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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乱世 ...

  •   就这样我投到了师傅的门下,学习剑术,读书,写字,还有了一个知心的玩伴。
      记的那时师傅很严厉,只要我们犯了错,师傅知道一定会责罚我们,小到打手心,大到站马步,从山下到山上提水,抄诗书,我们几乎都领教过,那时师傅常对我们说:“犯过的错误下次就一定要改,有的时候一个错误就可以断送人的一生,所以你们一定要尽量少犯错,千万轻易不做自己将来后悔的事。那是对你们自己负责,对你们的生身父母负责。”
      转眼三年过去了,韵落和澈安都长大了,都长的清秀可人,楚楚动人,在秀丽的外表下是一身惊人的好武功,
      那年夏天,当韵落和澈安在练剑的时候,师傅带着一个长的很惹人怜的妹妹走过来,那便是师傅的第三个也是最后个弟子——微澜。
      微澜初来乍道,不怎么说话,平时我们找她玩,她都不理我们,叫她写字就写字,练剑就练剑,除非师傅问话,不然决少多说一字。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微澜是当今皇上的女儿,也就是公主。她出生时,她的父亲看到是个女娃就非常不高兴,渐渐疏远了她的母亲,连名字也没有给她取,只在皇家的名册上了写了皇十一女。微澜这个名字是她娘给她取的,初衷是想她的一身没有大风大浪,只有水中微波。可是往往事与愿违,微澜十五岁那年,自己的父亲以莫须有的罪名,把自己和母亲打到了冷宫。她心里牢牢的记着那凄凉的四个月,直到那天,她亲眼看着自己的娘,被自己的父亲赐死,她眼睁睁的看着娘喝下那瓶不归的毒药,凄然离去。那时的微澜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那么眼铮铮的看着,触目惊心。三天后她侥幸逃出了皇宫,可是她的父亲不答应,皇家的规矩不答应,自她出宫后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官兵的追杀,世间炎凉,当她被一群官兵包围的时候,她绝望了,她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的怒火,她恨,她狠他的父亲,恨这世间,她恨天恨地。正当她无望的时候,师傅及时出手相救把她带回了灵射峰。
      时间长了我们三个彼此有了了解,知道大家都是天涯苦命人,心底不经意泛起了一股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姐妹情谊,之间的感情也越发坚定。微澜很聪明,我们要学几遍的东西,她一次就能学会,在文才上的造旨更是我们望尘莫及,因此师傅最疼爱微澜。
      后来我们三个经常一起打闹,渐渐都长成了二十出头的大姑娘了,师傅就不怎么约束我们,只要我们不太出阁。想起我们在溪涧的玩水打闹,想起了我们半夜不睡彻夜长谈时的温欣。
      沉醉间,忽然“嗖”地一声,一只箭从韵落侧面飞射而来。韵落从十三岁起至今学艺七年有余,对这情形自是不在话下,微一侧身就避过了那只箭。眼角扫过那只箭,箭上泛这青绿色的微光,显是抹了毒的,韵落心中不经冷笑一声,刚一下山就遇到麻烦,果然还是世态炎凉么……。
      此时,从旁边树林飞身串出来几个大汉,手持大刀,围住了韵落,其中一个像是头头的人大笑着道:“哎哟,哪家的姑娘,好好的家里不呆,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地的地方来,难道是知道今天哥几个在这,特意送上门来做我压寨夫人的不成?”说完那伙人便一起大笑起来。他们还不知道,此时韵落已慢慢有了杀意,他们的生死只在她一念之间。
      那伙人见韵落半天没反应,就那么坐在马上,微闭双眸,似是考虑着什么。全不当他们是回事,强盗头子见状,也不管什么,招呼手下的就欲要抓住韵落。其中一人的手指刚要触到韵落衣衫时,一道寒光骤然掠过,周围的几个大汉应声趴倒在地。离韵落最近的几双手具已被削断,强盗头子见状,大呼不妙,正欲走人,忽觉颈上一凉,转头一看,一把长剑已无声的落在了他的脖子上,韵落稍一用力,脖子上立时逸出一丝鲜血,强盗头子慌了神,忙不迭的跪倒在韵落跟前,脱口道:“仙女饶命啊,小人不视好歹,不知姑娘有此通天之能,姑娘真乃神女下凡啊”
      韵落冷冷道:“那要是我没这能耐,你们还是要抓我做你的压寨夫人咯?”
