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剧情人物不能死》雁冰

6、chapter 6

　　回到学校，欧文用了很久才解决在瑞德这里的信任危机。小博士瑞德虽然生气欧文欺骗了他，但更在意的是欧文的安全。所以看到欧文全须全尾的回来了，瑞德还是比较好说话。

　　在听瑞德用了十分钟科普了16岁男孩的遇到刑事犯罪、染上性病、吸食毒品、被绑架等等的概率后，欧文答应瑞德好好在学校里陪瑞德泡图书馆。

　　“你的阿斯伯格综合征又严重了。”欧文吐槽。

　　“事实上，我不认为我患有阿斯伯格综合征，”瑞德一本正经的说，“阿斯伯格 综合征在出生30个月内就可以检测出来，我幼年时并没有表现出症状。而且我的观察力很优秀，不存在不理解面部表情、肢体动作等非语言表达的信息的情况，此外……”

　　“停！”欧文扶额，“刚刚我的意思是你表现出了一些阿斯伯格综合征的临床表现，比如在交谈中过多使用书面语，难以领会幽默、隐喻、双关意义的语句这种表现。换句话说，我刚刚是在开玩笑。”

　　“啊，抱歉。”瑞德有些局促，“从采用的交往方式刻板、生硬、程式化，因此难以形成和维持良好的人际关系、行为模式刻板仪式化、有特殊的爱好和收藏和运动笨拙这些临床表现看，我也许真的是阿斯伯格综合征患者。”

　　欧文看着他眨了眨眼睛。

　　“我刚刚是在开玩笑。”瑞德见他不说话，更加局促了。

　　“嗯嗯，我知道。”回过神来欧文会以一个灿烂的笑，来缓和瑞德现在紧绷的神经，“我只是惊讶斯潘塞你也可以开玩笑了，我在你最不会交际的时候成为你的朋友，你完全不用担心会在之后的日子里失去我。”

　　“嗯，我记住了欧文。”瑞德松了口气，也笑了起来，“对了，别忘了你答应我的。好好留下来和我一起看书，不要出去胡闹了。”回过神来，瑞德依旧不放心的提醒了一句。

　　“知——道——啦——，瑞德妈妈。”

　　之后的几个月，欧文泡在图书馆里以逊于瑞德，但远超常人的读书速度，贪婪地学习犯罪心理学的知识。

　　虽然没有答应摩根邀请的打算，但是这个世界综合了各种犯罪世界，以至于真正达到了精神变态遍地走，连环杀手多如狗的地步。欧文无论是出于完成任务的考量还是为了自保，学习犯罪心理势在必行。

　　只是由于夏普先生的召唤，假期的时候欧文不得不延缓对犯罪人类学的学习，去纽约当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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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纽约，世界贸易中心大厦。

　　比起枯燥乏味的办公室，欧文更喜欢在环境优雅的咖啡厅里工作。

　　因此，欧文利用身份之便，在部门经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下，溜到双子塔107层的咖啡馆里摸鱼。

　　【Reset：你说要送我个礼物？】

　　欧文一边编辑着工作报告，一边和网友聊天。

　　【Spider：恩，不知道方不方便接收。我是说，我们或许可以在现实里见一面。】

　　一个月前，Spider在对欧文的电脑进行了坚持不懈的追踪后终于锁定了IP地址。依照约定，欧文是应该和他见一面的。

　　【Reset：我没有意见，什么时候有时间？】

　　欧文想了想，他也对这个英国网友挺感兴趣的。自从他身份暴露后，Spider也自曝身份。Spide真名叫理查德·布鲁克，是一名小有名气的话剧演员，听说准备出演一部前景很好的医疗剧。

　　【Spider：你现在在哪？】

　　出于尊重，他们一般不会做出侵犯对方隐私的事，所以即使现在理查德可以直接定位欧文的位置，他还是选择询问。

　　【Reset：我在“大苹果”的最高处，要不要看看曼哈顿的海景？】

　　【Spider：纽约？双子塔上？】

　　【Reset：是啊。从这里可以看到曼哈顿全景，这可是难得的景致。要是你要来纽约，一定要到这里来看看……】

　　沉醉于“一览众山小”的体验中的欧文极力向网友推销曼哈顿的风景，而网络另一端的理查德却陷入了纠结。

　　理查德·布鲁克，或者叫詹姆斯·莫里亚蒂微微皱眉看着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虚点了几下，始终没有按下去。

　　这个家伙怎么回事，明明上次联络的时候还在帕塞迪纳，结果几天不注意就跑到纽约，还好巧不巧地跑到双子塔上。

　　莫里亚蒂想着前几天刚刚得到的消息，心情变得很糟糕。

　　这些年他的犯罪网络已经遍布全英，且在向国外扩张。只是毕竟时间太短，情报网的建设还不完整，许多信息得到的也不及时。

　　就比方说今天会在纽约发生的恐怖袭击事件，事件从几个月前就在策划，保密工作也并不完善，他却在前两天才探听到消息。

　　本来情报方面的缺陷只会让他遗憾于不能提前做好准备，借这次事件大捞一笔。但是现在他好不容易遇到的一个有趣的人——欧文，突然出现在即将被袭击的地点，即将成为这场袭击的遇难者，这让他的不爽呈几何倍数增长。

