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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有仇报仇,有糖发糖(三) ...

  •   欣言流了太多的泪,眼睛有些酸涩,她进门便找来冰块,也不洗漱,只是躺在沙发上,用冰袋压眼睛。
      看了看清冷的房间,又想起田天怀里的温度,心情顿时有些焉掉了。
      等到缩到床上,更是左右翻转摊大饼一般,就是睡不着。
      说起来,又是想起了他们一起外宿那些事。

      那时候田天玩新游戏的水平已经进入了高手行列,但还不是大神。他日渐沉迷在新游戏,心里想的和日常念叨的都是游戏里的事情。宿舍的人知道他算得上一个半专业的游戏玩家,但是还是不太懂他日常在宿舍里做视频是在干什么。
      有时候他们问田天,“你做的这些有什么用啊?”
      他总是笑而不语,不管是游戏还是他做的视频,都还只是一般水平,他觉得这个时候告诉他们,并不能得到他们的崇拜。
      和往常一样,他结束了游戏后回到宿舍。
      他正准备给欣言发条短信,从文字上揩一把油,欣言的电话却先他一步打了过来。
      “宝宝~怎么啦?”
      “呜……我不要回宿舍睡,你救我。”
      田天顿时犹如金光加身一般,精神为之一振,整个人忽地站直了许多,自从上次生日失约以后,快小半年了,他们再没谈过和睡觉有关的事情,他只道是欣言腼腆,不想太快。现在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等到了欣言主动提起了这茬,他怎么能不激动?
      田天脑子里飞转,各种姿势都上演了一遍,另外手下也没停,翻开抽屉,把上次准备好的安全措施揣到了兜里。室友见他刚进门又马上绝尘而去,纷纷摇头表示这孩子怕是要疯了。
      “那你快下楼,我来接你,晚了宿舍门要关了。”田天好心提醒。
      “我已经在楼下了。好可怜。呜呜……”
      “那我先挂电话,我马上过来。”
      说罢,他一路小跑了起来。
      快到欣言宿舍楼下时,他停下来啪啦了两下头发,也调整了一下呼吸,不让自己太喘。
      只见欣言随意的披着一件长毛衣,里面是一套素色的家居服,怀里抱着一个大包,脸上本来没什么表情,见他来了以后,脸上忽然布满了委屈,小嘴抿了抿,快步向着田天走来。
      田天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欣言在他怀里扭来扭去的撒娇,嘴还不停的抱怨:“她们太坏了!”
      田天的思绪早已经飞到酒店的床上,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他拉着欣言的出了校门。
      那个时候的田天手里已经有了余粮,一心想着找一个好一点的酒店,让两个人都能自在一点。可学校附近都是小旅馆,或者是快捷酒店,田天都不满意。
      最后他索性打了辆车,叫司机送他们到市中心的一家设计师酒店。田天早就听闻那里的装潢有情调,隔音效果也特别棒。
      他揉了揉欣言的头,脑子里都是等下要怎么开始。
      欣言推开他的手,一脸怒容的看着他:“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什么啊?”
      田天恍然,“啊?宝宝我的在思考其他事情。”
      欣言叹了口气,又从头说了一遍。

      a大的老校区历史悠久,当年建校的时候,根本想不到大学教育会大规模的扩招,以至于后来学生数量激增,宿舍根本不够用。校方赶鸭子上架,新建了几栋宿舍。
      欣言所在的就是新宿舍楼。
      大学刚开始入学时,她们宿舍夜谈,每个人都感慨过自己非常幸运,被分到了这崭新的四人一间的公寓楼。而不是乌漆麻黑、旧的得掉渣的老宿舍。
      然而,好景不长。
      闹心的日子从天花板掉下第一块墙皮开始。
      那天是个好日子,宿舍的崔方红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准备出门去见老乡,而她经过阳台时,一块正好盖住崔方红天灵盖大小的墙灰飘到了她头上。
      欣言是在上铺,只是一眼就看见了这灰白的东西,但是崔方红一直不太喜欢她,平常和她说话都是阴阳怪气的,她也不想去触霉头,便只是欲言又止。
      那天崔方红很晚才回来,欣言和另外一个在宿舍的刘晨莹都已经准备睡觉了,她却把宿舍的灯都打开了,插着腰大声说,“我今天顶着一块脏东西出门,你们怎么都不提醒我?”
