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先生的爱人》戴唯儿

9、chapter17.5.28

　　chapter9

　　“不去！”
　　父女两人冷眼看一眼抗议的威尔，两人收回视线又继续说——

　　“那爹地，我要玩旋转木马。”
　　“好，到时陪你玩。”

　　知琳抱起威尔，轻声在他耳边说：“去了游乐园之后要回家时我带你去书店，你这次想买什么书都可以。”
　　没有经济能力的威尔感到难以置信地惊呼：“Really？”

　　亦飞哄着莉莉去看动画片后，亦飞走到在阳台向着知琳招手。
　　知琳看见放下威尔，蹲着对他说：“去和妹妹看动画片，不然约定作废。”
　　“明白。”

　　待知琳朝着亦飞走去，威尔脸上的笑容就消失变冷。这样看着，他也无法阻止。
　　策略需要改变！

　　知琳轻挑眉头盯着亦飞。亦飞关好玻璃门，搂住知琳的腰，轻柔地说：“亲爱的，要少听小家伙的话。”
　　“郝先生，你的举动……”

　　亦飞贴在知琳的脸庞一侧，闻着她身上的沐浴露的香味，轻声说：“亲爱的，就抱一会儿。”
　　透过玻璃门知琳看到威尔沉沉的面色，知琳推一下亦飞的肩，说道：“威尔在里面看。”

　　“亲爱的……”
　　威尔拉开门，双目冷冷地瞪着亦飞。亦飞摆正站姿以正气势，
　　而威尔似忽略亦飞直直往知琳跟前走说：“妈，准备一下。”
　　知琳抱起威尔，颔首答应。知琳的身影在亦飞的眼里慢慢缩小，恋恋不舍，骂道老坑爹的娃子！

　　下午四点，亦飞从公司驱车去接知琳和俩孩子。
　　车上，威尔始终板着一张脸，背着黑色的双肩包瞪着亦飞。等到要下车，知琳的目光移至威尔身上，威尔才收回冷漠而诡谲的目光。

　　在旋转木马边，亦飞看见莉莉坐在白马上向他招手，喊着：“爹地。”
　　亦飞也挥手回应跑过去。父女两个玩得兴头上时，知琳牵起威尔到游乐园附近的书店。

　　莫斯科的五月，凉爽近夏的风徐徐吹着，丝丝泠风仿佛能透过防风衣渗透皮肤穿入骨髓。
　　私人旅馆外，知琳正向着亦飞招手，她迈到亦飞跟前问：“今天要去哪里？”
　　亦飞牵着莉莉也缓缓走过去，答道：“去吃美食。”

　　他们到了莫斯科一家餐厅，点了莫斯科鱼子酱、冷酸鱼、大列巴和莫斯科红菜汤。
　　亦飞挪动椅子往知琳身边靠近，指着鱼子酱说：“亲爱的，这鱼子酱是鲟鱼的鱼卵制成的，营养价值极高，吃了对你的身体特别滋补。”

　　知琳看着亦飞拿着汤匙往她嘴边递来，她直接夺过汤匙并说道：“我自己有手。”
　　亦飞贴在她耳边说：“我知道，可是我想让你轻松点。”
　　“你闭嘴。”

　　知琳说着还瞪了一眼亦飞后，拿起勺子。汤匙上的鱼子酱圆润饱满，清亮透明的色泽里还泛着淡淡金黄的光泽。
　　亦飞笑着把装着生奶油和烘烤的白面包的白盘移到知琳面前。

　　“你不能喝酒，搭配上这些就会掩盖鱼子酱的腥味，生奶油涂一点就可以了，面包取薄片，鲜味如果被这些东西遮掩了，亲爱的，就直接吃一口鱼子酱。”
　　知琳照着亦飞的举动把生奶油涂在鱼子酱上面，把鱼子酱夹在白面包里。

　　感受着口中的白面包的松软、奶油的甜味、鱼子酱的Q弹与鲜味在味蕾上充分搅拌享受。知琳咽下后，与亦飞的眼神对上，满意颔首。

　　猝而，莉莉跑下椅子，拉了拉亦飞的衣袖，笑得甜甜地问：“爹地，那好大好大的面包好硬呐。”
　　亦飞看了一眼被插了一根叉子的大面包勾唇一笑，让莉莉坐在他腿上，他回答：“这是大列巴，要切成片加黄油或和苏波汤一起吃才好吃。”

　　莉莉睁着圆圆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亦飞，指着大列巴喊：“爹地，爹地，我想吃那大面包，够不着。”
　　在她面前一定当一个好父亲，以博取好感度的上升。

　　大列巴面包是面粉、酒花和食盐为主要原料，经过三次发酵工艺生产、然后放在很大的立式烤炉里用东北森林里的椴木（或柞木等硬木）烤制。这个大列巴，外皮硬且有韧劲而不脆，内芯松软。
　　随着亦飞把大列巴切成片状，里面的面香、酒香、盐香、果木香和乳酸香蹿入鼻腔，亦飞在大列巴切片上铺上一层黄油，然后把切片放置在莉莉餐盘前。

　　莉莉拿起叉子想吃时，亦飞笑着把一碗红菜汤放在莉莉面前，笑说：“配上这碗酸甜清口的红菜汤，味道更好。”
　　看到场景如此融洽，威尔就想找某人的麻烦。

　　“爸、爸！”威尔抿唇笑顿一会，又说，“这红菜汤有什么讲究？”
　　知道问者不怀好意，亦飞依然微笑回答：“这俄式红菜汤很讲究，小家伙确定要听？”
　　威尔点头。
　　“那好。”

