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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那天(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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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以前,在课堂上读过李白的诗。
千千万万的诗句,惟独只记得一句: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苏寒晔合起笔记本,掏出围桌里的棉布书包,找到挂着粉色小兔挂饰的拉锁,拉开书包,小心的把本子塞了进去。随着她的动作,书包上的苏格兰格皱在了一起。
她放好书包,又接着正坐好。还没有上课,老师也许还在办公室翻阅那些教案。当然,这只是猜测。老师也许正在聊天或者上网也说不定......然后,她的目光漂移不定的落在了窗外。
那天,落世轩一如平常的坐在操场边的长椅上看书。
阳光飘到了他稍嫌苍白的面庞上,散下了一片有些反光的光芒。至于周围那些缭乱的发丝依旧是软趴趴的顺在那里,像无数个以前的日子一样。
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这个时候的苏寒晔和落世轩只有15岁。所以即使喜欢,也只是蒙蒙欲懂。或许那些词中“泪眼愁肠先已断”“泪满春衫湿”的情怀,他们还不能全部理解。
时光和他们开了个玩笑,可当最后的结果嘲笑他们的时候,那些愁苦的词,却已不能形容.......当他们明白时,相隔的,早已是几万年的时光。
如果让我做一次穿越,那是怎样的一翻光景?
所以,当落世轩看书直到眼部疲劳时,不得不放下书向教室看来的同时,苏寒晔转开了眼神。
这样便错过了。一瞬间已失去了千年。错过了时间缝隙中最后的希望。
难道非要等到燕鸿过后莺归去,才能细算浮生千万绪?
苏寒晔转过头来开始细细听老师上课,刚才的一切仿佛只是一个不存在过的幻影,放任那些白色细碾般的粉笔灰湮没这一切;落世轩眼神寥落的穿过操场,茫然的看着擦肩而过的人们,思考着下节课;四皇子洛释渊冷眼看着那些神情虚假赔笑鞠躬的官宦,藏在宽大衣袖下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上好的红木桌面;八皇子洛释邺垂下眼帘,低低的浅笑,神态温和恭敬的站在那位高高的上位者身后.......即使那笑并未传到眼中;宰相萧梓涵放下手中的毛笔合上奏折,用手按了按酸痛不已的太阳穴时,才发现门外已被斜阳浸染,夕阳没落;琴师佘烟雅一曲终毕,不由的闭上眼睛,淡淡的品味那最后琴音的余韵;长孙栎猛的勒住马,向身后的风尘中望去,思考那一瞬间熟悉的感觉从哪来;神侍柳霁月喝完了碗里的酒,看向远处祭祀台的祈风师祭殇,突然觉得人生无聊致极,恍如南柯一梦.......
这些本根本永远不会相交的线条就这样重叠了,成了一个关于年少无知却极其深刻的梦。
梦醒十分,点灯消愁,解道醒来无味。
——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