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雪》浮世安rosedale

1、流星

　　初春的夜晚还是有些凉，我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朦胧的月光玉白如昼，干枯的枝头小芽，洗练如云雾裹银装。
　　北京时间23:34，一颗流星从我头顶划过，拖着淡色的尾巴，转瞬即逝。
　　我急忙收住步子，仰头看天，心止不住狂跳起来。
　　我摸出手机，给她发微信。
　　在吗？
　　她该是睡了吧，已经这么晚了。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睡？
　　她回复的很快，我的心抑制不住狂喜。
　　我看见流星了。
　　此刻的喜悦和激动我想第一时间告诉她，她会不会如同我一般激动的想呐喊。
　　长这么大，我都没有见过流星，你真幸运。
　　她的语气带着遗憾，我快速打上一行字。
　　此情此景，我希望和我一起看这颗i流星的人是你。
　　句号结尾，光标在闪烁，发送键在拇指下迟疑了一遍又一遍。
　　最后，我删掉了那句话，换上了不痛不痒的另一句。
　　只有一颗流星，一眨眼就过去了。
　　她回复我。
　　你许愿了吗？
　　我犹豫了一下，回道，没有。
　　如果可以，我希望流星给远方的她稍一句话，告诉
　　她我想她。
　　我的愿望？
　　我希望晚上能梦见她。
　　手机闪烁了三次，她发来三条信息。
　　看见流星许愿这是常识
　　机会这么难得
　　万一愿望实现了呢
　　她的奇思异想，总能勾起我想要研究她大脑构造的欲望。我哑然失笑，关掉手机屏，隔着浩瀚无垠的墨蓝色的天幕，想象她拥被入眠的模样。繁星点点，调皮得冲我眨就眼睛，一如她眼睛明亮的开出的洁白雪花。
　　记忆中她有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微笑的时候酒窝能装满半杯夜光美酒，她的声音甜美，明快的好似秋日私语钢琴键上跳跃的旋律。她就像初冬的第一缕阳光，照亮着他人角落的青苔，驱散心间阵阵寒，无私的温暖着每一个接触她的人。
　　多年以后她告诉我，这些年她过的无比的悲伤，哭着笑，笑着哭。
　　听着她的点滴控诉，我无比的惊讶，我发现我从未真正的了解她。她在我面前总是隔着一块轻纱，朦胧的好似月光遮住了的犹抱琵琶半遮面。
　　她的悲伤，我亦心伤。可我没有立场，多说看半个宽慰的话。她已嫁作他人妇，我茕茕孑立，我怕打扰她的幸福，我更怕世人的目光，我再一次迟疑犹豫。
　　多年以前的插肩而过，年逾七载，是我们之间的距离，也是鸿沟。她在爱情里伤透了心，冰封了她的心门，我笨拙的远远站着，不知如何上前。
　　她说一个人曾经没有的东西，不会因为时间的推移变的拥有。她说她渴望拥有一个温暖的家。她说冷掉的心还能再暖回来吗？
　　我无言以对。
　　当初的错过，已然决定我是个旁站的身份，我已然不是当初那个热血方钢的少年，也不会莽撞的急于剖白自己。
　　这样，也好。
　　还记得那天我的生日，我从下午一直坐到晚上，酒一瓶接着一瓶，多到我自己都快数不清，我满怀期许等待的女孩至始至终都没有出现。她的手机整晚关机，第二天的回复是她在上课，手机没电了，还有就是她有男朋友了，就是这个月的事。她的拒绝让我等了整晚的心再一次刺痛，她态度的敷衍和应付激起了我的愤怒。我发短信回她，恭喜他们将来的孩子的民族稀少，可以高考加分。一定是他是满族她才选择他的，一定是这样的。
　　她回我，这跟满族有什么关系，再说能不能结婚都说不定，怎么好能扯到孩子身上？
　　难道你和他在一起不是奔着结婚去的？女孩子要自尊自爱，望你好之为之。
　　她再没有回我，我一边憎恨着她的无情，一边无比的庆幸她与那些乱搞男女关系的女生毫无差别，她并没有相中的与众不同。
