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唇脂 ...
-
传说，上天垂爱女子，在每千块唇脂中放有一块充满魔力的神奇唇脂。涂上这种神奇唇脂的女子，便会得到心底最爱之人的真心爱恋。
这个传说在世间女子们口中流传着，尤其在花季少女们中间更是乐此不疲的话题。真实的魔法？抑或奸商的花招……无从得知，但确成为了少女心事的秘密祈望。
“是真的？”正值花季的少女兮儿眨着清澈的大眼睛问道。
“那还用说！大家都知道的！”前些日被首领赐予琉璃宝珠的烧火丫头小由眉飞色舞的跟兮儿说着：“现在那巫婆还在山外的村儿里呢！她很肯定的说，在她手里那些唇脂中有块带真正魔力的，附近十里八里内的女孩子都在抢购呢！”
“可是……十两银子一块……”兮儿润红的小嘴噘着，小眉毛十分纠结，“好贵呀！！而且而且！巫婆那几百块里才有那么一块，怎么买的中嘛……”
“好东西怎么会卖的便宜！”小由斜眼，“嫌贵你可以不买嘛~”
“那不行！！”握着小拳头很激动的兮儿，突然有些羞涩，小声说着：“我有用的……”
“为了首领啊~！”小由大声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兮儿一面捂着小由得嘴，一面紧张的环顾四周。幸好院子里此时只有这两个小姐妹。
“有不知道的人么……”笑兮儿大惊小怪的小由话锋一转，对她的意图颇有微词：“唉~咱们首领人长得又美又特别聪明，武功又高，总是有良家少女自报做山贼要入咱们逆死帮；更别提那些被咱抢过的达官贵人家的小姐，见到首领连叫都不叫，不掠她都要拉着首领衣角不放手！你一个做仆人的呀……就别折腾啦！”
兮儿垂下脑袋，大眼睛暗含的泪水在不停打转，手心攥紧小小的干瘪荷包。小由突然想起该生火做饭了，又说两句就蹦蹦跳跳的走掉了。留下兮儿一人，蜷缩在院中。
这多愁的少女比谁都清楚，那些被抢掠的女子的恋慕算不得什么……她的主人，可是天下拥有最多女人的人，有整整一后宫那么多！因为主人是女皇。每年例行会从天下各处选送美女进宫不说，还有随时随地想成为皇帝妃子的美艳女人出现。她……一个当年被捡回来的野孩子，怎么有资格得到主人的爱？
……可是……
“左”
“在！”逆死帮左护法也就是皇帝御用侍卫小左，恭敬的站立在一边，答道“首领有何吩咐？”
“兮儿……那丫头哪儿去了？”暗中山寨和皇宫两处跑的殛，平日一回到山寨，兮儿就会一直在身边。而最近连续好些天，都不见那总是闪着明眸的小样。
“这个……”算是掌管山寨内部事务的左护法确是知晓为何不见，但……“兮儿姑娘跟别的丫鬟换班了些日子，说是要下山，我问，她神神秘秘的不告诉我要做什么……”
“混账！！”殛一拍案几，眉眼严厉，“怎么让她一个人下山！！”
“首领息怒！！！”左护法冷汗直冒，赶忙补充道，“我已派人暗中保护她。随时的行踪都有人来报。”
“哦？”殛一挑眉，表情总算缓和下来，心底暗想，这小妮子没事儿搞什么名堂……
“张员外家要清理后院杂草，6个铜板，谁愿意？？”
绵延山中，错落着许多无名村庄。耕田织布，互应所需的小买卖支撑人们的平淡生活。每个村都有这么一块小看板，上面写着今日有哪些工作可做，相应多少工钱可以得到。有时候一些总没人接的活也会有热心的人像这样喊出来引人注意。
“张员外家后院那么大，才给6个？”村民不屑的议论着。这时有个清亮少女声从人群后传来。
“我~~我！！~”
人们顺着声音望过去，看到在最外面挤不进前排也看不到看板的一个可爱的小姑娘。
兮儿看到有人让路，开心地终于走到看板前，摸了摸前额的汗水，小脸笑的很可爱。
“那院子不小……你真能行？”热心人犹豫的将纸条递给了兮儿，十分担心这柔弱的姑娘。
兮儿小脑袋用力的点了点，一溜烟跑没影。
时间一点点过去，当兮儿艰难的扶着自己的腰站起，太阳也只剩下个影儿了。不过，当员外惊讶之余赞许的给了兮儿那6个铜板另外再加了4个的时候，那纯净的笑容依旧绽放得很灿烂。但是……惹恼了一直在暗处观望的人。
“这白痴！用一下午的时间就换几个铜板！没脑子！”
随后的几天，兮儿白天在村落间接各种工作，除草，砍柴；照顾小孩，老人；晚上必须回山寨也会带着织物和针绣活，挑灯赶工，第二天天不亮就又悄悄下山。如此反复几日，某女皇终于忍不下去了。
“山贼来啦！！山贼来啦！！”慌张的村民惊恐的四处奔逃，随后是逆死帮飞奔而来的马蹄。嘈杂和摔伤的村民的哀叫声持续了会，待马蹄声渐渐远去后，村民才又聚了回来。
“你发现被抢了什么没有？”家门都完好的村民互相询问着。
议论半天谁也没发现少了什么，大伙散去后，突然看板前那个热心人想起什么似的问道：“诶？那个大眼睛姑娘哪儿去了？”