      强盗头子一听,顿时冷汗直流,湿了后背,忙解释道:“姑娘万莫杀我啊。我上有老下有小,姑娘这次只要放了我,我保证以后不做这挡子事,规规矩矩做人,我可以发誓,求姑娘饶命啊。”
      韵落想了想,又看了看那些强盗,看他们一个个躺在地上,又没了一只手,以后也不能干坏事了,再说刚下山就开杀戒,实不吉利。于是,手上又加了点力,疼的强盗头子哇哇大叫饶命,冷冷道:“看在你家人的份上,本姑娘这次就饶了你的狗命,若以后再让我听到你做什么坏事,我必取尔狗命。”话落,随手舞了个剑花,剑收入鞘。看了看地上的那票人,心头泛起一丝怜意,拿了点银两扔给强盗头子,道:“给你的弟兄们看病用吧。”说完继续赶路去了。半晌只听身后强盗头子一边磕头一边大喊:“姑娘是好人啊。我们兄弟几个今后定然好好做人,以报仙子今日再造之恩。”
      行不多时,路边的绿水青山便把韵落心上的不快,悉数荡清;碧水晴空,水中鱼儿戏相逐,远山碧茫,河中更有影向随。清风过处总是情,只那杨柳依摆摆。
      这是世上不变的留恋,不似人情,那般多变,那般伤。
      一日后来到了灵州和开县的岔路口,师傅说过,师妹下山定是寻仇去了,之后师姐下山去寻但同样了无音信。韵落心想还是去比较大的城市听听风声再说罢,于是策马向灵州赶去。
      灵州是南方的一座大城市,其间往来各方商人,官家,和诸多武林人士,因此这里非常繁荣,道路交错有制,楼台比肩相建。酒肆,赌坊,秦楼楚馆数不胜数。不但如此城中民间的小吃和手工品也是一绝的。韵落在城中慢慢游荡,转了半天也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于是决定去酒肆,那里人多嘴杂,消息最为灵通。到了灵州有名的酒肆街时,忽然前方飞射出一块小石子,正中马头,马儿随即疼的乱动,差点把韵落摔下来,期间一个人影飞快的从韵落身边晃过,韵落安下马后知道事有蹊跷,于是检查了下身上物饰,惊现自己的钱袋不见了。好家伙,居然能从我身上偷走钱袋。韵落心下恼怒,妙目环视四周,却无异样。但韵落岂是泛泛之辈,嘴角划出一丝冷笑,只听大叫:“来人啊!有贼,偷钱啦……”周围人一听,马上围了过来东一言左一语的说着,只有一个人,就是他,飞似的往远处开溜,韵落一见,二话不说,飞身便追了过去。
      那人明显不知韵落尽有如此修为,大感意外。追在后面的韵落也是一百个不明白,一个小偷,居然能用脚跑的和自己轻功差不多快。不自觉的皱了下眉头。两人一前一后,跑了大半天,眼看天都快暗下来了,小偷突然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韵落卒不急防差点就和那小偷撞个满怀。心中又是一阵恼火。刚一站稳便脱口道:“好小贼,敢偷我的钱,怎么,跑不动了吗?把钱还我!”
      小偷却也不怕她,上下好好打量了韵落半天,调笑道:“谁说我跑不动了?我是让着你的,不过话说回来,姑娘好体力,追了那么久居然大气都不喘一下,还能发脾气,实在少有,更何况是姑娘如此美人,更是不易啊。”
      韵落此时忍耐已经到里极限,怒道:“好小贼,再不还钱,休怪我不客气,到时后悔可来不及了!”
      小偷一看韵落生气的样子,似反而来了兴致,双手一摆,道:“谁说我偷你钱了。要钱我没有,要命我也不给,难不成你杀了我?”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韵落道:“被你说中了,拿命来!”
      那人不想韵落尽真的动起手来,更没想到的是出手如此之快,如此之准,若不是自己反应快,侧身一闪,估计此时早以命丧于此了。
      韵落见自己一击没有得手,也楞在了一边,就这样两个人再一次互相打量了半天。
      稍许,小偷道:“姑娘好剑法,不知师从何派,将来好让哥哥我找你。”
      韵落一听。怒火中烧,也不理他,挥手又是一剑,于是两人缠斗了起来。韵落自视在师傅教导下,武学有成,但对付这区区一个小偷居然半天不能得手,心中恼怒更甚。手中加快了挥剑的速度,那人到也好欺负,只守不攻,对韵落的攻击,似乎应付之下还颇有余地。只见韵落飞身而下,剑舞当空,径直往那人刺去,手下毫不留情,那人知道此剑非同一般,刚要闪避,却身子一停,想到了什么。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看着来剑,双手一合,居然接住了韵落的来剑,紧紧的夹住了剑锋。韵落想抽出剑来,但怎么抽也抽不出来。气的脸通红。
      大叫:“你放手!堂堂一个武林高手,居然做小偷,羞也不羞,快放手,不然我喊了!”
