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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53训:“你背后还有我们。”银时道。 ...

  •   “快!快把他抬进去!”门口传来的呼喊声让我不由得停下手中的动作,我将脑袋从门帘探了出去,望见那个躺在担架上的熟悉身影。

      “笨蛋辰马……?”我揉揉眼睛,不会有错,那个一脸痛苦躺在担架上的棕色卷毛绝对就是他。我连忙飞奔过去,在围着他的人群中有着晋助和桂。

      “哈哈君,你……”本想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却望见他手腕上那道触目惊心地血色伤痕。

      “作为一个武士来说,无法再挥剑的你已经死了。”晋助站在一边望着他说,双手环抱在胸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北辰一刀流传人变成这样?”

      “我本想将幕府的伤员进行转移……”辰马吃力地说道,一只眼睛已经因为额上留下的血液而睁不开来。“可是我没想到,他们之中居然还会有那种高手……我被偷袭,转眼间手腕就变成了这样。咳咳!”

      没有了灵活的右手就代表无法再举起武士刀,作为北辰一刀流的继承人,作为一名优秀的武士,这真是最大的讽刺……我不由得内心为他感到深深的难过,但是一时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你还记得砍伤你右手的人长什么样吗。”身后突然传来银时的声音,我们纷纷回过头去望见他一脸悠闲地靠在墙边。

      “……”坂本辰马沉默着,双眼低下像是在沉思。

      “你的武士刀可以被斩断,但是精神绝对不可以。不要认为无法再挥刀就不能做一名武士,你的身边还有我们这样吊儿郎当的家伙,更何况你还是个令人羡慕的大少爷……所以,不要一幅我要死了我的OO被割掉了的表情,振作起来吧龙马,我们也喜欢打自己喜欢的仗。”银时直视着前方,白色的乱发被风喂喂吹起。

      这段,这段燃向的话……好像是漫画里的原文吧??

      “金时……虽然我很感动咳咳……但是我叫辰马……”他无力地吐槽着,原本生龙活虎的银时此刻却显得很苍白。

      “啊哈哈哈哈哈是吗?龙马,我也不叫金时哦!”

      “你是……咳咳……故意的吗……?”

      “是啊阿银就是故意的你终于明白名字被叫错的痛苦了吧!这就是报应啊哈哈哈哈!”

      ……何其幼稚!简直是傻逼!

      在那之后,坂本去包扎好了手腕,原生野召集全体队员开会,我也不例外。这是关于军事的会议,其实我本可以不用参加,但是会议的等级在通知给我们的时候显示的是三个S……这就代表会议的内容很严肃也很紧急,我也藏有私心地想看看银时他们会接下多么困难危险的任务。

      “情况很危急,天人飞船总部拦截了幕府传来的消息。”原生野严肃地说道,“我们要派出三分之一的攘夷志士前往夺回密信,并且配备最精良的装备——这次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三分之一?原生大人您也太高估他们了吧?”一个攘夷志士高喊起来,“营地驻扎的兵力不够可是非常危险的!”

      “这次情况大不相同!天人们拥有了高科技术的武器和大量的新增兵力,坂本少爷就是疏忽了所以负伤!”另一个攘夷志士回答道,大家的哄吵声乱成一团,我抬眼望向身边的银时,他还是一脸不在乎的表情。

      “安静!”原生野一声咆哮镇压住了众人,“不愿意去的现在当场切腹!别给我当懦夫!营地里不需要逃兵!”他的眉头紧皱,青筋爆露出来,看上去就像一头发怒的豹子。“这次的任务由坂田银时,高杉晋助还有桂小太郎主权领导,还有谁有异议?”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确认无误之后结束了这场会议。

      “卷毛,这次的任务好像很危险哦?”我走到正在绑头巾的银时身边,他并没有因为我的话语而停下手中的动作。

      “好像是吧。”他漫不经心地答道,一脸自在舒畅无所谓我是最厉害最无敌的样子。而就是这种莫名其妙的自信才让我更担心他,这个家伙,从不把敌人当一回事。

      “我陪你们去好不好?”我刚说完这句话就被回敬了一记闪亮亮的白眼,当然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不准……都说了多少遍了……”他叹了口气,伸手用力揉揉我的头发。“你这混蛋是故意的吗,在老师面前考试的时候什么都背得出来,什么卷子都不在话下,怎么反而阿银的话每次都记不住呢?”

