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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无恕 ...

  •   若举剑保卫自己是罪,吾自当罪无可恕。若我与天争命是罪,我已死罪难赎。
      生为什么是最为可悲的,你知道吗?
      是为鸭鹅鸡豕,任人宰割否?
      是为牛羊狗马,为人驱使否?
      还是做夏虫蝼蚁,朝生暮死不可语冰?
      其色,这些都不是最可悲的东西,最可悲的是-做人。生而为人,你为善痛苦,你为恶痛苦,你为无私痛苦,你为自私痛苦。你居庙堂之高痛苦,你处江湖之远痛苦。你求长生痛苦,你做凡人亦痛苦。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人有思想,所以会感觉到一切加注在他身上给他带来痛苦。
      因为有思想,所以人为万物之灵长,是有思想,所以人之所以为人。人之幸福,人之智慧,人之善恶都是因为有思想,而有思想,却是痛苦的根源,所以做人为什么不可悲呢?
      浮屠火山上
      方绮云的目光掠过一个个熟悉的身影,这些人都是她所熟悉的,他们一个个清风朗月,目下无尘,端的是宝相庄严。可是他们自许道心坚定却任然还是逃不脱人性中注定的软弱,方绮云忍着泪水,最终问面前带队的一位男子。这男子一袭白色法衣,外罩一件宝蓝色长褙子。头发束着金银错花冠,端端一位伟丈夫。他看着方绮云:“师妹,你还不伏罪。”
      “我有何罪,若举剑保卫宗门是罪,方绮云有罪。若举剑保卫自己是罪,方绮云罪恶滔天。若与天争命是罪,方绮云死罪难赎。师兄,方绮云真的有罪吗?”方绮云将宝剑衡在胸前,向男子发问。
      男子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同样亮出一柄宝剑,方绮云目光一冷。与这男子战做一团,
      “师妹,稚子怀金,欲加之罪。”男子贴近方绮云耳边,这句话轻的简直听不见,但是对于方绮云而言却如同一声擂鼓,真真的敲着她的耳膜嗡嗡作响。泪光一闪,方绮云心中仿佛被一块铁压住。而,这位曾经的同门出手是剑剑杀招。
      方绮云不在留手,任男子的剑划破她的道袍,她也顺势一弹将男子震出战圈。她道袍下白色的法衣宝光黯淡,只是隐隐可见,不复原本的流转无阻。她和男子拉开距离,一手虚刺教男主闪过身去。方绮云单手结法印,男子定睛一看,暗叫不好,大声叫:“大家散开,这贼子布了阵法。”
      方绮云少年成名,一柄剑使的极好,创下偌大威名。在此前还颇得师傅爱护,要是她没有横遭此劫,将来在宗门里也会颇得看重。可她剑道上出名以后,她在阵法和炼器上就不怎么为人知晓她的深浅了。不过,这位师兄和她同出一门,多多少少是知道她这本事的。
      方绮云催发阵法便化作一道流光向浮屠火山口遁去,她看着黑暗的火山口,没有什么犹豫便斜飞进入这浮屠火山内,这是她的生机。阿棉从她胸前窜出一个脑袋,方绮云伸手将它按会胸前暗袋中,从飞剑下来,看着浮屠火山中的洞口。这些洞口一个个深悠空旷,没有活物的气息。连灵气都稀薄的可怕,方绮云不适的蹙眉。
      这浮屠火山传说是三千小千世界与这个世界的一个联通点,是两个世界或者多个世界碰在一起这些世界与其他世界最薄弱的地方,当找到了对的地方就有可能进入另外一个世界。
      她早年在外游历时听说过有一位异人便是从这浮屠火山中出来,与我等修士截然不同,她听说他们只是凡人,靠信仰神明来获取力量。但是可能是一个世界的运行不同,所以这位异人在此界没有力量,很快老死。
      死前,这异人还想要回去,但是他一直没有成功,据说他来的那一天他在他的世界看见了一道霞光。方绮云正犹犹豫豫,但是已经听见了那些追杀她来的同门们的声音。她心下一狠,向着右手边一个并不出彩的洞口走去,但她走去时有一个看上去极为不好的洞口却有着呼吸一般的灵气。
      灵气虽然薄,但是在灵气稀缺的浮屠火山中,这气流像是一点星光一般坠在夜幕里。方绮云心下一动,在他人赶来前钻进了洞口。她身形高挑而纤细,兼骨肉软,恰好可以通过洞口。
      在方绮云钻进洞以后她潜藏在心里的痛苦终于释放出来,腮边留下两行清泪来。
      唯有是真的感情,才有伤心泪。她的童年,少年所有的一切朋友,伙伴,甚至师父都背叛了她。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无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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