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嗨，明楼》foregoer

5、chapter5

　　明楼微笑道“温小姐，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一边伸出了手。

　　周围的女孩子一脸惊讶嫉妒的看着温婉，眼睛里的嫉妒几乎要化成实质的飞刀，嗖嗖地扎向温婉。

　　温婉暗自叫苦，她哪里会这个时代的交际舞啊，脑子里残存的记忆并不能完全精准地指挥身体完成各种舞步。温婉表示要和异性牵手手转圈圈什么的，真是为难她一个母胎单身狗。她只能皱着眉头说“明先生，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

　　可明楼哪是那么容易就能对付过去的，既然抱着试探她的目的来的，岂能不问出点什么？

　　明楼收回手，脸上笑意不变，“温小姐身体不舒服，倒是我唐突了。”他直起身子，看向一旁玲琅满目摆着花花绿绿的酒瓶酒杯的酒柜道:“不知温小姐喜欢喝什么，不如我们上楼浅酌一杯？”

　　这可是送上门的银子了，不赚可说不过去。

　　即使是作为一个不怎么合格的舞女，温婉同样具备看到肥羊小宰一刀的特质。所以，毫不意外的，在“肥羊”明楼的邀请下，二人顺着舞厅的雕花扶手带着温婉替明楼点的最贵的红酒上了二楼——还有一个一直跟着的尾巴，明台。留下一众羡慕的女孩和闻风而来，面露满意之色的大班。

　　房间里的灯光是暧昧的橘色，明楼盯着温婉，一言不发，这让温婉觉得气氛尴尬到不行，她看着明楼的那张脸，甚至有种大喊“我对党国忠心耿耿……我为党国立过功的冲动。”

　　没错，温婉是个形势越紧张，她就越脱线的女子。她知道明楼怀疑自己，不然不可能屈尊来亲自找她，她也猜到自己的生平应该也被明楼查了个遍，只是不知道他能查到何种程度……这将直接影响到她接下来该如何随机应变，一本正经的编瞎话。

　　不然还能怎样呢……唉，撒谎什么的，真是愁死人了。尤其是在民国间谍大佬面前，尤其是在一个随时都可以了结你生命的人的面前。不过她相信没有确凿的证据，明楼是不会把她怎样的，信仰TG的人才不会滥杀无辜呢。没办法，就是对我党这么有自信！

　　温婉本想秉着“敌不动，我不动”的战术，可奈何敌人耐心技能满点温婉又尬点低，只好站起身来做点什么，打破这个尴尬的局面。
　　一手拿着高脚杯的长柄，一手往其中倒酒，红色的液体在五分之一处停止上升，映的葱跟似的手指越发莹白纤长。

　　“明先生，请。”

　　明楼接过酒杯，晃了晃，“好像，我从来没有在温小姐面前做过自我介绍，可温小姐却似乎对我很熟悉？”

　　“我虽是舞女，可我也看报的啊，明先生，新政府新任财政司司长。”温婉附上一枚小小的狡黠的笑，继续说道:

　　“虽说和那些有兵有权的军人，日本人相比是不那么显眼了一些，可毕竟，经济基础决定上……不是，经济是基础嘛，所以说，像您这样的男人，可是惹了大上海多少女孩子的芳心呢。”说罢还十分戏精地回忆着前世电视里“坏女人”的样子抛了个媚眼。

　　门口的明台似乎是被惊着了，那略显诧异的眼神让温婉差点儿笑出来。她就这么单手撑着下巴，偏着头看明楼，像之前明楼盯着她一样。

　　温婉表示，一旦开了个头，她就有种掌控全场的错觉……尬点低什么的完全hold的住啊。都是从表情包尬聊时代过来的人了，比谁的脸皮厚，难道还会输给民国时候的人？哼~

　　温婉悠悠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具体的香气什么她也品不出来，只觉得口感还蛮好，不愧是店里价格TOP几的酒。

　　明楼笑了，“温小姐可真是谬赞了，至少到刚刚为止，我还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受欢迎，三十岁的人了，哪有年轻的小伙子讨女孩子喜欢。”

　　温婉:“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我就可喜欢大叔你这一类型的了。”

　　明楼笑了笑，道:“温小姐还是年轻，等日后谈了恋爱，就知道了。”说罢他继续问道:“听口音，温小姐可是北方人？”

　　温婉心想“来了来了，这就开启查户口模式了。”

　　温婉理了理耳边的碎发，严阵以待:“我就是本地人，只因母亲是北方人所以才学了一口北方腔，总觉得不如周围女子的吴侬软语好听呢。”

　　明楼:“北方口音较之吴侬软语也别具风味，无所谓高低了。说起来，上一回酒会，我看到有人端着半杯的红酒牛饮，真是浪费了好酒……温小姐，对红酒倒是颇为了解呢。”

　　温婉:“哪里的话，我是知之甚少，这点皮毛，还不够我丢人的呢。想我当初刚来的时候，也是什么都不懂，只是后来才慢慢学了些这方面的知识。”

　　明楼:“温小姐谈吐不俗，想必令尊也是颇有学识之人。”

　　温婉:“哪儿的话啊，明先生，说出来不怕您笑话，我爹也就在我们村里十里八乡的老爷之间呈呈威风，哪里能登的了这上海的大台面。”

　　明楼端着酒杯起身，绕到温婉背后，左臂环着温婉，像是把温婉整个人都抱在怀中:“小小年纪就出来闯荡，温小姐可以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来，为温小姐的勇气，咱们干一杯。”

　　温婉顿时浑身僵硬的不行，脸颊泛红，耳朵都要烧起来了，却还要硬撑着举杯“明先生真是说笑了……”又是一杯酒下肚。

　　她已经喝了很多了，再喝下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