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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OP.26 真假?对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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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轮只剩最后一件拍品,彭三爷可要注意了,能不能娶得新月饭店的大小姐,就看这一轮了。”一个服务员在支持人耳边低语,她抬头看向唐苏念的包厢,“唐长官,你们抵押的金额已经用完了,如果不加钱,则无缘继续参加下一轮的拍卖了。”
好吧,这可真是窘迫,刚刚豪气的举动帅得无人能敌,结果下一秒就被告知:亲,您的余额不足,无法购买。
顾清挑眉看向靠在椅背上看起来慵懒惬意得快要睡着的唐苏念,挑眉问道,“两件了,你是打算用夏同的钱拍下药送给他们?”
“真高兴。”
“什么?”
“我竟然在你心里这么天使。”
“为什么不说善良?这不是更贴切么?”
“恶心。”
“呵呵。”顾清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顿时笑出声,本就等待着动静的拍卖场中这么“洪亮”的笑声显得很是突兀,他却没有分毫的不适合尴尬,扬声道,“你决定吧,我们也不差钱。”
“嗤!”唐苏念正在打算直接就此放弃下一轮拍卖的时候,日本人跑出来火上浇油,挖坑埋自己了。
“唐小姐,顾先生,你是一个可敬的对手,我很钦佩,但是,我觉得还是必要奉劝你一句,放弃最后一个锦盒,保住仅剩的一点家产,也许日后,你还可以东山再起。”
“仅剩?顾清啊,我记得我们的家产再砸几次都绰绰有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穷了我怎么不知道啊?”
“嗤!说了你多少次不要听鬼话,就是不听。”顾清冷笑看似在教育唐苏念可那语气中讽刺的是谁,不言而喻心照不宣,“这世上钦佩本少的人多了去了,你还真排不上号。”
“呵呵。”唐苏念听着顾清的嘲讽掩唇轻笑,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楚,声调娇媚却也够讽刺,“本来觉得无聊不想玩了的,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想拍了,顾清,你说呢?”
日本人被这么大庭广众之下明朝暗讽的,脸色好看不到哪里去,不过他们能比的也只有金钱和言语,这时候,谁恼怒了,是就输了,于是便按捺下心中的怒意,看似不在意的大笑,“哈哈哈哈,你们中国人有句古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本以为,唐小姐和顾先生是聪明人,会做出最合理的判断。”
这位日本人想来有一门课肯定是满分,那就是引火自焚刨坑自葬,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纷纷议论尹老板怎么会做这种人的生意,就连一直坐在一旁看戏的满清贝勒也撩开了珠帘查探,更别说心中本就憋着气的张启山了。
日本人还尤嫌不足,仍旧自得道,“可惜呀,我好心相劝,是想交你这个朋友,可,唐小姐和顾先生却不领情,不过,依我看,按照你们中国人的德行,也许,我不用做什么,你们很快,也就要完蛋了。”
话音刚落唐苏念手中的杯子就擦过他的脸庞,在站他身后的一人额头上开了一朵血花,“说来我也很钦佩日本人的德行,这不要命欠抽的嘴巴,恩,很不错。”
这明褒暗贬的赞扬,日本人表示他们真心不想要,顾清慵懒的声音响起,“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想交朋友,也不看配不配,跟这种人待在同一个环境内,都觉得这空气污浊不堪啊。”云淡风轻的语气带着不可磨灭的嫌弃。
“你不要以为,你对中国的文化很了解,我们中国还有句古话,叫做来而不往非礼也,意思就是,你我之间的交往,有来有往才有意思,别以为你在中国吃了几天中国菜,说了几句中国话就自以为很了解中国,连我们在场的人你都未必能征服的了。”
张启山虽然甩脸子外加摔珠帘,但是相比起唐苏念这种不爽了就动手的毛病,还是挺斯文有礼的了。
台下的人见此纷纷赞扬,掌声雷动,那日本人倒是面色难看了许多,唐苏念再次开口嘲讽,“自找没脸的东西。”随后又慵懒道,“彭三爷,看来倒有几分情义,我也玩得差不多了,这最后一件就留给你了,毕竟,呵,这可是你讨媳妇的鹊桥啊,可别败给这些玩意儿,让我失望啊。”话语中的那一声轻笑,有点耐人寻味,却不阻碍大家知道,这彭三爷是在唐长官和顾长官面前说得上名号了,竟还让唐长官把这最后一味珍稀品让给彭三爷。
“几位贵客,不知,可否开始第三轮拍卖?”主持人空灵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张启山意欲脱口的话,张启山还未来得及表达不满,却见唐苏念不满的声音响起,“急什么,赶着投胎么?”
