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妄庭

41、楼春结局

　　''曼春。''

　　''既然如此，师哥以后也就不必来了。''汪曼春说。

　　''曼春，你是不是还怨我？''明楼问。

　　''错过了，师哥也不必再说了。''汪曼春淡淡地说道。

　　''曼春，那你好好保重。我先回去了。''明楼失魂落魄地说道。

　　明楼走后，汪曼春站在门口看了很久。于叔走了出来，说：''大小姐，这又是何苦呢？明楼少爷他......''

　　''于叔，我和明楼都已经老了，也不去管那些情不情爱不爱的事了。就当以前年轻不懂事吧。这样挺好的。''汪曼春说道，声音里却是掩不住的苦涩。

　　明楼走后汪曼春继续她的生活，波澜不惊。只是不再带着于珩去巴黎大学了。于珩也乖，不再吵着要去找叔叔。但平静的生活终还是被明镜打破。那天汪曼春正带着于珩在街上闲逛，却碰见了明镜。

　　“汪小姐，好久不见。”明镜突然站在汪曼春面前，笑着说道。

　　“明小姐，好久不见。”汪曼春愣了愣，很快回答道。似乎每一次见到明镜，两个人都好像在打战。

　　“故人重逢，不知汪小姐有没有时间一起喝杯咖啡？”

　　“乐意之至。”汪曼春说道。

　　汪曼春带着于珩跟着明镜进了一家咖啡店。汪曼春点了杯黑咖啡，又帮于珩点了份冰淇淋，明镜点了杯摩卡，看着汪曼春细心地照顾于珩，说道：“没想到汪小姐也有贤妻良母的一面。”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明小姐总不会连这个道理也不懂吧？”汪曼春说。

　　“只是不知从前深爱着明楼的那个汪曼春是否也变了。”

　　“都过去这么久了，变或不变已经没有意义了。”汪曼春说。

　　“我知道汪小姐和我们曼丽私交不错，那么程锦云的事想必你也有所耳闻吧。”明镜说。

　　“略有耳闻。”

　　“程锦云是我原本属意的弟媳妇，那天她来告诉我她要和我弟弟明台结婚，我知道她是共产党，也不是真心爱明台，我对她说，‘你知道吗？曾经有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就像你现在一样，站在我家门口，她告诉我，她要嫁给我弟弟。我告诉她，行，除非我死！你知道她怎么回答的？她说，行，我就等到你死的那一天！所以，那个疯女人到现在依然没有嫁。我厌恶那个疯子的一切，唯独承认她爱人的勇气。我欣赏你的一切，“唯独不相信，你会爱他到永远’。汪曼春，我曾今厌恶你的一切，如今我对你有愧，但是我曾欣赏的你却不见了。”

　　“在或不在，全凭心意。我和令弟明楼已经过去了。”

　　“你所谓的过去就是各自独居？既然你们两个人都放不下，那为什么……”

　　“明小姐，明家和汪家的事谁都放不下，你当初恨了那么久，现在要我说放就放吗？”汪曼春说。

　　“汪小姐，确实是我们明家对不住你，但是我恳求你去看一看明楼。”

　　“明小姐，那是你的弟弟。”

　　“我恳求你去看一看他。”

　　“看看他又怎样呢？”汪曼春不屑地问道。

　　“我求求你给他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再骗我一次吗？上次面粉厂里没能把我挫骨扬灰，现在要再来一次吗？”汪曼春质问道。

　　“明楼病了。”

　　“那你应该去找医生，不是我。我也爱莫能助。”汪曼春说着，看于珩吃完了，帮他擦了擦嘴，说：“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带着于珩结了账离开了。明镜看着汪曼春离开叹了口气。

　　明楼已经是意识恍惚地躺在医院的病房里。从前的旧伤又复发了，头也疼得很。明楼已经忘了自己病了有多久了，从离开汪曼春那年起，自己就好像生了一场病，只是现在更加难受。

　　明楼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醒来了，再醒来时汪曼春正好在他床前看着他。明楼不知道这是不是梦，只是低低地唤着：“曼春，你来啦。”慢慢地伸出手，想要抓住汪曼春。

　　汪曼春愣了神，握住明楼的手，坐在明楼的床边。

　　月色散去，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