　　你说提醒一下？不存在的。一个虽然让他感兴趣，但目前立场不明的天才学生，还不值得他去冒着暴露情报网的风险去救。

　　所以，祝好运吧，他会给他的坟墓送上鲜花和礼物的，

　　莫里亚蒂很是可惜地想着。

　　【Spider：希望以后有机会可以去看看你所说的风景。】

　　欧文看着理查德沉默许久后发来的消息有些疑惑，不太明白为什么对方用这种虚拟语气。

　　然而，来不及细想，欧文的视线就被屏幕上显示的日期黏住了，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9月11日。911……今年是——2001！

　　欧文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椅子向后拖出刺耳的摩擦声，引得咖啡馆里的人纷纷看向他。

　　911事件，这可是上辈子欧文这个从不关注时事的人都知道的恐怖事件。

　　不，这个世界不一定也有911，欧文心思纷乱。

　　环视四周，人们在安静地喝咖啡、看书，气氛宁静，这种气氛让欧文游移不定。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欧文用中国的古话告诫自己，无论如何赶快远离世贸大厦。

　　只是……大厦里的人怎么办？

　　一来他无法保证事件的发生，二来事件发生后他也无法给出消息的来源。

　　先管好自己，别没事当什么圣母！欧文在心里痛骂自己，双手微微颤抖地收起笔记本电脑，迈着僵硬的步伐向咖啡馆外移动。

　　一路上看着人们鲜活生动的面孔，欧文心口像压着大石头。

　　自私自利，心中有个声音嘲讽道。

　　不，恐怖事件不一定会发生，说出来只会引起恐慌，而且也不会有人相信。另一个声音辩解道。

　　那你为什么要跑？你已经确定了事件会发生，不是吗？

　　为什么这么确定？

　　欧文猛地停住了脚步。

　　逆推常常比顺推更容易，线索迅速从记忆宫殿的各个房间中流出，汇聚罗列出事实的轮廓——

　　一个半月前，有人以32亿美元的价格，租下了世贸大楼99年的使用期，同时为世贸大楼投下35亿美元的保险，赔付条款中有一项是“恐怖主义”；

　　5天前，有人购买了3150股美航股票看跌的期权，4倍于当时的美航股价；

　　4天前，有人买入27294股波音公司股票看跌期权，5倍于当天股价；

　　昨天，有人买入4516股美航看跌期权，11倍于当天股价；

　　13名美国高官取消了今天的飞行计划；

　　旧金山市长取消了今天在世贸大厦的例会……

　　真相渐渐浮出水面。

　　该死！

　　欧文转身，正要不顾事后来自政府的调查，出声警告大厦里的人。就听见窗外一声巨响，伴随着一阵玻璃破碎和钢铁折断的声音。

　　“啊！Oh !My god!——”原本安静的咖啡厅内充斥了人们惊恐地尖叫声。

　　欧文的警告被淹没在尖叫声中。

　　忍不住骂了句脏话，扶着门框，欧文脸色苍白地看着窗外北楼破损处冒出的滚滚浓烟。

　　“快！快撤离！”欧文看到人们反射性地躲在桌子下面，焦急地喊道，“这栋大楼已经不安全了。”911的许多细节他已经记不清了，但双子塔两栋楼都被撞了他还是知道的。

　　“那你说哪里安全！”桌子下面一个男人暴怒地质问。

　　“远离双子塔！”欧文皱着眉头，想着怎么说服他们，“北楼倒塌，砸的就是我们这里。”

　　“双子塔不会倒，”一位工程师从桌子下爬起来，扶了扶碰歪的眼睛回答，“设计时做过防飞机撞击设计，这种程度的撞击不会完成大厦坍塌。。”

　　“如果不只是撞击呢？”欧文看着他，“还记得93年的爆炸案吗？”

　　1993年2月26日，尤素福给几家报社寄了几封信，然后和同伙开车到世贸北塔的地下二层停车场。车里装的是600公斤硝酸尿素炸药，点燃6米长的导火索他们便迅速离开了。他们的计划，是在世贸大厦的北塔放个大炸弹，将北塔炸了让它倒向南塔，然后将南塔砸倒。

　　“你是说停车场爆炸案吗？那只是异想天开。他们没有达成目的，只是在地板上开了个大洞，往下炸穿了几层，烟气上窜，伤者多是烟气和撤离时的拥挤造成的。”

　　“现在混乱逃生反而会让更多人受伤！”一个女白领反对。

　　“那次爆炸就是前奏！”欧文耐下性子解释，“最危险的不是撞击而是由于撞击后发生的大火，大楼钢结构的钢柱非常密集，但大量使用钢材的建筑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怕火，钢材遇到高温会变软丧失原有强度。大楼的钢骨架会在火焰高温下软化，很有可能承受不住撞击点上方的重量而倒塌，并且由于多米诺效应，底下的其余楼层在上方楼层坍塌下也随着轰然倒塌。”说完看向了工程师。

　　工程师皱眉想了想，最后咬了咬牙对周围看他们争执的围观群众说：“先撤离这里！”

　　话没说完，大厦里的广播响起，要求人们躲在桌下，企图撤离的人也被匆匆赶来的保安拦了回来。

　　已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