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弥弥万生》公子oi

105、第105训：真选组动乱篇（二）

　　当我费力地追上由空时，他正被一群真选组成员死死包围着。由不得多想，我只能就这样拎着锅冲了过去，然后右腿一铲将一个真选组成员绊摔，再抬手将锅砸在了另一个人的头上。

　　本来是想尽力帮由空解决这些碍事的家伙，但由空就这么张开了翅膀，直直扇飞了身后的几个人，眉头拧得很紧。那几个真选组成员见形式不对，于是连忙扔掉刀换上了枪，子弹还没上膛就又被由空一脚踹中腹部倒在一旁的车上。

　　一连几下，在我非常诧异的目光中下，由空拍着手上的灰解决了所有的人。没有一丝怜悯的，虽然他们都还没死，但也被断骨击昏，看上去很痛的样子。

　　“空空啊，他们毕竟是警察，你这要是蹲监狱去了我会觉得很对不起你的。”

　　“觉得对不起我就赎出来吧，再说这些警察现在根本就是疯狗。”他一身傲气地对我说，嘁，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家伙也会打架了啊，我可是只教过他一点的防身技巧哦？莫不是趁我不在家自己出去当街头混混，这一来二回的就学会了拳脚功夫…………咳！以后我岂不是打不过他了！

　　“想什么呢，你叫我追的和尚上了一辆车，和真选组的走了。”他一边说一边敲着我的脑袋，“要追的话就现在马上动身，说不定从高处还能看见他们要去的方向。”

　　“嗯，那就麻烦你再带我飞一次………”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地上被打倒的真选组成员身旁的对讲机就滋滋响了起来。尽管我已经猜测到河上万齐上的是那个黄毛的车，并且发现由空在跟着所以才派人攻击他，但对讲机里的声音我却压根没有料到。

　　【啊啊……各位好！能听到吗？我是税金小偷……我不管你们是伊东派还是蛋黄酱派，在此敬告所有税金小偷。马上去追近藤乘坐的列车，再慢腾腾的话，你们老大的脑袋怕是保不住了………这是命令。违命者将以不能坚持武士道之罪切腹。】

　　【我是真选组副长……土方十四郎！】

　　随后声音就被掐断，戛然而止。

　　“这不就是你男人么，看来已经到前线了啊。”由空也听出来了，于是背对着示意我快点上去。

　　“………嗯。”我说着捡起地上的对讲机，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又想起了什么。

　　“空空你也听到了，我们要去列车，关押着真选组组长的列车。”

　　“嗯，所以呢？”

　　“所以上面一定会有重兵把守，想潜入就得要乔装。”我捡起了一件真选组的外套披在身上，又分了一件给由空：“等一会儿一定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混在他们身边，伺机行动，目标是尽力帮助他们。”

　　由空点点头，于是不久之后我们就又盘旋在了夜空中。值得庆幸的是由空的羽毛是黑色的，加上我们身上的外套也是暗色所以完美融合在夜色里，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直到耳边呼啸的风声逐渐变成了铁轨的轰鸣声，我的视线低垂下去，才看见下面大草坪上闪烁着的耀眼的车灯。几辆车正在前后追逐着，很难辨认出哪一辆才是有自己人的车，当务之急是先潜入列车。

　　“我们就这里下去，到最后一节车厢！”我向由空挥着胳膊，他轻轻点了点头，随后低头俯冲。夜晚微凉的风此时却像刀刃一样刮在脸上，速度也太快了吧，这比坐过山车还要……

　　本来还想抱怨两句的，可是当我的脚一触地就什么感觉也没有了。回头一看，由空也稳稳地落在我身后，随后那对巨大的羽翼马上收回到了背脊。

　　“嘘，走。”我朝他打了个手势，因为明显听见车内有人们战斗的吼叫声，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贸然行动………因为在回忆里，冲田总悟那小子肯定就在这里的某一个车厢大开杀戒，万一把我和由空当成敌人可就不好办了。

　　我缓慢地推开门，果不其然，里面的真选组成员横七竖八地倒着，血迹飞溅在列车车窗上，看着有些骇人。而前面的车厢还充斥着嘈杂的声响，似乎有神乐和新八在那里，和负伤的总悟呆在一起。

