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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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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想知道我能够使用两种不同的气的秘密吗？”林竹烬歪了一下脑袋，“还是说...你们比较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夜祁、狐三的身份？还有你们的行踪？”
夜祁抱臂：“我都想知道！”
“嗯...”林竹烬眼睛转了一转，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刚出生的时候，娘亲就在这儿埋了一颗珠子，不是什么罕见的东西，就是那种，用来汇聚灵气的珠子，后来我用了十多年的时间来练习‘换气’...”
“我明白了，”狐三扶着下巴思忖道，“是聚灵珠。那种珠子用的时候，会自己吸收周边的灵气。这样，平时你的经脉里都是灵气在运行，但是到了需要的时候，就启动聚灵珠，把体内的灵气都吸到珠子里，然后就可以使用邪气了。”
“...其实平时里面装的是邪气。”
“好吧，从你刚出生开始就做了这样的打算...你娘挺狠的。”
竹烬半认真说笑道：“我娘说了，如果人不对自己狠，那么迟早整个世界对你狠的，那个时候就来不及了。”
“好吧，然后是第二个问题。狐三，你在妖中间挺有名的，特别是狐妖中间。我手下有一整个传递情报的集团，妖是其中主力。他们能力很不一般，而最后所有的消息，都会由我过目。就是这样，所以我对你们...除了肖为，知道得清清楚楚。不好意思哈，肖为，以后咱们再认识认识呗。”
肖为：“...我不介意。真的。”
插科打诨完了，林竹烬扬头看向楚炎，露出了难得的严肃神情。
楚炎微微点头：“我想看看你娘留下的那些手札记录。”
竹烬爽快地打了一个响指：“等的就是你这句话。”随后抛起自己腰间的锁灵囊，爽快地掏出了一大堆的书卷。
“手抄版，可能有错字，不要介意。”
肖为瞥了一眼封面上龙飞凤舞的大字，觉得自己眼皮有点跳跳的：这字和自己有的一拼。
楚炎：“...我们尽量读懂。”
而狐三却微微偏着头，带着审视的目光看了一眼林竹烬：“你...真的相信我们，相信到把芊芊生前的秘密告诉我们的地步？”
林竹烬愣了一愣，又恢复成玩世不恭的样子：
“比起刚刚被我杀了的那群人，我可能还是比较相信我查过底细的人吧。”
...林竹烬不是没有迷茫过，自己就这样跟随着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但是如果人生来就知道什么是正确的，那么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悲剧了。
站队的不光是林竹烬，很快，整个修真界，都要开始站队。无论对错，人们总要不停地往自己所认为的正确的道路上走。
此刻，正是人界的夜色最美的时候。
月色溶溶，繁星朗朗，被地幽火灼尽的山野，阴影更加分明，有种别样的狰狞和静寂。
青雨答应了玄英，会带着他一起去探测灵脉。
人界在这个夜晚依然平静。
殊不知夜色最美的时候，黎明前最深浓的便黑暗不远了。
魔界的夕阳刚刚下山。玫瑰色的夜晚，露水凝紫，虫声鸣鸣。
肖为、夜祁、狐三、林竹烬、还有楚炎。五个人正一起坐在灯下，仔细地翻阅林竹烬带来的、林芊芊生前留下的记录。真迹依然藏在昭阳城外的掩体里。
楚炎翻开了自己手中的抄本，这一本，是林芊芊当年在人魔边界隐居之时留下的，其笔法与她年近三十之时的口吻有所不同——后期的笔法更加简略，而且有很强的文学性，但是这一本中，她的文笔繁琐而迷茫，其中是藏不住的、迷失的自我。它看起来不像记录，而像是日记，或者随笔。
“我意识到，我们的文明——至少整个人界的文明...并不是那么一回事，我们倾向于认为十四州的历史只有短短的几千年，再之前，则是神祗的时代，人类那个时候还只是茹毛饮血的野兽。后来神界逐渐离开了十四州大陆，于是才有了人界。人界之前所有的造物，都被认为是‘上古时期’他们完全没有想过，人类的文明远比他们想象的久远...秘密就隐藏在人魔边界的这片密林里。”
“魔界是凡人所不可接近之处，因为邪气对于凡人是有害的。就连修士，也多半御剑飞过这一片蛮荒的区域。但是，我却在这里，发现了久远久远的人类遗迹。”
“这一片藤蔓缠绕的古老的城市...如此恢弘，如此壮观，它们看起来更像是神祗的殿堂...但是，这还远远不够。就在我发现第一座城市的不远处，一次偶然我掉进了地底的洞穴，在哪里我发现了第二座更为古老的城市的遗迹。我有理由相信，第一座城市其实是建造在第二座的地基上的。”
“某种迹象表明，我们的文明曾经被抹杀、重启过多次。它曾经比我们现在的十四州还要辉煌许多...最幸运的是，我在第一座城市的深处，发现了除了风化的枯骨之外的、更为重要的东西...”
“——藏书阁。来自上个文明的藏书阁。我从残书的片段上，得知了一件事情的存在。”
“十四州大陆的地下，存在着大量的、复杂的灵脉。灵气在灵脉之间循环，往复不休。灵脉会不断地生长蔓延，有的时候，某个地方的灵脉十分的发达，就会产生一个我们闻所未闻的现象——灵穴。”
“灵穴乃是灵气汇聚集大成之处。灵穴形成之后，在灵穴附近居住的居民，体内就会蕴藏着丰厚的灵气。灵气温养得多了，他们的下一代，体内就会形成强大的灵根。我有理由相信，这是十四州，我们传说的上古时期，第一批修士的来历。”
“但是我们从来没有听说过灵穴，十四州的修真之术也从未同这里的古籍上记载的那样发达。就好像，有人把这种东西的存在，从我们的历史上抹杀了一样。我们所知道的取而代之的事物是：地幽火。”
“看看这些书籍上如何记载的地幽火吧——灵脉所孕育的灵气，永远不会超过它的极限，但是当外界试图对它输入大量的灵气的时候，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我们用反灵气来消除地幽火，但是，当有人在用大量的灵气输入灵穴的时候，灵气积压得太多，便形成了所谓的，地幽火。”
“——没错。地幽火如果不进行处理的话，是会喷发。但是地幽火的形成，却是有人刻意为之。在那个时代地幽火极为罕见，但是灵穴却到处都是。某种意义上，地幽火如果被制造出来，它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破坏灵穴。灵脉的生长具有不可预测性，有的时候地上的灵气很贫瘠，但是地下的灵脉却扎得很深...这样的地方一样会形成灵穴。”
“——在那个时代没有关于魔的记载。关于妖的倒是有一些，但是那个时候人和妖的关系显然很融洽。”
“我已经不明白了。为何如今地幽火爆发得这样频繁？如果有人在破坏灵穴——那又是为了什么？到底是谁在破坏灵穴？”
...
“...怎样，玄英？”
“奇怪，以我的能力所探测到的...这一片地下的灵脉远不似它表现出来的那样贫瘠，似乎有什么外来力量摧毁灵脉的痕迹...”
...
“魔尊大人，仙界的密函到了。”
夜岑看了一眼，便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不知他保护楚炎的那一举动，到底会有怎样的后果？
也许不会有后续了...因为...
“哈，仙尊都已经放弃楚炎了，我还能怎么样呢？玄白肯定有动作，等着玄云仙门的消息吧。”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达成！
嘿嘿嘿作为理科生对于这种文明一类的东西真心没有抵抗力xd
话说有人看出来我是理科生了吗？
好几个mvp达成~~~~离散作业写了一半~~~~啦啦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