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恶少》细品

13、第十三章

　　邵阳也睡了个好觉，一夜无眠，连梦都没做一个的深度睡眠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八点钟。

　　睡到自然醒后，懒洋洋睁开眼，只觉得浑身舒服，连带着心情都好起来。

　　坐起来十分惬意地伸个懒腰，却发现被子滑下去后身上光溜溜的，竟然什么都没穿。

　　邵阳不由一愣，这是怎么回事？

　　他平常没有裸睡的习惯。

　　微微皱起眉头，只用了一分钟就回忆起昨晚的事儿，一觉舒爽而带来的好心情瞬间烟消云散，心里升起了一种被人耍了的愤懑感。

　　在床上使劲锤了一拳，低声怒喝，“莫成宇！”

　　房门正好被推开，史小慧一身整齐地从外面走进来，手里还端着个盘子，看见邵阳坐在床上就微笑道，“邵阳，你醒了。正好，有个朋友急着找我，我要和茜茜先走，小伟那边房门敲不开，你一会儿帮我和他还有吴森那几个都说一声。”

　　邵阳看着脸色无比自然的史小慧，一时吃不准自己该不该翻脸，“你——你昨晚，为什么就让我睡了？”

　　还有一句因为面子上下不来，所以实在说不出口，那就是：你昨晚难道在耍我玩？

　　史小慧一大早忽然接到莫成宇一个没头没脑的电话，还挺着急，让她赶紧过去帮忙看房子搬家，所以这会儿急着走，没空儿去深究邵阳那宛如便秘般的脸色，只当这龟毛早起又闹了起床气。

　　继续把他当生病的史茗妤照顾。

　　给邵阳倒了杯温水，快步上前，“来，喝两口。”

　　邵阳没搞明白眼前这到底是怎么个状况，很机械的接过杯子，依言喝了两口。

　　史小慧又把刚带进来的盘子给邵阳端到床头，盘子里是新鲜的火腿煎蛋三明治和几瓣黄澄澄的橙子。

　　“我估计你懒得去吃早饭，就去餐厅让厨师给你做了一份拿回来。”说完不知从哪里又把她那只粉色的樱花杯子变了出来，“还有这个。”

　　邵阳打开了喝一口，里面竟然是温热的花生奶。

　　“成宇，你——？”

　　邵阳实在是有些混乱。

　　莫成宇昨晚抛花球砸中他，然后又吃了他亲过的苹果。这么明显的暗示，就算当时他没反应过来，过后稍微一琢磨也就明白过来了。

　　同圈太乱，如果真陷进去的话还会有很多隐形的害处，所以邵阳曾经下决心要抵制这些事情的。

　　奈何自制力太差，以前能扛得住完全是因为没有碰到可心的对象，现在面对了“财”貌双全，甚至门当户对的小帅哥莫成宇，抵制了没有几个钟头就宣告放弃。

　　顺应本心的过来挤走了柯茜茜，自己顶上。

　　刚开始十分顺利，莫成宇对他十分殷勤体贴，明显是有意的，只后面的走势太让人莫名其妙了，怎么就一起睡了纯洁的一觉就完事了呢！

　　这要是发生在别人身上，邵阳肯定要笑话那蠢货被人耍了！只是自己亲身经历，却又总觉得哪儿不对劲——莫成宇的态度不像是在耍人玩。

　　眼见莫成宇温柔体贴的连早饭都给他端了来，可见昨晚的殷勤劲儿还在延续。

　　如果是两人才经历过【基情】一夜，那这个发展就堪称完美。

　　可如果是只过了纯洁一夜，眼前这个发展就很莫名了。

　　史小慧急着走，“邵阳，我先走了。”

　　邵阳忍不住一把抓着他手腕，“你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再走！”

　　史小慧不明白，“什么怎么回事？”

　　邵阳努了半天力，也问不出【你该死的昨晚是不是在耍老子寻开心？】

　　只好问，“你昨晚抽什么风？为什么又给我擦头发又喂我吃药的？”

