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的时间》胭脂相留醉

21、CHAP.21

　　“再来。”火神扭了扭脖子，对被他撂倒在地的克林特道。鼻青脸肿的克林特挣扎着抬起头，对站在一边喝饮料的娜塔莎可怜巴巴道：“娜塔……他欺负我……”
　　娜塔莎瞥了他一眼，毫不留情道：“是你自己要火神陪练的，技不如人，怪谁呢？”
　　火神伸出脚踢了踢克林特的肋骨，克林特立刻哼哼唧唧地弓起身子打滚。“告诉过你很多遍了，下肢力量不足。”火神嫌弃地撇撇嘴，抱臂慢悠悠道，“别说我了，就是随便一个力气大点儿的家伙都能轻易把你摔在地上。”
　　“我是一个弓箭手！一个远程职业！”世界第一弓箭手哀嚎着垂死挣扎，“我不需要下肢力量，而且也不是谁都有你们阿萨神的怪力好吗！”话虽如此，克林特还是扑腾着爬起来，愁眉苦脸走到娜塔莎身边说，“娜塔，记得给我增加训练量。”
　　放下手中的可乐，娜塔莎探手拍了拍克林特的小腹：“不但得加训，还得控制你的小甜饼摄入量了，一个优秀的弓箭手是不会有小肚子的。”克林特立刻瞪大了眼睛：“不！娜塔你不能这样对我！为什么不看看托尼每天吃了多少甜甜圈，我保证我每天摄入的小甜饼都在正常范围内。”
　　“托尼有贾维斯看着。而你，要是再不控制身材，就会被神盾局开除了。”娜塔莎毫不留情地嘲讽道，然后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四肢，对仍然站在场地中央的火神招招手，“来吧。”
　　娜塔莎坚持的时间比克林特更久一些，显然她更加擅长近身作战，并且十分懂得利用自己的灵活与柔软性。她双腿绞着火神的脖子，腰背后仰发力，带着他在空中转了大半圈之后将他平拍在了地上。可下一秒，她就被火神扣着脚踝和膝盖扔了出去。在半空中，娜塔莎迅速调整好姿势，半跪着落地后迅速跑向起身的火神，手指成爪抓向他的喉口。火神侧身避过，同时握住她的手腕和肩膀试图给她一个漂亮的过肩摔。然而娜塔莎愣是以火神的手为支点转过半圈，整个人蛇一般从他身上滑了下去。
　　当娜塔莎最终被扔到地上时，火神的脸上有一块青肿正在快速愈合。而娜塔莎搭着史蒂夫的手站起来坐到克林特旁边，龇着牙扒开被汗水糊到脸上的红发，然后轻柔而缓慢转动着关节。
　　“我觉得可以向弗瑞提议聘请火神作为特工的格斗技术指导。”娜塔莎小声嘟哝着，将收紧的袖口松开，把袖子缓慢地挽到手肘上方，她的小臂上蹭破了一块，此刻正向外渗出细小的血珠。
　　克林特伸长胳膊去够放在椅子边的医药箱，当他把自己和娜塔莎的伤口都处理过一遍之后，那一边火神和史蒂夫的对战也落下了帷幕。当然，鉴于队长的体质原因，他不需要医疗帮助。
　　这回火神看上去就有些狼狈了，原本整齐拢在脑后的黑发凌乱地搭在肩膀上。他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一手揉着肩膀，一手伸出将史蒂夫从地上拽起来。火神拍着史蒂夫的肩膀露出一个笑容：“其实作为一个中庭人，你很不错，要是那四个蠢货不动用神力和奥丁赐予的武器，或许也不一定能赢过你。”当说到“四个蠢货”时，他脸上的出现了明显的厌恶。
　　史蒂夫一边抹掉脸上的汗水，一边大笑着略带惊奇道：“多谢夸奖！但说真的，你真厉害！我是说，至少神盾局里可没人能把我按在地上揍。”
　　“神盾局？”火神轻蔑地哼了一声，“一群白痴与废物，史蒂夫你没有必要和他们比。”
　　“容我提醒，我和娜塔，我们就是神盾局的特工。”克林特举起手抗议。
　　火神抬起一边眉毛，讥诮地看着他，说：“好吧，你们算是没那么傻的白痴和还有些用的废物。”
　　克林特翻白眼：“那还真是感谢您的赞美。”
　　“说回来，”克林特一边揉着脸颊上的淤青一边问，“你就不能用点儿什么小魔法让我们的伤快些好吗？”
