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史做女人系列》君子心

114、24.卓文君（3）生存必须的浪漫绝活

　　现在男人泡MM要具备三个条件：长得帅、有钱、浪漫。

　　古代男人泡MM同样要具备这三个条件：长得帅，有钱，浪漫。

　　相如长得帅（“雍容闲雅甚都”《史记》），没有钱（“而家贫，无以自业”《史记 • 卷一百一十七》），但是会一首浪漫的绝活儿——弹琴。

　　千万不要小视这手绝活，这是古代风流才子追女人的绝杀秘技——张生就是靠这个泡上相府千金崔莺莺的——:“琴呵,小生与足下,湖海中相随数年,今夜这一场大功,都在你这神品。昔日司马相如得此曲成事,我虽不及相如,愿小姐有之意。”——然后莺莺上钩，“张琴代语兮,聊写微肠;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后,则云:“是弹得好也呵! 其词哀,其意切,凄凄然如鹤唳天。”
　　古代的琴是中国传统文化里以“乐”行“媒”的最好工具，春秋战国时期孔子深为痛恨的“恶郑声之乱雅乐”，就是男女要看对眼，要想私奔就利用音乐的，因此相如的琴艺具备了他追求文君的可能。

　　司马相如这个人，经过王立群教授的宣传，算是骗财骗色的坏男人典型了，但我更认为他是一个文人，他具备了文人的一切弱点，但是同时也有文人的特点，有才华，有才气，并且也有些政治抱负（从《子虚赋》里可以看出），学了一身本事，也想经世致用，但是运气不好，景帝不喜欢辞赋，他的才能得不到赏识，因此便跟着梁王做了食客，但是梁王死了，他只能到处周游，做了游士。

　　游士阶层兴起于战国时代，源自秦国的客卿制度与六国的养士之风。当时战国六君子养才辩之士为门客就是典型事例。这种风气到西汉前期仍盛行，我们在秦汉史上遇见的那些功勋卓著的主子，著书立说的宗主们大部分都干过这行，并且因为到处晃荡的缘故，很有客地婚配的流动性，基本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约束，而更多的是“一见钟情”的偶然。

　　现在看官们知道相如的处境了，他是一名游士，很穷很清高，有才但是没人赏识，为了保持所谓政治气节，为了不轻易为五斗米折腰，为了保障生活基础，他需要的，只能是婚姻。

　　而他听说“临邛中多富人”，听说“卓王孙家僮八百人，程郑亦数百人”，更打听到“是时卓王孙有女文君新寡，好音” （《史记 • 卷一百一十七》），他找上了当年的好友，现任的临邛县令王吉。

　　王吉了解这个朋友，也存了惜才之心，两个人一合计，为了让那些附庸风雅的富人们高看一等，只能演清高戏——“临邛令缪为恭敬，日往朝相如。相如初尚见之，后称病，使从者谢吉，吉愈益谨肃。”（县长装作很恭敬，天天去朝见相如，相如开始还见，后来干脆称病谢绝，王吉就更加恭谨仰慕了）。

　　临邛不大，秀了这么几次，很快人人侧目，都知道来了名高贵的才子，叫司马相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