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弥弥万生》公子oi

124、第124训：眼里有星星的人一般都是好人

　　“大姐！！！！！！”耳边传来由空大吼大叫的声音，正在发呆的我被吓得跳了起来。我转头怒视那家伙，却发现始作俑者也正在上下打量着自己，于是伸手朝他的脑袋爆了个栗子。

　　“哇，你打我干什么！暴力女！！”他虽轻巧地躲开了，但还是不住地抱怨着。

　　“我干嘛？我还没问你干嘛呢，吵死了。”

　　“我说啊大姐，你从两天前开始就一直这副鬼样子，连上班也在发呆，客人可是要投诉的。”他鄙夷地说着，冲我摇了摇头，好像在告诉我我的人生反正也就这样了，再思考也改变不了什么的。

　　可谁是在思考人生啊。

　　“………你懂个球。”我丢下一句就转身去收拾餐桌了，这小子心里装着个信女美滋滋的，而且还能很勇敢很直白地表示爱意———他懂什么啊，我和他能一样吗。

　　说起来为什么发呆，其实脑子里还是想着那件事吧。那天听完我的回答后，银时眼睛里的光貌似黯淡了下来，最后居然是什么也没说就走了？？这两天我遇见他的时候都是绕着道走的，连视线都不怎么敢对上。奇怪的是，他也没有刻意要问我为什么避着他，只是正常地在打招呼…………

　　虽然没有隔阂！但是三月弥生你太糟糕了吧！！！！为什么说话到一半就停了啊，为什么偏偏那个时候要那么害怕啊！临阵脱逃算什么，懦夫！白痴！猪头！！！！！

　　“啊啊啊啊啊好烦！好烦！靠北！！！”我挠头尖叫的同时，由空的声音又从身后幽幽传来。

　　“大姐你好吵，果然更年……”

　　“更年期你妹你才更年期！拿上你的零花钱给我滚！找你的信女去！我最讨厌你们这种暧昧小情侣了！！！！！”我说着把自己的钱包掏出来砸在他的胸口，他愣了一下，随后还是抽了几张零钱出来。

　　“唉，虽说我和信女小姐还没有到那个地步………但大姐你也应该要考虑一下自己的未来吧。毕竟我是不会养你的，绝对。”

　　“………你走还是不走？不走的话把钱还我。”

　　“走，走。”由空举双手投降，但走出几步之后突然回过头来对我说道：“说起来今早有人给你电话留言了哦，有空去听听看吧。”

　　“哦………。”我装作很不在意的样子，待由空走出店门时候却是飞一样地蹿到了座机旁。

　　会不会是银时？

　　会不会是，他还想问问那天我到底说什么说到了一半？

　　如果是他，如果真的是他的话………

　　这一次我一定在毫无干扰的情况下，告诉他我的所有情感。

　　“呼呼………”我吐了一口气后，一咬牙按下了那个留言回放按钮。虽然平时不送外卖，但有的时候会接到客人预订座位的电话。再加上弥雪和辰马，桂都会不定时给我打电话，所以干脆在家里也装上一个座机好了。

　　随着座机“嘟嘟”的声响，我只觉得自己的心跳的越来越快。但当那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时，内心却蔓延上来了巨大的失望———这个声音显然不是银时，而是日郎。

　　【弥生，一个星期没有见面了，不知道你还好不好……上周去过店里几次，但都只有那个黑发男孩在，没有看见你的身影有些失望呢，哈哈。我自知我是个很无趣的人，所以之前你婉拒和我一起出门吃饭看电影也是情有可原——但是这一次，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这关乎到未来。都说择日不如撞日，今晚七点我会来找你的，你只要在店里等我就好。嗯，先不说了，我……去工作了，你要记得按时吃饭，再见弥生。】

　　……………

　　谁教会你的，择日不如撞日。

　　算了，我也该想到这两点的——总是拒绝和日郎出去不是个办法，应该当面了断；而银时就住在我隔壁，他想找我直接过来就好，再说用电话留言也不是他的作风嘛。

　　“那就只能，看看日郎到底要说什么了………”我无奈地关闭了留言，回到洗碗池继续刷起碗来。

　　可能因为一直被银时的事情烦扰着，整个下午还是心神不宁，想要出去走走散心可由空又不在，客人来了应付不了……………唉。果然我也是老了吗，越来越开始感觉疲累，对于生活中大部分繁琐的事情。

　　也不知道由空和信女小姐发展到什么地步，虽然百分之九十我觉得信女不会搭理他，不过这家伙还真是殷勤啊，天都黑了还没有回来。我抬头望了望墙上的挂钟，七点已经过了五分，外头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我还没有看见日郎的身影。