　　今后我和她再无联系，我也曾在林间小道看见他们手挽着手散步，我匆匆走开，她的笑声想在背后，我觉得十分的刺耳。
　　毕业之后听说她和他去了北京，我留在本地，工作再工作，日复一日。偶尔会和她在□□上问候几句。她关心我母亲的病情的只字片语间，我觉得她不再那么讨人厌。然后就是他们结婚的消息，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果然是满族。
　　我苦笑，也许她是一个懂得自爱的女孩，我误会她了。当她再一次关心我母亲的病情的时候，我告诉她，妈妈的病再也不用担心了。她嘱咐我要好好生活，就没有下文了。
　　并不是所有的初恋都会有一个美好的结局，丈夫的出轨，让她变成了怨妇，一个歇斯底里的女人。她找主动找到了我，问我还我喜欢她吗？我说不知道。她问我曾经喜欢她吗？我说喜欢过。
　　我们很熟络的聊天，大部分是她长篇大论的怨气，对那个人的满满的怒气，看得出来她是爱他的，所以她才会如此失态。我默默听着她说的话，偶尔有意为之的撩拨，期望她主动露出不自重的丑态来，而她却是如我所愿，变的一文不值，丑态百出。
　　你会要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吗？
　　她有时候小心翼翼地问。
　　我说你介意一个没有恋爱经验的处男吗？
　　她说介意。
　　我在心里默默冷笑，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要一个离过婚的女人。
　　她说她想有一个人真心爱她，一个懂她的知心人。
　　我想我未必懂她，至于爱…
　　很模糊。
　　她说我现在不爱你，我可以在将来爱上你。
　　说实话，我介意她心里曾经爱过别人，有时候嫉妒的发狂。
　　可是每当夜晚来临，我却时常的思念她，在她告诉我有关一些我不知道的曾经以后。
　　她说她总是一个人孤独的撑着，既无助又恐慌，可是她不敢像别人求助，她害怕拒绝，害怕别人看穿她坚强的外壳下，懦弱和无能。
　　我时常怀疑自己对她的感情是什么？是备胎？是她暂时的收容所？还是仅仅做她的好朋友。只要她有困难，我可以毫不犹豫对她伸出援助之手，我想我首先是一个好人，至于能不能成为一个好的爱人，这个我有待考究。
　　流星划过，代表我在想你。
　　在这样的夜晚，夜凉如水，千里之外的她，是否知道，我独自仰望天空的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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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情就像一次很严重的流行感冒，你只要感冒一次，终身免疫。
　　窗外的灯有些亮，我睡不着，拧开床头的灯，拥被坐起，拿起马克.李维的《她和他》翻到上次阅读的地方，手机震动提示，有人半夜三更，和我一样失眠。
　　在吗？
　　是他。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觉？
　　对于一个上班族，像我这样的无业游民，我更多的是希望他们白日劳作，夜晚对他们的睡眠浅行且珍惜。
　　对方回道。
　　我看见流星了。
　　啥？
　　流星？
　　我望了一眼投在我落地窗户上橘黄的射灯，对面久在施工的楼里，有午夜凶铃的赶脚。我从漆成墨蓝色的围栏缝里扒头，我看不见头顶的天空，更别提什么星星了。我无不遗憾的回道，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流星，你真幸运。
　　我能想象出对方仰头立在浩瀚星空下样子。夜幕星垂，微露寒霜沾衣，他就那样静静的站着，长身而立，与皑皑月色融为一体。
　　我将思绪拉回到《她和他》，正看到保罗的手稿被朋友拿去出版，意外爆红的保罗让他无所适从，大概是文中他有太多的自我剖白，让他觉得自己太过于袒露与众人前，那个真正的自我性命垂危。
