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 欠》虚空零

1、序

　　序

　　一座古朴的石桥前，摆着个简陋的茶摊儿，摊儿上只有个茶碗，装着满满的清汤。一个驼背的老婆婆正坐在摊儿前闭目养神。
　　过了片刻，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摊儿前。老婆婆睁开混浊的双眼，略略打量了来人一番。
　　是个身穿黑衣的青年。剑眉星目，清雅俊朗，唇角轻扬，露出一个温和有礼的笑容，让人不由心生亲近。
　　“名字？”老婆婆面无表情地淡淡问道。
　　黑衣青年微微一愣，轻笑，低沉清悦的嗓音响起。“无名。”
　　老婆婆看了他一眼，又问：“年龄？”
　　“不知。”
　　“……职业？”
　　“刺客。”
　　“怎么死的？”
　　“……万箭，穿身。”
　　“哦,挺惨的。把那汤喝了，过桥去吧。”
　　黑衣青年端起她指着的茶碗看了一会儿，又轻轻放下。“抱歉，婆婆。这汤我可不可以不喝。”虽是询问，但内含的坚定，让人无法忽视。
　　“……何苦。”
　　黑衣青年静静看了那桥下奔流无声的河水一阵，回头望着来时的方向。
　　“我欠人一个约定，所以不能忘，不敢忘，不想忘……”
　　说完，拂袖过桥而去……

　　三年后

　　古朴的石桥前景象如昨。
　　“嘿，这便是传说中的奈何桥和孟婆吗？”一道清冽的声音刚落，人影转瞬就到面前。
　　来者一身白衣，俊美异常的脸上挂着冷傲的笑意，一双锐利的眼睛宛若清澈透明的寒冰般。
　　“名字？”孟婆依旧面无表情地淡问。
　　“爷凭什么告诉你？”白衣青年懒散的说着，随手抄起摊儿上的茶碗把玩，却无一滴水洒出。“啧啧，这就是孟婆汤啊！喂！是不是真的装的是桥下的忘川水啊？”
　　“……又一个无名小子。”
　　“你……！”
　　“年龄？”
　　“…哼！”那人孩子气的偏过头去不理睬。
　　“职业？”
　　“……”
　　“怎么死的？”
　　略一挑眉，白衣青年不复方才的嘻闹，冷冷地说：“被人下毒。”
　　孟婆看他一眼，道：“难怪。”
　　“喂！你什么意思！”
　　“喝了汤，过桥去吧。”
　　白衣青年瞪她一眼，将手中的碗凑到嘴边，喝下一半后，却将另一半泼洒在地上。
　　“何必浪费。”孟婆轻皱眉头。
　　白衣青年随手摘了朵桥边的红花扔入碗中，朗声大笑着头也不回的过桥而去……
　　孟婆看着碗中红得妖娆的彼岸花，缓缓闭上混浊的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