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追夫记》两乡明月

7、第 7 章

　　情节七
　　有些爱，也许从未说出口，才愈加显得珍贵。--《这个杀手不太冷》
　　公主和Victor出了Prince的门，Victor对公主伸出手：“正式自我介绍，我是顾一安，英文名是Victor，你可以叫我一安，也可以叫我Victor，不过一安更显得亲切些。另外，顾止安是我哥。”
　　见到伸过来的手，公主握住了：“谢谢你的信任。”停顿一下，接着公主终于叫出：“一安。”
　　听到自己的名字，Victor也就是顾一安开心地笑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对眼前的这个女孩，他莫名地觉得信任，不设防，想要了解她，也想要让她知道关于自己的一些事。
　　看着顾一安的笑容，公主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来接话，不过想来想去，好像也没什么可说的，只好也笑了：“我的情况你也知道了，我允许你叫我公主。”
　　就这样在轻松的氛围中，无形中他们之间存在的像陌生人一样的距离消失了。
　　跟着顾一安取了钥匙，公主去了Prince隔壁的那个房间，看完之后，觉得这个房间实在太好，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豪华，客厅有大大的落地窗，站在那里，能看到S城很多的道路和大楼，下面的车水马龙尽收眼底。白色的地板砖，干净得能当镜子，白色的简约风格沙发，是自己喜欢的样式，水晶吊灯，镶嵌在天花板上，闪闪发亮，屋里的陈设，物品的摆放，恰到好处；卧室里不但有大大的床，地上还铺了一层毛绒绒的灰色地毯，厚厚的窗帘能把外面的光完全遮住，不论是床单、被罩还是柜子虽然整个是暗色系风格，但并没让人有压抑的感觉，反而一看就是让人来睡觉的，公主想以后如果自己有房子，也要照着这个样子来装饰。只是自己作为一个助理，住这样的房子，是不是有点儿不合规矩？
　　“还满意吗？”顾一安问公主。
　　公主说：“倒是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只是觉得地方太好，作为助理，让我来住，是不是有点儿可惜？”
　　“这没什么。你住在这里也是为了方便工作。作为影姐的表妹，我可是不敢委屈你的，你懂的。空着这么个地方，让你出去租房子，安全是一个方面，要是被影姐知道了，她还不揍我。”顾一安打趣道。
　　“呵呵。”公主无语，怎么无形之中，自己的工作好像成了顾一安的负担？
　　好像看出公主的想法，顾一安说：“我是开玩笑的，公主，你可不要有什么压力。等开始工作了，你就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安排了。”
　　“嗯，知道了。那我现在没什么事情，先回去取行李可好？我来之前也不知道要住在这里，没有和表姐说，还不知道她会不会同意。”公主说。
　　“影姐这么宝贝你，你要是和她撒个娇，她哪里还有不同意的机会？”顾一安出点子。
　　“你看我像会撒娇的人吗？”公主听到撒娇，不禁犯难。或许这个是好办法，问题是自己不会用啊。
　　“实在不像。”
　　顾一安看公主也是虽然纯良，但不矫情，所以才有这种很令人舒服的感觉，想到这样的一个女生撒起娇来，画面简直不忍直视。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比起你每天来回折腾，影姐综合考虑，会答应你住在这里的。用不用我和你一起去，搬行李加说服影姐？”顾一安安慰道。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也没带多少东西。”公主不想耽误顾一安的工作。自己初来乍到的一个小助理，哪里用得起这样的大人物。
　　“真的不用我这么帅气的司机当护花使者？”顾一安实在不想公主婉拒自己，不死心地又问。
　　“真不用，你去休息吧。打扰到你的休息，我已经失礼了。”公主一脸诚恳地表示内疚。