“唐小姐,这……”
“还真是太久没见到这么有趣的场景了,在场的人,可有急事?”尹新月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众人哪还能不知道她的身份,在者就算没有尹新月的搅和,他们也是很乐意看到日本人吃瘪的样子的,纷纷道没有,脸上满是看好戏的。
“彭三鞭,这可是最有一个锦盒了,你不用再筹筹钱?”
唐苏念清泉流水叮咚的声音响起,这日本人一件也没拍到,就前面这两件拍品她试出的水,可深着呢,她有顾清方夏同两个人支撑着,再不济还有Lukes,Lukes可不是普通的医生,某种程度上,他算得上是黑医,但是张启山不同,就算他和二月红财力雄厚,但日本人后面可是一个商会,这九门中能帮上忙的,屈指可数,日本人若是最后耍小心眼,或是好运点把鹿活草拍到手,那可就功亏一篑了。
张启山从唐苏念的提醒中大致猜到一点,其他人只当彭三鞭是入了唐长官的青眼,今日若是拍得这物,那可是一举得到啊,不仅得了珍宝,新月饭店做岳家,更得了唐长官的高看,那可真是财人权皆得啊。
这时一个小厮拿着一个竹筐箱,走到张启山身旁,恭敬道,“彭三爷,叨扰了,这是我们家贝勒爷让我给您送来的,请您笑纳。”说着打开了箱子,里面慢慢的银票让齐铁嘴瞪大了双眼,猛抽了口凉气,“我们爷还说了,这些都是身外之物,花就花了,别太当回事儿。”
张启山点头收下,撩开珠帘转头却正对上那贝勒爷朝他微笑颔首,张启山大声到,“主持人,我们可以继续了。”说着就把手中的箱子扔了下去,服务员结果箱子在主持人面前打开,主持人一口气还没提起来,张启山直接道,“点灯。”
这下日本人顿时不淡定了,然而祸不单行,与此同时一个服务员呈上一张电报,日本总商会停止了资金供应,冻结了他所有的流动资金,他这一轮可谓是动弹不得,只能坐着看着张启山把锦盒收入囊中。
在他们疑惑日本人的安静中,拍卖会终于结束,张启山本想先拿了锦盒走人,出了新月饭店若是鹿活草自然最好,若不是,便与唐苏念换药,只是这期间恐怕还有一番牵扯。只是没想到新月饭店规矩,拍到的东西要在离开饭店的时候才奉上。
齐铁嘴瞪大眼睛就想要理论,却一把被张启山拉回来,看着两个家奴笑道,“既然新月饭店有这个规矩,我们理当遵守。”
“佛爷,我们的身份是不是被发现了?”齐铁嘴咬着牙低声装作没有说话的样子。
“应该没有,或许他们真有这样的规矩,百年老店,谨慎点也是应该的。”
“那现在怎么办啊?”
“唱完这出戏。”
齐铁嘴倒抽一口凉气,环顾了家奴布守热闹异常的现场,咬牙切齿无奈笑道,“也只有这样了。”
主持人恭喜之时,一片掌声雷动,却见彭三鞭闯了进来,现场顿时一片寂静。
“你们太不把老子当回事儿了。”彭三鞭冲进来就气愤挥鞭差点伤人,还好人躲得快,但是椅子却是碎了一地,“那个假的彭三鞭呢?!那个冒充老子的人呢,给老子滚出来。”
听着这动静,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那里,尹新月见此也暗叫不好,连忙跑出来露了脸,见是彭三鞭转头呵斥听奴,“你们怎么没把门锁好让他跑出来了啊!”