　　确认了情况之后我带着由空冲向下一个车厢，可当门一打开的时候，望见的却是在外面银时和河上万齐战斗的残影，一闪而过。即使就是一瞬间的事，我也看见了他身上被三味线的琴弦死死缠住□□，鲜血不断迸发着。

　　“卷毛！！！！”我惊叫着连忙跨过一个真选组成员的尸体，扶住破损的车门，头探出门望向他们的方向。

　　那家伙受伤了，而且还伤的很严重。

　　“大姐，背后！！”由空一喊我才感受到背后刀风乍起，连忙回过头用手上的锅格挡，可是依旧向后踉跄几步差点跌下列车。

　　列车在疾速前进着，呼啸的风卷起我披在身上的外套，一下一下抽打在我的背上。面前的敌人不知道为何突然增多，我随手顺气地上的太刀就向前劈去。刀花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线，随着溅起的血液直直嵌入面前人的颈脖。

　　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杀了多少个这样的家伙了，本来因为他们和真选组都有关系不是很想动手，但既然已经做到这份上………

　　反正也警察也不把我们这些群众当人看了，那就痛痛快快地打一架吧。袭警什么的，要抓就尽管抓吧。

　　眯起眼睛能防止血液贱进去，但视线是一片血红的，那些模糊的不断冲过来的黑色人影，我看得并不真切。

　　真选组的佩刀算是很不错的了，不管是韧度还是锋利度——因为可以感觉到刀刃摩擦在骨肉之间，那是种脂肪特有的厚度。虽然腥甜的气味很让人恶心，不过我现在只想冲到下面一个车厢，因为就算回过头去追银时也无济于事了………

　　拜托了，神啊，让他完整地回到我身边吧。

　　“由空，我们去神乐那里！”我想也没想就冲到了他们所在的车厢，却没有发现窗外的景色已经由大草地变成了层层叠叠的树林，仿佛下一秒就要驶入山谷中去。

　　那种不详的预感是什么，我已经没有办法去深究了。只明白当下最重要的是把神乐和新八他们带出去，这样可以减轻一点银时身上的负担……

　　“小弥小姐，你怎么在这里？”新八一看见我就从地上爬了起来，神乐还在一旁用雨伞迸射着火花朝前方开炮。

　　“我是来带你们走的，其他的先放下吧，他们撑不了多久了！”我说着就上前拉住他的胳膊，新八愣了愣之后用力点头，准备一起撤退。虽然我不知道现在伊东和土方那里的情况，但真选组的敌人貌似渐渐变少了，应该正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这样，神乐你去由空的左手边，新八去右手边，他会带你们飞到安全的地方……总之要快，越快离开这里越好。”

　　“知道了啊鲁，可是小弥你怎么办？”

　　面前少女澄澈的眸子里闪着担忧，双唇紧紧抿着。她也已经挂了不少彩，但肩膀上的伤口最为严重，被刀砍出来的伤口很深。阿伏兔告诉过我，因为夜兔生活的星球很贫困，药物之类的东西价格极高又稀少，所以有很多夜兔死于伤口感染和其他各种疾病。

　　“伤口不能感染，不然愈合很慢。”我忽略了她的问题，从和服上撕下一块布快速包扎起来。“由空，马上带他们离开，我自己会想办法…………”

　　我的话还没说完，前面的车厢就像夜晚的巨兽一般咆哮了起来。

　　“轰————”

　　一声巨响，列车前端冲出了一股炽热的波浪，伴随着惊天动地的巨响。滚滚浓烟如同铺天盖地的沙尘暴一般腾空而起，伴随着猩红色的火焰妖艳绽放，地面都剧烈颤动起来，我一个踉跄跌在了旁边的座椅上。

　　不详的预感就这么应验了，这绝对就是炸药！！我睁大双眼，透过已经有些干涸的血迹望向窗外，列车正在一座桥上前行，八成就是桥底下埋的炸药被人引爆了。

　　是晋助还是伊东，就这么想要列车上的人死光么。顾不上思考这个问题，面前的车厢突然就这么直直地裂开，石块伴随着列车的铁皮像失重了般就这么向下落去。这一切发生的速度实在是太快，我还在望着神乐他们，脚下不知为何已经踩不到任何东西了。