　　只有一颗流星，一眨眼就过去了。
　　他回信息了。
　　你许愿了吗？
　　我问道。
　　没有。
　　他干脆利索。
　　我语意心长，带着迷途知返的规劝。
　　看到流星许愿是常识
　　机会这么难得
　　万一愿望实现了呢
　　他没有回我。
　　也许在欣赏星空，也许是回道宿舍退去一生疲惫，准备休息。
　　我翻过一页书，合上，放到枕边。时间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我将酷狗音乐打开，插上耳机，流水的音乐倾泻而出，灭了灯，拉上被子，在黑暗中想象他的星空，他的流星。
　　他所在的城市寂静如旷野，虫鸣蛙声，和着月色，是一曲乡村音乐缓缓协奏。纤尘不扰的世外桃源，静谧之中难得听见星语星愿，当真是幸福。
　　我在的城市，在江流之滨，少了钢筋水泥混搭的摇滚尘啸，颇有点水晶盒子里的雅趣。偶尔采菊东篱下，开垦成田地，仍旧比不上他的绿树村边合。我如此羡慕他能享受内心的那份安宁，他会不会取笑我？
　　我想能看见流星的人，至少是一个内心安静的人，这样的人，让人很安心。
　　和他认识差不多逾十年，熟悉不算，亲密不算，连熟络都不算的不可多得的好友。他无私的帮助我，是个好人，我十分感激之余，颇为珍惜这样的稀有人品。
　　我把自己的初恋给了囫囵的前夫，大约算是他的友人之一，一个中途转身就走的人。大多时候我恨得牙根痒痒直呼人渣，而最近更多的是释怀那个消失的陌生人。
　　有没有人会默默的爱着你十年？
　　会吗？
　　我想在这样喧嚣的社会，结婚离婚如儿戏，炮火随时组团的快消爱情年代，在一起忠诚度还不如银行利息贴现可靠，更何况没有在一起的，守着一个遥遥无期的幻觉。
　　你喜欢一个人大约是种错觉是我信奉的真理。如果没有结果，假设通常都不成立，非要求无限极的奇偶性，那也是鸡蛋里面挑骨头，石头缝里奔小鸡。
　　他和我，前十年活成了人生能插曲，后十年还没来得及编剧。两个都不在一个波长上的人，断断续续没有失联，也算是极低概率的奇迹。
　　他喜欢过我这件事还真是蛮奇特的。
　　那年我24尾巴，马上奔赴25大龄，一想到连个男朋友都没有，只能求助于宿舍七大姑八大姨的介绍，待售初恋。而且正直家庭闹慌，心灰意冷的我指着哪方神圣救我脱离苦海。
　　前夫是前面见一面就告吹的第四个人，我们互相不讨厌，感觉可以进行下一步。我们刚刚悄悄没羞没躁激动的心间颤颤的拉了个小手，确定处对象，我被告白了？虽然当时我对前夫没有什么感情，但是刚好一个礼拜就分手也没那个，更何况前夫各种痴缠的而他反而说我不自重。我当时是怎么个心地纯良和纯洁的好孩子，初吻窖藏24年死皮，保守的连拉小手都紧张呢。我哪里不自重不自爱了？可气！
　　当时年轻气盛，心里腾的火苗起飞。我不过是想在正常的年纪谈个恋爱结个婚而已，而且我对自己认真负责，我刚答应别人一个礼拜，怎么不负责任投入你的怀抱？你喜欢我很久了？早干嘛去了？为什么不主动，非要等我答应了别人，你再说出来，把问题丢给我？
　　你来晚了，你知道吗？
　　你的救火永远在路上，鞭长莫及。
　　我曾经非常郁闷的想，如果他能早点说出来，我也许不会爱上别人，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离婚大作战，身心俱疲。
　　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来的早晚，不如来的刚刚好。错过了的缘分便是岔路口，没有什么值得悔恨和惦念的。如今我和他依然遥远，我反而释然了。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他是我唯一能做到做不成爱人还能处成亲人的朋友。
