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无人生还之后》白马驮沙

23、后记（二）

　　劳伦斯·沃格雷夫的手稿（二）
　　（改自原著小说附录《拖网渔船爱玛·珍号船主送交英国警察厅的手稿》）

　　我在临行前早已为莫里斯的归宿作了安排。莫里斯患有消化不良症。离开伦敦之前我给了他一粒药叫他在睡觉前服用。我告诉他这种药在治疗我自己胃酸过多时曾产生过奇效。他一点也没有犹豫就把药收下了……我并不担心他会留下什么文件或备忘录暴露我的行踪。他疑心很重，办事一向谨慎。
　　岛上死亡的顺序是经我深思熟虑，悉心安排的。我的客人们所犯下的罪行轻重程度各自不同。我决定让那些罪恶较轻的先死，他们不用像心肠更狠毒的杀人犯一样遭受更长时间的折磨。安东尼·马斯顿和罗杰斯太太首先死去，一个死于瞬间，另一个死于宁静的睡眠中。我知道马斯顿先生缺乏我们所具有的道德责任感，他是一个不讲道德的异教徒。罗杰斯太太参与了那件事，但我毫不怀疑在很大程度上是受其丈夫影响的。
　　我无须详尽地描叙这两个人死亡的情况。警察很容易就可以查明死因。借口消灭黄蜂，任何房产主都可以毫无困难地买到氰//化钾。我随身带了些，趁着留声机宣布完每个人的罪行、所有人乱成一团的时候，轻而易举地把氰//化钾放进了马斯顿几乎见底的酒杯里。
　　在留声机播出对每个人罪行的指控时，我非常仔细地观察了我这些客人的面部表情。凭借自己多年来在法庭上的经验，我确信所有的人都是有罪的。
　　因为我最近一段时间经常头痛，医生给我开了一种安眠药。我陆续积攒了不少，剂量足可以致人于死地。那天晚上众人都回去休息后，我端着一杯加了料的水敲响了罗杰斯太太的门，告诉她这是医生让我转交给她，有助于她的睡眠。罗杰斯太太毫不怀疑地喝了下去。
　　八月九日，麦克阿瑟将军毫无痛苦地接受了他的死亡。他没有听到我从后面走来的声音。当然，我十分小心地选择了离开露台的时间，一切都非常顺利。
　　克莱索恩小姐倒是让我刮目相看。她当然是个有头脑的女性——有头脑，有体力，而且足够心狠。但是她在我之前先说出了凶手在我们之中的猜测，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了。但这并不算打乱我的计划。没有她，我也是要提出这个观点的。这有助于形成那种相互怀疑的敏感气氛，加重他们的心理折磨。
　　我在八月十日早晨杀死了罗杰斯。当时他正在砍柴，准备升火，没有听到我走近他的声音。我在他口袋中拿走了万//能//钥//匙——这还是我作为“欧文先生”留给他，方便他管理整个房子的呢。接着我趁着罗杰斯尸体被发现而产生的混乱，溜进了隆巴德的房间，拿走了他的手//枪。我知道他会随身带着一把枪——实际上我在写给他的信里就暗示了这件事。
　　早饭时，我利用给布朗特女士第二次倒咖啡的机会把最后一剂安眠药放入她的杯中。克莱索恩小姐离开餐厅之后，她似乎察觉了些什么——她硬撑着要去小客厅单独坐坐。这有什么用呢？我稍作暗示，阿姆斯特朗医生就慌乱地跑去厨房了。他要亲自看顾入口之物。而我，则溜进了小客厅——布朗特女士那时候已经几乎失去了知觉，我很容易就把一剂强氰//化物注进她体中。毛线针的事干得有些孩子气——然而我很得意，虽然找不到大黄蜂，我还是尽量将每个人的死法同童谣里说的保持一致。
　　正如我预料的那样，隆巴德发现枪支被盗，岛上进行了一次大搜查。手//枪被我稳妥地藏了起来，我的安眠药和氰//化物也都用完了。按照计划，我需要尽快找一个同盟者。然而不等我去就山，阿姆斯特朗医生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找上门来。根据我的外表和声名，他认为像我这么一位有地位的人绝对不可能是个杀人凶手。他的怀疑全部集中在隆巴德身上，而我则假装和他的看法相同。我向他暗示我有一个计划，可能使杀人犯中计，暴露自己。