　　面前的一起切都像是突然倒了过来，只能看见一片混沌中由空伸手搂住了新八，霎时羽翼就那么蹿了出来，被落下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砸的伤痕累累。而我和神乐距离他们还有一定的距离，两人像是跌落的风筝一样开始迅速下坠。

　　我的脑海里已经是一片空白，耳鸣的感觉让我想奋力捂住自己的耳朵，可那女孩子的身影已经占据了所有的视线，想忽略都很困难。

　　早就说过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不可预见的事情太多，而我也早就忘记了她会不会就在这里终止生命，是否有人拉她一把———

　　救救神乐，她不能在这里死掉。

　　这么想着我握紧了拳头，往前探身子就朝她踢去。那一脚还挺大劲儿的，可能踹疼了她，但也达到了我的目的——

　　“空空！快点接住啊！！”使出吃奶的劲儿喊出这句话，我依稀看见由空伸出胳膊揽住了她，但是好像张开嘴想说什么，半天没发出一个音来。

　　也许他的眼里倒映着我坠下去狼狈的样子吧，但是已经没办法了。

　　上一次这么掉下去……是在攘夷的时候救辰马他们吧？背后列车残骸掉下去扑通扑通的声音，说不定是水，应该死不了的………只能祈祷不被落下来的东西砸死，赌一把吧。

　　啊，桥底下有炸药这种事情都能忘得一干二净的话，看来我还真是进入老年期了吧。本想找个落水说不定能减少缓冲的姿势，一扭头却猛然感觉到腰被谁紧紧搂住，力气之大像要把我给掐成两半一样。

　　“你想干什么，英勇就义？这样你怎么给我发工资，那卷毛大叔会怎么想啊！”听见这个带着满腔怒气的少年的吼声，我直直对上了他黑曜石般漂亮的眼眸。

　　“可是这里是水，我死不了的……”我没底气地回应他，余光微微能看见神乐和新八站在断桥的另一边焦急地等待着我们。

　　安全了吗，那就好。

　　“放屁！就算你是个没人要的大姐要寻死也不是在这里！！”在他说话的时候，一块巨大的带着钢筋的岩石朝我们坠落下来，我惊叫着提醒由空时已经来不及了——虽然他勉强向旁边挪动了一些，但钢筋还是在他的翅膀上划了一道长长的血口子。

　　由空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我望着他逐渐苍白的脸不知为何眼眶就这么红了起来。明明还是个少年，明明原本是可以安全地呆在家里，我为什么偏偏就要拉着他来趟这趟浑水………

　　好难受啊，看着他被伤成这样，难受得像快要窒息了。

　　“呼……”由空大口喘着粗气把我带到了地面上，自己却嘭的一下子倒了下来。神乐提着伞地方周围残余的敌人，我和新八则连忙凑上去捂住他喷血的伤口，手忙脚乱地包扎起来。

　　“很疼是不是，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再忍耐一下，由空不要睡啊，听话别睡啊………”没察觉到自己的声音已经剧烈地颤抖着，我的双眼不知为何似有黑花在飘动。包扎完他的伤口后满手都是鲜血，那腥甜的气味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一件事——

　　都是你害的。

　　………

　　………对不起，我从一开始就是个极度自私的人。总是喊着口号说要保护身边的人，每一次自顾自地冲上去却又给大家带来了麻烦———或许，银时从一开始就不需要我来帮他，可身体就是作践着自己动了起来……根本没有办法抑制住，却总是忽略了你们的感受。

　　我想帮他，即使只有一丝一毫。

　　所以啊，我非常自私，自私到甚至想用自己的命来救所有人，可明明自己的命本身就不值一提，胸怀所谓的大义，头脑模糊得乱七八糟——

　　最终却像活成了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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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弥生不是完美的人，她会让人厌烦，会做很多蠢事，就像是你生命里的每一个人一样，平凡但在自己的故事里闪烁着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