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边缘》午夜妖孽

1、第 1 章

　　今年冬天的成都格外冷，一下雨就会有着浓浓的雾霾，有时近中午，也会昏昏噩噩看不清窗外的景物，于是一天都是阴沉沉的，直到晚上。偶尔天气会晴朗，阳光明媚，阳光会透过窗户射进家里来，我住的23楼公寓会特别明亮，这让我一天心情都是愉悦的，我会刻意走路去我经营的小店，想让自己多和阳光接触一点。但冬天这样的日子太少。其实，外面的风景是什么样子也于我没有太大关系，我每天都做着同样的事情，走着同样的路线。成都的早晨是什么样子我已经不太记得了，因为每天我都近中午才醒来，随便叫个外卖，或者在楼下餐馆炒两个小菜，一个人吃饭，随便打发一下就行。然后，我开车去我的小店，用一个下午时间处理店里的大小事务，然后回家，同样叫外卖吃晚饭。之后我可以玩玩手机或者电脑，然后迎接我一天中最重要的工作：等我干妈回来，伺候她。小店是干妈送给我打发时间用的，赚钱多少并不影响我的生活，但我还是用心经营着，唯有在那里能找到我一丝男人的尊严，当然，我知道也许我的字典里早已没有这两个字。干妈比我大十五岁，是个女强人，在各方面都很要强，除了生意场上雷厉风行，也从没把男人放眼里，她只喜欢玩弄年轻男性，而总有一些人会因为她的钱屈服于她。我只是其中一个，但对我而言，不止她的钱，还有她的性感，她的个性无一不吸引着我，也许因为我涉世不深便遇到了她，也许是我骨子里的奴性和软弱，不管怎样，我习惯了现在这样的生活，毫无自由，却什么也不必想，干妈叫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我也曾想过，如果我18岁的时候没有遇上干妈，现在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在大学谈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或是为了我的前途命运所拼搏？但是没有如果，也许我的命运便是如此。
　　我叫梁宇，是一个90后山东男孩，我并不像很多小说中的男女主角，出生在贫穷的家庭或者边远农村，我的家乡是一座美丽的海滨城市，我的家人是普通职员，家境并不太差，从小我就是一个安静又阳光的男孩，喜欢帮助别人，有着山东人的耿直，家庭教育比较严，我也比较听话。唯一忤逆家长的事可能就是高考选择了艺考，走了艺术这条路，而家人一直希望我参加文考，考上北京或上海的重点大学。虽然我小学和初中成绩都很不错，但到了高中明显有些吃力，而我从小就喜欢画画，到了高中，想要选择绘画专业的愿望更加强烈，为此和父母吵过几次，可能因为我的坚持，也可能看到我的文化课越来越差，他们勉强同意了，但并不高兴，所以高考我便选择了离家较远的四川，不想每次听到他们的念叨。就这样我来到了成都这所美丽的城市。
　　到了大学，我却发现一切和我想的并不太一样，这里的学生学风比较懒散，老师在外兼职较多，上课也没讲什么有用内容。艺术方面的花费很大，学生之间的攀比之风盛行，我刚来就有点后悔了，曾经父母就给我说过读书不好的人才去上艺校，看来确实如此，特别是就业，因为专业限制，就业机会太少，现在很多稳定的事业单位都要参加考试，而我们为了艺考已经放弃了好些文化知识的学习了，就业前景相当糟糕。我开始责备自己为什么不听父母的话好好学习去参加普通高考呢，听有些同学说就算考上专科还有升本的希望，而我感觉我的人生再无希望，有那么一段时间非常消沉。而我的另外三名室友也和我有同感，每次我们谈到前途命运，都只能唉声叹气，不知这样四年以后何去何从。我的专业是国画，当心里有了杂念，有了埋怨，曾经爱不释手的画笔也变得索然无味了，我还是每天坚持上课，画画，但是并没有当年的雄心壮志，曾想开一次画展，让很多人来欣赏我的画作，现在却觉得毫无意义。
　　我们是四个人一个寝室的。室友小A和小B家庭条件较差，已经在找兼职了，特别是小B，农村来的，他说家里只能负担他的学费，画画用的笔墨纸砚都得自己想办法买，一刀宣纸网上买也得三百多，他找了两份兼职，到后来，根本没时间画画了，更没买多少材料，他赚的钱都用来买衣服打扮自己了。小C相比家境较好，性格也很圆滑外向，他刚开学便应征去了学生会工作，也曾拉上我说一起去吃香的喝辣的，但我性子喜静，拒绝了。他便每天很忙，忙着学校的事情，有空的时候在寝室玩玩网络游戏，也没见他学习。很快我们都适应了新环境，并没有再多抱怨，我发现艺校的女生漂亮的挺多，也发现每到周五，停在校门口的豪车也很多，大家都知道原因。室友小B感叹：“还是女生好啊，还能被包养，我们这些男生就不行了。”当时我只是笑笑，今天回想起，也许那时就已经埋下了被包养的种子。
　　那年我刚进入大学，刚过18岁，我身高181CM，皮肤白皙，有女生说过我长得很书卷气，之前我的感情世界还是一片空白。我从没谈过恋爱，只是暗恋过高中教我英语的老师，我喜欢老师那种成熟女人的韵味，但我也只是放在心里，课堂上看着她，有时问她题目，凑近她，偷偷闻闻她身上的香水味便很陶醉很知足了。身边也有大胆追求我的女同学，但我真的觉得她们都是小孩子，我不喜欢，我就喜欢老师那种成熟女人。
　　既然有这样的喜好，那么和干妈的相遇也可能是命运的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