　　江户并不是一个经常会下雨的地方，但是要一下雨就会成两个极端：要么下得超级大，大到门都出不去，要么下一会儿就停了。而今天这种…………却是在两个极端之间徘徊的情况。

　　真是少见呐。

　　在我望着窗外乌黑天空发呆的时候，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身影飞快地踏着地上的积水，闪进了月宿居。我回过神来看向那个男人，他微微皱着眉头在门边上抖着身上的水，纤长的手指穿过湿润的头发，雨水顺着他下巴滴落。

　　但当他望见我的时候，露出了一个抱歉的微笑。

　　“对不起，弥生，下雨堵车，我来迟了。”

　　“没关系，你等一下啊。”我望着日郎已经湿透的衣服，上楼去由空的房间挑了一件衬衫，又去浴室拿了一条干毛巾。

　　“给你吧，我不看你，你可以去厕所换一下衣服。”我把毛巾和衬衫递给他，随后转身走向厨房喃喃着去泡一些姜茶防止日郎感冒。

　　可是我的手腕却被他紧紧抓住了。

　　“弥生总是那么细心，我很开心。”他冲我露出了一种有些受伤的表情，“可是，为什么总是这么客气呢。在我的面前放开一些，不可以吗？不需要总是迁就着我的。”

　　“……这是出于礼貌的，日郎那么在意干啥。”我看他久久不肯放开手，愣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认输地和他一起坐到了椅子上。面对面的那种。

　　“所以……你想说什么呢？看样子是很重要的事情。”我望着面前这个用毛巾擦着自己头发的男人，突然觉得还是有些感慨。当年那个小胖子，现在也出落得如此俊秀了啊………不管怎么看日郎都是很适合结婚的好男人，为他倾倒的女孩子应该不少吧？如果不找女朋友什么的全是因为在等我的话，那我会很愧疚的。

　　“那我就单刀直入地说了。”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直直对上我的眼眸。他的眼睛也很漂亮，虽然是内双，但总给人一种很精神很正义的感觉。

　　“弥生在我眼里是个漂亮又能干的女孩子。在村塾就老是帮助老师做各种事情，做饭很好吃，成绩也很好。要说上你的优点那我们得彻夜长谈，但最重要并且最让我忘记不了的，还是那一次你鼓励我的话语。”他的眼神十分温柔，夸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可我………完全记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鼓励过他。

　　“我………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那一次，你说‘小胖子不要哭了，哭了也不会变瘦，还不如自己好好努力不让别人笑话，反正也不是为他们活着’的那一次。”

　　……………

　　好像有点印象了…………

　　是不是那次日郎被其他同学笑话什么都做不好，我看不下去了蛮跟他随口一说的………？

　　无心插柳柳成荫，我真不是故意的。但如果这点小事都能在一个人心里留这么久并且改变他毫无自信的人生，那么这种感觉还算不错呢。

　　“我继续啦。可能弥生你不知道这句话对我的影响有多大，但是我真的有在好好努力着——我想让所有人看到，理世日郎是可以做到的。但当我想要回过头来也让你看看，我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时候，我却找不到你了。是不是很可笑？说出来也许你不信，但我这些年一直在等你。”他露出那种略带忧伤的表情，如果这种表情是辰马露出来的我肯定会打他一拳，但日郎的这个表情………看着确实能感受到他的真心。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辰马不正经的时候太多了吧。

　　“我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去相亲，订婚，一次又一次，但没有哪个女孩给了我你给我的那种感觉。所以在我说这一切之前，我要先谢谢你………能在那么低谷的，老师都没注意到我的时期，能被你注意到，我很开心。真的，我很开心。”

　　“………看到你有所改变我也很开心，毕竟现在日郎看上去自信了很多嘛………”我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气氛现在有些小粉红。虽然这粉红不是我我发出来的，但能稍微预感到接下来要发生些什么………

　　“弥生，和我在一起吧。接下来的日子让我照顾你，不要再一个人那么辛苦了。我用我全部的真心还有那些年我的梦想来迎接你，你可以放下一切，来到我的身边。”

　　日郎的双眼中闪着光芒，像是整片星河都映在了眸子中。那样真诚，那样温柔，一般的女生肯定是无法拒绝的吧。

　　可是，我不是你期望里的那种会热泪盈眶说“我愿意”的女孩子。

　　“日郎……你的心意，其实我都知道。只是，我不能这么做，我喜欢你，但不是那种喜欢………要是我们在一起，你是不会感到开心的。”我淡淡地开了口，很明显的，他眼中的光逐渐黯淡了下去。“我不想说你是个好人这类的话，你的改变我也看到了。只是我身上有老师托付的使命，我不可能就这么放下一切离开。可能你还不知道，但老师现在在离我们很远的地方，我也必须找到他。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路要走，只有有相同目的的两个人，才能一起走到最后。”

