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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试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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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样就一直躺在床上,也没有人搭理我,我只知道外面乱嘈嘈的,而且那个黑衣人和Kenry都没露过脸。
期间有一个人进来端了一碗菜加上一个馒头进来,我这才知道在我昏迷期间都是由他照顾我的,简单地问了一下几句话,顺便要了套衣服,这个人叫阿七,是海晏县的当地人,40多岁的样子,看上去很老实可靠,但是又和普通的当地居民不一样,因为他做事的动作和讲话的语气就和一般的当地人有很大的区别,一时间我又说不出哪里区别,但总给人一种别扭怪异的感觉。
但是最令我感到怪异的是我现在的处境,我可没有忘记我是怎么来这的,但是来这之后的待遇就值得人琢磨了,照理说黑衣人想把我绑来这里的原因无非是我撞破了他们合作,不能放我回去,而且在这北方的控制地盘上,我这个陈家人也是一个很好底牌。但是被打成那样,即使派人救过来也情有可原,让我不死就行,可是这养伤和派人照顾一点儿也不像对待我这个人质的态度。
难道他们有什么把柄在陈家的手里?不像呀,两个人都看起来牛逼哄哄的,尤其是那个Kenry对我下手毫无顾忌,一点也不像是有把柄落到别人的样子。越想越乱,加上刚刚醒来有些虚弱,于是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轰”的一声,我从床上惊醒,随即而来的是稀里哗啦的石头从山上滚落下来的声音。
这是怎么啦?山体滑坡?
我起身随便找了一件衣服就准备出去,从醒来到休息了一天,我现在已经可以下床了,对于这一点我也觉得很神奇。要知道,我从小可是因为体弱才跟着那个中医二叔生活了一段时间,爷爷更是以此为借口让我还在上学的时候让我去军校,去部队锻炼改造一□□质。现在,那个医生也就是姜煜竟然说我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醒来,而且伤势恢复的极快简直不像是正常人。我都是觉得有点不像是我。
近几年来我的体质的确相比于年幼时好了很多,没有生过一次大病,就连感冒的很少,用农村的土话来说,小时候身体越弱,长大时身体就越强,虽然以前都对这句话嗤鼻以之,但现在用在我身上倒是有些道理,不过也就比常人好一点,但像现在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恢复这么快我是从没遇见过,所以对姜煜说的伤势总觉得有些夸大其词了。
还没出去就听到外面的一阵嘈声。
“出来了,都出来了!快点再来个人搭把手,有两人重伤。”
“不行了,山体有些塌方了,先拿根绳子过来,围着这几根树。”
“等一下,先把老大拉出来!”
又是一阵嘈杂声,我还没走几步,帐篷的帘子就被掀了起来,外面还是黑的,没有一点光透进来,从外面转进来了一个人,我一惊,站在原地没有动。
“咔嚓”灯亮了起来,是黑衣人。一双眼睛冷冷地看着我,脸色也有些不正常的苍白,一只手拉着灯,另一只手放在了背后,好像握住了什么东西。
显然,黑衣人没有想到我已经醒了过了来,还站在地上。但他也只是愣了一下,然后立即到旁边的箱子里翻东西。走过去的地上都留下了水印,我这才发现黑衣人的浑身都是湿的,因为天色较暗加上灯光问题,又是穿着黑色的衣服所以第一开始没有发现。黑衣人走过去我才看到他腿上绑着一把刀,手柄处是黑色,刀身却是银白色,大约6寸长,看起来很锋利,在灯光底下反射出白光。我有些汗颜,乖乖,刚刚他该不会要拿它来砍我吧。
我想着反正这是他的地盘,暂时也逃不出去,准备继续回去慢慢养伤,还未转身,帐篷一动又钻进来了一个人,我一看,浑身肌肉紧张起来,是Kenry,我可没忘记是谁给我弄成这个惨样,这个仇不报我就不是人了。
他比黑衣人更加狼狈,浑身湿的,裤子上都是泥巴,整个人像是在池塘里泡过一样,头发都湿漉漉地贴在头皮上,嘴唇已经发紫。
进来见到我倒是吃了一惊,然后看到我防备的样子倒是有些不屑的瞟了一眼,也没有理我,立即跑到黑衣人旁边。
“东西呢?”