      沉默。
      但她不依不饶,“搞得我今天被老乡嘲笑了好久!”
      欣言下铺的刘晨莹是个酷爱美容的暴脾气,崔方红嚷嚷着让她睡不了美容觉,她当然不高兴,她回了一句,“大家都很忙,谁没事看着你的头啊?再说了,你长这么高个,谁看得到你的头顶?”
      崔方红想起她出门的时候,欣言是在床上看书的,她把目光投向欣言。欣言躲在窗帘里不敢出声。
      崔方红没处发泄情绪,只得洗漱了躺回去睡觉。
      只是她心里头是怨恨欣言的。
      这什么事情开了个头,就不会轻易结束 。
      继第一块墙灰之后,第二块墙灰在刘晨莹的晾衣叉叉了下来。
      那是一个拳头大小的墙皮。此时的天花板已经能看到丑陋的水泥了。
      刘晨莹感慨,这是什么豆腐渣工程?
      然而收拾掉事故现场,大家也没有太当回事。
      可随着住的时间加长,这墙不仅掉皮屑,还漏起了水。
      一开始只是墙角有些水渍,后来水渍越来越大,扩大到了整个墙面。
      欣言最开始是以为墙里的水管坏了,找了学校的物业大叔。大叔查了水表,判定那边水管没有问题,便让欣言另外想办法。
      欣言曾经提议过宿舍的人一起去看看楼上看看,看看是不是楼上宿舍漏水了。
      然而没人理她。
      崔方红的铺位在另外一边,就算这边水漫金山,也耽误不到她的日常生活。况且她对之前对事情还怀恨在心,所以多有看热闹的势头。而刘晨莹在下铺,漏水还没有波及到她,她便推辞说很忙。而另外那个本地的同学,常年都不在宿舍呆着,根本不在乎。
      欣言也在田天面前说过这个事情,但是田天哪里会真的在意这种小事,几盘游戏一过,便忘到了九霄云外。
      欣言也是没法,一个人去敲了楼下的门,开门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女孩子,欣言透过她,看到了宿舍里的另外一个女孩正在用水一遍遍的冲地。
      欣言马上明白这些水是哪里来的了。
      肯定是这纸糊一样的楼层经不起这日复一日的冲水,水流到了楼下。
      欣言好声好气地说:“同学,我是住楼下的,我睡的那面墙都湿了。”
      五大三粗的女子虎虎地说了一句,“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就是你们这样的洗,才漏的水。”
      “我们怎么洗你管得着吗?我们爱干净!”
      “我不管你们爱不爱干净,但是你们影响到我了。”
      五大三粗的女子从门后走出来,把门堵得严严实实的,她的身体有两个欣言这么宽,欣言顿时没了刚才的气焰,倒退了步,靠着墙壁支撑自己。
      “怎么着?不服啊?”
      “同学你讲讲道理好不好?”
      “不服去找宿管。”
      欣言还真去找了宿管阿姨,只是这楼上宿舍住的不是善茬,宿管阿姨表示她们宿舍已经接了很多个投诉了,她也找过她们很多次了,根本没用。宿管阿姨叫欣言去找辅导员。欣言便去和辅导员说了这个情况,然而辅导员何其高冷,让她自己去学校网站打印相应的表格,去填好交给物业,让物业去修。
      欣言感觉自己是个皮球,被大家踢来踢去,但是为了自己那一方小天地,她还是填了表,并翘首以盼物业早日来修。她一直都在留意宿舍楼下的小黑板,看维修事项那里,什么时候出现她的宿舍门牌号。
      然而,水滴石穿,欣言没有等到来维修的大叔,而是等到这苟延残喘的墙壁彻底go die。
      那时,欣言已经洗香香躺在床上了,被窝本已经睡暖了,但是忽然感觉脚丫凉凉的。一开始她并没有在意,只是把脚往上缩了缩,可没一会,脚又凉了。她感觉不对劲,摸了摸自己的被子,却是湿漉漉的一片。
      她忙爬下床开了灯,只见墙壁已经如水帘洞在往下渗水,而欣言的被子全给接住了。
      欣言站在下面往上看,甚至可以从墙缝里看到楼上透下来的光。
      欣言在地上急的转圈,而崔方红笑嘻嘻的看着,刘晨莹只是皱了皱眉又躺回去了。
      “我们上去看看吧,这样真的不行。”
      “你不是说楼上有个人壮得像山,又凶得像疯狗吗,说有什么用啊?”崔方红完全不像是在排忧解难。
      “那也得去啊。不然我怎么办?”
