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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彼此当时年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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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代的女忍者其实并不稀少。只是大多受到身体条件的限制以及一些老旧思想的束缚,精通的并不是战场上挥刀舞剑,拳拳到肉的厮杀。而是以身体作为搜集情报的利器,同时她们还要肩负起繁衍子嗣,主持中馈的重责。
所以,甚少会在兵器与硝烟弥漫的战场上看见女忍者的英姿。
“明知道我对成为忍者不感兴趣,还一天到晚碎碎念。水户再优秀也不是你的女儿,你一天到晚夸她干什么嘛。”
越想越生气,胧月忿忿不平将手中的石子狠狠摔在地上。看着石块分崩离析,支离破碎,仿佛所有凝结的怨气都会随之一空。
胧月出生在涡之国的涡潮村,她的家族是有着悠久历史的漩涡一族。她的父亲是这个古老庞大家族权柄甚重的长老,她的伯父是国家的大名也是这个家族的族长。
她一落胎胞就是含着金汤匙,兼之生了一副好相貌,父母及族中众人莫不爱怜于她。
可即便如此她的人生也未必全然顺遂。
漩涡是以封印术为主,医疗忍术、体术为辅的忍族。族中的小孩在话都不会说的时候就要开始拿起武器进行锻炼,为以后打好基础。
而漩涡水户就是这些孩子中的佼佼者。
第一个提炼出查克拉、第一个完成爬树修行。第一个完成走水修行……
偏偏这样有天赋又肯努力的人是她的堂妹,于是她就成了和“别人家的孩子”形成鲜明对比的“自己家的孩子”每天都被父母耳提面命,各种唠叨,说什么要学习水户的努力勤奋。
其实胧月的天赋并不差,甚至可以说是极高。无论是书面文字,还是武器的使用,亦或是各种奇异的武术、甚至是体质,她只需要看看一遍便可以完全领会,看两遍便能了然于心,熟练的掌握和使用。
她称自己的这种能力为「见稽古」又名「观武」
胧月不是不知道父母一直惊喜于自己的天赋,才会让自己不停学习新的知识。
可是她还是小孩子啊!爱玩有什么错?
正当胧月发泄心中怒气时,河流下游传来的悉悉索索的说话声,完美地勾走她所有的注意力,一边依靠树木丛林掩饰自己的踪迹,一边连忙奔走过去察看。
棵棵绿树错落有序的分布在林间,苍绿的树叶已然被风熏得泛起朦胧的香,时不时有鸟鸣在林间清脆响起。
超挫的蘑菇头和超拽的刺猬头正在因为打水漂的问题争执不休。
“可恶!你是故意站在我后面让分心的吧!混蛋!”
“我是那种敏感到别人站在我后面就连尿都拉不出来的人啊,混蛋!”穿着蓝色中长袍,以一条白布束腰的刺猬头怒道。
凭借良好视力带来的优势,胧月清晰窥见刺猬头脸上的青筋都快从脸颊两侧爆出来,喷溅对面超土超挫的西瓜头一脸。
“对……对不起……”呜呜,他被小伙伴嫌弃了。
穿着青色短袖外套,里搭黑色内衣,下着烟灰色垮裤的蘑菇头颓废蹲下,在阴暗角落里种起蘑菇。
蘑菇头一入视线,胧月就忍不住捂着嘴,不让自己吐槽出口。
混搭成这样也是够了!话说脖子上围着的像是围巾的东西,怎么越看越像隔壁大叔家那个不到一岁的儿子用的围兜。
刚才她还觉得穿着稍嫌朴素的刺猬头现在再一看简直英俊到闪闪放光,每一个动作仿佛都带着低调的奢华。
旁观了许久,胧月再也忍不住笑意,从遮掩的树木后面走出来,“哈哈!对不起打扰到你们了,不过你们也太有趣了吧。”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有趣的人。
同时也是审美成迷的人。