在干活间隙，正蹲在一边数着铜板的兮儿，被突如其来的自家兄弟吓到，刚要打招呼，却被拦腰托起，捆绑放在马背上，一路飞奔带回山寨。被押送的兄弟一推，就那么被反手捆绑着跪在藤椅上的首领面前。
“糟了……”兮儿下意识感觉不妙，悄悄望了一眼她的主人，正好遇到那冰冷的眼神。吓得低头不敢言语。
殛也不说话，脸色却越来越难看，不禁跪着的兮儿，屋里的兄弟们也都屏住呼吸不敢出一点声音。就这样一直僵持着。刚回来的左护法看到此场景，赶紧找个借口遣散了房里所有的山贼兄弟。
“皇上您刚从宫里来？渴了吧？”小左对跪着的人使个眼色，“赶紧去泡杯凉茶去呀！”
“不渴！”殛一开口，屋里的温度骤降十度。
“那……”小左禁不住一哆嗦，“您想吃点什么？兮儿做的茶点皇上不是一直都很中意嘛”
“朕在这想吃什么喝什么自有丫鬟伺候，”殛冷笑着用眼底望着跪着的人，“不记得这其中有叫兮儿的。”
兮儿听到这句，眼泪充满眼眶，抬头看殛，那可怜兮兮的样子正应了她的名字。
“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殛看到兮儿可怜的小模样，还是松了口。
“主人的……都是主人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小左很为难的看向殛，看到女皇脸上也淡淡的一丝不忍。
殛眼神示意，小左马上上前给兮儿松了绑。
“你很喜欢钱吗？”殛语气依旧是冰冷的。
“不是啊……”兮儿抬头，奇怪为何殛突然这么问。
“你现在有多少？”
兮儿看了看殛，不明所以。但是接下来殛的严厉目光威慑下，乖乖的掏出荷包，小心的数了起来。
“六两三钱……”
“你想要多少？”
“十……十两。”
“说说你要做什么，我可以给你一百两。”
“不不，只要十两”兮儿连忙摆动小手。
“十两？”殛不解的看着她，“做什么用？”
兮儿低下头，抿唇不语。
殛又问了几次，仍不见回应。想了想，什么也没说就回了皇宫。
因为殛的命令，兮儿被禁止下山，心急如焚，荷包里的银子也不够，只能干看着小由等一些买到唇脂的姑娘，往死里羡慕。
一个宁静的夜晚，月冷星冰，在后山一个大大的石头上，独自愁叹。
“主人现在在做什么呢？”兮儿心思在脑中不停回旋着，“今晚主人翻的是……哪位贵妃的牌子？还是……私会哪家的小姐？……主人爱她吗？即使抱她在臂弯里……也可以没有爱吗？那主人抱着我的时候……是爱我的，还是……”
“唉……”一声长长地叹息，从粉润小嘴里缓缓呼出。
“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叹什么气！”严厉的声音把兮儿从自己的世界中惊醒，猛的回头看，殛一身便衣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
“没……没什么”兮儿小声回答着，心想主人肯定还在生自己的气。
“明显是有意见，还说没什么！”殛脚轻轻点地，就来到巨石之上，霸道的压倒兮儿，脸贴近的盯着她。
兮儿心想，主人又要做那种事了……看她越靠越近，不禁慢慢向后仰，这次……是先拉开衣襟还是撤碎裙摆？
……
许久没有感觉主人的动静。兮儿紧闭的眼睛慢慢半张，透过长长的睫毛看着眼前人。
“现在没涂唇脂？”
“诶？”兮儿轻轻点了点头，不明白殛为何这样问。
其实她也不用想明白，因为下一刻，殛轻笑着吻上了她软软的唇瓣，轻柔的缠绵于唇舌中，久久没有分开。
这一晚没有发生以往的事情，殛只是一直把她抱在怀里。兮儿觉得星辰变得那么的可爱，而自己也仿佛明白了一件事。
----------小左和小右的日记------------
近日小右奉命去边防办事，所以皇上身边只有我小左一人服侍。呼……（擦汗）当皇上知道我允许了兮儿姑娘下山去做短工，差点没用眼神吃了我！！！看皇上一个人暗处守护着做工的兮儿姑娘，我这脑袋就仿佛在头上飘一样的不保险！！！
好说歹说吧……皇上终于肯开口说话了。要么说是皇上喜欢的兮儿姑娘呢，那纯到骨子里的可怜模样，让咱那冷漠古今的皇上都面露不忍！（得了，写完这句，这本日记是死都不能暴露出去！）
……话都说到这儿了，不妨再大胆些。唉~~就算主子再怎么心疼兮儿，受罪的也是奴才呀~就是咱。四处打听女儿家攒钱的原因，漫山遍野的抓那个“始作俑者”巫婆，直接赶到千里之外了。
消息打听回来了，第二天，兮儿笑了，皇上脸色也柔和多了。我纠结了……
这没收的一箱子唇脂让我干嘛使啊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唇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