　　“呵呵，不用客气。”
　　顾一安把公主送到电梯那里，公主推拒了他的一番好意，还是决定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公主走在路上还在想，目前主要的工作是说服表姐给自己放行。刚开始顾姐夫说有这样一个工作的时候，表姐就一脸的不情愿，现在自己说要脱离她的掌握之中，她能保持心平气和才怪。表姐现在这个时候应该在开会，自己要是去公司打扰她也不合适，怎么办呢？
　　看着地铁上或站或坐形形色色的人，听着报站的声音，邻座谈话的声音，公主不禁感到一阵烦闷，自己到底是在干什么？对于目前的状况，完全不在自己的计划之内，从这个冬天，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叫Prince的人存在开始，自己脚下的路便偏离了原来的轨道，虽然每一步看起来都是向那个人靠拢，可是心里却感到一阵阵发虚，像漫步在云端，又像踩在棉花里，深入浅出，漫无边际。
　　就在此时此刻，公主对于自己的心又有了某种程度的不确定。她此刻最大的感觉就是，她成了一个被人牵着走的小丑，没有了自己个性的演出，存在只是为了顺应大家的要求。为什么要这样呢？为什么不试着反抗呢？
　　公主闭目，极力忽略这个世界，随着行进的列车，只看着自己跳动的心，寻求一个让自己安定下来的答案。等到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想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公主回去收拾了行李，给表姐留了一张便利贴：姐，由于工作需要，我要住在公司里。你不用担心，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我正在努力做一件不负我心的事情，很诚恳，很认真。
　　写完这些之后，公主想恐怕只有这个还不够，于是又编了一条讯息给听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表达了自己对工作的看法和态度，虽然鼓足了勇气，实际上心里还是没有那般轻松。直到公主带着行李快要到达公司门口的时候，她才收到听影回给她的答复：好，万事小心，有事先找顾一安，事后一定联系我。
　　公主迅速回了“好的，谢谢姐。”然后轻松地走进公司里。
　　不知道是不是在公主走后，顾一安有交代下面的人还是怎么，这一次她很顺利地搭乘了电梯，直奔住处，还收到了前台小姐的微笑问候。
　　公主带的东西少，这个房间又干净，所以并没有什么可以收拾的，把衣服摆到衣柜里，整理了一下睡觉的床铺，就闲下来了，眼前着中午的时间就，到了，该吃饭了，今天以前自己要么和表姐一起吃，要么就是随便煮点，现在这个情况还真是搞不清。
　　躺在沙发上，翻了几页书，公主还没把心思融入到书的内容上，就听到屋里的电话响了。
　　跑过去接起电话，是顾一安打来的。
　　“公主，过来吃饭吧。”
　　“啊？”听到这么没头没脑的话，公主还真是反应不过来。
　　“难道你不饿？”对于公主的反应，顾一安倒是很坦然。
　　“饿了。”
　　“你快过来，知道是哪个门吧？”
　　虽然隔着电线看不到顾一安的表情，但听着他的话，公主体会到了一种很奇怪的情绪，语气中藏匿的貌似有宠溺的味道，不是自己自恋，而是对这种细微的感情，公主总是很敏感。或许只是因为表姐和顾止安的关系，顾一安才这样的吧？
　　公主的感觉是对的，在很久的以后她才知道，顾一安确实是喜欢她的。没有无法自拔，倒也诚诚恳恳。
　　“公主，还在吗？”顾一安催促。
　　“在的，马上来。”公主拨回神思，回应道。顺了顺头发，理了理衣服，公主去了顾一安的房间。
　　推开顾一安的房门，公主在这里见到了专属于顾一安风格的装饰模式，贵气、大气、讲究，这些从他吃饭的地方就可以看出来。不但有专门的饭厅，连餐盘、碗筷什么的小东西都很别致。
　　没想到的是，Prince也在。公主想了想自己的心思，只能无所适从地对着他笑笑，虽然他将是自己的新Boss。不过他们还真的不熟。
