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区》聃尔

3、来历

　　分配房间的时候黄森有些为难地看着我说：“小天爷，你说我们这次队里有四个女同志，那这次的房就......”黄森没说完，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女同志优先。”总不可能让我一大男人和几个女人住房间吧？
　　向外突然看见了另一间水泥房，我指了指旁边的另外一栋水泥房，问到:“那间房子做什么的？有人住吗？”
　　站在我旁边有个比较瘦小的当地居民有些为难的挠了挠头，说道:“有，那本来是村长的房子，前一天村里来客人了，那地方就腾出来给客人住了。”顿了顿，又看我一眼，接着道：“就是刚刚和您起冲突的那位。”
　　我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们都客人客人地称呼，连姓都不敢说一声，那家伙是什么来头？
　　我拿了根烟，递给刚刚讲话的那个瘦小的中年人，那人一看我拿出根烟递给他，吓得忙摆手。
　　“使不得，使不得。您们都是大城市来的人我怎么敢拿您们的东西呢？”
　　“没事，什么大城市小城市的人，都是中国人。那......问您一个事，那黑衣人什么来头呀？”我把烟塞到那人手中。
　　“呦，这可折煞我了，我可担不起“您”这一字，我姓孙，您叫我老孙就行了”那老孙看到我这态度，也不好不收，忙把烟接过来了，嘴里不断恭维着。
　　“小同志，您别看我们这地方穷，没有多大文化，但就是这样穷，我们村里的大部分人还是信教的，还把孩子送出去读书，出人头地，供村里人的生活，尤其是这村里盖上瓦房的人家。”
　　“信教？什么教？”我点燃烟，吸了一口。
　　老孙这才反应过来，突然看了旁边的人，又有些忌惮地看着我，没讲话。
　　我知道他顾忌什么，当年新中国解放的时候，打地主，反封建，破四旧，当时都把一些中国信教的老百姓都吓怕了，尤其是政府人员，只要一发现有封建的信教思想都被拉去批斗，更别要说在政府人员前说教了。
　　“不用怕 ，老孙，现在中国开放了，没有过去那么封建思想，现在的大城市，当官的都有信教呢。”我说道。
　　“说吧，你们村都信什么教，还有你刚刚讲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有些诱导地说。
　　老孙仍摇头，似乎对刚刚一时说的话都有些懊悔。
　　“怎么？还让我去请村长，你才愿意说吗？”我扔了烟头，作势要出去。
　　“哎哎哎，小同志，不不不，这位小哥，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但是您可别去找村长，也别告诉别人这是我说的。”老孙拽着我，梁佑早在旁边听了，本来老孙不讲还有些扫兴，现在讲了，也朝我这边凑过来了。
　　老孙看梁佑也凑过来，没说话，有些为难的看着我。
　　“没关系，你讲，这是我的人，不会出去乱说的。”我象征性地拍拍梁佑的肩，做出一副我的人的样子。
　　老孙这才张口讲:“其实吧，我知道的不多，我也只不过住在村子的外围，平时也不怎么参加村里的事的。我们村有大半都是从藏族迁来的人，连我们村长都是。”这个我知道，点了点头，从他刚刚和那黑衣人讲话就知道。
　　“说起藏族就必须讲一讲藏族大多信仰的佛教，但是后来经过历史的变迁，分为许多派，其他派我一个乡下人也不知道太多，只知道我们村大多数都信仰的是密宗的宁玛派，宁玛派是佛教传入中国的一大分支，我本来也不是太信教的，但是我们村啊，大多数都信这宁玛派，而且信这宁玛派的人家家里人都是有大出息的，看看我们村盖上瓦房的那些人家，都是非常信教的，他们都是到大城市里做事的，只留下些老人在家看家，要不这次政府上面派人下来，哪里轮到我们村子住在外围没多大出息的人来迎接。”
　　“你是说你们村子里重要的、有出息的人都去外面了做事了？”我问道。
　　“可不是吗，现在在农村谁家不要几个壮丁来做农活养活一家，可是我们村反而是那些家里没壮丁到外面做事的人才能住得起瓦房。”
　　“那那个黑衣人是什么来头？”
　　“那位客人我知道的不多，他也就昨天才来的，我只知道好像是密宗那边德高望重的人，姓刘，这次来好像是要来拿什么东西。”老孙压低声音和我们说。
　　“就那小子，还德高望重，小神棍吧，看样子也不过是24、25岁，哪里什么德高望重的样子，只不过板着个脸，老孙，你们村都被这神棍忽悠了吧。”梁佑直接笑出来。
　　“这位同志，你可不能这样说话，您这句话要是被村长或其他人听见了会被赶出村的。”老孙有些严肃地看着梁佑。
　　农村人对于封建迷信有多严重我有些了解的，更何况还是一个宗教呢，刚刚梁佑的话要是被村长那些人听到了的确会再起冲突，我也和老孙打了个哈哈就敷衍过去就准备回房里了。
　　我和梁佑背着包路过那个刚刚指着的水泥房，那门没锁，半开着，我无意间朝那门里看了一眼，竟看到桌子放了许多仪器，仔细一看，中间还有有个笔记本电脑，旁边有许多电用设备和纸张，桌子旁边竟然还有一个发电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