　　史小慧昨晚为了能早点清静，给不感冒的人喂了感冒药，稍微有点心虚，立刻答道，“因为邵叔叔让我好好照顾你阿，我不都照顾你半个月了吗，你怎么现在忽然想起来问。”

　　邵阳怒道，“那怎么一样！你前些天是和小伟一起给我当小弟好不好！”当小弟再狗腿也不会住一个房间，睡一张床，还在床上给擦头发按摩的。

　　史小慧自然不能说你昨晚太过龟毛闹腾，我就把你当生病的妹妹伺候了。

　　暗暗叹息，这位的起床气怎么这么大啊！早上起来不赶紧刷牙洗脸吃早晚，偏要在这儿胡搅蛮缠，真是比史茗妤还麻烦。

　　怕自己再磨蹭下去莫成宇那边要等得着急跳脚，敷衍道，“真是邵叔叔嘱咐我的，上次我们离开得时候，你叔叔还单独和我说你这人不会照顾自己，特别是生活方面，在M国还有保镖，保姆和你妈一起盯着，回国这几个月没人管，他又不能天天跟着你，所以就让我和小伟多操点心。”

　　邵阳一愣，“是我小叔？”

　　低头寻思，难道这个乌龙是小叔闹出来的？

　　他小叔邵世悠觉得莫成宇和欧阳小伟这两个免费劳力不用白不用，所以就给他们【多派了点事情？】

　　想想自家小叔邵世悠的为人，觉得这还真有可能，只不过还是有点疑惑。

　　想要再问，抬眼却发现史小慧已经撤到了门口，回头朝他一笑，“我真有事儿，先走了。”说完也不等他回答，径直关门离去。

　　邵阳气得砸了个枕头过去，还有昨晚的花球和苹果是怎么回事？给他解释清楚了再走啊！

　　觉得枕头软扑扑的，扔着实在不解气，又顺手拿起了床头的粉色杯子，胳膊都抬起来了，却又悬崖勒马，把手放了下来——这杯子莫成宇最近总在用，可见是挺喜欢的。虽然不明白他对杯子的品味怎么会这么独特，但真给他砸坏了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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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小慧带着柯茜茜直奔停车场，找到了昨晚送来的那辆小跑车，把钥匙扔给柯茜茜，“你来开。”

　　柯茜茜没想到他会让自己开，嗫嚅道，“我——我就是上学期考了个驾照，平时都没怎么开过，技术很差的。”

　　史小慧直接去坐在副驾驶位上，“没事，你开好了。”

　　技术再差也比她强，她还不会开呢。

　　掏出手机输入了莫成宇给她的地址，设置好导航，顺便再给莫成宇发个消息，告诉他自己找的司机技术不太熟练，路上会开得比较慢，让他稍安勿躁，再耐心多等一会儿。

　　不意外地收到了莫成宇一个很是暴躁的回复：你属蜗牛的！怎么这么慢，我已经干等半小时了！赶紧过来！

　　史小慧当没看见，让柯茜茜慢慢开，安全第一。

　　柯茜茜胆颤心惊地把车子开进市区，终于找到了些手感，不再那么紧张僵硬，可以一边开车一边说两句话了，大着胆子说道，“你朋友我也不认识，到前面路口就让我下去吧，我自己回学校。”

　　史小慧看看她，“小伟和邵阳今天也会回学校。”

　　柯茜茜僵硬，那两位昨晚没带走她不代表会就此放过她。

　　史小慧安慰道，“你最近跟着我好了，他们两个看我面子不会找你麻烦的。”

　　柯茜茜实在不明白他想干嘛，忍不住略带期盼地问，“为什么？”

　　史小慧解释，“我前一阵骑摩托出过一次车祸，现在对所有机动车都有心理阴影，不能自己开，所以要找个人帮我开车。”

　　柯茜茜晕倒，之前种种隐晦期盼的猜测全部被推翻，失望问道，“你就是让我来给你开车的？你——你怎么能拿我当司机！”