　　Prince看到公主，没有丝毫的惊讶，只是稍微转转头看了她两眼，并没什么具体的表情。看完她之后，又把眼神给了他面前的杂志上。
　　公主的笑挂在眉间和眼睑里，心里默默叹息：尴尬真是无处不在。
　　倒是顾一安招呼道：“公主，来了啊？”
　　“恩。”
　　公主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自来熟的人，但又怎么会和顾一安在不到半天的时间，相处起来毫不费力呢？
　　后来过了很久，公主才悟出一个道理：在大多数情况下，因为我们对一个人无所图，所以才能以最轻松的心情来和对方相处；如果我们悄悄地爱着一个人，那些被掩藏起来的秘密会遮住我们睁大的眼睛，从而让心变得闪烁不定，无法不设防。而她对顾一安的感情从来不是喜欢，所以不怕伤害；她对Prince存心不良，所以才会担心视线相对的那一瞬，迷失自己的心。
　　“快坐下来吃饭吧。稍后我会告诉你Prince明天的工作计划。”
　　“好。”
　　公主小心翼翼地挪开椅子，坐到了Prince的对面。看着拿着叉子的那只修长白净的手时，她忽然就想到了一句话：当你爱着一个人的时候，一切都会变得有可能。虽然很俗套，她却在这个套子里不愿出来。
　　“公主，你不用这么紧张，以后我们要相处很长一段时间。还有，Prince这个人虽然不爱说话，也不爱笑，但还是很好相处的。”看到公主的小心翼翼，顾一安劝她放松。
　　公主真不想这样，也不想被谁看出自己变得这么不像自己，但就是无法坦然。只好承认：“好吧，我尽量。”
　　听到公主的话，顾一安给的反应是哈哈大笑，这一笑缓和了气氛，公主没看到Prince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很真实的女生。
　　是规矩吗？公主发现，从开始吃饭以后，顾一安就停止了说话，更别提Prince了，安静地更像是不存在一样，除了吃饭的声音，就剩下呼吸可闻，就连刚刚让他忽略她来的杂志也被放到了一边。
　　“食不言，寝不语”，贵族礼仪，他们两个人的教养还真是好。公主想起自己在生活中见到的男孩子吃饭的场景，和这两只简直没法比。女孩子到底喜欢这样的男生什么呢？不食人间烟火气，还是精致的脸？自己终究还是世俗了。
　　一顿饭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吃完了，临末，Prince然说：“你们两个去客厅说事情吧，我来收拾。”
　　顾一安擦擦嘴，倒了两杯水，就催促公主出去。
　　公主忽然就有了一种“我是贵客”的感觉，就这样懵懂地随着顾一安来到了客厅。
　　公主意识到某种奇怪的状况的时候，已经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呆了呆，然后指了指饭厅：“那，他？”
　　“没事，反正饭又不是他做的，现在只是刷个碗而已。”顾一安没觉得有什么奇怪。
　　“啊？可是，他是Prince啊？”
　　公主实在无法想象全民偶像Prince拿着洗碗布和洗洁精站在水池边，这样生活的样子。
　　“的确，Prince是大家认为的超级偶像，但是不要忘了，首先Prince是一个人，既然是人呢，就得吃饭、睡觉。还有我和他是朋友，你也可以随性地把他当成朋友。从这一层来看，你会发现Prince很可爱，可爱到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好吧，我媚俗了。”
　　仔细想想也是，公主觉得之所以会存在幻灭，是因为自己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把Prince的位置摆得太高了，如果先从生活中来认识他，慢慢崇拜，这种累积的感情也许会更平稳，自己的心也不会摇摆不定，患得患失。
　　“呵呵，难免的。”顾一安处在这个圈子里，非常理解公主的这种思想。
　　“好，言归正传，这里有一个iPad，里面的软件已经设置好，尤其是邮箱，是注册好的，便于联系工作，以后Prince的日程安排以及变动情况，我都会提前发E-mail通知你。一定要注意查收并随时联系Prince。”顾一安对公主说。
　　“好的。”公主回答。
