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特)来自不列颠的小偷》平底锅上的蛋黄

22、回归

　　战斗、

　　她看到无数厮杀画面，尸横遍野，鲜血染就大地。

　　「亚瑟——!」倏地有人出现在她面前，双手剑刃伴随血光砸向她的头部，她手中的长.枪先一步插.进对方的腹腔，终结了敌人的生命。她打算摘下敌人的头盔，再抬起头，她置身于卡美洛的龙首殿，身披不同于外出时穿戴的仪式性紫色长袍，手持宝球与权杖，主教为她戴上王冠。

　　「亚瑟一世!」、「王中之王!」

　　朝臣在欢呼，「阿尔、阿尔!」她却听见喧哗声中一个不起眼的呼喊，阿尔托莉亚放下手中的东西去追，「凯？」她推开人群、穿过狭窄的山洞、树丛……树丛之后的凯躺在地上，象是睡着一般，但伤口制造的鲜血还在源源不绝的冒出，凯睁开眼，「阿尔，圣杯……」他说着，但她怎么也听不清接下来的话，她握住凯的手，「休息一下，等你好些我们再聊……」

　　凯闭上眼，身边出现了一片宁静无波的碧湖，凯的肌肉收缩、皱纹爬上了周身——枯槁的、将死的老者，抬起独臂，微微颤颤的举向天空，「吾王？人们依然在传承你的名……」

　　静谧的树林染上黑夜，树干倾倒，老者消失，石头盖住了他们的痕迹，石头堆砌建筑，高耸又孤独的矗立。

　　「我诅咒圣杯!诅咒它实现的愿望!」

　　迪卢木多？

　　她发现自己全副武装，手持一把陌生又熟悉的双手长剑，他们身处在诡谲的石造方型建筑之间，而迪卢木多背对着她，长.□□穿迪卢木多的胸口，诅咒的魔力形成，血色的恶意淹没了她的双眼。

　　再睁开眼，她瘫坐在树干边，一双手捧长剑递到了她的面前，枝叶筛下点点晨曦映照剑刃之上，「陛下，我是说谎了，可一旦剑——」

　　「贝迪威尔爵士难得也会说谎，难不成你贪图了这把剑？」

　　骑士瞪大眼，「不，我从来没这么想。」

　　「那么照着我说的去做，不要让我说第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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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尔，阿尔!」

　　阿尔睁开眼。

　　她发现自己双手紧握长.枪迦达格。

　　没有凯、迪卢木多或贝迪威尔，梅林出现在她视线上方，及时收起了正要搧她脸的手。

　　「你还记得要醒来。」梅林松了口气。

　　「发生了什么？」

　　「“时空漩涡”……类似这样的东西？你的意志比我的想象中还要薄弱，我浪费那么多时间教育你不是为了让你抛下你的身体迷失在时空细缝中。」

　　「所以都是真的，」阿尔托莉亚低下头，「我想起来了……圣杯战争……如果重新开始，为什么会带我们到埃林？为什么代价是……」

　　梅林摇头打断，「重来的机会不是每次都有，把握好你的机会，现在，你的历练结束了，我们该去见艾克特爵士一面，再回王都举行你的加冕仪式。」

　　「我们在哪里了？」真的回到属于我们的地方了吗？

　　「野莓镇和狮爪岬之间，我们往北一直走，午夜就可以到爵士的住所。」梅林无视她的抗拒，「走吧。」

　　※※※

　　凯的死讯让埃克特爵士一下子衰老许多，但爵士愿意跟随阿尔托莉亚前往卡美洛，也愿意充当亚瑟替身的人马之——梅林已预料到年轻国王要到卡美洛举行登基式的消息传开后会招来多少敌人，因此他让贝迪威尔假扮“亚瑟”，由支持者簇拥、一路浩浩荡蕩向卡美洛进发，真正的主角阿尔托莉亚则由梅林、路坎爵士、格里弗莱爵士跟随，先一步来到卡美洛，联繫上了主教白德文，她本来以为需要花费冗长的时间来敲定主教应得的利益，但白德文一口答应了。

　　「梅林大人，不用给国王使眼色，国王陛下也请不要担心，没有阴谋或背叛，我支持您的原因非常简单，万物由天父掌控，人界的卡美洛则需要一位王代理，我知道您已受洗，因此支持您尽快登基是必要的。」