　　史小慧老神在在地点点头，“这种事情我不勉强，你随意。愿意就来帮我开开车，我罩着你；不愿意就算了，以后你自己管好自己。”

　　这个柯茜茜对她来说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昨晚一时心软管了一次，以后就得一直管下去，多长远不说，起码得管到小伟和邵阳两个坏小子都对她没有兴趣了的时候，否则昨晚就是做了无用功。

　　只是史小慧虽然不想当坏人，但也没打算当圣母，自己一堆麻烦缠身的时候还要去花时间费精力地管不相干的人。

　　所以让柯茜茜来给她开开车是个挺好的安排，经常能在眼皮子底下，不怕照应不到，还多了个开车的司机，一举两得。

　　想到这里不由勾起嘴角，心说人家都收小弟，她收个小妹也不错。

　　柯茜茜大概是太郁闷，没想到莫成宇这样的小帅哥竟然会是这种暴殄天物的人——把美女当司机用！

　　脸上的表情和邵阳早起时如出一辙，都是一脸便秘状，再没吭声，默默把史小慧送到了地方。

　　莫成宇果然已经等得跳脚了，快步迎上来，没好气骂道，“蜗牛爬得都比你快！”

　　史小慧好脾气，“你早上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还在鸿逸庄园，离这里好几十公里，能这么快赶过来算不错了。”

　　莫成宇白她一眼，“不错个屁！不就几十公里吗，那辆车半小时就能开过来。你到底找了个什么人给你开车？慢成这样！”

　　说着看向史小慧的【司机】，发现竟然是个漂亮女孩不由微微愣了愣，“你怎么把小伟的人带来了？”

　　史小慧含糊解释，“她现在不跟小伟了，我这不是正好需要个人开车嘛，就把她带来了，应该不要紧。”

　　莫成宇皱皱眉，“你确定小伟已经对她没兴趣了？确定就不要紧。”他可不想因为女人和好兄弟产生隔阂。

　　史小慧干笑，小伟现在对柯茜茜应该还有点兴趣的，不过都已经到了可以和人分享的程度，史小慧认为这兴趣也就可以忽略不计。

　　莫成宇约她来的地方是间挺大的房屋中介公司，这会儿也顾不得说别的，拉了史小慧就往里走，“我租了套房，合同已经签好，就等你来帮我搬家了。”

　　史小慧吓一跳，“你要从家里搬出来？”

　　莫成宇不耐烦，“大惊小怪什么，我都帮你在那破地方【过渡】了这么长时间，现在才搬出来已经很够意思了！”

　　史小慧看一眼跟在后面几步远，脸色有点尴尬的柯茜茜，只好凑在莫成宇耳边小声说话，担心问，“你怎么过渡的？没和我家里闹翻吧？”

　　莫成宇哼一声，“前几天你那个妹生病，非得指使我干这干那，不理她还发脾气，我觉得她肝火太旺，就给她吃了一点降火药。”

　　史小慧嘴角抽搐，“一点是多少？”

　　“也就是正常剂量的三四倍吧。”

　　“三四倍！！！”史小慧傻眼，觉得自己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真是现世报还得快啊！

　　昨晚刚给莫成宇的朋友邵阳喂了颗感冒药，莫成宇这边就给她妹妹吃了泻药，这种事儿干出来，史爸史妈还不得吐血！

　　莫成宇看她一脸呆滞倒笑起来了，有点嫌弃，拍拍她的脸，“你那是什么表情，放心吧，没事儿。”

　　事已至此，史小慧就算当场晕倒也没用，最后只得认命，干巴巴说道，“走吧，帮你搬家。”

　　再一细问，发现莫成宇竟然花了三十几万租房。

　　虽然知道他这是趸交了一年的租金，史小慧还是感觉一阵眩晕，“你租了个多贵的房子啊？”

　　莫成宇云淡风轻，“时间紧，来不及好好找，就是个挺一般的地方，凑合能住吧。”