　　“现在来试一试。”
　　顾一安拿出自己的手机，在上面点了几下，然后公主听到手里“叮”的一声，屏幕亮了，提示有邮件进来。
　　公主打开，是Prince明天的日程，一个广告，一个时尚杂志封面，一个采访，地点还有主要工作人员的联系方式都在上面，“这些我都要告诉Prince吗？”
　　“这些Prince已经知道了，但你还要记清楚，提前做好准备。”顾一安告诉公主。
　　“好。”
　　“如果正式投入工作，一般情况下，作息都不会和常人一样，这个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今天下午没什么事，你可以休息，试着调整一下，尽快适应。”
　　“啊？”公主稍微有点儿疑惑。
　　“意思是，明天要早起，你最好五点起床，顺便叫醒Prince，然后你们吃个早餐，司机六点来接你们到拍摄场地，Prince要提前化妆，做造型，这次的导演要求比较完美，迟到或者出状况，他即使不敢拿Prince开涮，下面的人都会不好受。尤其是你公主，新人更要非常注意。”顾一安笑着对公主说，“第一天上班就有挑战，祝你好运了。”
　　“且走且看吧。”公主一脸淡定。明天的事情明天说，自己一直是一个乐观耐心的人，她想她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顾一安正想对公主说，遇到不能解决的事情怎么办，Prince从厨房里出来了。
　　“在聊什么？”Prince问道。
　　“在聊你明天的工作安排，我在交代公主一些具体事宜以及遇到突发状况应该怎么办，她很不幸，第一天上班，就碰见黑克。”顾一安说。
　　“黑客？”公主疑惑地问。
　　“不是你脑子里想的那个黑客，是导演黑杰克，因为他的暴脾气还有严苛的工作态度，大家都喜欢叫他黑克，类似于那些害虫黑客。”顾一安解释道。
　　“哦。”公主回应。
　　“还以为你会被我绕晕。”顾一安调侃。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的脑子构造那么简单？”Prince插话。
　　公主想顾止安让自己来做Prince的助理之前，说他是一个外国人，自己一直以为他肯定不懂中国的语言和文化之类，现在看他除了有一定的口音以外，不论是从他调侃的话还是他某些特定的举止，公主觉得这就是一个地道的中国人。自己的工作好像并没有顾止安说的那种额外的意义。
　　“我的大脑构造简单，那我问你，是哪个看个剧本还要我在旁边解释每句台词的意思，连最简单的成语还指正人家编剧用错了？”顾一安反击。
　　“我那是文化差异，和幼稚是两个概念，OK？”Prince也不示弱。
　　在公主看来，眼前这两只都不是一般的幼稚，哎，她实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Prince，你说我幼稚？你才幼稚好不好，粉丝送你花，你以为别人要追你，死活不要和人家拥抱，还在背后抱怨一大通的，是谁啊？”
　　顾一安说完，一脸得意地看着Prince，却只见Prince一脸的嫌弃，大写的“翻旧账？还是不是男人”的表情。
　　公主觉得自己再看下去，有点儿被雷劈的感觉，顾一安还说Prince话少，这个叫做话少？呵呵，他们都有做八婆的天分。只好“咳咳”两声，刷了一下存在感。
　　意识到什么似的，正在斗嘴的那两个转向她，顾一安还问：“怎么了？公主。嗓子不舒服吗？”丝毫没有感到尴尬的感觉，看来能被定义为男神的人气场就是比一般人的强，心理素质也比一般人要好很多。
　　好吧，公主承认被他们两个打败了：“我想回去准备一下，你们继续。”
　　“好，你去吧，一定要好好休息，希望你明天能有个好的开始。”顾一安说。
　　“嗯，明天见。”
　　说完，公主站起来就走了，后边还是传来：“我说，你不要每次一说到重要的点就用文化差异来做挡箭牌好不好？”
　　“不要，这个理由最好用，你知道不知道？”
　　公主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开始斗嘴的，但是画面实在是很不和谐，在快睡着的时候，她还在想，不知道他们两个结束斗嘴了没有，如果结束，会不会有丝毫的不好意思。但是她从明天开始就要和Prince一起工作了，这算不算梦想照进现实呢？想想，心里还是很震颤，人生还真是说变就能变啊，你想的事情可能下一秒就会发生，也有可能等待一生也只是虚无。