　　火神斜睨他一眼，耸耸肩：“我不需要魔法这种鬼把戏。”他被三个人类先后揍出来的痕迹已经完全消失了，“而这种愈合速度是你们渺小的蝼蚁羡慕不来的。”
　　克林特竭尽所能地翻出一个白眼，轻声道：“所以就是不会对吧？”
　　“你说什么？”火神立起眉毛，“只是一些戏法而已，我身为最强大的神怎么可能不会！我只要动动手指，你就会变成一堆灰烬！”他扬起下巴睥睨着克林特，“愚昧无知的中庭人！”
　　史蒂夫好脾气地打着圆场：“好了好了，何必总是吵架呢。”美国队长舒展了一下健美的肌肉，看向火神，问，“再来一场？”他的伤痕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我觉得火神得脱掉战甲，这可有些不公平。”准备继续观摩的克林特示意了一下对方由金属和皮革构成的战甲和史蒂夫的T恤。
　　火神无所谓地耸耸肩：“随便你们，虽然脱不脱战甲对结果并不会有任何影响。”他握了下拳，金绿色的战甲与披风消失不见，换成了一件宽松的绿色粗线毛衣和黑色休闲裤。
　　“来吧。”火神歪歪脑袋。
　　结果不言而喻，史蒂夫再次被摁在地上，火神朝着他的颧骨狠揍了几拳，然后得意洋洋地站起来，说：“凡人就是凡人。”停顿了一下，又道，“史蒂夫，你太光明磊落了，明白吗？战场可不是格斗室。”他龇了龇牙，似乎想到什么不好的过去，“你不知道对方会用出什么阴招，比如说娜塔莎——”火神恶劣地扯起嘴角，“如果需要，她肯定会踹你的老二，但你绝对不会去抓她的胸口。”
　　还坐在地上的史蒂夫下体一凉，下意识看了娜塔莎一眼，被红发女特工似笑非笑的表情弄得有些羞赧。“好啦，今天就这样，我要是把你们谁打出问题是会有麻烦的吧——至少对洛基来说？”火神一边伸手拉史蒂夫起来，一边道。
　　然后四个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都是好斗分子的家伙就勾肩搭背地往休闲室走，火神还在高声自夸道：“索尔那四个蠢货朋友除了傻兮兮地跟着同样蠢得无可救药的索尔一起闯祸还能干什么？我一只手就能把他们捏趴下！别不信！两百多年前我们去幽林，我一个人就干掉了一窝角鹗！你们真该看看那几个家伙被咬得哭爹喊娘的傻样子……”
　　等到复仇者们例行小聚时，克林特首先提出疑问：“他可是火神，却没有任何魔法能力——除了穿铠甲和生火，就跟索尔似的。”
　　好吧，雷神的魔法能力仅限于穿铠甲和打雷，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之后发言的是史蒂夫，他倒没有疑问，只是简单地陈述了一下自己的观察结果：“他的格斗能力不如索尔，但也也没有差太多。”鉴于火神的年龄——据博士估算也就是人类十五六岁的模样——这算是相当惊人的了。
　　娜塔莎沉思了一会儿，道：“他不仅不会魔法，甚至有些厌恶。相反，他热衷于肉搏，而且很有天赋。另外，索尔，你得注意他很讨厌你那四个朋友。”
　　总是表现得憨厚的雷神并不是个傻子，至少在这样的前后语境下他准确地抓住了某些关键词，沉默了几秒钟，他吞吞吐吐道：“在洛基小时候……在他还没有展现出任何武技天赋，但魔法造诣已经很不错的时候，西芙他们时常嘲笑他……他们认为魔法是卑劣的小把戏，并且总说洛基没有男子气概……”
　　布鲁斯抿着唇缓慢点头，下了结论：“看，这就是问题所在。”如果西芙与三勇士会因洛基偏好魔法而嘲笑他，难保不会有其他什么理由，难保不会有别的什么人。
　　这也是为什么几天后，当金色的光芒将四个人影送到复仇者大厦的时候，托尼晃上楼顶，并不是那么客气地问：“有事吗？”甚至没打算请他们下去坐坐喝杯酒什么的。
　　金发的范达尔则是微笑着对托尼身后的洛基蒂弯下腰，行了个简单的骑士礼：“好久不见，小王子。”