　　“是坂田银时吗。”

　　“什么？”

　　“是他吧，那个卷卷头的家伙………你拒绝我，是因为你喜欢他吗？”日郎受伤地望着我，声音微微发颤，漂亮的眉毛拧在了一起。但还没有等我回复，他又自嘲地笑出了声音：“我早该想到的……你们和老师的关系也都很亲近，但我实在不明白你喜欢他什么。弥生，人不能活在过去，要活在当下——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我并不认为他能给的了你什么。”

　　“喜欢一个人是索取吗？喜欢一个人分明是奉献。我喜欢他什么，要细说的话，就像你喜欢我一样，我可以说上他的优点三天三夜。他可能在你们的眼里看来很一无是处，但他所承载的痛苦是谁也不能比拟的……你说人不能活在过去，是啊，所以日郎你也快点走出来吧。”我认真地望着他，道。

　　“我不能满足你的什么要求，我也只是个普通的人，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好。不过在我最落魄的时候，银时都陪在我的身边望着我一步一步向前走，可他最落魄的时候我却都不在。我想为他做些什么，我想把我在他生命里失去的那几年用余生补回来———”

　　“我比你爱我，更爱他。”

　　“………”日郎有些呆滞地望着我，张了张嘴想反驳什么，最后还是低下了头去。“我………我不知道你们经历了什么，可以让你对他那么死心塌地。但一定是我理解不了的事情………”

　　“这不是你的错，只是你命中注定的人刚好不是我罢了。”我说着拍了拍日郎的手以示安慰，果然把所有的事情说出来心里就好受了很多。

　　“我明白了……但是弥生，走进去容易，出来可不容易。我在这么多年之后轻易放下你，所以我………我还是…………”他支支吾吾地说着，这个样子真的很让人被他感染，觉得心里有些许的难过。

　　“好，我答应你，以后我们还是朋友，可以一起出去玩一起吃饭———不过不是以约会的性质。这么说来，你可以接受吗？”我歪歪脑袋望着日郎，只见他愣了愣，随即像看到了希望一样小鸡啄米地点头。

　　“谢谢你，我还以为我们俩真正意义上的结束了………”

　　“那方面算是吧，但朋友方面，我可不同意轻易结束哦。”

　　最后看到日郎露出了如平日一般的微笑，我释然地呼出一口气。哎，大家真的都好勇敢，日郎是，由空也是，都能这么直白地表示自己的爱意………可我永远只能在人后说说这些话，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家伙。

　　“弥生，我想问你个问题。”

　　“你说吧，我听着。”

　　“你为什么不和坂田银时告白？难道他不喜欢你吗？”

　　“呃……我很怂………怕被拒绝吧。他的心意我不清楚啦，反正………”

　　“弥生，你要相信自己是世界上最好的最特别的女孩。”他此刻严肃道，“没有人会拒绝你的，所以放心去吧。如果他真的那么混账拒绝了你，我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

　　自愿当备胎的，还是第一次见啊………

　　随后我又和他攀谈了几句，日郎就离开了。当然，他没有拿我给他要换上的衬衫，只是在走之前用力拥抱了我一下。我不知道他是怀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离开的，但我明白自己做了正确的事情——只有这样才不会让他陷得太深，我由衷地不希望伤害到这个家伙。

　　窗外的雨声渐渐变小了，我打了个哈欠，缓缓走到窗户边上。被雨洗过的天空此刻虽暗但很澄澈，星星从云层后面蹿了出来，一闪一闪着，无比明亮。

　　当由空在月光的照耀下回到月宿居时，弥生的身影还在忙碌着。经过一整天陪着信女的奔波买多拿滋，虽然最后还是被她忽略掉了，但至少黏在了她身边一整天而感到很开心。

　　不过，由空望见了那把放在月宿居门口的伞，越发觉得眼熟起来。

　　“这不是………卷发大叔的伞吗。”由空疑惑地喃喃着，“难道他来过了？”

　　毕竟这么久以来银时都没有换过雨伞，所以作为邻居还是有一些印象的。

　　嗯，或许吧，下午那个给大姐电话留言的说不定就是他，忘记带走雨伞而已。明天见到神乐让她带回去就好。

　　由空这么想着，哼着小曲儿走进了月宿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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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银本来是想来蹭个饭的，于是撑着伞来月宿居。刚要开门却听见了里面有些小粉红的谈话，最后还听见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
所以说啊，他离开的时候嘴角带着孩子一样的微笑，却是偏偏把伞给忘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