　　亦飞把位置让给莉莉，他坐到威尔旁边，一副卖力地讲解这红菜汤的做法。
　　俄式红菜汤制作原料牛肉，莲花白，洋葱，紫菜头，胡萝卜，番茄酱，鲜番茄，黄油或牛脂油，香叶，大蒜，白糖，酸奶油，精盐、胡椒粉适量。所用辅料，可根据情况灵活变化。

　　亦飞说完，威尔薄唇抿唇一条缝，他挪动椅子。
　　亦飞：“……”

　　亦飞有种被耍了的感觉，就像马戏团里小丑表演滑稽的剧情一样。至少，他精彩地讲煮红菜汤大家都没有笑出来。
　　知琳瞧见亦飞尴尬的神情，瞪着威尔说：“威尔，你这行为很不好。”

　　“对不起，妈。”
　　威尔低着头，声音听起来很委屈。他心事很沉，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至少他能做的就是阻止。

　　知琳皱着眉头，靠在威尔耳边轻声说：“他是你父亲，你再不喜欢他，至少要尊重他。”
　　威尔低声应答：“嗯。”

　　不知道亦飞何时坐到知琳身旁，笑着说一句：“没关系，他还是小孩子。”
　　“郝先生，你是身为孩子父亲你不能娇纵孩子，更何况你从来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要怎么样教孩子你没有我清楚。”

　　这番来看，知琳眼睛看起来十分严肃，亦飞也不想惹知琳厌恶，他尴尬笑一笑不再说话。
　　这时，威尔瞟来一个让亦飞不知是为何特想揍他的目光。他越是得意扬扬，小家伙就是用一种疏离且厌恶的目光看他。反是他受挫，正是小家伙就高兴。

　　莉莉走过来，爬上亦飞的椅子，笑说：“爹地，妈咪和哥哥都不喜欢吃鱼，我喜欢吃，爸爸可以夹给我吃吗？”
　　亦飞扶正莉莉的小身板，应道：“好。”

　　俄式冷酸鱼做法本着俄罗斯的冷菜生鲜、味道酸咸的特色，冷酸鱼也算俄罗斯最有名的三种小吃之一。
　　冷酸鱼卖相红润好看，味道酸甜。由于鲳鱼炸过，外皮酥脆、内芯软绵，一尝，莉莉的双眼直发光。

　　一家子在吃完美食，亦飞带着一家子坐着高铁到了圣彼得堡。一家子在莫斯科逛过克里姆林宫、红场，下午一家子在圣彼得堡冬宫和彼得大帝夏宫。
　　晚上吃完饭后，亦飞带着游玩疲惫的一家子入住旅馆。

　　亦飞本想着能与知琳蹭同一间房，好事没上门，威尔直接提出一个建议，他和亦飞睡一间。
　　透过窗帘还能看见乌黑的夜空，威尔睁着眼睛，不时往亦飞身旁挤，挤到他掉下床。

　　还好有暖气，亦飞坐在温暖的地面，问说：“小家伙，我和你有很大的仇吗？”
　　躺着的威尔闭着眼睛，回答：“没。”

　　亦飞知道威尔没睡将他扶起来，问：“小家伙，为什么老要这样怼我？”
　　威尔还是闭着眼睛，这次没有回答。

　　亦飞见着威尔许久没有回答，拿着手机递到威尔面前说：“小家伙，你看几点了，这样看来我们都别睡算了。”
　　威尔睁开眼睛，说：“正和我意。”

　　“小家伙，你是知道我和你母亲的过去吧，已经了，难道你就不能原谅我吗？”
　　“啧，你真烦。”
　　威尔倒头躺下。

　　亦飞看出来威尔一定在瞒着他很大的事情——
　　既然他不想睡，他也不会让他好睡。

　　亦飞故意紧紧抱住威尔，最后，威尔忍不住醒来，怒道说：“姓郝的，你就别折腾了！”
　　黑暗中，亦飞挑眉，声音故作轻松地说：“上次，不是你先说走着瞧么，我这次是睚眦必报。”

　　夜实在过深，威尔实在困得不行，说：“是我说又怎样，你是大人，你应该知道中国有一句冤冤相报何时了。”
　　“哎，小家伙可是你先挑起的，现在别文邹邹的什么冤冤相报何时了。何况我是你亲爹，你和我就不能和平相处吗？”

　　威尔抱头躺下，说：“哼，我想我说你也不会信。”
　　亦飞不理解地问：“小家伙，你不说我怎么信？”
　　小威尔闭上眼睛，轻声说一句：“我只说一句，勿加私欲于其上。”

　　子夜，风很凉爽，亦飞却陷入不眠之夜。晨起，亦飞又顶着黑眼圈出现在知琳面前，亦飞无精打采地和知琳打过招呼后，又跑回房间睡觉。

　　两三个小时后，亦飞醒来看见冷着一张脸的威尔在旁边。
　　威尔冷声：“我妈叫的。”

　　亦飞忽然地整个人打了鸡血站起，刚想跑出去又停住了，他问：“你昨天为什么不和我说清。”
　　威尔意味深长地说：“时候未到。”

　　看着亦飞出去的背影，会不会有和以前一样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