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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层层误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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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雕酒的香气弥漫在耳后,醉人的芬芳,熨烫的身子,阿朗觉的自己明明滴酒未沾,却已醉了。
呵呵的轻嘲声从耳后传来,是···是她,是她!
“这就是你找的下家吗?景家嫡女、年少有成,确实是不错的人选。”她的手指压上了他的脉搏,掌控住了那一下一下的心跳,“值得你为她改名换姓,不是吗,李良月?”
这个名字被她一字一顿的念了出来,讥讽的意味随着尾音让人心颤。
不,不是,阿朗的心脏一阵紧缩,猛然从她的手中把手抽出,退出她的怀抱,紧紧抓住身后桌上的木雕,想要张口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说他没有嫁给景如玉为夫吗?可是两人的婚事已板上钉钉;
说他不喜欢景如玉而是对她动了心吗?可她早已是他人的妻主;
黑暗里阿朗嘴唇微启,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那人上前一步将他圈在桌子与她之间,身子又紧紧的贴合,“原来,楚城南说的是真的?”你对我从头到尾都是利用。阿朗感受到她胸腔的阵阵颤动,接着就是黑夜中低低的自嘲,“是我···”妄想了。
狭小的空间里,两人的呼吸交缠着,让着黑夜更加静谧。
“孩子别要了。”他应改知道自己怀孕了吧,那他知道这个孩子会危及他的性命么?刚才切脉,大人孩子的状况都不好,原本得知崖口村有保住孩子的药方,晴空打算先找到阿朗就赶过去,如今他月底就要在此处成亲,自然是不能远行,那这个孩子便是个祸患。
他之前受了太多的苦,如今即使选的不是她,她也不想看到他为了一个孩子搭上性命。何况,以后他和景如玉还会有一个可爱的宝宝吧?
孩子,孩子,那是他们的孩子,可她到底还是不要这个孩子。原本因为她的出现带来的点点希翼,或者更该说是奢望,破灭了,就若同藏在背后的木雕,任由它落在地上,在角落里被黑暗湮没。
“我是孩子的父亲,留还是不留我说了算,”阿朗怕她强行逼自己打胎,强硬着声音说:“景如玉喜欢这个孩子,她会保护它的。”搬出景如玉,她应该不会再逼自己了吧。
“你想利用它?”利用这个孩子巩固你在景家的财富和地位,晴空心寒,她知道他善于利用一切去生存下去,却没想到他如此心狠,先是利用她,然后便是她的孩子。
既然以误会开始,就用误会结束吧!“它以后会是景家的长子或者长女,你没有权利打掉它。”阿朗护住肚子,冷声道:“请你马上离开!”
黑暗里,晴空看不见那双让自己着迷的眼睛,只听的见那冰冷无比的声音,转身离去,没有看到屋中的人脱力的坐在地上,愣愣不语。
次日,因为阿朗身子不适,早早的和景如玉赶回了景府,晴空也婉拒了李荷香的招待,离开了开始挂红灯笼贴喜纸的李家。
婚期将近,原本喜庆,可是阿朗却病倒了,府里的大夫束手无策,情况特殊又不敢大肆宣扬,景母几次派人询问,景如玉都以偶感风寒搪塞过去,私下里便让下人四处寻找晴空。后来在一处酒楼里找到了喝的酩酊大醉了三日的晴空,却不想被晴空以身子不适搪塞过去。无法,景如玉拜托了李荷香,张爹爹得知此事亲自去了酒楼。
“大夫啊,我这个义子命苦,来我们家之前受了不少苦,我这个做爹的看着心疼,想让他好好安顿下来过过安稳日子,”张爹爹看着趴在酒桌上眯着眼睛的女子自言自语道:“那孩子不想让我们担心,明明身子不好,非要留下孩子,还做手工活赚钱买药,手上都是伤痕···”张爹爹从自己女儿的事情上就知道这个乐大夫是个心善的,不知为何不愿去看病。总觉得她眼熟却不知道从哪里见过,情不自禁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
“您说,他一直想留下孩子?”晴空觉得心里原本的一片黑暗间突然亮起了小火焰。
“是啊,大夫,您就去看看他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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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景府,景如玉亲自接待,带着晴空去了阿朗暂时居住的小院,可是走到一半,景母就派人把景如玉急急忙忙的叫了过去,不得已,只好道歉失礼让下人小四带着晴空过去。
小院干净整洁,花圃五颜六色,假山流水,能看的出景如玉的用心。由小四带着,很快就来到内室,床上的人苍白的厉害,眉头皱起,想是一直在做噩梦。
晴空小心的掀起被子,拿出他纤细的左手诊脉,紧接着又摸了摸他的额头,看了看舌苔,脸色凝重。小四在身后小心翼翼地问:“大夫,公子他怎样了?”
“不是很好。”晴空皱眉,何止不是很好,这幅身子岌岌可危。这些日子,本来就应该娇养的身子,连番动了胎气,如今低烧不断,可算得上千疮百孔。就是大夫也不敢随意用药,深怕害了小孩连累大人。
晴空不放心别人,亲自抓药、熬药,给阿朗施针、喂药,一直忙碌到天色暗淡,都没见景如玉回来。
床上的人睫毛轻轻颤动,慢慢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