      那人此时正得意,一听道:“好妹子,要我放可以啊,你看你追了我大半天的,说我偷你钱,可是你又没证据,是不是该说声道歉的话?要不然你看这样你把你的萧给我,我还你钱如何?”
      韵落一听,又气又笑,脱口道:“好不要脸,既然没偷我钱,为何要说还我钱?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就你这样的人也能做小偷,当真可笑。”
      小偷一听,恍然大悟,但随即继续笑嘻嘻的道:“就算我偷了,那有如何,你现在打不过我,又拿不到钱,你能把我怎么样?”
      韵落道:“你个无赖,叫你撒手,没听见吗?再不放我就不客气了。”说着手里用足了力气抽剑。
      在那小偷听来后半句明显底气不足,道:“不客气?现在是我对你非常客气才对,你不客气看看啊。”
      语罢,脸上突然浮出一丝坏笑,韵落还没反应过来,剑锋处忽然一松,整个人往后倒了过去,根本没法控制。
      “啊!……”
      和刚才一样,一道人影闪了过来,扶住了的韵落,随即点了韵落的穴,叫她动弹不得。
      “你想干吗,给我解开,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了你!”韵落大叫道
      那人此时明显不怕,底气实足凑近了韵落的脸道:“呵呵,你不是要对我不客气吗?你现在来吧,我绝不还手。”说完双手一展,整个人成个大字形站在韵落面前,一脸得意的笑。
      韵落气极,心中反而冷静了许多,笑道:“这位大哥,你何必和我一个小女子过意不去呢,你如此身手怎会偷我钱?一定是我搞错了,这给大哥赔不是,还烦请大哥解了小妹的穴。”
      那人一听乐了,道:“就是嘛,你这样想就对了,何必追着我不放呢。”说完就解了韵落的穴。
      哪等他再说话,韵落一掌就朝他身上招呼上去了,这次实在太近,被打了个正着,摔在地上,韵落一翻身拾起长剑,脚踢树借力就往那人刺了过去。
      那人这时已经反应了过来,见状大骂:“臭丫头,我和你没完!”说着侧身一让就躲过了那剑,刚一转身,长剑已经追了上来。剑剑都是冲着要害上攻击,一点余地也不留。那人心下是一百个庆幸,若自己几年前,估计早以一命呜呼了。看准了机会一掌朝韵落左肩拍去,速度奇快。韵落奋力收住刚要刺去的剑,勉力转身闪过。韵落刚一转身,身上就被结结实实的连点数下,动不得了。
      “你,你给我解开!”
      “想都别想,解开了再给我一掌?做梦,哼,我就把你一个人凉在这。”
      说完转手就走了,走到一半,忽然又走了回来,把头贴在韵落耳边道:“我听说啊,这里附近经常有强盗,土匪出没,听说还有野兽,你看你一个大姑娘家,还这般……要是碰到野兽,到也算了。要是碰到强盗之类的岂不可惜?姑娘可要自重啊。”说完一脸贼笑的走了。
      不多久,后面大叫:“你给我回来,你这算什么意思,抢了我钱,还想杀人灭口吗?你算什么男子汉,给我回来!”
      那人听见后慢慢走回去大笑道:“哈哈,怕啦?怕就对了,不过你看啊,我帮你解开穴道的话,你八成还要打我,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此时韵落彻底认栽,心里自是一千个不情愿,但想想还要找师姐妹,便放低了声音,道:“我不打你便是,你快给我解开,要是再打你,我不得好死。”
      那人自是非常满意,解了韵落的穴。也不说什么,就慢慢走了。
      韵落看了看天色,已是黄昏,周围又没个人家,脑子里想起刚才那人说的话,不禁皱了眉,犹豫再三还是追了过去,那人回头一看,大叫:“好丫头!还想找你哥哥麻烦?这次看我不收拾了你。”摆好架势,就等韵落出招。但半天不见韵落出手,就站在面前。
      半晌,韵落低下头,轻声道:“我没钱。你看是不是给我点,好让我住店。”
      那人听后傻眼了,虽然算到韵落会追来,但却万万想不到,会这么对他说,她出门居然把钱全放在一起!道:“要钱?没有。要找地方住?可以。我借你,不过要还,为了防止你半路逃跑,我得一路跟着你,直到你把钱还清为止。你看如何?”