　　史小慧默，这家伙，凑合能住的房子一年租金就要三十几万，那好房子一年租金得多少钱？

　　不过莫成宇是花他自己的钱，她没必要乱肉疼，史小慧这会儿还是最担心自己的情况。

　　忍不住又悄悄问，“你到底有没有和我家里闹翻？我现在可还是学生呢，靠课余打工挣的那点钱根本没法独立生活，要真和家里闹翻了，等咱们俩个换回来之后我可怎么办？”

　　比起露宿街头，她宁愿在家忍受史茗妤的刁蛮。

　　莫成宇，“放心吧，没闹翻，他们就是觉得我在家里比以前更碍眼了，你妈唠叨了好几次，说什么青春期叛逆要不得，我也懒得去听，反正这次我说要搬出来和同学一起租房子住他们都是一脸乐不得的表情。”

　　史小慧听说还有转圜的余地，不由长出一口气，“那就好。”

　　史爸史妈不是多坏的人，但私心还是有的，有了亲生女儿后，虐待史小慧还不至于，但看她碍眼是肯定了，莫成宇这样主动搬出来，倒是合了他们心意。

　　莫成宇不屑，“瞧你那点出息？不就是还有几年才能毕业吗，大不了我养着你好了。”

　　史小慧一点不领情，拒绝道，“就你那脾气，被你养着我得看你多少脸色啊，还不如回去看我爸妈脸色呢，起码看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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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小时后，两人又一起坐在了一间僻静的咖啡店里，互相了解一下最近的情况。

　　莫成宇那边的情况比较简单，最大的一件事就是给史茗妤喂了点能降火的泻药，刚才就已经说过了。

　　史小慧这边的情形要复杂一些，轻声细语地讲了大半个钟头才讲完。

　　莫成宇最后不由皱起眉头，“你好像又惹到邵阳了。”

　　史小慧眨眨眼，“我以为他早上那样是在闹起床气呢。”

　　莫成宇，“邵阳没有起床气，而且他和我关系不错的，轻易不会在我面前摆脸色。”

　　史小慧想了半天，也不想不出是哪里惹到他了？只好问莫成宇，“你觉得我是哪里惹到他了？”

　　莫成宇看她一眼，发现她用自己的脸摆出了一副纯真坦然的表情，目光澄澈，神气温和，还有点笑微微的，让人看着就觉得舒服。

　　对着这张脸，有些话竟然有点说不出口，欲言又止，“也没什么，他——他大概想多了。你最近淡着他一点，尽量让小伟去敷衍他。得罪别人我不怕，但邵阳还是要小心，邵家的背景不一般，真惹火了他就是大/麻烦。”

　　史小慧再次觉得这些有钱人家的少爷们心思真是各种弯弯绕绕，其中还有不少是小傲娇，闹起小脾气来比少女心还难琢磨，陪着他们能累死人，因此对这种可以少费心的建议很欢迎，笑着点头答应，“好阿。”

　　莫成宇挑挑眉，“好阿？”答应得这么简单？

　　史小慧不解，“怎么了？”

　　莫成宇抱胸看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史小慧随他看，还是一脸耐心温和的神气，随手往咖啡里加块糖，搅一搅，再端起杯子，很秀气地喝一小口。

　　莫成宇越发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眼睛紧盯着她，脑子里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只要再努把力就能想出来。

　　于是更努力地想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呢？

　　眼睛忽然无意识扫到远远一人坐在角落里等着史小慧的柯茜茜，挺漂亮的女孩，被孤零零一个撇在那儿儿，看着有点形单影只的可怜。

　　这姑娘估计昨晚被吓得够呛，憔悴的脸上挂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

　　莫成宇心里灵光一闪，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

　　是史小慧的反应。

　　正常的女孩子不应该都像柯茜茜这样才对吗？

　　莫成宇很有自知之明，晓得他们这伙人在普通人眼里有多恶劣。像柯茜茜，史小慧这种普通人家出来，既没有背景又不可能见过太多世面的女孩子不可能受得了。

　　忍不住问，“你脑子里是不是缺根弦？”