　　阿尔托莉亚点头，她并不怀疑，白德文自始至终都是支持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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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迪威尔不负众望的率领损伤并不严重的队伍来到卡美洛，命前不久还在战斗、全副武装的骑士们摘下头盔收起武器。阿尔托莉亚已在军用一号大门等待他们(1)，贝迪威尔下马屈膝半跪行礼，阿尔托莉亚当即册封了他为骑士。

　　登基式并没有盛大举行，阿尔托莉亚想起上一回，她的“持剑骑士”是凯和贝迪威尔，他们得以全副武装，亮剑在神圣殿堂，而这一回，是贝迪威尔和养父埃克特，埃克特本要拒绝的，但国王说这个位置属于凯，他一眼不发地接受了。

　　阿尔托莉亚忍不住问：「你抚育并教育我，如同我的生父，但此刻我却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的沉默是中折磨，告诉我该怎么做……哪怕只有一丁点，我也希望能——」

　　「不，」埃克特摇头，「孩子，你这是补偿我？但为什么是你？凯偷溜出来跟着你们、我也没阻止，说到底难道不是我和他的错？」

　　「当然不是。」

　　「阿尔，我知道你内心对凯的思念与悲伤不亚于我，你已是国王、要心繫诸民，我不能因为悲伤徒增你的烦恼。」埃克特爵士拥抱养女，「我就你和凯两个孩子，我已经失去了凯，不要让我也担心你。」

　　阿尔托莉亚在埃克特怀中点头。

　　又过了一会，贝迪威尔确定他们谈话结束才进来房间，「埃克特爵士，我们快来不及了。」

　　埃克特和贝迪威尔去着装准备，阿尔托莉亚也有自己的华贵繁琐的装束要处理，最里头的单衣她自己穿上后，接下来就由男仆辛格完成。

　　「有过一次经验，还会紧张吗？」梅林旁若无人的闯进更衣间。

　　辛格装作没听见，欠身行礼后继续忙碌，他为国王装饰了左右手外侧都有三颗合金红宝石纽扣的袖套。阿尔托莉亚配合的移动，「不紧张了，但还在试着习惯……我从没想过凯和贝迪威尔不在我身边的日子。上一次的，我知道他走在我之前，但并没有这么早，我甚至来不及防范。」

　　「你不妨当作一个契机。」

　　「因为凯提前离开？」

　　「没错，」梅林点头，「我说过，命运不可违逆，撒克逊人的出现、卡美洛的结局，都不可违逆，你记得我告诉你的所有传奇国王的故事，他们尝试规避，但结局皆是如此，康奈尔王死于违誓、底比斯王会弑父娶母、东方的军队会碾碎不列颠的规则……但凯的离开证明一件事，结局虽然不可违逆，但我们或许可以借由一些方式改变细节，哪怕最后结局如此，本质上已出现了不同。」

　　「陛下，请转身，我饶不过去。」辛格说。

　　阿尔托莉亚回神，照做了，男仆则为她披上紫色长袍，梳理领边的貂毛。

　　「我想国王陛下已经了解我的意思了，」梅林装模作样的弯腰行礼，自顾自的说：「我该有些假期修养，待到情况许可，我会再回到你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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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一些战略性高的城池会分出民用军用，必要时会封锁所有民用大门，拜占庭帝国有针对君士坦丁堡三道陆墙的完善机制，包括：
　　●城墙定期维护：即便是国家处于破产边缘，富人不愿出钱在其他方面给予援助，唯独城墙，他们会自发性的募款维护，确保城墙可以抵御敌人一次又一次的入侵
　　●数量惊人的塔楼与壕沟建设：在一次次的修复过程中，城墙规模与防御工事也逐渐增加
　　●危机应变措施：例如在面对阿提拉威胁又雪上加霜的碰到大地震震毁了城墙，在近卫军的命令下，市长在六十天内修复受损墙体，这道修着名的狄奥多西城墙体还针对了地震进行结构改变增加地震抗力
　　●针对性配置：地貌等不可抗力因素造成的城防弱势，拜占庭也有一系列措施赢得敌人发起的每一次的攻城战

　　上述情况(大致)，加上健全的教育制度、司法和文官系统等，使得拜占庭虽宫廷政.变频频，皇帝动不动就换人却还能让其在东西方的夹击下延续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