      沉默。除了风的声音,什么声音都没有,韵落脑子里想了又想,现在身上没钱,要找师姐妹,是不可能的,除非用抢的,但明显自己下不了手,可是没钱哪都不能去啊,抬头看了看眼前这她恨不得宰了的人正笑呵呵的看着她,信心十足,显是抓住了她的心理。
      无奈。心中哀叹一声,世态炎凉啊。“好,你跟着便是。”
      那人一听乐的合不拢嘴,“好!跟我来,我带你去灵州最好的酒店。”说完,走的飞快。
      韵落只好跟了上去,这时走的可比刚才快多了,韵落越走心里越奇怪,问:“你刚才怎么没走那么快?”
      那人道:“等你来找我啊,不然你以为是为什么?”
      “等我?……你算计我!”
      那人到也不急,道:“那又如何,反正你打不过我,还有,我借你的钱算利息,每月加一成利息。不知姑娘有意见吗?”说着竖起了中指食指,在韵落眼前晃来晃去。随时准备点她。
      韵落实在忍无可忍道:“你这是明抢!我不干!”
      那人还是那张笑呵呵的脸,一听又点了韵落的穴,道:“真的不干么?我数三声哦,数完我就走了。”
      “你!……”
      “一……”
      “不要脸!”
      “三……”
      “还没数二呢!”
      话音刚落,那人转身就走了。也不搭理韵落。
      没办法,韵落大叫:“回来,我,我答应就是了。”一脸的委屈,无奈。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可是谁让自己技不如人呢。
      那人走过来,看着她,满是得意之色,道:“早答应不就好了,我要你发誓,不逃跑,如何?”
      韵落一脸委屈,道:“好,我发誓,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不能干涉我的事。”
      那人很爽快的答应了,道:“跟我说‘我……’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韵落。”
      “哦,好名字,我叫莫烟,跟我说‘我韵落,向天发誓,欠莫烟的钱一日不还,一日不得离开,不然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天诛地灭。”
      韵落每念一字,心里就多一份委屈,本想下山找师姐妹团聚的,谁料,刚一下山,就落得如此下场,心下实在不甘,纵然再委屈也只能自己往肚子里咽了。
      于是,两人走在夕阳下,影子被拉成一条直线。路边的黄叶,被风吹落,一片一片,飘过了流水,飘过了草地,但终是落叶归根。
      莫烟偷偷看了眼身边的女子,夕阳泱在韵落脸上,如诗如画,莫烟痴了,为这美。
      韵落发现了在一旁偷窥的莫烟,一时竟红了脸,脱口道:“你看我干吗?当心被石头拌到,摔你个半死。”
      莫烟一听回了神,道:“哟,还满关心我啊,咒我被石头弄个半死,算你有点良心,不是直接摔死。”
      韵落一听,笑了,“半死,我才能报仇啊。你说对么?”
      沉默……树林里的虫鸣伴着水声,此时在莫烟听来如天籁,如此动人心弦。路上也不说话,就静静走着,想着以后,未知的将来……。
      韵落在一旁,故意走在稍靠后的地方,并保持着距离,一双明目,死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下山后和自己说话最多的人,第一个结仇的人,遇到的第一个贼,第一个比自己强的人,还是第一个……。
      想到这韵落觉得脸上微微发热,心里直骂自己,怎么如此不争气。不停的告戒自己不能多想,现在想办法找到师姐妹才是最重要,不能多想,不能多想……。最后干脆在心里想尽自己所知道的语言来咒骂眼前的人。这样才能稍微抵消一下心中委屈,不平。
      不知心里骂了多少次,过了多久,灵州出现在了眼前。韵落心情一时好了许多,至少有落脚地了,以后打听消息也方便许多。想到这里韵落情不自禁又想到了以前她们三姐妹的情形,想到戏水,想到属于她们三个女孩子的秘密。正想着,耳边传来了,她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终于到啦。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姑娘是出来寻人的吧?”
      韵落眼都不用睁就知道是那该死的莫烟的声音,爱理不理他,道:“我出来做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答应过不干涉我的事情,可别忘了。”
      “好好,我不问,行了吧,只想好心提醒姑娘一下,这灵州大大小小的地方没有在下不熟的,要是需要什么帮忙,只管招呼就是,当然钱要另算。”
      韵落越听越不舒服,恨恨道:“你除了钱,还知道其他东西吗?”
      “有啊,比方说,我知道你叫韵落,我叫莫烟。眼前的城市叫灵州等等。多着呢”
      韵落此时终于明白了一件事,和莫烟说话,和对牛弹琴没区别,所以决定不说话。
      半个时辰后,韵落终于跟着莫烟来到了灵州最大的酒肆,吃完晚饭,韵落直接回房休息了。连看都没看莫烟一眼。到是莫烟偷偷摸摸的看了韵落许久,不知心里想着什么。是蓄谋以久,还是左右为难?或者是一见钟情?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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