　　公主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一片黑暗，她有点儿茫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等待了几秒钟，眼睛适应了这一片模糊，她的意识才渐渐回笼，自己现在是Prince的助理，待的应该是昨天自己来整理的那个房间。
　　公主打开床头灯，借着昏黄的灯光，瞄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才九点钟，她有种自己睡了一个世纪的感觉，现在是又清醒，四肢又无力，起床拉开窗帘，透过大大的落地窗公主看到了这个城市的霓虹，还有脚下的车水马龙，从来到S城以后，虽然和表姐在晚上时候一起吃过几次饭，但并没有待到很晚，所以并没有真正欣赏到这个城市的夜景，原来这里是这般的动人心魄并且极具诱惑，她想起了李煜的诗：“笙箫吹断水云间，重按霓裳歌遍彻。临风谁更飘香屑，醉拍阑干情味切。”不知道这里的一切有没有这种味道，公主想或许自己应该去看一看。
　　有了这个打算，公主整理一番，偷偷地打开门，反正他们这一层就他们三个，另外两个人现在哪儿，其实她也不知道，反正现在也不是工作的时间。
　　公主乘着电梯来到一楼，大厅还是灯火辉煌人来人往的，毕竟是传媒公司，公主想大部分的工作人员应该是没有正常作息时间的，在这里工作还真是辛苦，虽然自己并不喜欢追星，也不经常关注这些媒体人和演艺人员，他们以及他们背后的人工作精神在某种程度上还是值得尊重的。
　　因为ANF传媒公司的地理位置在S市的黄金地段，所以公主一从大厅里出来，不但能感受到满脸的寒气，还能被眼前实打实的车水马龙、流光溢彩的霓虹迷了眼，刚才在阳台上看到的那些有一种虚浮在里面，总觉得是刚从梦境里醒来的余韵，现在和着冷空气，才有可以触摸的灵气。
　　虽然平时公主也喜欢出游，但她觉得自己始终是以一个书生的眼光来评判人和风物，所以她能与之相处的地方都是山水草林间，用最平和的心态回归宁静，现在触目可及的都是高楼大厦，每一个窗口都透着微光，或者透过窗帘，或者就这样直直地射出来，黄的像星星，红的像落日的余光，蓝的安静，橙的很暖，这是属于黑夜的彩虹，公主能从这光里感到黑夜真正来临的孤寂，也能感受到那些紧紧依靠在一起的情侣之间的温情。
　　公主穿过一个大门紧闭的公园，也穿过几个公交车站，等车的人很多，他们不时搓着手，哈着气，虽然寒冷的夜晚已经来临，为了生计在外奔波的人还是不少。
　　这样慢慢地公主把ANF传媒公司附近的部分交通要道摸了个遍，趁着拍照的间隙看了一下手机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前面巷口热火朝天的，貌似小吃街的样子，公主想起自己从中午到现在粒米未进，刚才又进行了这般“强度”的运动，如果现在回去肯定会在半夜饿醒，所以公主决定就在这里饱餐一顿。
　　公主巡视一圈，最后要了一份素的冒菜，配一份大米饭，然后就找了一个靠近炉子的位置坐下等吃的被端上来，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饭菜上桌，她拿了筷子就开吃，吃了两分钟热气上来，身子暖和了很多，公主不经意地一抬头，顿时有点儿被惊着的感觉，她看到不远处巷口的左侧站了一个玉树临风的男人，当然这个不用解释，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问题是这个男人是她今天中午还在一起吃饭，一直臆想的人，公主不会觉得是自己看花了眼，她刚刚才睡醒，眼睛贼亮贼亮的，定不会认错，正在想为什么那个男人会在这儿的时候，不经意间那一双眼睛看了过来，他们的视线对上了。
　　公主刚想喝点儿汤的嘴巴就这样呆立在了碗边。
　　“快点儿。”Prince给了公主一个这样的口型，他想公主应该看得清，也能懂他的意思。
