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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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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和小学的不同,在白可儿看来区别只是多了一个江南。然而,江南的出现,让白可儿意识到什么是事物的两极分化。她开始有了追求,有了比较,开始自卑,开始做一些垂死挣扎……
她拿着矿泉水,路过光荣榜,看着写在第一列第一行的“江南”二字,心中开始计算着自己和他之间的距离,她想着,只要她努力,她可以的,虽然她还只是个门门不及格的差等生。怀着这样的希望,她走向篮球场,将水递给江南和老哥。接过水的时候,江南身上的热气氤氲在她的脸上,她感觉他们距离不远,她抬头对他微笑,纯真而美好。
她怀着希望认真上课,认真听讲,成绩慢慢的上升,虽然缓慢,却终究是有所进步。日子平淡如水,却在每次见到他的那一刻心生波澜。他随白鑫叫她“可儿。”她许久之后才叫他“小南。”直到中考成绩出来,她才知道,他的第一名,不是这所中学的第一名,而是这个偌大县城的第一名。她看着自己六十几分的成绩,神色暗淡。
那个夏季,每次老哥叫她外出,她都拒绝,因为她知道,江南也在。然而躲得过和尚,躲不过庙。她可以不出去,但是她不能阻止他的到来。那个暑假似乎是格外的漫长,老哥的几个朋友一起来到家里,庆祝中考的胜利。她在门口一眼就看到了江南,还有他后座上的一个高挑漂亮的女生。他们将自行车停在门口,江南修长挺拔的身材靠近白可儿,笑容纯净的问道:“可儿,最近怎么都看不到你,我都有点想你了。”他这话一说完,周围都唏嘘一片,“小南,你看佳佳,脸都绿了。当着女朋友的面这样撩妹,你回去小心点啊。”
“女朋友?他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白可儿看向那位叫佳佳的女孩,她正在低头微笑,好似害羞,又好似得意。她从未见过这个女孩,高挑却又不失精致,百褶裙下修长雪白的长腿,天鹅颈上精致俏丽的容貌,和江南很配。
她眼中光芒黯淡的再次低下了头,江南摸摸她的头发,修长白皙的手带着温暖的感觉:“怎么不说话了,你最近心情不好?嗯?”
老哥笑着揶揄:“鬼知道她发什么病,天天看书看到很晚,结果也才考个六十几分。”她和自家哥哥平时就没大没小的,被他当着江南的面这么一说,白可儿感觉气愤又羞愧。
她抬头看向白鑫,眼眶中都是眼泪:“白鑫,你才有病!”
白鑫看着老妹眼中的眼泪,被唬的一脸懵逼,他此刻是真心觉得自家妹子有病。白可儿是背对着江南的,她不想他看到她的狼狈,快步走进自己的房间。江南伸出去想要拉住她的手停在空中,脸上没有了笑容。
那天原本计划好的庆祝会最后没有在白家举行,想来不会太好,因为白鑫早早地就回到了家里。白可儿很想去问问江南的事情,那个叫佳佳的女孩是不是真的是他的女朋友,但是她不敢,他怕哥哥多疑,更怕他们都说她异想天开。
江南升高中以后她很少见到江南,只有假期,她才能看到他。一放假,白可儿一定会整天都待在客厅,因为她知道江南会来找白鑫,那样她就可以理所当然的看到他了。虽然她从不敢主动上前和他说一句话,但至少她能看到他。
“这么认真,肯定能上一中的,到时候我和你哥罩着你。”江南突然地出现让白可儿吃了一惊,她本来就是在客厅里期待着江南的到来,却陷在数学题中。
江南随意的翻了翻,看到她试卷上的分数,嘴角有笑意,声音温润如玉却带着些许戏谑:“小妹妹你进步很大哦,加油!”他照常摸了摸她的头发,熟悉的温柔,让白可儿心生波澜。
江南看了看她手中的数学试卷:“这道题蛮有难度的,我教你吧。”她点头。他声音温润的和她仔细讲解,步骤精细,她恍然大悟,瞬间开朗:“啊,原来是这样啊!”她抬头看向他,笑靥如花,他脸上的笑容依旧温暖灿烂。
“可儿……”
“小南,快走了!”白鑫突然在门口叫道,打断了江南的话。江南一笑,起身离开,对她说再见。她注视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好奇,他会和她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