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7、“我” ...
-
我被绑的结结实实的,Kenry在旁边还指导着怎么把我大拇指绑着不能解开绳子。
我完全无视Kenry那张疯脸(疯子的脸)在我面前喋喋不休地说要怎么绑我,语气轻蔑的好像在说着这头猪应该怎么杀似的。呸呸,他娘的才是猪。
这里地位能和Kenry相提并论的就只有那个黑衣人了,虽然之前得罪过他,但是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转头望向他。
黑衣人倒是完全无感地直接扭过头去,和身后的人说着什么话,旁边Kenry倒是用一种轻蔑地不能再轻蔑的眼神看着我,“嗤”的一声笑了。
“别白日做梦了,昨天商议的时候可是他提出要这么弄你的,虽然正和我心意,但是真没看出来这么狠,之前要弄你的时候他不是挺护你的吗?”
我望向Kenry,没说话。想着自己到底是在把希望寄托在哪里。谁知道Kenry又似可怜地自顾自地在那边说着,
“你现在做的事只有祈祷我们平平安安早些出来,还能把你放了。”然后有欠揍地补了一句“希望那时候你还没死。”
我操!我忍着一口唾沫没吐到他脸上,要不是因为被绑着,最后挨打的还是我,我早就一口唾沫吐在他脸上了,妈的,这人能再讨厌一点吗!
两眼死死地盯着Kenry,恨不得一巴掌拍在他脸上,其他人收拾收拾都准备走了,Kenry在旁边准备再讥讽我几句,结果后面过来的姜煜直接打断了。一块厚重的军大衣,上面甚至还破了一个洞,黄白相间的老棉花都能在火光下看得一清二楚,直接蒙到我头上,只剩半张脸露出来,上面的味道熏得我发晕,然后我就看见姜煜那张平白无奇的脸上努力地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陈天啊,相识一场你要好好保重啊!”
我心里一阵激动想着,说不定好好和他谈谈让他事后放了我,或者过去和黑衣人求求情也是好的,总不至于把我放在这儿冻死的强啊。
谁知道那货突然靠近我说“万一我们没来得及回来,我一定会回来好好地为你收尸的”然后一副好哥们我只能做到这样了的眼神看着我,但是姜煜说着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芒,我一抖,好好地收尸?我呸,这小子还打算拿我做实验的事情呢!
我算是彻底明白依靠敌人的怜悯是有多么不靠谱了,他们及时回来,我还活着,他们回去是即使被北方的势力盯上,也能安全地逃脱,如果他们在去的那个地方栽了,还能拉了我坐垫背的。等他们伤的伤,残的残出来,我在这也就半条命了。怎么算他们都不亏,而且我这个肉票对于他们参与的事情还一概不知,简直就是一技三雕。
我又看了看黑衣人,眼中眸色又深了深,究竟是什么人呢?
一群人那这个火把分成两队走远,目标正西方,两路人分成的两队一个偏得西北一个偏得西南,但傻子才看不出来,他们真正搜索的地方是正西方,从两侧逐渐向中间搜索的!
不过,这样把我一个人留在这真的好吗?
我有些艰难地松了松手,大拇指的皮都快要磨破了才把绳子给解开来。还好没有那么绝,真的把我吊在树上,只是把我的腿绑在了一棵特别高的树上,不过他们也太小看我了,以为一根区区的绳子就能绑住小爷我?
只要解开大拇指我就能把绑在身后的手翻在前面,虽然常人做不了,但对于我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突然好感谢母亲让我学的两年,为了保持形体相像,当时我的两个胳膊都快被折磨的脱臼,所以两只手相握翻在前面在翻到后面不是什么难事。接下来他们的捆绑技巧我闭着眼睛都能用嘴解开。
我看了看手表,已经是晚上8点钟了,距黑衣人他们走得没影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银白色的手表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我再次点了点手表,心想这应该快到了吧?
出发的三天前,爷爷突然让我去他的书房,并且交代了这次让我出行的真正目的――九狐玉匣。本来我就在想要真的只是考察地质的话,上面有的是人才可用,为什么偏偏要派陈家去揽这件事情?爷爷说,本来不应该让我去的,但是在这件事情里又和二叔有些关系,所以不能派二叔去,父亲要与上面周旋,家里唯一一个能够出面的就只有我了。
但是我又想,九狐玉匣,听爷爷说是汉朝的东西,撑死就算个古物,为什么上面这么重视?连陈家都派了,甚至是颜家。所以说这里面肯定有古怪!可是问爷爷的时候,爷爷却是死活不肯在松口了,半点消息都没套出来,不过我不能不重视,因为爷爷在最后走的说了一句,“这次陈家的生死就只能靠你了”。
我皱了皱眉,对于这次行动百思不得其解,但是能让爷爷说出那种话的事情肯定不简单。
我摆弄着手上的手表,普通人只会觉得手表比一般标准略大而已,绝对不会想到这手表里装了卫星信号接收和发射器。我在混进黑衣人队伍的第二天就已经开始向外发送消息了,虽然只是个大概的位置,不过可能因为地形的消息,久久没有收到回复。
所以那天我出去了想着在外面高一点的地方应该能接收到。当我走出在那个帐篷的营地半山腰处终于等到手表上的发射器闪着淡淡的绿色信号发射光时,突然见到的Kenry把我吓了一跳,以为泄露了,手已经在背后悄悄地拔出匕首,想着先下手为强。正准备动手的时候才发现对方没有发现问题,只是想要知道黑衣人的事情,不过他想多了,我真的不认识黑衣人。不过现在想想,我竟然在那里隐忍了这么多天,突然有些佩服自己忍辱负重的精神,但愿这次Kenry没能逃脱,不然落在我手里绝对让他生不如死,我可没忘记他的那一顿暴打之仇,真真实实的让我又感受了一次会死的感觉。
我坐在姜煜扔下的破军大衣上,看着那一对还没熄灭的柴火搓了搓手,然后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借着暗黄的火光看着上面的字。
从黑衣人那里顺来的地图,黑衣人可能没发现,那天晚上从他和Kenry不知道从哪里回来的时候,一直在作图,我借着几次出去方便的机会趁着黑衣人不注意精神困乏的时候瞟了几眼。并在他的废弃纸中趁机记录了下来,要知道,在部队中观察力个记忆力是我地强项,我甚至可以完全抄下那些临时记忆的复杂的藏语笔画。
除了上面密密的藏文看不懂之外,大体知道他们要去哪。距离这大约8公里的路,和刚刚看的地方没错,地点在正西方。可是地点在地图上标得我看不是太明白。
一般来说地图上找东西,要么就是墓,要么就是找冢,因为找到古物不可能是露天的,可是这个地点标了一个汉字“邱”。不知道这邱里是什么东西,难不成他们找到东西长在哪个小山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