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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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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书房门,顾尉洲正埋头写着什么。颜景祤把一封信函丢到他办公桌上“我要辞职。”声音生冷不容拒绝。
顾尉洲扫了那信函一眼,脸立刻严肃起来冷哼了一句“你以为我这是什么地方,你想走就走,没我同意你休想踏出总理府半步。”
“现在是民国,堂堂总理要剥夺我人权限制我自由吗?我不是你的奴隶,也不是你圈养的娈童,虽然我没权没势但我也是有尊严的。”
“你以为你拿总理的头衔来压我,我就会害怕吗?”顾尉洲站起来一步步的逼近,眼神里全是狠厉,仿佛整个空气都凝固了“我顾尉洲从来没对一个人这么好过,你却说你没了人权没有自有,颜景祤你有良心吗?”
“你的好我承受不起。”
顾尉洲心都凉了,但没想过让他走“我顾尉洲的心意从来没人敢拒绝,来人。”话音刚落,身穿军装腰带配枪凶神恶煞的护卫就进来了,“送颜秘书回去休息,没我的的准许不准他出去。”
颜景祤一怔,那两护卫上来就拉颜景祤,颜景祤拼命挣扎,但两护卫都是军队里来的力气大如牛,颜景祤马上就要被托走了,慌乱之中摸到左边护卫的配枪,掏出来没有犹豫的顶在自己太阳穴上“与其留在这继续受辱,我还不如死了干净。”食指用力就要扣扳机。
“颜景祤,你疯了,住手,我放你走。”顾尉洲脑袋充血,眼睛差点急的跳出来。
颜景祤闭眼用力时听到打雷般的嘶吼停住的用力的食指,毕竟来之前没想过要死。
“此话当真?”颜景祤还是紧紧握着枪警惕的望着顾尉洲。
“滚,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颜景祤没有犹豫扔下枪转身离开了。顾尉洲气到肺要炸裂,肝也痛,捡起颜景祤扔下的枪对着窗户砰砰一阵狂射,直到子弹用尽,吓的那两刚刚还凶神恶煞的护卫大气不敢出。
颜景祤还没到大门口听到一连串的枪声知道那混世魔王发疯了,忍着下身疼痛三步并两步冲出的总理府,离开那座璀璨夺目的建筑。
颜景祤无处可去只好去以前租房住的胡同里找四喜,颜景祤穿一件月白色长衫站在门口衬托他脸色更加惨白,四喜不由得吃了一惊。
“景祤,你怎么了来了,你不是升官了吗?那天有几个官兵来搬东西说你当总理秘书了,你怎么今天有空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忘了我了。”
颜景祤进屋坐下,也不答四喜的话。“有水吗?”
“有有有。”赶忙倒了一杯递给他,颜景祤一口气喝了六七杯才停下,四喜觉得今日的颜景祤有点不同寻常。
“你到底怎么了?”
“我…….我得罪了上司,被开除了。”明明是顾尉洲得罪了他,偏偏不能讲出来。
“怎么回事,你怎么得罪他了。”
“他就是个人面兽心,我想不得罪他都他。”
“想当初听你说他切了我们老板手指时,就觉得他可怕,偏偏你又去当他秘书,你应该去拜拜菩萨感谢让你完好无损的离开了他。”
完好无损?呵呵,我颜景祤损失的东西是看不见的,如果可以倒是宁愿被切手指。
“景祤,别想了,回来也挺好的,我还挺想你的,去看你吧又怕你忙,这回我们又在一个屋檐下了。”四喜开心到眉飞色舞,颜景祤是他到天津的第一个朋友,他有个生病的妈在乡下,平时买药没钱了颜景祤就借给他点,虽说不多但在四喜看来是莫大的恩惠了。
“我没工作了,以后还不知道怎么生活。”
“百丽园现在缺人手,前先天小张走了,经理看到你这样标志的小伙子肯定嘴巴咧到后脑勺去。”
“你竟说胡话,经理嘴有那么大吗?”
“我这不是逗你开心嘛,你笑了就好。”
晚上四喜带着颜景祤来到百丽园,经理果然嘴巴差点咧到后脑勺去。舞厅这种达官贵人聚集的地方迎来送往靠的就是赏心悦目的脸、能说会道的嘴。
经理以前也是个小小的服务生,因为他有一张巧嘴夸的可是开心老板就让他当经理了,经理凭借十几年的江湖经验断定颜景祤这张俊俏的脸给大堂一站,女客人不免多来跳几场舞,男客人不免多要几瓶酒。
晚上舞厅的生意来了,颜景祤自知身无分文唯有接受眼前这份工作,便学者四喜的样子,生涩的招呼客人,好在他有一张俊美的脸,客人都容易待见他。
这颜景祤刚来一天,从他手卖出去的酒水和香烟都已经赶上四喜了,四喜不禁嘟囔着嘴感叹自古长的好看的人就决胜于常人千里之外,暗怪当初他娘就不能嫁一个好看点的爹,为什么非要嫁给又矮又丑的他爹。
这时门口进来一群人,中间那位身穿黑色的呢绒大衣,身姿绰约年轻英气。后面跟着十来个怒目金光,四喜眼尖,一看来者就不是善茬,如果招呼好了说不定可的一大笔小费,准备拉着颜景祤上前招呼,扭头一看颜景祤不知怎的快步往返方向走了,四喜心里怪他不上道,自己上去了,没想到那人直接塞给四喜100块钱“去把刚才走掉的那个服务生叫来,我要他亲自服务,他要敢不来,我就砸了这里。”
经理也赶过来了,点头哈腰恭敬程度是四喜很少见到的。
“顾总理,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您楼上请。”自从上次顾尉洲在这切了人家一根手指,砍了一个人就没来过了,今儿经理看到他时腿已经开始打颤了,这活阎罗莫不是又来开杀戒?
“去,把你们这头牌的舞娘给我找两来,酒要法国的红葡萄,让颜景祤给我送来,他要是敢不来,老子就掀了这里。”经理听力心里担心倒是减了几份,看来这回不开杀戒了,不过疑惑来了。
“景祤,不得了了,那位顾总理来了,他点名要找你。”四喜好不容易才找到蜷缩在角落里的颜景祤,他双眼失身,刚走他果然就反悔了,他不是在不想看见我了吗?说话不算数。
“你和他到底结了什么怨?他还说你要是敢不去,他就砸了这里,这可怎么办?要不你赶紧逃走吧?”
“逃到哪里去?”颜景祤绝望的冷笑了一声。
这时经理也气喘吁吁的跑来了“哎呦,我说景祤啊,你到底是何妨人物,刚来就被总理点名,快去啊,晚了,我们都得完蛋。”一把拉起颜景祤就走。
“经理,那位总理他不是什么好人,他是来报复景祤的,就别让他去了。”
“你脑袋被猪拱了吗?要不是不去,我们这里还不得被那活阎罗掀了,倒时我们都得被拉去挨枪子。”经理对着四喜一顿吼,急的眼珠子都快跳出来了。
“那景祤怎么办,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送死。”
“四喜,没事的,他不会杀我的。”扒开四喜的手,从容的接过经理的烟和酒慨然离去,留下四喜怔在原地,望着颜景祤的背影好像目送上刑场的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