
　　我可以提意见吗？我和释家他妈的一点关系也没有，为什么要做这个家的小姐？当然首先我要弄明白是做大小姐还是做释泽也的奴隶。
　　“妈妈希望我们好好相处，所以做哥哥不该为你创造一个美好的未来吗？”
　　他的唇印在我的脸上，我的脸麻木到没有知觉。
　　“做杀手并不好，既然我已经达不到母亲的要求，那么我必须让你完成她的希望。”
　　他忽然抓住我肩，“丁宝，我希望你别欺骗我。”他的眼光贪婪而凶恶，让我想到了远古时代的兽。
　　“不要以为你轻易就可以控制我的情绪。”他笑着，我却感受不到一点喜悦。
　　“我可以告诉你，母亲的陈述都是欺骗，她对于我更多的是恐惧，她看我的眼神就是看我父亲的眼神，只是她一直在安慰自己，她的儿子不是这样，所以同时她也想这样教化你。希望你对我的亲情能感动我，最后的最后她还是一切都为你着想。”
　　他错了，我该怎么告诉他，他错了，我没有欺骗过她，母亲很想他，夸赞他的表情让我都嫉妒。
　　门忽然敲响，释泽也似乎早就知道门外是谁，只是淡淡说了声进来，一抹款款的人影就走了进来。
　　我没想到是她，她没抬头看我，只是端了食物跪在地上。
　　“凉风……”
　　我要说的却被释泽也打断，“她知道你在这里，就来投靠我。为了照顾你，她连孩子都不要了。”
　　的确平坦的小腹，她的孩子呢？
　　她抬头，脸上挂着半道泪痕，“你已经躺了很多天，吃点东西吧。”
　　他们都在搞什么？我开始头疼，凉风，如果恨我，就索性拿刀子把我的心挖出来比较好，这样的态度这样的情况让我好象被关在笼子里，左右不敞，难道她是想用这样的方法来惩罚我的冷血？
　　我伸手将盘子里的食物都扫到了地上，“我不吃，你做的东西，我还敢吃？你难道不是想弄死我吗？”
　　释泽也像看戏一般，勾着浅笑，看着我的飞扬跋扈，凉风的欲哭无泪。
　　“你失败了。”他笑出声，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床栏，“她这个人是真的没心肝。她不过是救了你一次，你却要为她付出一切，真是一笔蚀本的生意。”
　　凉风却抬头微笑，安静地打扫了一切，然后默默退出了门。
　　“你是我见过最失败的人。”
　　他的瞳孔收缩，我的心随着运动，他在说话，嘴唇微微启合，我很失败是不是？我似乎在问他问题又似乎不是，我冷血是不是？
　　黑色的云，那里要下雨了，我叫了起来，要下雨了，黑云笼罩了我，我被淋地全身湿透，我闻道了特别的味道，是血。我听到了声音。
　　“一场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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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地超烂,啊!我蹲在电脑前面整整一天,郁闷了也整整一天,对不起各位了,我真的是越写越烂.
　　思维跳跃地我自己也受不了,好象在放电影一样,我现在就回去检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