　　他说我想你，我说好，我也想你。单纯的想，连点歹念都没有，大概和想我弟弟差不多。好吧，他比我大几个月，思想也算成熟，勉强叫一声哥，礼节性的。
　　其他人说想我的时候我一般都在猜测对方的不怀好意，比如猥琐大叔，比如不怀好意的撩拨和约？
　　有人笑我不解风情，我答曰，你们只管放火，我当真连蜡烛都懒得点。我不消费速食爱情，我只愿坚持自己的我本心，爱咋咋地。活成我这般任性和魔怔的，我也算特立独行。

　　流星划过，没有开出烟花的绚烂，徒留星空的寂冷，有谁知道我曾在星空下思念你。
　　我知你心，愿你夙愿实现，赠你幸福安康。
　　我也明白，当你遇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你下意识最想分享的那个人，一定是你心里很重要的人。谢谢你，给我留了一个好位置。
　　下次流星经过，记得许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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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正犹豫要不要给自己给他一个机会，弟弟的怂恿起了一定的作用，她拿起电话拨通了他的电话。半响他略带低沉的声音传来，她脸色微醺，略微羞涩道：“你在哪呢？”
　　“在公司。”
　　如果他现在看得见她此刻的表情，一定会惊讶那个豪爽的女子扭捏起来，也是一个憨态可掬的小女子。
　　她深吸一口气，问他有没有跟流星许愿，她可以帮他达成任何愿望，包括不远万里来见他。
　　电话那头他愣了两秒，问道：“你在哪？”
　　她微微翘起嘴角。
　　“我在北京，你想见我吗？”
　　她能想象出他错愕的样子，唯独看不到他惊讶的神情。一个你都千里寄相思的人如今尽在咫尺，你会如何。
　　“是你来找我还是我去找你？”
　　对方一阵慌乱，随手抓过日历开始计算自己可能的假期。
　　“你呆多久？”
　　她说：“看心情，不过我的酒店只定了三天，周一到期。”
　　他想来一下，“我明天来找你。”
　　她也吃了一惊，他知道他现在的公司离这并不近，来回要耗费半天的时间。他不远万里来看她，只为了这微乎其微的半天？
　　她想了想，颇为体贴道：“你自己好好想一想，来还是不来，毕竟这么远，你不要勉强自己。”
　　挂断电话她忐忑不安的想到，一个人会下意思答应自己办不到的事情，而夜晚的睡眠会让他清醒的意识到他睁眼的那一刻的清明。
　　也许第二天他就会后悔自己草率的决定，然后无不遗憾的告诉她，他有事耽搁了，或者干脆不回信息，让时间停档，过几天之后再跟她没事人一样说嗨，权当那件随口应和没有发生。
　　这一晚她带着小小激动入眠，远方的他，是不是也同样的激动呢？
　　早上如期而至，她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拿手机，她说她醒了。
　　对方回道。
　　我也起来了。
　　你还来不来北京了？
　　一晚上他会不会改变主意了？
　　他回答。
　　北京一日游。
　　一日游？
　　谁的？
　　是叫她自己一日游？
　　她有点沮丧，她是不是太过主动了，然后又了反正效果，高估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分量了。
　　她有点疑心病，不太敢相信别人说的话，她从谎言中得到太多的失望，曾经说过要保护她的人转身就对她面目狰狞，曾经说只疼她一个人的人让她疼的终日以泪洗面。
　　你轻许诺言，我深信不疑，最后不过是食言而肥，粉饰太平。
　　她最讨厌的就是谎言和欺骗，一切含糊其辞的拐弯抹角。
　　她说我现在需要你，你只要大声及时回我一句我在就能让她安心，为何要在手机那头蹉跎时秒，让她在猜测中愈发不安。
　　半个小时之后，他回了一条要命的信息。
　　我上车了，大概十二点到。