      “那我不是担心你吗所以想要跟去看看啊!”我拍开他的手,这个家伙为什么总是担心我拖后腿吊车尾呢!明明我的实力也没有那么差,一定要把我说得好像那么一无是处只是考试机器一样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啊,你是在家等老公的黄脸婆吗?”银时说着说着就笑了出来,好像为自己生动形象的比喻感到自豪。

      “不跟你贫了你滚吧!臭卷毛毛都没长齐还好意思嫌弃我!”我说着抬手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然而熟悉套路的白痴卷毛轻轻侧头避开,一下子就从我身后环住了我的手臂,让我动弹不得。

      “话说,辰马的手受伤了,他还跟你们一起去前线吗?”我一边左右摇头抵挡着银时要敲在我脑袋上的拳头一边转头问桂。

      “他不去了,不过也不会留在营地,听说要去拿新的武器……”桂回答道,将散乱的头发高高扎起,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上战场,不是第一次因为战事分别,也不是第一次看见他们要打仗了还一副自在的样子,所以即使到了他们列队出发的时候我也没说出再见。但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脚步还是不由自主地向前移动着。

      “别死了啊——”我大声朝远方喊着,那个白色卷毛的家伙并没有回头,只是背对着我伸长了手臂,在空中轻轻晃了晃。

      “卷毛,别死了啊。”

      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这差点成为我见他的最后一面。

      就像原生野说的,战事紧张,那个晚上他们的确没有回来。

      我躺在床上睡意全无,看来失眠的老毛病又犯了……我的大脑一刻没听地思考着银时他们的情况,他们是否杀入了敌舰?是否夺取了情报?有没有受伤?越这么想着我就越睡不着。

      不知不觉中阳光从门帘里漏了进来,我才明白已经天亮了。我撑起身体走出帐篷,在刺眼的阳光下喂喂眯起眼睛——营地里的攘夷志士还是少得可怜,他们并没有回来。

      “弥生?弥生……?弥生!”我被安达的声音惊醒才发现手中的牛奶已经倒在了裤子上大半。

      “啊,脏了。”我伸手去拿纸巾,在裤子上胡乱擦拭一通。

      “你怎么了?精神看上去很不好的样子。”安达担忧地望着我,我轻轻摇了摇头。

      “你是不是,在担心那个白夜叉啊?”被说中了心事,我抬眼望了望她,依旧没有回答。

      “这次的战事是很危险,不过弥生你的同伴一个个都那么厉害,肯定会没事的。”她安慰地摸摸我的脊背,“你先去休息一下吧,工作什么的我先帮你做。休息好养好精神才是最重要的哦。”我点点头,端着剩下的牛奶走到一边坐下。

      是啊,他们很厉害,但是再怎么厉害也都是血肉之躯,又不是不死之身……

      “弥月!我有好东西给你看!”坂本笑得一脸灿烂向我跑来,我却看见了笑容里悲伤的含义。他的心里肯定还是很难过吧,失去了身为武士的权利。

      “可是,我对猫耳生化武器不感兴趣呀。”我打趣道,这却引起了他小小的不满。

      “什么啊弥月,在你心里我是那么猥琐的人吗!”

      “如果我说是,你会不会打我?”

      “……算了算了!给你看!”他嘟囔着从衣兜里摸索出一把黑亮的………

      “枪哦哦哦哦哦哦!”我惊讶地看着那个东西,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真枪,兴奋程度可想而知啊!“好厉害啊坂本!哪里抢来的?”

      “不是抢来的啦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很帅吧,用这个反而更方便呢。”坂本挠挠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笑着说。“等一下我就要再去弄点枪……不是去黑市哦是正规途径!弥月你不要想歪了!”

      “知道啦知道啦,可是枪真的好帅哦你可不可以送我一把?”我用星星眼渴望地望着他,最后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妥协了,只不过是暂时先帮我保存,他担心我会走火。

      “坂本你以后一定会有自己的舰队!”我拍拍他的肩膀说,“所以现在失去的一切都是在为未来的幸福做准备,你不要太难过了。”

      “我也觉得,我会有自己的舰队。”坂本说着望向天空,眼眸中倒影着天空淡蓝色的倒影。“我要在宇宙里做大生意,从实际意义上救国。”是啊,他不仅会有一个庞大的舰队,还会有一个漂亮强大的夜兔副手陪伴着他。

      尽管这个傻X从来没有意识到他的副手是个夜兔……当然这就是后话了,暂按不表。之后坂本就离开了,我的营地生活又陷入了无聊的空白期,但是这代表安定的无聊并没有持续多久。有一句老话,叫暴风雨来临前夕一切都是平静的,而我是真的深刻感受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那个傍晚,夕阳的余辉下是攘夷志士们互相搀扶的身影。我飞奔向前,来到被鬼兵队队员搀扶着的晋助和桂身边。他们浑身上下都是血和伤,连路都走不稳了,摇摇晃晃像两片枯叶。

