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chapter10 ...
-
棺盖缓缓闭合，女孩的面容一点点被黑暗吞没。
她穿着黑色的连衣裙，胸口别着新摘的白玫瑰，牧师为她念颂着悼词，送葬的人挖起松散的泥土掩埋灵柩。
希维尔轻抚过冰冷的墓碑，这场葬礼的见证者只有她一个。
她的小姑娘出生自哥谭，也被她葬在了哥谭，和她的亲生父母长眠在同一个地方。
葬礼已经落幕，她转身离开了教堂。
在没人注意到的地方，白色的玫瑰笼罩上了灰色的影子，白色的花瓣枯败瑟缩，碧绿的眼睛无声睁开。
“When she came to the church yard,
There the hells so loud she heard.
When she came to the church door,
She stopped to rest a little more;
When she came the church within,
The parson prayed 'gainst pride and sin.
On looking up, on looking down,
She saw a dead man on the ground;
And from his nose unto his chin,
The worms crawled out,
the worms crawled in.
Then she unto the parson said,
Shall I be so when I am dead
yes, the parson said,
You will be so when you are dead ……”
灰色的鸽子停在窗台上梳理自己的羽毛，黑色的眼睛倒映出房间里死去的男人。
他的脖子上被人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血洒在衣服和地面上，布满血丝的眼睛惊恐地注视着窗外。
……
布鲁斯•韦恩从床上起来，揉了揉太阳穴，换上衣服下了楼。
“阿福……”他看着餐桌上对他微笑的女人，愣在了原地。
她的脸上密布着皱纹，举手投足间却依旧有年轻时的风华，“布鲁斯，傻愣在那里干什么？不认识我了？”
“布鲁斯，过来吃早饭。”头发花白的男人穿着衬衣，“你今天还真奇怪，怎么一副好久没见过我们的样子。”
那是他的父母。
但他们原本应该在他年幼的时候被歹徒袭击至死。
匆匆和父母一起吃完早饭，他们的确是他的父母，一切细节都能和记忆吻合，他找不出任何不对。
布鲁斯去查找了这几年的新闻，他很确定，出问题的不是他的记忆，而是整世界。
这个世界从未存在过蝙蝠侠，布鲁斯韦恩是个货真价实的花花公子，哥谭依旧充斥着混乱和黑暗，但要比他记忆里的那个好上很多。
他的目光忽然落在了一则新闻上。
坎顿家族的现任族长猝死？他不相信意外，通常而言，这样的意外大多数都有别的原因。
他有一种预感，这或许就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坎顿家族在哥谭所拥有的财富仅次于韦恩家，他们什么都卖，踩在法律的灰色地带，和不少□□甚至警察都有交情，报纸上关于罗尔坎顿死亡的信息只有含糊不清的一句话，没人敢去触霉头。
那个男人死在了一家酒店里，他有一段经营得很失败的联姻，而那家酒店是他和情人来往的固定地点。
多数人或许会下意识地因为这一点揣测那个男人是死在了自己的妻子手里，但布鲁斯韦恩并不怎么认为，他的妻子背后的家族虽然有些权势，但终究比不上坎顿家，如果是她动的手，那个女人不可能活到现在。
布鲁斯韦恩压了压鸭舌帽，站在酒店对面的那条街上。
他不想给自己的父母惹上麻烦，即使他清楚，他们很可能只是存在于他记忆里的一段虚假的影像。
“布鲁斯韦恩？”稚嫩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那是个黑发棕眸的小姑娘，身高只到他的手肘，戴着样式奇怪的十字架项链。
“我想找你合作，恢复这个世界产生的混乱。”
“我想你找错人了。”他挑眉冲小姑娘笑了笑。
“蝙蝠侠，你是要继续装傻，最后眼睁睁地看着你身边的人一一死去，还是和我一起解决现在这个大麻烦。”小姑娘仰着头严肃地说，但搭配那张带着婴儿肥的脸，反而产生了一种让人完全严肃不起来的可爱。
他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把另一个身份告诉了一个小女孩。
女孩转身走进了旁边的咖啡店。
布鲁斯韦恩迟疑了一会儿，也跟着走了进去。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chapter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