“我们,锁了的啊。”
“你再说!”尹新月气恼却也知道事到如今也只能见机行事了。
“谁敢在此闹事,公子,你是谁?”主持人沉声问道。
彭三鞭不说话打量着现场,正好看到了扮相与他极相似的张启山,那贝勒爷低头看向楼下的张启山却也看出了端倪,张启山面不改色的对上彭三鞭的目光,一幅光明磊落的样子,齐铁嘴心里素质就没那么好了,“怎么把这厮给忘了。”
“赶快找二爷,让他带夫人到火车站跟我们会合。”
“只怕二爷没拿到药不肯走啊。”
“你叫他放心,药我一定会带给他。”
“那你自己小心啊。”二人一阵窃窃私语,齐铁嘴就赶紧不动声色的溜了。
唐苏念见来人和张启山身上的衣服如出一辙就知道要坏事了,“这哪来泼皮?懂不懂规矩?”
“我是谁?老子告诉你们,老子才是真正的西北彭三鞭!有人在这里冒充老子,有人在这儿顶替我的名字,在这儿招摇撞骗!”彭三鞭走到主持人面前,正好与张启山面对面却又有一定的距离,这样的站位打扮,很难让人不多想。
“不可能,方才彭三爷可是点了天灯,得了药材,你怎么可能是彭三爷。”
“你给老子睁开眼看清楚。”彭三鞭扬起手中的鞭子,“我才是西北彭三鞭。”
“这恐怕,要这位公子解释一下吧?”
“我是拿了请帖大大方方走进来的,而你呢,你是闯进来的,你说我是假冒,这孰真孰假,一眼看出了。”张启山趁机加油,要用新月饭店的规矩把彭三鞭钉死。
“明明是你们在火车上偷了我的请帖,你还在这儿狡辩?!”
“你这可就是贼喊捉贼了。”张启山的脸色顿时变得严肃,甚至带上点揾怒,“明明是你在火车上偷请帖不成,我放你一马,如今你却来这里叫嚣,胆子太大。”
“你别以为你嘴皮子能说就能颠倒黑白吗?”
“呵!”张启山冷笑,“我不知道你冒充我到底意欲何为,但我告诉你。”张启山愤怒转身指着彭三鞭的鼻尖,“我今天不会放过你。”
“诶!三爷三爷。”齐铁嘴刚去通信回来看到这一幕,小心脏都快要蹦出来了,连忙上前拉住张启山的手,拍了拍他毛茸茸的大衣,“这种人,怎么值得你动手呢,这不失了您的风度吗?是不是?这尹家小姐还在一旁看着呢。”
“今天是个大好的日子,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滚!”
唐苏念在一旁看着心下暗笑,若不是她知道事情的原委,恐怕还真会信了张启山的话,这两人一唱一和的,倒是把真的彭三鞭弄得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看来这张启山,也挺会睁着眼睛说瞎话的,长得这一脸的正义,胡说八道起来也不含糊。
“我呸!老子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想你这么不要脸的,老子不但是真的彭三鞭,我还是尹小姐的未婚夫!尹小姐,你千万别被这小白脸几句谎话给骗了!”
台下一片窃窃私语,楼上的尹新月听了这话对彭三鞭更是厌恶,唐苏念听着倒是忍不住笑了,这张启山虽说不黑,但也算不上白,如今却被人叫成了小白脸了,不知道二爷在他眼里会成什么。
鬼么?
莫名有点想看看二月红扮鬼的样子……
不过……二月好像怕鬼吧……一个倒斗人居然怕鬼……这感觉就像吸血鬼晕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