      “晋助!桂!”我连忙凑到晋助的面前,他吃力地抬起眼睛望着我,墨绿色的眼眸中有一种不知名的情感。还好,那只左眼还在。

      “对不起……咳咳咳!”晋助吐出这句话之后就剧烈地咳嗽起来,鲜血直顺着嘴角流淌而下。

      “什么意思……?”我听得一头雾水,“算了算了,你不要说话了,快点去包扎伤口吧!”我皱眉目送他离开,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晋助这么狼狈的样子。内心不知为何有一丝丝的寒意,顺着尾椎骨爬到了大脑皮层。

      晋助他发生什么事了?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

      “小弥……”桂虚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过头望向他,手腕却被一把抓住。桂的手用力到差点让我疼得叫出来,但他的话语才是引起了我内心最大的恐惧。那种无边的,深入骨髓的恐惧。

      “小弥……银时,银时他……他一个人闯入敌舰夺取情报,现在生死不明……”桂的话语断断续续偶尔混杂着咳嗽的声音。我回想起晋助那声令人迷茫的对不起,恐慌一下扶摇直上。

      “银时?”

      那个性格恶劣但却一腔正义的家伙……

      “银时他还没有死吧?对不对啊桂?银时他会没事的对吧?”我已经顾不上什么理智了,用力抓住桂的肩膀猛烈摇晃着。

      “我不知道……咳咳……不过我敢确定的是,他也伤得很重…。”桂的话语像是磨灭了我内心所有的期望,那瞬间我双腿一软,整个人跪坐到了地上。

      “骗人的……你们在和我开玩笑吧……都是骗我的对不对?”我捂住脸,温热的液体马上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涌出,再穿过指缝滴落在地上。

      一声声呜咽居然不受控制地从口中倾泻出来,我都已经忘了,上次这样因剧烈的恐慌而哭泣是什么时候。

      “小弥你别怕……我们会去找他……咳咳咳!!”桂已经撑到了极限,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晕倒在了鬼兵队队员的怀里。双肩剧烈地颤抖着,脑海里只剩下一片混沌,似乎在心底还有什么东西发出一声声尖锐的嘲笑。

      结果我到最后,到底保护好了谁啊。

      不是说好了,会活着回来吗?

      不是说好了,我乖乖在这里等着你的吗?

      “不是说好了让我放心的吗!!”我用自己粗糙的袖口一下又一下地抹着脸上的泪水,颤抖着声音朝银时那时离开的方向吼道。“混蛋,你就是个骗子……比老师还要狡猾的骗子!”为什么一直在逞能,明明可以全身而退的,为什么总是………

      耳边的嗡嗡声越来越大,我跪在那里,许久没有离开。安达几次三番呼唤着我的名字前来拉扯我,身体却像是灌了铅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越来越沉重……

      求求你,坂田银时,我求求你……

      千万不要死了啊。

      ………

      ………

      我不能再要求重伤的他们前去营救银时,不能再让我重要的伙伴置身于危险之中。但是不管银时生或者死,我都要去找他……不管我是否带回来的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我都要去带他回来。

      虽然明知道我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不会那么容易就死掉,可是为什么心里的恐慌混杂着难过,都快要溢出来了呢?

      好害怕失去那个家伙,害怕到快要死掉。

      他已经是我生命的一部分,见到他与他交谈,甚至斗嘴或者是大打出手都已成为我的习惯。不知从何时起,他已经成为我生活的方向,是他告诉了我没有生命就没有一切。

      明明那么辛苦,在尸堆里翻找食物的日子都挺过来了,他绝对不能栽在这里,与这些攘夷志士死得无名,他还有好长的一段路要走……

      “他是白夜叉,是坂田银时,是那个白痴卷毛。”我自言自语道,握紧了拳头。脸上的泪水已经被风干,黏糊糊的,有些难受。

      再怎么难过也没有用,从出生开始,只要我没能守护住的东西从来都是觉得自责而没有想去争取。这一次我不想逃避,不想告诉自己做不到……老师还在等我们,还在等他,我要把他带回到大家身边,带回到老师身边。

      我要去救卷毛,一个人。

  •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开始高虐————————其实在我看来不是很虐,但与之前的相比,我要开始挥舞小皮鞭辣!
    你有freestyle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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