　　她的情绪又被拱起来了，撅着嘴扔了几条质问。
　　你不是说你不来吗？
　　我问你来不来你不回我，还发什么一日游，我以为你是叫我自己一日游。
　　他也许很少见过她这样不依不饶的小性子，脑中满是问号。
　　你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你没发主语！
　　我发的，主语自然是我。
　　好吧。
　　她全然相信他没有骗她，依言来见她了。不过这语气，太有男子气概了，她喜欢。
　　时间还有三个小时，她该干些什么呢？
　　洗个澡，把衣服洗完晾好，将房间的被子叠好，她有些焦虑的想，请他上她的住处会不会太不正经了些，万一他想留下来呢。她拉开门，“服务员，打扫卫生，垃圾要丢掉，被罩和床单都要换，枕套也要。”
　　白色的被褥，她觉得还是不够干净，他会不会真的来？那她该怎么做？她竟然大脑一片空白。我们可以把这样有过的幻想和期待当作从来没有发生过吗？反正不会有人知道她曾经想过什么。
　　时间慢慢流逝，她将一切收拾完毕，决定去接他。
　　她是一个擅长等待的人，因为她坚信属于她的幸福一定会被她等来的。
　　她选择了一个自食其力的交通方式去见他，摩拜单车自驾游。导航播报，在陌生的街道穿行，一个小时就想一瞬时一样短暂。
　　他们如约相见了。
　　彼此默默无言。她有点紧张，他拘谨的比小媳妇还要像受气包。于是乎她颇有点大爷起来，我得对他好点，要不然会有种他被女流氓欺负的感觉。
　　请他吃大餐应该可以安慰一下他且惊且惧的小心脏吧，但是他为何吃的比小白菜还有小白菜？她压下心中的失望，努力纠正自己眼前的确是货真价实的男人，千万不要露出自己按耐不住想要欺负他的冲动，说不定他是扮猪吃老虎。
　　她脱口而出。
　　“你怎么这么怂？我以为我已经够怂的，想不到你比我还怂。”
　　他望着她，小心翼翼。她无语望天，开始怀疑人生。
　　那个在微信上出言调戏她的人和眼前的人的确是同一个人？难道是她今天出门的方式不对？
　　距离能给予人莫大的鼓舞，那么缩短的距离就让他这么恐惧吗？
　　一段由她主导的半日游结束了，她送他去车站，再三邀请他去她的住处，那种感觉无异引诱未成年犯罪的流氓本色。他说他明天要上班，必须走。好吧，她还担心他真同意她就尴尬了，因为她才是那个没有准备的人。
　　那一步，能及时刹车她真的感谢他的…懦弱？
　　有的人横冲直撞像个易燃的烟花，炸的天空五颜六色。有的人平静无波，只等属于他的那颗流星划过，而他静谧如夜，深沉的让心心安。
　　她跟她发信息，让他想清楚她到底是不是只是他生命中的一颗流星。一颗来不及许愿就错过了的流星。如果仅仅是遗憾，并不是想抓住她，就让遗憾成为遗憾。不是所有的遗憾都应得到补偿，错过并可惜，怕只怕爱错。
　　如果他觉得他的人生非她不可，那他就鼓起勇气来争取她，她会给他机会，用余生给他一个美好的星空。
　　她等了一晚上，他没有回复，第二天的下午，他发微信说左眼皮跳，是不是要开桃花了。
　　天晓得她等他一句是与不是等了多久，等到有些失望。她有些生气，回道。春天来了，桃花自然会开。如果他仅仅只是缺一个结婚的人，并未打算和她去广州，大可以用其他话题岔开去，跟没事的人一样。他说自己一个好人，但不一定是适合他的那个人。
　　曾经那个人也说过自己是个好人，结果还不是一样弃她而去。
　　她想了想，她懂了。
　　不能及时回应你心意的人，大多不爱你，他找你不过是因为恰好的时间，适当的寂寞，给你一场天长地久的错觉。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
　　流星划过，还代表已逝的爱情。

　　多年以后他问她曾经有没有喜欢过他，她说有，一瞬间，就在流星划过的一瞬间，她想过跟他共度余生，也仅仅是一瞬间而已。

作者有话说

　　只是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