　　史小慧就算性格再温和这种话也不能爱听，“你才缺根弦呢！”

　　莫成宇也知道自己冲口而出的这句话有点过份，咳嗽一声，解释道，“你这也太淡定了吧。”

　　史小慧问，“怎么淡定了？”

　　莫成宇朝柯茜茜的方向努努嘴，“像你们这样的女孩去参加了昨晚那种没节操的Party，应该是她那种反应才正常好不好。就算你用的是我的身份，也不该淡定成这样，小伟，志军那些人经常会胡闹的，昨晚不是也没放过你，让你亲邵阳来着？你难道一点都不害怕紧张？还有我刚才说你得罪了邵阳那个□□，你怎么也是半点反应都没有？不是我危言耸听，他们家真是□□，前些年我亲眼见到他们派手下和人火拼时会把对头装沙袋沉江！你要把邵阳惹急了，后果真不好说。”

　　故意说得严重点，以为这回史小慧总该露出点紧张无措之类的正常表情了，谁知她还是温吞水一样，“哦，你也知道你们那伙人的聚会很没节操阿。”

　　莫成宇有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无力感，气得差点敲桌子，“哦什么！重点不是有没有节操，我说的话你到底听懂没有？”

　　史小慧好整以暇地喝口咖啡，“听懂了，不过我记得和你说过，从我很小的时候起，生活里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这是身为强者该有的自觉。因为在我来说，也许只是闹了下小脾气，但反应到别人身上搞不好就是不可挽回的伤害，所以我一般不太容易产生你说的那些紧张，害怕之类的情绪。”

　　莫成宇呆滞，上次史小慧和他说这套强者论的时候他就觉得太荒谬，肯定是这个超级包子为了心理平衡而假想出来的，没想到她还当真了，说了一遍又一遍。

　　这让莫成宇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她，呆滞了半天才“切”了一声，“算了吧你，自己是超级包子就老实承认，我才不信你要是真有这么厉害还能忍得住别人没事就跟你蹬鼻子上脸？他们昨晚胡闹成那样你也能忍？还有邵阳那货，我可知道，他要胡搅蛮缠起来，连他妈都想抽死他。”

　　史小慧耸耸肩，“那有什么，就当陪小孩子玩了。你要是陪着一堆比你小好多的小孩子玩，他们调皮胡闹一下，你会和他们认真计较吗？”

　　莫成宇晕倒，“说你胖你就喘上了，吹牛也得有个限度！”

　　顿了一顿忽然反应过来，挑起一根眉毛怀疑问道，“你难道一直也在把我当小孩子哄？所以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脾气才那么好。”

　　史小慧老实点头，“是啊，要是真的跟你一般见识还不早就被你气死了！”

　　这下就算史小慧顶着自己的脸莫成宇也要看不顺眼了，大少爷的蛮横脾气发作，抬手就在她头上重重拍了一巴掌，“你少在这儿跟我装模做样！”

　　“哎呦！”史小慧捂住头，脸现痛色，终于有点生气了，“你干什么打这么重，很痛的。”

　　莫成宇坐回去，下巴一扬，“谁让你——”

　　话没说完，他面前的那杯咖啡忽然翻倒，一整杯热咖啡准准地全部倒在了他浅色的裤子上。

　　莫成宇盯着自己的裤子，保持着嘴张开的样子，吃惊得既忘了说话也忘了合上嘴。

　　他绝不是那种笨手笨脚的人，探身拍人一巴掌坐回来就能带翻自己的咖啡杯——这种笨事他再投胎一次都不可能干出来。

　　而且他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坐回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碰到。

　　可是面前的咖啡杯却万分诡异地忽然打翻了！

　　抬起眼，不可思议地看向史小慧。

　　史小慧轻轻揉着自己被打疼的头，还挺委屈，“谁让你用这么大劲儿打我，我一疼就控制不好情绪，幸亏咖啡已经不太烫了，不然这会儿你就得上医院治烫伤。”

　　莫成宇这才觉出腿上一片火辣辣的疼，怒道，“谁说不烫，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