见两人都不说话,不只是在提防还是单纯被她的外貌给惊艳到,为表现诚意,胧月大大方方先做自我介绍,“你们好,我叫胧月,刚才看你们玩得挺开心的,介意加上我一个吗?”她穿着一件暗红流彩羽衣,一针一线都描绘出精致的纹路。眉目如画,明眸若星,虽然年纪较小却也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
这样华美的衣服配上这样华丽的美人,瞬间就在两个小少年自出生起就宛如黑白简笔画一样简单的世界里铺就一道绮丽浓艳的彩墨画。
她真好看!蘑菇头面色泛起潮红,他感觉自己已是被爱染明王赐下福泽,殷勤道:“当然不介意啊。呐呐,我叫柱间。”
这个笨蛋,不忍直视柱间憨厚的笑脸,刺猬头少年拘谨扭过头,露出深红色的耳根,小声道:“我叫斑,姓氏的话因为一些原因不能说。”
胧月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放在手里掂了掂,“你们刚才是在打水漂吧。”然后随意一掷,石子飞出去后直接沉到湖水里。
额……这个是怎么回事?明明他们很成功的打到对岸了不是吗?胧月一脸懵逼,瞬间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她有点不想知道新认识的小伙伴是以什么样的眼光看她。
呼,看来他的打水漂技术也不是那么差嘛。
斑在柱间哪儿遭受的心灵的致命一击,在胧月这里得到治愈。
他自信心爆涨,对胧月说:“现在该我了。你注意我的动作。”斑捡起一块石子,投向平静无波的水面。
石子在水面上轻点三下,激出一小阵有规律的波纹,但在第四下的时候石子就有点后劲不足,直接沉入湖底。
虽然依旧没有成功着陆,但比起胧月这种连水纹都点起来就直接沉没的来说,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胧月为他的手法倾倒,一副要拜他为师的模样:“斑你好厉害,快教教我,是怎么做的。”
被美丽的异性用崇拜眼神看着,很好的治愈了斑刚才因为依旧没能把石子抛过岸的失落。
他轻搭上胧月的手腕,带着她的手划出一片轨迹,“打水漂除了套注意力量之外,打出石子的角度也非常重要……”
“哒”
没等斑说完,柱间保持着打水漂的姿势,爽朗大笑望着已经稳稳落到对岸的石子,“啊哈哈哈!看来还是我的打水漂技术比较好。”
等他说完这句话时,斑感觉怀中一空,再看时,胧月已经用比刚才更加崇拜的眼神围着柱间转。
斑的小暴脾气瞬间被点燃,“要我把你当成水漂丢出去吗,混蛋!”
被小伙伴训了,弱小心灵再度受到创伤,柱间又一次颓然蹲下种蘑菇,“对……对不起……我没想到会惹你生气……作为道歉,我已经做好了被你扔到河里的觉悟了……来,扔吧……”
胧月目瞪口呆看着无缝隙从爽朗切换成消沉模式的柱间,满脸黑线。他难道不知道这个样子更会让人产生去殴打他的想法吗?斑脸上的青筋真的要爆出来了。
“等等!你们看水面上漂的是什么。”眼尖瞄见水面上浮起的衣角,胧月大声呼喊吸引两人注意力,避免接下来的血腥画面。
胧月走近河边,只见穿着白色铠甲的男子浸泡在河水中,顺着水的流动尸体一沉一浮。
柱间在脚底运起查克拉,如履平地走在水面上,小心地勘察尸体。
如瓦片连成的肩甲上各纹着一个三弧依次相包的图纹。作为千手一族的忍者,柱间当然知晓这是一直与他们家敌对的羽衣一族的家徽,看来这里马上就要变成战场了。
柱间心里一紧,沉声对站在岸上的胧月以及斑说:“你们快走吧,这里快成战场了……我也必须要走了……”
三人都是家族从小培养的精英,也见过不少的战乱,可看到忍者的尸体就这样冰冷的倒在河水里任由水流冲走,心里还是免不了几分悲凉。
“果然……你们也是忍者。”同时脱口而出的三句话,伴随着微冷的风一起消散在空气里。
明明只认识一天不到,明明性格大相庭径,但不可思议的是,三个人却都对彼此产生一种亲近感,只是未来的人生到底是默契融洽的相交还是分道扬镳的平行,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