　　看着Prince在那边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公主想：他是不是在等自己？又见他的嘴张了一下，公主指了指自己，意思：和我说话呢？Prince点了点头，但是公主确实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接着又想他不会是在催自己吧？于是动作加快了那么一点点。
　　Prince看到公主似乎弄懂了自己的意思，在这儿乌烟瘴气、人声嘈杂的巷子口好一会儿，实在是冷得不得了，他想自己还是先上车里。
　　这边公主一口热汤进到胃里，满意地咂咂嘴，一抬头那个人又不见了，现在她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看花眼了，也许是，于是公主又慢条斯理地喝着汤吃着饭。等到她吃完喝完心满意足地站起来，距离刚刚已经过去了大半个小时。
　　公主顺着原路返回，忽然听到右边有车鸣笛的声音，她侧过头看过去，从降下的车窗中探出一个头：“上车。”
　　公主走路的动作停顿了几秒钟，确定自己的身边没有别人，所以这话肯定是对自己说的。于是她走到车的后座那儿，拉开车门进去坐好。
　　“公主，是吧？”Prince问。
　　“恩。”公主轻声回应。
　　这是什么情况？公主心里的小纠结都快缠成麻线了，自己随便出来逛逛夜景，还能遇见自己的二级Boss加男神，问题是这个男神还愿意载自己。可是自己和他同路吗？这么晚了，公主是准备吃完就回去的，这个Prince不知道是否还有其他的事情。
　　“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儿？”
　　公主心里的小九九还没有盘算清楚，就又听到Prince的问话。
　　从后视镜里，公主看了一眼前面的人，Prince正在认真开车，注意着路况，在夜晚灯光的映衬下，脸上多了几抹温柔之色。
　　“我来S城几天了，还没有在这里见过夜景，所以刚才睡醒了，就出来溜达溜达。”
　　“你一个女孩子，走这么远，不是太安全。你应该叫着一安的。”
　　“啊？他应该会很忙吧？”
　　公主汗颜，自己可以叫顾一安陪自己溜大街？如果让旁的人听见，他们一定会以为这是一个冷笑话。顾一安忙是其一，人家是什么身份，自己还是能够认得清的。
　　“他不忙。”Prince肯定地说，顾一安这个家伙现在不是在睡觉，肯定就是在某个酒吧里享受属于他的夜生活。
　　“怎么会？”公主听着Prince的话，有一种顾一安被推销给自己的感觉，很是不舒服。
　　“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其他关于我个人需要他处理的事情并不多，所以作为我的独立经纪人，他也就没什么可忙的。”
　　“哦。”会是这样吗，公主想，虽然自己并不会经常关注娱乐资讯方面的内容，但经常听同宿舍的那些姐妹讲，也是稍微知道一些，作为当红的流量小生，光是那些广告代言、片约以及杂志封面应该就够他们忙到吃不上饭、睡不够觉了吧？其实从听到自己会跟着Prince工作开始，她的心里就有一种隐约的觉悟：自己以前保有的那些良好的作息习惯肯定是不能维持了。
　　“如果你不想找他的话，我也可以，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
　　听到这话，公主的心里着实不淡定了，虽然自己挺臆想面前的这位，但是他们还真的不是很熟，并且很不方便好不好。
　　“你肯定会很忙，我怎么好意思打扰你呢？”
　　“虽然你是我的助理，但是你可以把我当成朋友看，所以不用这么见外。听一安说你是影姐的妹妹，那更不用见外了，我们都是好朋友。”
　　“恩，那好吧。”
　　通过这样的几句话，公主顿觉得眼前的这个Prince有温度，虽然说话语调有些口音方面的生硬，但也达到了某种程度的暖心效果。尤其是在他们一起搭乘电梯到房间门口Prince以“晚安，好梦”作为告别语的时候，公主想有些喜欢虽不能说，到底还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