　　计划很简单——我必须假装成一个牺牲品。这可能会使凶手心慌意乱，不管怎么说，只要大家认为我死了，我就能在住宅中活动，偷偷侦察那个不知名的谋杀者。阿姆斯特朗热烈支持这个计划。当天晚上我们就开始行动了。一小块红泥膏抹在额头——红窗帘和毛线都准备好了，厨房剩下的内脏也被布置完毕。蜡烛光闪烁不定，而且惟一仔细检查我的人将是阿姆斯特朗医生。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阿姆斯特朗略施小计就让克莱索恩小姐落了单，当她发现我放在她房间的水草时尖声大叫，把整个住宅都震动了。所有的人都冲上楼去，我趁机装成一个新的被害者。
　　他们发现我以后的反应和预期的完全一样。阿姆斯特朗非常内行地表演了一番。他们把我抬上楼，放在我的床上，以后就再没有人顾得上研究我的事了。他们相互间充满了猜疑和恐惧，一个个吓得要死。
　　我和阿姆斯特朗于午夜差一刻两点时，在别墅外面碰了头。
　　我把他领到住宅后面悬崖边上的一条小路上。我告诉他如果有谁走过来，我们从这个地方都可以看到，而且卧室都朝着另一个方向，屋里的人不会发现我们。他直到这个时候一点儿也没起疑心——不过他应该有所警觉的，只要他还记得诗里的这一行：“鱼吞一个血斑斑，四个只剩三。”他就应该猜到点儿什么。他却完全没有把这放在心上。
　　我把他干掉丝毫也没费手脚。我往悬崖下面看了看，惊叫了一声，叫他看看下面是不是有一个洞口。他马上俯下身来。我用力推了他一把，他一下子掉进汹涌的波浪里。我看到隆巴德和布洛尔从房子里走出来后，便绕到房子后面，通过一扇事先打开的餐厅窗户，又回到屋子里，走上楼去重新躺在床上。我计算好他们会重新搜查一次这所住宅，但是我猜想到他们不会非常仔细地检查每一具尸体，不外乎扯扯被单，只要知道尸体不是阿姆斯特朗伪装的就马上走开。后来发生的事同我预料的完全一样。
　　我忘了说明我这时已把手//枪放回隆巴德的房间里。也许有人对搜查时手//枪藏在什么地方感觉兴趣。手//枪是放在贮藏室里一堆罐头里面的。我打开最底下一筒罐头——我记得里面装的是饼干。把手//枪塞进去，重新粘好橡皮膏胶带。我的估计完全正确，没有一人想到翻寻这一堆看来没有起封的罐头食品。特别是上面的罐头全部都是焊封的。那个红色窗帘被我平铺在客厅里一张椅子的印花棉布套底下，藏得严严实实，毛线是藏在一个椅垫里的，我在椅垫上剖了一个小口。
　　（大片空白）
　　我等待的时刻到来了。（此处字迹模糊）剩下的三个人疑虑重重，彼此吓得要命，这样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特别是其中之一还带有一把手//枪。
　　（此处有钢笔划痕和凌乱的墨点）
　　（大片空白）
　　（字迹虚浮）我透过窗户监视他们。当布洛尔独自走回房子时，我提前去了顶楼。弄出点动静把他吸引过来非常容易。布洛尔退出了游戏。
　　隆巴德和克莱索恩又一次进行了全岛搜查，我看到他们在海边发现了阿姆斯特朗的尸体。哈！让人激动的一刻——我一直认为克莱索恩小姐会在和隆巴德的对峙中略胜一筹——等等。这不对劲。这打乱了我的计划。我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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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为了本文男女主，您必须病情加重了。
法官想再想出点别的法子干掉男女主，然而女主强大的金手指让他梦想破灭。
那个金手指叫作信任。
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