黑衣人没讲话,从箱子里找出了一张纸,又在桌子上拿了一支笔。
“东西呢?”Kenry有些焦躁,双手压在了纸上,黑衣人抬头不悦地看了他一眼。
“在下面,东西太大了,根本就拿不出来,现在山体塌了,估计已经碎了。”
“什么?!”Kenry双手拍在桌子上,“碎了?那那个东西的地理位置怎么找?”
“我现在还能记得一些,要把它画下来,你出去。”黑衣人面无表情地说着。
Kenry有些气急败坏,但又不能怎么样,半响,蹦出了一个字“好。”说完转身就走。路过我的时候,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仿佛刚刚恼羞成怒的不是他一样。
这人……该不会是有病吧?我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我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手表凌晨三点四十分,这个时间……我又看了一眼黑衣人突然冒出了一句,
“你不回去?要在这儿?”
原以为不会理我,没想到黑衣人竟然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这是我的帐篷。”说完也没在鸟我,低下头继续仔细地画着什么。
他的帐篷?我抽了抽嘴,对,我现在是俘虏在人家的地盘上,我有些尴尬打个哈哈,准备走出去转了一圈,顺便了解一下周围环境而且,地势不太高,信号不好。现在我也是个伤残人士了,就算能逃出去,身上有伤又跑不远,而且在山上周围没有人的地方,所以在出帐篷的时候,黑衣人也没说什么,就让我这个人质出去了。
一出帐篷就被冻的一哆嗦,冷风直直地灌进衣服,我又裹紧衣服出去,现在是四月份,山上昼夜温差大,现在我所在的位置大约在半山腰附近,从帐篷驻扎的地方开始,下方的树都长的很高大,密密的,而从这儿到山顶的树都开始稀稀散散的,几乎都是些石头。
我也没太多看,驻扎的就一共只有四个帐篷,不过白天的时候听着人很多的,应该不是剩下的三个帐篷能挤下的,就算能挤下也够呛。也难怪我会和黑衣人住一个帐篷,不然按照我得罪Kenry的性格说不定趁着我重伤找个机会做掉我,把我弄在黑衣人那说不定会有个忌讳。
四处转了一圈也看不出这是哪,再看到手表发出淡绿色的光时,终于使我这几天空荡荡的心有了点着落。现在已经凌晨两点半了,而且外面山上的风实在是有些冷,我向四周看看准备转身的时候看见前面的半山腰稍微朝上一点有个山洞,里面透着光,仔细听还有着闹闹嘈嘈的人声。
原来剩下的人都住在这?我正在犹豫要不要朝上去看看,又想着要是被人发现会不会就地解决了,毕竟我是人质,也没出来过,至今为止除了他们的两个头头,也就见过那个变态医生姜煜和照顾我的阿七,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不要太招摇的好,想着我准备回去了,而且事情也已经办完了。
转身走了几步,我就听到了后面有些声响,我一惊瞬间摸向腰间,转身,发现从山洞里走出了一个人,借着从山洞里透出的光,我看清了――是Kenry。
突然有一种不是冤家不聚头的感觉,我之所以成现在这副惨样,还要拜他所赐,以至于现在看到他就条件反射地紧张起来,准备攻击姿势(只要在一个重伤自己的人的面前,大多数人都会紧张,甚至是恐惧),这个我倒不是怕他,不过,现在在他的地盘上,乱转悠被逮到总有一种心虚的感觉,而且他不像黑衣人觉得我还有利用的价值(不然之前也不会毫不留手地要弄死我),所以在没有任何依仗,而且处于不利的情况下,我总要对他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惕,再者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倒是无所谓的模样,看到我也只是挑了挑眉,然后慢悠悠地走到我面前,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过,真心想不出眼前的这个男人,现在的人畜无害的模样,竟能变成那天的那样狰狞,果然不可以以貌取人!
“啧啧”他围着我转了一圈看着我,“看不出来你小子恢复力挺强啊,那天那么重的伤现在都可以下地乱跑了。”
我摸不清他讲这句话的用意是什么,隐约觉得他这是……想找茬?估计很少有人会对着一个吐他一脸唾沫又加上一句脏话的人不找茬的,但是绝对不会有人会对差点把他打残的人好脸色而且不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