      “你不是本地人吗?你可以回去住啊。”
      “可我不能老是住家里吧。”
      “有什么不可以的,我上铺不是就长期住家里吗?”崔方红笑了笑,“除非你根本不是本地人。”
      欣言懒得和崔方红解释,硬着头皮上楼去了。
      好在这次来开门的人,不是上次那位壮如牛的女生。
      “同学,我可以进来吗?”欣言说。
      “不行。刚洗好好的地。姐姐我爱干净。”
      欣言往里看了看,见那个壮硕的女孩好像不在,她便大着胆子硬挤进去了。她径直走到那道墙缝边上,“同学你看见这里已经被你们每天每天洗地的水滴穿了吗?都透光了!”
      “所以?”
      “你洗地的脏水全部都到我的被子上了!”
      “那又怎么样啊?”
      “同学我的被子都湿了,我怎么睡觉啊?”
      那名女同学脸上明显挂不住,但由自嘴硬,“我又不是你妈,我管你怎么睡觉啊!?集体宿舍就是这样的,你受不了可以搬走。”
      简直强词夺理,没有家教!
      然而欣言也并没有其他的说辞,很快被赶了出来。
      回到宿舍,看着崔方红幸灾乐祸的脸,欣言更是气不打一出来。这个湿漉漉的被窝,她反正是不要睡了,这才收拾好自己的洗漱用品,给田天打了那通电话。

      出租车停车时,田天护着她的头,拉着她出了出租车。而欣言越讲越激动,没有留意到他们已经到了酒店门口,田天拉着她登记,要她身份证时,她还在忘我地列举她们的罪证。
      等到到了房间,田天拉着她在床尾坐下下来时,她还在说:“辅导员当时说的可好了,说一定会有物业来修,只要我把表格填好了就行。可是我等了那么久,还是没人来解决。我以后再也不想求人办事了,真是窝火。”
      她气鼓鼓的,田天去剥她衣服的手一次次被她下意识的推落。
      田天索性不脱了,看着她眉飞色舞、神采飞扬的说话。
      “你知道我最气的是什么吗,我最气的是住我楼上的人真的一点道理都不讲的,我以有她们这样的校友而感到耻辱!”
      “她们怎么就没有不要给别人添麻烦的觉悟呢?她们的脑子里难道只有她们自己吗?明明是她们错了,她们还比谁都凶!”
      “还有,我一个室友居然怀疑我为了虚荣谎称自己是本地人,说这样的情况我怎么不回家住。我感觉她跟楼上那个说我忍不了就搬走的人是一个德性。她们就不能把关注点放在事情本身上吗,扯那些有的没的,有什么用啊?”
      等到欣言终于偃旗息鼓,田天才开口,“那我去打她们一顿?”
      “呜……不要~打人不对……我只是气不过,想和你说说。”
      “说完了?”田天打横抱起了她。
      “嗯。”欣言乖巧地双手搂住他的脖子。
      田天把她扔到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其实我还挺想感谢她们的。不是她们,我也没有今天。”
      欣言这才注意自己已经身处只有他们两人的密闭房间。房间里是火热性感的装潢,墙上隐晦的壁画更是看了让人血脉愤张。
      田天脸上是意味深长的笑容,忽地欣言就明白了田天的意思。她的脸噌的一下就全红了,忙拿手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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